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女小毛,不到两岁时,躺坐于小推车中,由保姆推行至小区两楼间,忽闻有父骂女而女与之争吵声,遂拔出含在口中之奶瓶(喝水用),愤而喊道:“谁家呀,吵什么吵,烦死啦!”群众闻之,呼其为“董主任”(居委会的)。
——题记
1.董小毛不到1岁8个月(当时尚未取得主任称号),一天,保姆在叠洗好的衣服时,她指着胸罩兴奋地叫道:“眼镜背心、眼镜背心!”保姆笑了一整天。
2.董小毛还不是主任时,姥姥从老家打电话来让她给背个儿歌听听,小毛正惦记看动画片,于是:“两只老虎跑得快,上面坐着个老太太,要五毛给一块,你一块我一块,弟弟睡着了,给他留一块。” 窜词自然流畅、浑然天成。
3. 2岁半,过年在爷爷家。姑夫(董主任称其为黑爸爸)离开电脑到院里抽烟,董主任推着爷爷说:“去,打电脑!”爷爷乐颠颠地坐在电脑椅上,小人儿便跑到院中叫道:“黑爸爸,快去看呀,有人动你电脑啦!”
4. 3岁时,董主任常常打听她小时有没有喝过妈妈的奶,其母不胜其烦,欺之曰:“都被你喝光光了,才喝牛妈妈奶的。”她期待地说:“我长大了也会有奶吧,到时我就可以到奶牛场去问‘嘿,你们要不要人?’。”很得意。
5.一晚,挨其母训骂,睡下后翻来覆去。突然爬起来哭道:“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母以其梦魇,搂住道:“在这儿,妈妈在这呢。”她推开道:“不是你,我在找我的亲妈,我的亲妈在哪里呀?”母患心口疼两日。
6.董主任央保姆再给其两块糖,保姆坚持不与。遂怒道:“你真是个正宗的小气鬼欧巴桑。”
7.快5岁时,董主任喜欢上了商场里的投币售球机,非要妈妈给买一个。其母曰:“只有单位才能买,等你长大自己开个公司再买吧!”董主任道:“啊?等我开公司了,不就有儿子了吗?我的儿子要玩怎么办?那我不就又玩不上了吗?”竟真心实意地哭了一场。从此再也不提买售球机的事。
8.董主任与母跳棋,母为教之,帮其走了一步。不肯,又要走回去。母问何故?答曰:“你是敌人,你的话怎么能信。”
9. 5岁4个月,家中换了保姆,董主任与之不甚融洽,一日躺在床上询母曰:“你不是说和阿姨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吗?我怎么还不适应呢?”母威胁道:“再不满意放假后就自己一个人在家呆着!”其翻个身,不满道:“外面劳苦大众那么多,就不能换一个吗?”
10.某日,其母生日,董主任操起电话质问姥爷:“今天你女儿过生日,你也不给祝贺祝贺。”
11.5岁5个月,董主任算题时问其父曰:“是你先向妈妈求婚的吧,妈妈当时肯定很漂亮吧?”母斥其不专心,其斜母一眼,复又向父道:“你当时肯定想不到妈妈会变成现在这个老丑样吧?”
12.5岁7个月,酷爱用成语。一日,其父曰:“这红的比黄的好看”,其曰:“对,我和你同归于尽。”(谓有同感也)父汗。坐痰盂上嗯嗯,问母父何在?母曰:“卫生间”。其笑曰:“我和爸爸志同道合。”又一日,电话呼告求母买匹萨回来。吃到嘴时,叹口气道:“我真是心服口服!”母问何谓,答曰:“让你买你就给买,我真是幸福,匹萨真好吃,我有口福,所以幸福口福(音‘心服口服’)”。
13.一日,晚,天暗,洗脚,董主任抱怨保姆说盆里的水个子太矮,接着两人絮叨不已。忽,惊恐万状,奔入母怀,问何故?称阿姨说白蚁可通过水管游过来,淹不死,怕。母慰之,曰不可能。不信,母曰:“我比阿姨年长一岁,懂得更多。”其怀疑道:“大一岁不就更糊涂一些吗?”母结舌。
14.某日,董主任与父在厅内喧哗,母在卧室,忽听其压低了声音:“爸爸,屋里那人是不是我的亲妈?”母大怒,喝其入内询之。拒不承认,“怎么会呢?你听错了吧?”强作镇定,哼歌而去,复趴门框上偷窥。
15.一日傍晚,随母在环城公园闲逛。见一伯伯,母与之热情招呼,并告主任曰:“你的《虹猫蓝兔》就是伯伯给的,快谢谢。”遂谢,并作不好意思状。一回头,便嘀咕道:“在外面转悠什么?还不快回去写《虹猫蓝兔》。”(因此书是彼伯伯单位所出,后10本当时还未出来,董主任心急,误解矣)
16.董主任即将从幼儿园毕业,晚上叹息半晌。言:“我要留级到中班,永远不毕业,然后老了就可以退休了。”母惊道:“你不工作谁养你?”“我孙子呗!”母悲:“那谁养我?”“你孙子呗,”转而反应过来“就是我儿子呀,不行,他那么小怎么可以养你呢?”
17.董主任说要一直和妈妈睡,长大也不嫁人,要当和尚,言毕见母笑得邪乎,遂补充道,女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