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我们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有时候,人们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不愿意相信理性的判断。但是理性的判断,就一定是真相吗?可能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可能我们都自以为聪明,用最好的逻辑判断最难辨别的迷雾,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是唯一深陷诡念的人。
抉雪
我的天空里,没有湛蓝,只有残酷的青春和残忍被抹掉的记忆。谁的心被获取,谁的心被出卖,兜兜转转之后,只有一颗破碎的心。
我叫抉雪,在幻彩艺术学院学习视觉艺术。最近这段日子,学校里,总是有些怪异的事情发生。有人说,我们这个学校里闹鬼;有人说,我们这个学校坐落的位置有些奇特;有人说,我们这个学校被人下了诅咒。于是,大家开始心神不宁,开始人心慌慌,开始不知所措。
一年前,我最爱的诡舞失踪了。除了他之外,还有我的父亲,也神秘地失踪了。而我身份的特别之处是:我是幻彩学院校长的女儿。爸爸在失踪的前一天,交给我一张地图,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张藏宝图。可是这张图,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宝藏又在哪里呢?为什么爸爸交给我之后,就失踪了呢?一切都不得而知。
我经常一个人,坐在练舞室里,呆呆地看着那面大镜子。就仿佛,我最喜欢的诡舞会突然奇迹般地出现一样。他过去经常在这个练舞室里排舞,他的街舞跳地真的很棒,他帅气,阳光,幽默。他到底在哪里呢?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突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无踪了。
“你,又在想诡舞了?”枝夏问道。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想念他。”
“不要想念他了,我告诉过你,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枝夏擅长通灵,她似乎与生俱来地拥有某种特异的能力,可以说出一个陌生人的过去,也可以预测一个陌生人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
“他已经死了。”枝夏非常平静地对我说。
“诡舞只是失踪而已,不可能死的。”我怎么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呢。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算错的。一年前,他有一个劫数,逃不过的劫数。他不仅是死了,而且还应该是惨死。”
我并不想相信枝夏的话,但是不可否认,在很多时候,她所说的事情,都是很准的。
喜狼
我叫喜狼,是一个杀手。我刚刚转入幻彩艺术学院。我的目的不是读书,而是要想方设法接近一个叫抉雪的。因为她的手里,有一张地图,是我迫切需要的。我要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拿到那张地图,然后再杀掉她。而且,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可以拿到藏宝图的方法。
最近,这个学校里,总是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接连死了几个人。
抉雪
这几天,我生病了,于是在家里休息,没有去学校。
夜里,当我一个人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是从后花园里传来的。“小雪……小雪……小雪……”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于是,我穿上,打算去后花园看看。虽然我的头还是很痛。
后花园里,只有微弱的灯光。而那个叫我名字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是诡舞的声音,没错!肯定是诡舞的声音!
“诡舞,是你吗?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里啊?”我的眼泪还是在一瞬间流了出来,因为我真地好想念诡舞。
隐隐约约间,我似乎看了一个背影。我大声喊着:“诡舞!诡舞!”
“小雪,是我,我是诡舞!但是,我真地不能转过身来,见你。”确实是诡舞在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在一年前,突然消失了呢?你的离开,让我都要崩溃了。”我无法止住自己狂泄而出的泪水。说着,我向诡舞的身边走去。
“小雪,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因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身上的阴气会煞到你的。”
“怎么会这样!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啊!”
“好,但是,我的样子已经变了,你要有心理准备。”说完,诡舞慢慢转过身来。
在诡舞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我还是被吓到了!太可怕了!因为诡舞的半边脸几乎都没有了,他的整片左脸的脸皮都掉落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我几乎惊呆了!
“一年前,我跟踪擅长盗墓的秋彼,然后偷了他从墓室里盗出的藏宝图。可是最后,我和秋彼都在墓室口处被大石头活活砸死。所以,你看到的我,是没有半边脸的。”
“盗墓?偷藏宝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指使你去偷藏宝图的啊?”我觉得诡舞的话简直是在讲天书。
“你父亲。”
“爸爸?对啊!我爸爸也失踪了!也是一年前,莫非——,他也遇到了什么不测?”
“他是学校的校长。而且他一开始就深知这个学校坐落的位置非常奇特,因为这个学校刚好覆盖了一座明朝遗留下来的宝藏。他和其他的合伙人目的就是为了要占有这座宝藏。”
“怪不得,他一年前失踪之前,给了我一张藏宝图。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到底这图是用来做什么的!所谓宝藏到底在哪儿!”
“小雪,其实我很想念你,所以,才来看看你。”诡舞的声音像在哽咽。
“阿舞,我也真地很想念你!”说着,我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到诡舞的身后。诡舞忽然之间转过脸来,可怕的绽开的脸皮还在流血。我满眼泪水,虽然我没有触碰到他,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只有几厘米。在脸对着脸的一瞬间,我对诡舞说: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我好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好孤独,我好想念你……”
忽然,我眼前一黑,晕倒了。
枝夏
我叫枝夏。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我似乎有着某种别人没有的能力。我总是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人,或者感知到一些别人感知不到的事物。我很少给人算命,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我怕泄露了天机,会成为我自己的劫数。
我在幻彩。每当我用照相机去捕捉某一瞬间的神态时,我都可以看到另一个飘荡的灵魂,或者是这个人前世的面孔。
小雪是我的好朋友。她今天来找我,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枝夏,我知道你最擅长通灵。你也告诉我过,说诡舞死了。你一定感知到什么了!”小雪的表情很认真。
“因为我算出,他一年前会有一个无法逃过的劫数。”我说到。
“昨天夜里,诡舞来找我了!在我家别墅的后花园里。”
“怪不得,你印堂发黑。”
“他说,我爸爸指使他去偷藏宝图,然后他就惨死于墓室口。还说,其实我们的学校就坐落在那座宝藏上。”
“我以前也和你说过,我们学校坐落的位置很奇特。而且,我也时常能够感觉到一些遥远年代的阴魂。”
“枝夏,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因为爸爸在失踪以前,给了我一张藏宝图。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宝藏就在我们学校的地下,现在知道了。我很想带着藏宝图去看一看,到底一切是怎么回事。我还想去找一找诡舞的尸体。”
“小雪,你这是在冒险!我越来越感觉到,我们似乎都要卷入到一场劫数当中。”
“我昨天发高烧,晕倒了,我甚至不知道诡舞是什么时候离开后花园的。”
“你难道不怕吗?”
“我怕!但是我更想他!想念已经战胜了恐惧!”
“你就那么爱诡舞?”我问到。
“爱!难道你没有如此爱过一个男孩吗?”小雪问我。
爱过。这是我心里的答案。但是我没有对小雪说。我喜欢的人,是喜狼。
喜狼
在幻彩学院,我学的是现代舞。目的是为了吸引抉雪的注意。我知道,她当年很喜欢诡舞,所以,她一定会注意到,和诡舞跳舞一样很棒的我。
我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在练舞室排舞,因为我知道,抉雪一定会从窗子里偷偷看我。这天,我知道抉雪就在窗子后面,所以,我突然冲到窗户那里,打开窗子,看到了突然惊慌失措的抉雪。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故意偷看你。”抉雪显得很紧张。
“你为什么哭了?”说着,我用手轻轻去擦抉雪脸上的泪水。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没有闪躲。
“你很像一个人,他也很喜欢每天傍晚,在练舞室跳舞。不过,我再也看不到他跳舞了,只能来这里,偷偷地看你跳舞了。”
看到抉雪的泪水,在一瞬间,我竟然感觉到有些辛酸。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喜狼。”
抉雪带着泪水的脸上竟然在一刹那微笑了起来。突然,她吻了我一下,就迅速跑开了。
只听到她背后的声音在延续:“喜狼,谢谢你让我可以看到诡舞的影子,我真地很想念他!”
看着抉雪跑开的背影,我竟然有些失神。
如果有一天,让我下手杀她,恐怕,我会有些心痛。
诡舞
小可爱:
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我们以后可以幸福。就算这幸福需要巨大的代价。
??????????????诡舞 留
抉雪
这是诡舞失踪之前,留在桌子上的字条。他的房间整洁而干净。我一直在想,他到底为了我,做了什么事呢?我爸爸为什么要让他去偷墓室的藏宝图呢?诡舞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秋彼和儒睿都是诡舞的好朋友。在幻彩学院里,他们三个始终是受人瞩目的团体。他们三个几乎形影不离。可是在诡舞失踪之后,秋彼就也失踪了。似乎诡舞说的是真的:他们两个都死于墓室之中。而儒睿也很奇怪。两个月前,他死了。最另人感觉到心寒的是,他的死法比较独特。他是被人在午夜倒吊在学校操场上的一颗大树上,身体的血液全部倒流至脑部而死。他死的时候,七窍流血,眼睛是睁开的。似乎,死得非常不甘心。公共安全专家来调查过了,可是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他们三个好朋友都是死于非命。
是啊,学校里的很多谣言都开始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一些学生要求退学。我还记得,一个月之前,学校举行艺术表演。其中一个节目是魔术表演。也就在那晚的那个节目上发生了。
那个叫红黛的精通魔术表演的作为观众在睁大眼睛看向舞台。就在作为魔术师的红黛应该在帘子后面消失,再从魔术箱里出来的那一刻,几乎全场的观众都震惊了!因为打开箱子的那一瞬间,红黛的头被齐刷刷地割了下来。大家在魔术箱里看到的是红黛流着血被割下的头和她还有温度的肢体。
从此以后,学生们就像疯了一样,有要求退学的,有休学的,有转学的……把整个学校弄得人心惶惶。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身手如此利落,能够在魔术交接的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割掉红黛的头呢?
,不断笼罩在学校的天空。
枝夏
今天夜里,我要和抉雪一起按照藏宝图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墓室。因为抉雪坚持要找到诡舞的尸体和一年前发生事情的真相。不过,抉雪似乎并不是完全信任我,因为她并没有把图带在身上,而是记忆在了脑子里。
学校的位置本来就远离市区,而我们还是半夜来到学校后身的湖滨区。抉雪带我走到一座假山的山洞口。
“按照的指示,那座宝藏的入口应该就是在这个假山入口处。”小雪说到。
当听到小雪的言语,我忽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这假山的入口在深夜就像一只猛兽张开的大口:危险而又迷离。
我们拿着照明灯逐渐向入口里走去。一直是小雪在带路。刚走进入不到20米的距离,我们看到一堆碎石,还有几块巨大的石头。突然间,我们被脚底下的一块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一颗头骨。
一刹那间,我们都惊呆了。俯下身去仔细辨别,发现那确实是一颗头骨!而且左半边脸的位置已经塌陷。我看到小雪流下了泪水,也许是因为惊恐。
小雪居然抱起了那头骨,眼泪也一滴一滴落在了头骨上。
“这肯定是诡舞的头骨!他告诉我,他是被大石活活压死的,他的左脸就是被大石压掉的。”说完,小雪更加伤心地把头骨抱在怀里大声哭泣。
“小雪,你先不要哭,你看那边,还有骨架!”我提醒到。
小雪擦了擦眼泪,和我一起走过去看。我们发现,那是一个人的四肢骨架,但是已经被大石头压得死死的。
我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把大石推开。
“这应该是墓室里的机关。这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只有懂得机关的人,才能把它推开。”我说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