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值班,半夜接到一好心司机报警,称在国道上有个人站在路中间,惟恐出事,请我们过去解决,我们没办法,只好骂骂咧咧的穿上衣服驱车前往,
一路上为解寂寞,我给另外两位同事讲故事,正好看完《午夜凶铃》不久,便拿这个故事吓唬他们,渐渐快到了报警所说的地点,正嬉笑间,同事一声惊呼,猛然发现车前有一个人,我急打方向避让,就在与那个人交错的一瞬间,借着车辆的灯光看到这是一个女人,穿了一件白色长连衣裙,齐腰长发,双手自然垂于身侧,一动不动。
我忘了刹车,任由车向前滑行了好远才停下,我们沉默了一会,同事忍不住说话了:“这这这,是人是鬼啊”“不知道,这世上哪有鬼呀,因该是人,要不我们掉头回去看看?”我提议道。
又一阵沉默后,我们决定回去看看,车慢慢的走着,回头的这点路感觉好长,正当我们怀疑刚才是不是幻觉的时候,那个女的出现在了灯光里,我赶紧停下车,三个人壮着胆子下了车,但是不敢再往前走,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谁都没动。
我一想,这也不是办法啊,等天亮还早着呢?这条道上车这么多,万一那真是个人,要被车撞了那我们就得下岗了,管她是人是鬼,看看再说。
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同事,他们都快哭了,一个同事骂我:“半夜出警,你讲别的故事不好吗?非讲鬼里的鬼,有种你去,我们不去。”
要死也得一块死,我连拉带扶把他俩给拖了过去,在离那个女的还有三四米的距离,俩人说什么也不走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去,那女人背对着我们,低着头一动不动,我壮着胆喊了声同志,只见那女人头晃了晃,慢慢的转了过来.......。
我差点一个蹦子跳到路边的沟里,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头发披在前面,把脸全遮住了,我顿时想到了《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我想跑,可跑不动,只见那女人慢慢的抬起了手.........
突然,那女人一声尖叫,便如纸鸢般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路牙上,激起的尘土在车灯光中飞散,只见那女人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的拳头僵在了半空,我感觉着拳处极其柔软,不像是鬼。我心想坏事了,惊恐中出拳没找准地方,打人家胸上了,这要传出去一世的英名就毁在这一拳了。
但愿我那俩同事这会已被吓晕,没看见刚才的一幕,我回过头,只见同事们呆呆的站在原地,大睁的眼中充满了敬佩,
看到我无助的目光,一个同事阴险的笑了笑:“嘿嘿!听那尖叫声应该是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另一个同事树起大拇指:“有种!连受助群众都敢打,打的还是女人。”
我一看指望这两人帮我是不可能了,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我迅速扑向倒在地上的女子,将她扶了起来,靠在我的腿上,拨开长发,一张清纯秀美的瓜子脸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竭尽全力阻止了同事们为她做人工呼吸,用我的大手对着她的鼻子一通狠捏(我只知道‘人中’的大概位置)。
不一会儿,只听得“嘤”的一声,那姑娘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股白酒和韭菜的混合气味扑面而至,我扭过头,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回过头用我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您感觉还好吗?”,
只见她用那水汪汪的浑浊的大眼睛白了我一眼,咯咯一笑,伸出手在我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小坏蛋,我就知道你拿酒灌我就没安什么好心,也不温柔一点,捏的人家的胸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