前言
现代社会,男女之间,有感情可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也可能出现男的要离女的不愿,女的要离男的不愿的情况,但最后还是要离的。
只有孩子是绝对不愿意父母的,但就是法院,也不会去听孩子的意见。
在父母分手的瞬间,孩子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被抛弃的。
引子:
机场里,一个女人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焦急的张望着。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一个男人通过入检口边朝他们招手。
女人快速指着男人对少年说:小华,看,你爸爸在那里。少年奔了过去,男人眼睛湿润了。拍了拍少年的脑门,正要说话。突然少年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盯着男人。
男人正有些尴尬,好在那个女人也走过来了,于是有礼貌的对女人说:麻烦王老师您了,谢谢您带小华来接我。
女人连说不客气:车子在外面等呢,我们出去再说吧。
一直到上车,少年都没有说过话。
(一)
男人名字叫方进,少年时他和前妻的儿子方小华。
方进两年前和前妻黄兰后就去了泰国做生意,没想到得到突然通知,演员黄兰突然在拍外景时被暴风卷入河中丧生。
他立刻结束了手中的业务赶回照顾方小华。
方小华今年十二岁,五年级。方进出国后他一直和住在别墅区。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方进回国的第三天,开车送方小华到校门口后,正在去做自己事情的途中,忽然接到了警方的。
警方通知他立刻赶到阳澄湖警亭:方小华落水被救起来了。
方进大惊,连忙掉转车头,奔向阳澄湖。黄兰就是在阳澄湖边落水的。一定是儿子没进学校而是跑去了他母亲落水的地方。
警亭里小华正裹着毛衣哆嗦着,警察在旁边给他端着热水。
方进冲进去一把搂住了儿子。
儿子冷冷的推开了他。
方进的心痛了一下,儿子始终不原谅他和黄兰的事情,于是他连忙感谢警察,连连询问是哪位恩人救了自己的儿子。
警察犹豫了一下,指着蹲在角落里哈舌头的一只硕大的狼狗说:是它。
狼狗垂着尾巴走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方小华的身边。
方进愣住了,一肚皮准备好的感激话全闷在了肚子里。
不久,方进和方小华走出了警亭,方进打开车门,让小华坐到后排,到前门准备开车。
方进叫了一声:小华,把车门关上。
他没注意,那个狼狗也溜上了车,一动不动的伏在方小华脚下。
(二)
方进下了车,打开车门,方小华也下了车,方进惊讶的看着那个狼狗紧紧的跟在小华后面往家门走去,连忙上前拦住了它:我把它送回去,这是警犬,我们不能带回家的。
狼狗看到方进挡在了自己和小华中间,嵫牙低低的咆哮了一声,把方进一惊,一脚踢过去:去,去,快上车里,我送你回去。
“不准,不准你踢它,”方小华在他身后尖起嗓子大叫了一声。方进额然转过身去,看见儿子嵫牙荷荷的喘着粗气盯着他。
方进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不知怎么感觉儿子的表情很象身后那只狗,只听方小华继续说:你送他回去,我就不上学,天天去湖边看他。
方进心里有点发寒,在儿子和狼狗中间让了开来。狼狗随着儿子走进了家门。
方进楞愣的站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被孤立感觉。
晚上,也许是房子里多了一条生命把,方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起床到客厅看了一会电视,里放的是:激情燃烧的岁月。
方进看着电视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黑影在的萤光里悄悄的走近了他,依偎在他的脚下。是那只大狼狗。
狼狗趴在他脚下和他一起看着。
走到房门口,突然身后电视又响了,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狼狗嘴里含着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
方进摇摇头:这狗是警犬还是宠物啊?随它去把,!
他一打开房门,狼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他前面冲进了房间,对着窗户汪汪的狂叫起来。
方进一巴掌拍在狗头上:别叫,这么晚了,打搅别人。
狼狗叫得更凶了,极力想爬到窗台上去。方进连拖带踹的把它赶了出去。
“这死狗,明天带它去防疫站查查”方进都囊着脱下睡衣钻进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听到有东西在玻璃上轻轻的敲着,声音越来越响。是窗户那的。
方进睁开愣了愣神,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什么也没有。
方进打开了窗户,伸头往外面看,冷风吹的他一激灵,但还是看不到什么东西。
夜色很黑。
方进伸回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正往床上走,想想回头把窗帘拉开,然后上床准备继续睡觉。
窗户外那敲击声又响了,方进连忙往玻璃外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方进咬咬牙,正要再起来上床,突然不动了。
窗外一个女声在唱: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声音就象有人紧贴在玻璃上对着屋里唱,但窗外连个影子也没有。
声音在继续: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这是他活着的时候每天吊嗓子的戏腔。
(三)
确实是黄兰的声音,黄兰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但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所以唱腔并不正。
但她又觉得念戏是最好的练嗓办法,所以总一个人早上起来在家练几声,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黄兰总是习惯的把县读成扇音,短读成断音,说这样比较好提气。
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方进总爱拿这个开玩笑,这是只有他们夫妻才知道的闺密。
现在,窗外开始唱第3遍了.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断,破镜只怕难重圆。
是妻子,不会错了,虽然回来后和妻子的遗体道别了,虽然声音怪里怪气,但确实是妻子的声音,而且这些词的念法是别人想模仿也不知道的。
黄兰,真的是你吗?
方进眼框湿润了,正要起床去开窗户,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你这畜生。你不是人。
方进一下愣住了,痛苦的在床上呻吟:兰,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走啊,你还不原谅我吗?
窗外的尖声又叫道:你不是狗。你不是狗,你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个,走开,走开啊。
锁上的房门叽呀一声开了,狼狗狂吠着冲破了窗户玻璃,扑了外去。
拼乓的玻璃碎裂声音后。狼狗站在外面的草坪上对着月亮狂吠。
空中不停传来:你不是狗。你不是狗,怪物,的声音。
等方进冲出房门,追出去看的时候,天空上什么也没有,草坪上狼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咽呜着从发愣的方进身边慢慢走过,进了别墅。
隔壁的别墅的灯还亮着,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的身影露在蒙了窗帘的窗户上,方进揉了揉,再睁开的时候,灯灭了。
别墅里只看见一团漆黑而已。
屋外的冷风吹的方进一个哆唆,回到自己房间前,黑暗里儿子方小华站在门口,一双黑眼睛如幽灵般在黑暗中依然发光,见他回来,把手里他房门的钥匙扔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了楼。
方进觉得儿子的眼神和那只狼狗在屋外看他的时候的眼神很象。
(四)
这一夜,方进没怎么睡着,直到天亮才迷糊躺了一刻。
等睁开。
七点半差一刻,离儿子上课还十五分钟。
方进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客厅跑。
开了门他愣住了,儿子在餐桌上吃着牛奶面包。
狼狗盘在他腿边咀嚼着什么。
儿子见他开了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面包。
他只觉得汕汕的不好意思,嘀咕说:昨天睡的不好。没爬起来给你做早饭,你吃,我去开车。
儿子还是没说话,狼狗低声咆哮了一下。
方进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再进屋,儿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连忙追出门,看见儿子已经蹬上了一辆的士。
他追上去的时候,的士已经发动了。
狼狗从屋子里跑出来,嘴里叼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儿子的笔迹:如果妈妈在就不会忘记我的早饭,你如果是我爸也不会忘记我的早饭。我不知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父亲。
方进把纸条又看了一遍,似笑非笑的揉碎了纸条,抛在了草地上,狼狗吐着舌头看着她,打了个哈欠。
方小华中午在学校吃,下午方进早早就去学校门口等,终于把儿子带上了车,父子俩在车上都没说话,进来房间,方进喊住了要上楼的儿子:小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但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你父亲。
方小华深深的看进:你是不是我父亲你自己心里知道。虽然你装的很象,但我迟早会查出你是谁。
这是个五年级的孩子说的话吗?方进苦笑了。
身后狼狗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跟着方小华上了楼。
夜色又降临了。
方进就靠在窗边坐着,等着妻子声音的出现。
但一直到他迷糊睡着,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方进突然被窗外远处一声狗鸣惊醒,发现窗外还是浓浓的夜色,今天没有月亮。
他把头伸出窗户,看到隔壁别墅的草地上,狼狗正围着一个穿着戏袍的女人打转。
那么黑的夜色,一个女人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一阵风吹过,那个女人宽大的戏袍带着身子轻轻晃荡,象一个漂浮的幽灵。
狼狗哀鸣一声,夹着尾巴溜了回来。
一股寒意随夜风涌进了方进的房间。
外面的风又大了。
忽然那个女人的整个上身被风吹的旋转了起来,方进一声惊叫:瞬间他看见那个女人的下身一点没动,还是反向对着他,但上身却直直的对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正是黄兰,白得在黑夜中有微微的闪光,脸上的。
(五)
方进冲出门去,不错,不是幻觉,黄兰还站在草坪上看着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呈反向扭曲着,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生气。
妻子的尸体不是自己亲眼看着火化了么,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魅啊。方进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他强忍住不叫出声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黄兰没有消失,轻轻的在风中摇摆,方进站在她的面前,夜色里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方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突然在他屋子的方向响起怪声怪气的唱声: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方进吓了一跳,边朝房子望去边连连后退,不小心就撞到了黄兰。他连忙伸手想稳住黄兰的身体,慌乱中却一把抓住了黄兰的头发,头发一把被抓了下来,方进也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黄兰的头颅也随着头发被抓落而掉落下来,骨碌碌的一直滚到方进的身后,被方进跌倒的身体压的粉碎,方进惊慌的反身去抓起一把粉末细看:居然是蜡做的。
他站起来看看黄兰的,一件宽大的戏袍下面是一根长长的竹杆,长竹杆最靠上部分呈十字形绑着一根很短的竹杆,正好挑起小半截袖子根部,杆头上还有些蜡粉,原来那个蜡像头颅就是插在竹杆头上的。
方进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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