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年轻女性就数阿晨长得对不起观众,大嘴巴还有一点瘪,一对招风耳,看人的时候眼睛明明盯着张三,却在跟李四讲话。许是导演把她弄进来当陪衬的,据说法国女人上街前,故意雇一个长得比自己丑的女人陪同一起上街,以显示出自己的美丽,可能导演就是学法国女人这一套。其他的女演员不断传出绯闻,而唯独没有阿晨的。
一日,剧组里奶油小生小李对大张说:“你听说没有?阿晨跟剧务老柳挂上了。”
恰巧这时阿晨从小李的背后走来,把小李关于自己的绯闻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就有些瘪的嘴咧得更远了,面皮也涨得通红,一看就知道很是生气。大张为了避免事端故意说给阿晨听:“怎么可能呢?你一看阿晨长得就不是有绯闻的像。”
阿晨毫不犹豫上来就给了大张两耳光,然后才责问道:“难道绯闻也是那些漂亮骚娘们的专利?我就连绯闻的权利都没有吗?”打完了以后扬长而去。
大张捂着自己发烧的脸问小李:“她怎么打我?有绯闻是好事吗?”
小李说:“你没听人说吗?一个胸部很平的女孩对另一个女孩说:‘昨天可气人了,我下班回家,半路上被一个男人抱住了说,劫色!’他的女伴说:‘是够气人的。’那个胸部很平的女孩说:‘还有更气人的,那个男人把我的胸部一摸说,***的晦气,原来是个男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张说:“怪不得她不打你专打我呢!”
赶回家过元宵节,下了火车转汽车,刚走进车站迎面走过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耳朵上戴着显眼的一对大耳环,脖子上金项链也闪闪发光,浑身上下珠光宝器应该不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可是她却指着胸前一个精致蓝色小塑料牌,牌子上用隶书写着“招租”两个字,对我问道:“老先生需要招租吗?”
听她的口音似乎是江南松滋公安一带的人,更加坚定了我的认识,她不可能是江北这个城市里的车站工作人员,我说:“我离家还有上百公里路程,租一辆汽车回家不合算,我还是坐长途汽车吧!”
她微微一笑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汽车出租是人出租。”
我不解地问:“租一个人干什么用呢?”
她又说:“只要你付了租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嘛!”
我终于明白了,我遇到了一只野鸡,我想,能怎么用呢?难道你指望她还能替你创造效益吗?你总不能给她套上犁铧革头拉到地里去犁地吧?网络上调侃说得好,只有耕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租她回家充其量就是耕死我自己这头老牛,但是我还是饶有兴趣地问:“租一天要多少租金?”
她说:“三百元,包吃住。”
我不由得算了一下细账,一天三百,十天三千,一个月得一万多啊,我说:“租你一个月相当于我半年的收入,哎呀!租不起呀!”心想,租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家纯粹是劳命伤财。
她还是不死心:“你干嘛一次就租一个月,你可以少租几天嘛!”
我摇摇头说:“少租几天也不行。”
她又问:“嫂子在家?”
我被她弄糊涂了,嫂子,谁的嫂子?她的嫂子我不认识,连她我也不认识;我的嫂子,她也应该不认识。我一脸的迷惑问:“谁的嫂子?”
她嘻嘻哈哈地笑了说:“大哥,你这人真逗,我的嫂子你老婆呀。”
我问:“大过节的,你为什么不回家与家人团聚却在外面揽生意?”
她说:“大哥,团聚是你们有钱人的想法,我打牌输了钱债主跟在屁股后面追债,哪里敢回家哟?你就租了我吧!”
我看看她的年纪,再想想我自己说:“我怕是比你要大一倍还多,所以一下子没有把你和妹妹联系在一起,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我得赶车。”
刚在车上坐稳,一个操河南口音的六十七八岁汉子挽着刚才招租的那个女人也上了车,并且就坐在我的座位旁,两人语言上有些障碍。
就听那个女人问:“你们家有空调吗?这么冷的天温度低了我可受不了!”我一想,可不是?温度在摄氏零度左右,光着屁股那谁也受不了!
那个河南老头说:“我们家有水暖,不开空调。”
那个女人似乎没听懂水暖的意思说:“不嘛,要开空调!”
河南老头说:“不用开空调,你一定要开我扣你的水电费!”我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原来这个河南人挺有经济头脑。
女人又问:“有大米吗?我可不吃馒头!”
河南老头又说:“要吃大米也中,租金一天二百五,一个月下来我能省一千多块钱呢!”
女人说:“二百五多难听,二百八吧!”
河南老头说:“中!”后来就没听见他们俩讨价还价了,那个老头紧紧地把女人搂在怀里仿佛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我也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那一对野合的男女已经不知去向,这时候我想起了巴尔扎克致力于表现的主题——资本主义社会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单纯的经济关系实在是如此呀!
近几日,病体沉重,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连床也下不了,恰逢情人节就跟老婆开玩笑说:“这回你放心了,我不会出去找情人了,当然也不会有情人找上门来,哎!死了半截。”
老婆许是逗我开心就说:“我去跟你找一个情人来,保证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我反问道:“还有谁也死了半截?”
老婆说:“我们小区有一个间歇性神经官能症患者,她老公躲避她夫妻分居了。一天那女的偶然碰见她丈夫,抓住领口就不松手说:‘喂,你搞清楚,我是上面有病,下面还是好的。’一时围观者很多,那男的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自己好钻进去。”
“嗨——”我一声长叹,不曾想就这玩笑,竟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阿正与阿坤两人都是“协解”职工,都是靠老婆养活的,两人门对门住着。但是阿正的老婆贤惠,丈夫挣钱不挣钱在家里的地位没变,大事小情还是阿正说了算,也还是抽烟喝酒;阿坤就不一样了,老婆原先对他百依百顺,如今不挣钱了,酒也不让喝了,烟也是数着根数抽,一天只准抽三根烟,每天由老婆发放,心里别提有多么郁闷了。
阿坤想:一个男人在社会上已经没有了经济地位,在家里又失去了政治地位,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人一郁闷就喜欢想心事,也没什么乐子,就编笑话。
阿正想听笑话就时常请阿坤到自己家里喝几杯,做为回报阿坤就讲笑话,用以调节郁闷情绪。这天阿正又请阿坤过来喝酒,阿坤边喝酒边讲道:
有一个北方人到南方出差,下午吃饭的时间进了一家餐馆,因为手头比较紧,就打算吃点便宜的东西,想起老家的羊肉泡馍,就问服务员:“小姐,有馍馍吗?”服务员误会了,南方人不叫“馍馍”叫“馒头”,听成了“摸摸”,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于是没好气的说:“摸摸,50元。”北方人一想:在老家连羊肉带馍都只要5元,怪不得人们说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广州不知道自己钱少,那就不吃馍馍了,吃面条。改问道:“下面呢?”服务员更加误会了,南方人不说“下面”而说“面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之间生气地说:“下面100元!”北方人豁出去了,反正什么东西都很贵,干脆改吃水饺,于是说:“水饺呢?”服务员想:今天遇到流氓了,说的贵一点打消他的念头说:“睡觉500元。”
阿正听得哈哈大笑,正要举起酒杯与阿坤干杯,阿正他们家的门被“哄嗵”一声踢开了,只见阿坤的老婆如母夜叉一般闯了进来大声呵斥道:“我们母女俩拼死拼活挣钱养家糊口,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躲在家烧火做饭洗衣服,谁知你还动歪脑筋,又是花钱摸女人的胸脯,又是花钱跟野女人睡觉,从明天起三根烟也取消了!”然后也不听阿坤辩解,揪着阿坤耳朵就拎回家去了。
阿正等他们走了以后说:“得,一个笑话整整花去了三根烟。”
夜幕拉开华灯初上时,老d等三人在科长的带领下,走上了大街,街两边的高楼节次鳞比一字儿排开,好像永远没有尽头,霓虹灯闪闪烁烁,把城市打扮的光怪离陆,有的地方被照亮城市工程光照的如同白昼,有的地方又影影绰绰,这真是天随人愿,叫你明你就明,叫你暗你就暗,明的地方让人知道这世界已经由人主宰了,什么豺狼虎豹,毒蛇猛兽再也不敢向人类发起攻击了,有的甚至还得靠人来挽救它们灭绝的趋势;暗的地方让人明了,现在的确是夜晚,有夜幕的掩护,你尽管放心去享乐。
老d第一回出差,当工人以前他生活在深山里,后来当工人又在战备工厂,还是在山坳里,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世面,他想,要不是跟着科长,他自己一个人是绝不敢夜间一个人上街的,弄不好就把自己弄丢了,况且,这里的人说话舌头捋不直,说出话来就跟鸟语差不多,弄丢了想问路都困难。但是科长和那两个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对夜晚的城市了如指掌,出门既不问路,也不看地图,仿佛走在回家的那条街上一样,科长出门时就交待过,“我们是一个整体,一切行动必须无条件地听指挥,老d实在是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状态之下跟着去了“鸡”店,一路上,科长与另外两个小青年谈笑风生,若无其事。
老d在单位干了一辈子闲差,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临到退休人们似乎才想起来老d还未曾“见过世面”,这次让他出差一来有照顾老前辈的意思再则,是因小z老婆临盆。
老d初次出门浑身透露出土家族特产食品“掉渣饼”的味道,虽然说好是“公款消费”,他还是异想天开,对科长说:“科长,能不能把这笔钱发给个人?由自己来支配。”带队科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别说发钱,你要不去我们就得扣你的钱!不然,你把这件事捅出去我们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只有大家脸上都有油泥,才不会互相笑话。”
老d只得硬着头皮跟随,边走边想:“常听人说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想不到俺老d临到退休还演这么一出艳段子。”不免心中窃喜,随之步伐也加快一些,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发生什么故事,只是他刚进门时腿有点发颤,心有点发慌,事后那只“鸡”许是挣了他的钱,许是觉得他年事已高,对他还算客气。其间也略有交谈,老d千不该,万不该听出对方口音,发现她竟与自己操同一口音,更不该与之攀老乡,结果对方翻了脸把老d给撵了出来。
老d回到宾馆问科长:“此是何故?”科长语重心长地说:“人家大老远跑几千里出来为什么呢?就是不愿被熟人认出来,你倒好,跟人家攀老乡,你这不是成心让人家难堪吗?亏你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再则说啦,有野鸡跟客人攀老乡的,为什么呢?你是消费者,她希望你是她的回头客。没有客人跟野鸡攀老乡的,你跟她攀老乡,无非是想让她优惠你一点,人家挣的可是血汗钱,你忍心让人家优惠你吗?”
老d如梦初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哎——干什么都有‘道’呀!”
二
老d又出了趟差,但这次不是领导派的,是老d自己要求的。当地正闹h1n1流感,单位几个小青年怕感染病毒就撺掇老d,说:“老d,你下个月就退休了,还不赶紧要求再出一次差,那机会不可多得,再说你上次已见过世面了,啊?”说完大家哄笑而散。搞得老d怪难为情的,但他转念一想:“谁还不都是那么点儿破事,他们年轻人都不怕丑,科长也一个球样,我一个老头还怕么?”他鼓起勇气去找科长。
“科长,这次提货是不是......”老d仍有些底气不足。
科长不阴不阳地笑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老d呀,老同志了,提货事儿不大,限于经费紧张,我们只能派一个人去,既然你想去,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哟!”
老d满口答应了科长走出科长办公室,心想:“你们***的出去的次数还少吗,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偏偏老子一出差就出差错,这不是拿大话吓唬你爹吗?”老d明着不敢顶撞科长,暗地里还是来点精神胜利法。
老d到了供货厂家提了货,按提货单清点好货物,到火车站办好托运手续,一切都出奇的顺利。他不禁自言自语说道:“出什么差错?老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事儿办完了,真是小瞧了你爹。”躺在宾馆的床上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一则新闻:沙角巷一群站街女正在拉客......新闻报道其实就是给人一种警示,一个敏感性强的人在这时就应引起高度的警觉。可老d不一样,他出门少,经验不足。这时,客房里电话机响了起来,老d抓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甜润的声音:“老板,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什么特殊服务?”
“老板,您好坏哟!”
“好,那你来吧!”
就在老d与那个比自己女儿还小得多的“小姐”搂成一团时,门被宾馆服务员拧开了,服务员后面站着两名警察。老d当时差点吓得尿床,其中一位警察严厉的说:“起来!穿好衣服,你们俩违犯了治安管理处罚法规,跟我们到所里去一趟!”
处罚的结果是罚款3000元并通知单位负责人和家属来认领人。本来按法规是罚款3000到5000元,由于老d年龄比较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警察一看就知道不是贯犯,再加上老d认罪态度好,又是被动触犯法规,就按下限处罚。
科长带着老d的老婆一同前来领人,科长说:“老d啊,我说什么来着?老同志了,可不要出什么差错,你这不是晚节不保么?我们照顾你,不让你来,你自己要来,人家是只要组织照顾,不要组织纪律。你倒好,不要组织照顾,也不要组织纪律。哎——”
老d的老婆说:“你个老不死的,做这种缺德事,你叫我们母女俩拿什么脸去见人?还让我和科长跑几千里来认领你,你还不如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
老d无言以对,深低着头跟随科长和老婆走出了派出所......
三
老d自从上次被老婆和科长“押解”回来以后,一直抬不起头来。科长人不错,他回到科里首先就给全体科员作了交代,他说:“老d,老同志了,不几天就退休了,大家不许拿这件事跟他开玩笑,要是再出了老b那样的事,谁惹事谁负责!”
一提起老b的事大家就心里沉甸甸的,老b临近退休还夫妻分居两地,这在大型企业也属常见现象,他老婆在农村种地,他参军转业到工矿企业。老b人老实,不会拉个关系走个后门啥的,因此人们似乎忘记了他接家的事儿,但人毕竟是动物,虽然人们自己给自己冠以“高级”动物的特殊称谓,但并不否认自己还是动物。是动物就有动物的本质特征,如先生说的“食色性也”,一日,老b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涌动的“春潮”,就到单身宿舍楼后去散步,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麦苗长得绿油油的,已有腿肚子那么深,田间的小路边不知谁家放牧的几只山羊,他看出其中一只是母的。他想:“反正四下里无人,何不借这只母羊把问题解决了。”他扑过去抓住母山羊,山羊“咩咩”地叫唤起来,谁知放牧人躺在麦田里睡觉,听到羊的叫声一咕嚕爬起来,把老b逮了个正着,老b松开皮带,拉下裤子的丑态成了牧羊人敲诈他的绝好借口,当场就向他索要了50块钱,然后又把他扭送到单位。
当时不知是谁跟他开玩笑说:“老b,嫖一次娼也只花30块钱,你连羊都没整到就花了50元,真有你的。”于是大家哄堂大笑,老b什么也没说就跑出去了,后来人们在鱼塘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老d的老婆可就没有科长这么好说话了,她采取的是“三不”政策:不跟老d讲话;不让老d进卧室睡觉;不管老d的衣食。老d觉得上班还好混一点,回到家那股难受劲儿比老婆骂他一顿,打他一顿,摔盆打碗(老婆年轻时爱这样干)还让他难受百倍。老d通常下了班掏腰包请科里的年轻人吃个地摊,下个馆子,只要是能把时间混过去花点钱也无所谓。可是科里的年轻人逐渐发现了个中奥妙,不是推说家中有事,就是说和朋友有约会。但不管怎么说上班总比在家好混,可是现在马上就要退休了,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打发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科长对老d退休的事儿作了精心的安排,他定了一家餐厅,包了一间舞会,他也看出老d自上次出差回来后过的如坐针毡的日子,他要求全科所有人员必须每人送一件纪念品,讲几句欢送老d光荣退休的话。
那天,老d喝了七、八瓶啤酒,他想一醉解千愁,谁知一点醉意也没有。科长说:“老d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必记挂于怀,那件事儿你怪我好了,我不该让你这个经验不足的人一个人出门,回头我去跟嫂子赔礼道歉,包你退休后夫妻重归于好,老有所养,老有所乐,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舞厅。”
去舞厅的路上,老d说:“大家的好意我领情了,我一不会唱歌,五音不全;二不会跳舞,就会踩小姐的脚,你们去吧!”大家说:你说得到巧,你不去,我们欢送谁呀?几个人七手八脚不由分说把老d拖了进去。伴舞小姐是包好的,每人一个,无论老d如何推辞,还是有一个伴舞小姐把他拖进了舞池。老d多喝几瓶啤酒,从酒店到舞厅的路上凉风一吹,又在舞池转了几圈,酒精发作起来,伴着大量的二氧化碳,从胃中汹涌翻腾如高压水炮般的“砰”的一声全喷射在伴舞小姐的胸口上,其时正是夏季,伴舞小姐衣裳单薄,一旦打湿了显山露水的。伴舞小姐毫不迟疑地抽了老d一记响亮的耳光,随之骂道:“你个老流氓,想吃老娘的豆腐呵?”
回家的路上,老d更加郁闷了。
四
几天前,老d突然来向我辞行,说是要回老家去。我让他看了我的博客,博客中写的他的几个故事,留他喝了一顿酒,边喝酒边闲聊,他说:“兄弟哇,真人面前不说歪话,我现在在这个家是没法呆下去了,我屋里的,她已经不理我了,不让我跟她一张床睡,不给我洗衣服,嫌我脏,我打算回乡下老家去。”
我问了他老家的一些情况,乡下的房子年久失修还能不能住人,乡下还有没有可投靠的亲友?他都一一作了回答,说:“老家的房子是土坯墙,布瓦,几年前回去翻修过一次,房后有一片竹林,房前有一口池塘,池塘水很深常年不干,里面有野藕,也有鱼,村里还有几房远房亲戚,料想回去不难活。”
我笨嘴拙舌地劝了他几句,他坚持要回乡下,临走他说:“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反正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d走了以后,我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他的消息,刚想去打探一下老朋友的近况,不想就传来老d寿终正寝的噩耗。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老d回乡下一来是避开自己与老婆的矛盾,避开熟人同事的冷眼;再则还真是想痛改前非,不再干那些让人说三道四,戳脊梁骨的事。回老家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在房后开了一片菜地,养了几只鸡,闲时也在门口的池塘里钓钓鱼,小日子过得倒也蛮闲适平静。不想村里的几个本家侄子得知他回家的消息,今天张家请他喝酒,明天李家请他喝酒,在酒桌上就无话不谈,竟然说起村东头刘寡妇的事来了。这刘寡妇二十四、五岁年纪,拖着两个小孩,男人去年上山采药不幸跌下山谷摔死了,死时手里还攥着一个灵芝。刘寡妇就发誓:“不管做什么,都要把男人的骨血带大。”后来就做起了“皮肉”生意。起初,村长发了火,这不是有伤风化吗?然后就召集村委开会要严肃处理刘寡妇。但村委的意见不统一:
有的说,人家一个妇女拖着两个小孩拿什么养活呢?你处理你养活;
有的说,伤风化是伤风化,但她碍着谁呢?你凭什么处理人家呢?
还有的说得更邪,那娘们一天生的尤物,不用岂不造成“资产”闲置?结果村委会里传出一片淫邪的笑声,最后不了了之。
老d许是很久没碰女人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专门回了一趟城里,但没有回家,直奔药店买了两颗“伟哥”又急忙赶回了乡下,天一擦黑他就摸进刘寡妇家,暗地里服下一颗“伟哥”,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他的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经过几次类似的打击,他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不是生理问题。刘寡妇对他说:“大哥,不管你行不行,我都是要收钱的,我就指着这个活的。”接着话锋一转调侃道:“常听人说有个315专门打歪,没想到大哥你也拿个歪东西来吓我,哈哈哈......”
受到戏谑的老d横下一条心说:“你等等,我还有一颗‘伟哥’,我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寡妇真诚地说:“大哥,我劝你莫拿性命开玩笑!此次不行,还有下次。人就像一块蜂窝煤,你关着炉门慢慢烧,能烧半天;你敞开炉门烧,半小时就烧完了;你用鼓风机一鼓,一两分钟就烧尽了,这‘伟哥’它就是个鼓风机呀!”
老d顾不了那么多,也不听那娘们的唠叨,大胆地吃下第二颗‘伟哥’,结果心动过速死在刘寡妇的肚皮上。
我是老d多年的朋友,凭心而论,老d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几十年来,他跟女人玩笑话都不说一句,更没什么邪念,就是那次出差起,他才走上了歧途。这使我想起柳青在他的小说中说的一句话: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你走错一步,以后的路你就都错了。
老d的老婆也很后悔,她哭着说:“都怪我,我不该跟他赌气,把他逼回老家,谁曾想这一去就要了他的命了。我一个家属,又没有经济收入,没有了老d的退休工资,叫我日后怎么活呀?呜呜......”
当我坐在电脑前写作时,我眼前还浮现出老d的音容笑貌,永别了——老朋友!
一天下午,某省城的张老板意气风发地来到某县市与几位老朋友相见,他们相聚于一个响当当的宾馆。席间,一帮兄弟是义气冲天地干得是天翻地覆,酒杯里见真工夫。
闲当时间,悠哉的张老板是红光满面、流星扫月,色咪咪的样子在他原本成熟俊俏的脸上,显得更有几分性感之魅力。就在宾馆的一个角落,此时也荡漾着一尊柔水芙蓉,虽然已不风华,但韵味还有点。一来二去的心灵相犀,很快就彼此意会地上楼去了。
两人一接触,那真是干柴与烈火,不知道燃烧了多少次!第二天早晨,张老板醒来的时候,只记得全身乏力,扭头一看,温柔之乡不见了!他一骨碌爬起来一一查看,什么东西都在,这下,他可纳闷了。再一看,发现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5000元人民币,“嘣”!张老板的头像雷管炸开了!
“岂有此理,什么意思?把我当成了鸭子!”气血上涌,张老板的血压一下升到了230,饭都吃不下,话也说不出了,拿着一把钱扔到地上,使劲地踩呀踩。大家可曾知道,张老板可是千万富翁呀,他哪里受得了此等侮辱!
知内情的哥们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茶余饭后和自己的好友说了,消息就这样传开。。。。
办公室里几位职员听了都坏坏地笑了。有人感慨:“这世道怎么回事呀,女人也-------”“什么呀,只允许男的玩,不允许女的玩呀?这叫男女平等!”“呵呵!这到底是社会的悲哀还是文化的进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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