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一隅,有一奇特的丧葬习俗,名"夜葬".凶死的人只能在夜晚静悄悄地送到死人沟中埋葬.四个研究民俗的作家…… 别墅中,一瘸一拐走过的管家…… 还有一只低吠的狼狗…… 究竟有什么秘密?书中会慢慢告诉你,这是一个多么诡异莫名的世界。
引子
车停在了距离目的地最近的一个镇上,然后走了整整5个小时的山路,考察队一行四人到达恶诅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翁蓓蓓走到村口时,回头望了望队长。余光把叼在嘴里的纸烟吐在了地上,向站在村口迎接他们的村长挥了挥手。
余光是本市的丧葬习俗——夜葬。传说在这个偏僻的恶诅村,常常会有因为天灾人祸而死于非命的人,比如车祸、上吊、凶杀、投水。根据这里的习俗,这样的死亡方式被称为“凶死”。当地的村民认为,这样的死者,灵魂是不安定的,带有很重的煞气,如果葬在祖坟里,会引起家宅的不安宁,死者秧及后人。于是,就有了夜葬的习俗。只能在天无星光的暗夜中,由村民中的壮汉抬到偏远的山坳里,在远离祖坟的荒野安葬。而关于夜葬习俗的细节,却一直不为人知,处处透着神秘。这也是余光一直想要了解的东西。
这次来之前,余光事先得到了村长的,说前日有一个女村民投水自杀,将会在明天深夜,一个月缺的夜晚下葬。于是,有了考察队的这次四人之行。到了恶诅村,自然第一个需要拜访的就是村长,王劳模.
第一节
01
王劳模的家是一幢有着茅草屋顶的土墙平房,堂屋里黑黢黢的,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一股难以道来的霉臭和劣质旱烟呛人的味道。四处墙壁坑坑洼洼,土块已经从墙体上剥落了下来。村长的家尚且如此,其他村民更是可想而知,这是一个贫穷的山村。
“死了的女人叫吕桂花,三十四岁。她男人到南方打工,在外面裹了一个野女人,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回来就闹着要和桂花。桂花一时想不通,就走上了绝路。唉……多好的一个姑娘啊……”王村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旱烟杆使劲敲了敲鞋底。
余光连忙撒了一根龙凤烟给村长:“说说夜葬吧,究竟有些什么习俗?”
王劳模瞄了一眼纸烟上的牌子,然后把烟插在了旱烟杆上,划了几下火柴都点不燃。翁蓓蓓赶紧摸出打火机为村长点上了烟。
王劳模狠狠往肺里猛吸了一口烟,慢慢说道:“这凶死的人啊,可跟在家里死的人不一样,有邪气的。”话音未落,一股莫名其妙的穿堂风掠过堂屋,油灯的火苗摇曳了一下,把屋里几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翁蓓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迷信!”平时就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天冒了一句话。这小伙子满脸粉刺,火气满足。
王劳模的脸色赫然一变,一脸阴沉。
余光连忙瞪了一眼沈天,叫他赶紧收声。吴勇也拍了拍他的头,叫他别乱说话。比起沈天,吴勇显得老练多了。王劳模斜看了一眼沈天,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在迷信。我也是党员,不然也当不了一村之长。不过,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那年夜葬的时候,就有一个小青年,不听人劝,在赶路的时候出了声,第二天就死在了竹林里,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就是没了气。你说这该怎么解释?村民们都说是鬼上了身!”
余光一下来了精神:“你刚才说有人在夜葬的时候出了声,第二天就死了。你的意思是,夜葬的时候不能出声?”
“对!”王劳模答道:“不能出声,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安静地去野外最偏僻的地方。谁说了话,就会引回来死者的凶灵。凶灵回来了就会找一个替身!”
王劳模把烧完了的纸烟摁灭在鞋底,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穿堂风呜呜作响。
“不说了,晚上说着心里毛烘烘的。明天白天再说吧。”丢下了一句话,王劳模进了里屋,只留下考察队的四个人在堂屋中默不作语,面面相觑。
02
余光点上了一根烟,烟雾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显得更加的朦胧。
“余老师,您怎么看夜葬这种习俗啊?”吴勇先问道。
还没来得及余光回答,沈天就抢过了话头:“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当然是迷信了!这朗朗乾坤,难道你还真信有什么会回来找替身的凶灵吗?幼稚!”
“可是……可是……可是刚才王村长也说有个小青年没有遵守夜葬的习俗,结果第二天死于非命。这又怎么解释呢?”翁蓓蓓说话的时候,语音竟带了点颤音。子本来胆子就要小一点。
“呵呵。”余光看着自己的侄女,同时也是自己的得意子弟,咧嘴一笑:“鬼神之说,古已有之。由前,应该用辨证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什么鬼不鬼神不神的,只是庸人自扰而已。所谓疑心生暗鬼,其实,鬼是生长在你们心中的。”
吴勇咳了一声嗽,表示有话要说:“余老师,我也看了一点关于夜葬的资料,我是有点还不是很成熟的想法。”
“哦?”余光有点好奇,他倒想听听自己这个头脑活络的学生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我看过地方志,在本市明代初期,州府曾经下令,在辖区里实行火葬,严禁土葬。而且颁布了极为严厉的刑罚,如若违抗,会遭到砍手断脚的惩罚。百姓为了保留自己的丧葬习惯,只好躲避官府追查,把下葬的时间改到了深夜,从而形成了风俗。”
“嗯……”余光轻轻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可是,为什么这里只有凶死的人才会实行夜葬呢?寿终正寝的村民依旧是白天出丧,只有死于非命的人才会埋在荒野,并且不迁入祖坟。这又是为什么呢?”翁蓓蓓穷追不舍地问道。
“这个……这个……”吴勇的声音小了下来:“这我还没想好,本来我就说了,我的想法还很不成熟。”
“呵呵。”余光解围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本来就是好事,蓓蓓,你要多向你两个师兄学习才对!”
翁蓓蓓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吧,大家赶了一天路,都累了,我们明天晚上还要熬夜考察夜葬。今天晚上就在这堂屋里将就一夜吧,呵呵,好象蚊子有点多哦。”余光笑道,接着他吹熄了油灯。堂屋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里屋隐隐透出了一点光,王劳模还没睡。屋外起风了,听得见树叶正沙沙地响着,大概要下雨了吧?果然,“轰”的一声炸雷,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茅草做的屋顶也在风雨中摇晃着,还有雨水固执地从茅草缝隙中透了过来,在堂屋里滴滴点点地滴落。夜好深。
03
余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空气里潮潮的,乍一嗅上去,蛮有乡村的气息。王劳模早已经起身,一个人蹲在门槛上呆呆地抽着旱烟,满屋都是呛人的烟味。屋外水洗过的大地倒是显得很洗练。
余光递了一根烟给村长,才发现王劳模的通红,像是一晚上没合眼一般。王劳模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枯瘦如柴,面颊像是刀削过一样,两颗浑浊的眼珠子深陷在眼眶之中。眼眶边还残留着一丝粘粘的液体,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肮脏的感觉。
余光没话找话地问道:“王村长,你们村为什么叫恶诅村呢?好奇怪的名字。”
王劳模狠狠抽了抽鼻子,无力地看了一眼余光,答道:“这名字由来很久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打生下来时,这里就叫这名字了。据说曾经有个过路的恶鬼给这里下了一个最可怖的诅咒,叫这里的村民在夜葬时不能说一句话。只要说了,就会在第二天死于非命。”
“哦?”余光饶有兴趣地继续问:“这是为什么呢?”
“老一辈的人是这样说的,这恶诅村的阴阳两界的一个交叉点,有很多进不了鬼门的孤魂野鬼就在恶诅村外的树林里游荡。这些鬼都是瞎子,但却不是聋子。他们看不见人,却能听得见人的声音。一旦听到人说话,他们就会吸去人的魂魄,掳走人的躯体,做为他们附身的根据。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可这里人人都相信这些话。特别是那年那个小青年不知死活地说了话,第二天人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这里的人就更相信这说法了。有些事啊,还是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好些。”王劳模唠唠叨叨地说着。不知为何,余光竟觉得浑身上下莫名其妙地透体冰凉,像是落入了寒窖一般。“瞎说什么呀,什么神神鬼鬼的事,真是荒唐,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沈天端着牙缸站在余光身后,满脸的不屑。
王劳模脸色陡然一变,满面的不高兴。他站起身来,对余光说:“余教授,我去帮你们准备早饭。”话毕,他就钻进了低矮阴暗的厨房。
余光瞪了一眼沈天,教训道:“我真不该带你来这里,没见着我在了解情况吗?别忘记了我们是来考察夜葬的,不是来破除迷信的。和山里人谈话,要学着投其所好,别人说什么你只能附和,这样才能了解更多的情况。你一句话就把话题给弄僵了,让人家不愉快。你呀,真是个榆木疙瘩。”
翁蓓蓓和吴勇都起来了,余光没好气地对学生们说:“现在去吃早饭,吃过了饭,蓓蓓和我去和王村长谈话,你们两个到村里转一转,别碍我们的事。”山村里的早餐习惯和城市里大不相同。在城里,早上我们常常是吃点稀饭馒头豆浆油条什么的。可在这偏僻的恶诅村,可能是因为白天要做农活,连早上也弄得和正餐一样,四菜一汤,饭是蒸出来的榛子饭。菜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农家老腊肉,鸡蛋炒番茄,猪头肉炒辣椒,呛炒白菜,酸菜蘑菇汤已经是这个山村里能够拿出招待客人的最高礼节。不过,考察队一行四人还真没什么习惯早上就吃这么多。看着一桌子上的剩饭剩菜,王劳模的脸色显然很难看,余光连忙撒了一根龙凤烟给他。
当王劳模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后,余光让沈天和吴勇出了门,叫他们自己在村里看看,只留下了他和翁蓓蓓在屋里陪着王劳模。“给我们说说夜葬的风俗吧,都有些什么样的细节?”余光问道。
王劳模在搪瓷缸里撒了一大把苦丁茶,然后倒进了滚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细节,具体的我也谈不上。主要就是遵守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最关键就是不要在送葬的时候出声。惹来了野鬼,谁也救不了。”
余光追问:“那老辈子都有什么样的规矩?”
“规矩也不多,主要就是不能说话,就连死者家属也不能说话,更不能哭了。夜葬也和一般的丧葬过程差不多的,也是分成停尸、出殡和下葬三个部分,不同的地方就是夜葬的对象是凶死的人,时间改成了晚上,不能出声音,安葬的地方改成了荒野。”
余光示意翁蓓蓓记录下王村长说的话。他又问道:“就只有这些不同吗?您能把夜葬的过程说得具体一点吗?我们搞科研的人对细节上的东西特别关心。”
王劳模呷了一口茶叶开水,说道:“夜葬呢,是在晚上七点之后,午夜十二点以前。时间千万不能延误了,照老辈子的话来说呢,过了这个时辰,鬼门开了,孤魂野鬼四处乱窜,就算不出声也会被鬼抓走。当然,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这也只是约定俗成的事而已。”
对于王村长的认识,余光很是赞赏地递了一根烟过去。
“参加夜葬的人,主要又三个方面组成。”王劳模点上了烟,半眯着,和、语气缓慢地说道:“首先是村里的乡亲,会有八个壮年的劳力抬着棺材走向荒野的孤坟坟场。然后是死者的亲属,他们走在后面,拿着死者的黑白遗照,但是一路上他们不能哭,如果忍不住,就不能让他们跟着去。另外还有带路的先生……”
“带路的先生?”余光有些不解。
“就是挑选安葬地点的地理先生,在你们城里,可能叫他们为阴阳先生。吃这碗饭的人,据说有阴阳眼,最适合死者埋葬的地方要由他说了算。凶死的人,鬼魂凶得厉害,如果随意埋葬,活着的人没什么关系,埋在他身边的其他尸骨可就会遭殃的,说不定会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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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在这两年中,我无时无刻不被那梦魇般的景象纠缠着,挥之不去,一闭眼就会闪现在我的脑海中,搅得我神经濒于崩溃。我没有想到的是一次突发奇想的活动竟然改变了我的一生和我身边的一切。事情是这样的……我叫月冷星寒,在我身边,有一群和我一样年轻,充满了活力的朋友,大家都是通过相识的,由于有着很多的共同爱好,关系很快就密切了。我们其中的一项共同的爱好就是旅行,这是一种有别于普通旅行的活动,所有参与者都要背负一切在野外生存中必须的物品,远离人迹所及之处,进行精神与体能的自我挑战。我们乐此不疲,成功的组织实行了几次小型的活动。在这种情况下,我突发奇想,准备组织一次大型的、比以往都要艰难的活动——穿越云南境内的怒江峡谷。这个想法被朋友们一致赞同。经过半年多的准备工作,我们出发了。
我们计划从乘机到昆明,再从昆明乘车到丙中洛,由丙中洛起徒步,翻越高黎贡山,到达独龙江。但在昆明乘车往丙中洛徒中,有人建议因为时间充裕,先改道丽江,游完古城再进行这次徒步活动。这项建议理所当然被采纳,也正是这项建议将我们推向了危险的边缘。
到达丽江时天色已晚,我们在小桥流水的古城用完状况和其它的一些事情。老乡卖得很贵,可是我跟他说我看得懂,他居然就送给我了。哈哈。”我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看得懂东巴文字?”阿宝的男友马力接口道:“她爸爸就是民俗学者,而且是专门研究东巴文化的。”我们边走边聊着,很快就回到了住宿地,为了第二天的活动,大家早早就休息了,一宿无话。
(二)
第二天,我们坐了将近一天的车,到达了我们的穿越始发地——丙中洛。当时天色已晚,我们由于及度的兴奋,不顾当地老乡的劝说,一头扎进了森林中,沿着当地人所说的马帮小道开始了我们正式的穿越活动。刚走了两个多小时,天就完全黑了,我们不得不在一处开阔地扎营。我与混吃在距营地五十米的下风口挖好一个?”我们长出了一口气,又都坐了下来,唯独被吓惨了的魅影依然脸色苍白,死阿宝坏阿宝的一通乱骂。这时,菜花想去解手,站了起来,可能是刚刚那件事的阴影还存在,她叫男友农夫陪她走过去。
从今天起,每天在我镜头内消失一个人,今天就是农夫吧。”农夫回嘴到:“再废话先叫你消失。”就和菜话往厕所方向走去。剩下来的人也不敢讲鬼那边也没有他啊。”正说着,就听斌子大叫一声:“啊~~~~~鬼呀!!!”我们大家一齐扭头;“你有病呀?这节骨眼上你还来恶做剧?”可是,斌子没有理会我们的叫骂,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摄像机,脑门上一层冷汗,我第一个冲了过去,这时,我看到了在他手中的摄像机正在播菜花和农夫去厕所那一幕,影像已经定格,我蓦的看到,在菜花和农夫的背影后面,分明的出现了第三个影子……
(三)
我们围拢到斌子周围,把定格的影像往前倒了一段,从吃完晚饭开始放起,片中一切正常,刚刚放到阿宝念咒语那段,不知怎么搞的,影像开始一跳一跳的,跟本没法看,等再度清晰时,也就是阿宝念完咒语了。这时,林子的男友铲子说:“再倒回去用慢放看看。”我们又倒到跳动的那一段开始慢放,因为慢放影像跳动的缓慢了,这时,红色突然说:“定格。”斌子赶紧将画面定下来。我们看到的是:在阿宝的头顶上有一团影子。我们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篝火的烟雾。再放到菜花和农夫去,把它慢慢放到耳旁,话筒里传来魅影的声音:“我找到他了,在河边,在河边!”我一听,大声说:“你别挂断,我们这就来!”河,只有一条,我白天还在那里补充过我们的用水。我们急急忙忙向河边跑去。跑到河边却什么也没看到,甚至连一丝手电光也没有。不对啊,我想,魅影怎么也该带着手电才对啊?而且,她知道我们马上就来,应该打开手电给我们个信号啊。于是,我对着电话问她:“我们现在就在河边了,你在哪儿?快说呀!”电话那端传来魅影的声音:“你们往前走十步,再向左转,一棵大树下。”我们依照她说的做,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他们。我又向电话里问道:“怎么我们还是看不到你们?你到底在哪?”这是,话筒里魅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又小又慢了:“你们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我蓦的转身,将手中的电筒照过去,骇人的一幕出现在我们眼前,只见恐慌和魅影两个人靠着一棵大树坐着,恐慌的头上嵌着那把他砍柴的斧子,而魅影的头上嵌着的是那把她从荤吃手中抢走的砍刀,血,从两个人的头上“汩汩”的流下来,而他们的眼睛却直视着前方,使整个画面看上去狰狞可怖。魅影的手中还握着一部手机,屏幕还在亮着,显示着三个字:通话中……
(四)
随行的女孩不约而同的吐了起来,边吐边蹲了下去,吐了一会开始哭了起来。我的腿也抖得厉害,几乎站不稳。斌子仍然在拍摄,可是他的手也抖得厉害。荤吃对我说:“快……快打里就是“嘟嘟”的忙音了。我头皮发麻,身上发冷,我转过身去问阿宝,那个在电话中不断重复的音节是什么意思?阿宝犹豫再三,嘴里吐出一个不甚清楚的字:“死……”
我们几乎是手脚并用才回到了营地。到了营地,钻进帐蓬,我们拉紧拉链,抖成一团。这时刷子好象想起什么来,问阿宝:“你不是说,还有一种咒语能驱赶闪灵吗?”刷子说出了我们谁也不敢说出,谁也不愿相信的事,那就是我们无意中已把闪灵召唤出来了。可是,刷子的这番话倒也提醒了我们。驱灵还须召灵人。我们一齐向阿宝望去。阿宝点了点头说:“我试试吧。”可是,当我们打亮手电,准备为阿宝照亮时,我们又一次被无法解释的事情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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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城村有?
“叮咚叮咚叮咚…。”一个很平常的中午,周彤怡还在午休的时间里做着自己的美梦……甜美的,感觉非常舒畅,却被这可恶的门吵得跳了起来!谁就这么不懂礼貌啦,午休时间好不好???
懒洋洋加着点不快,还是去开了门“你怎么回事呀,又打扰人家?慌慌张张的,老是不让人好好睡一觉?”
见是死党钟华嫣,就随随便便扔下一句打发的话,又想跑回那张寄有她好梦的床上去啦!
钟华嫣哪管它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二,拉住了周彤怡,却只顾着喘气而来不及说些什么!
周彤怡一幅不耐烦的样子:好啦,好啦,先坐下来吧!看你急成这样,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被人家嗅骂了一顿,还是…。。?
“没有啦,我……。我……!”
看她紧张成这个样子,周彤怡感觉不同寻常:“赶快说说吧,发生什么事啦?”
可怜的钟华嫣,她按住心口,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真晕!憋着一肚子的话啦!
“怡,你知不知道,现在有消息传来,说是,在一个叫做西城村的地方,出现很多古怪离奇的事!
“什么事?”周彤怡皱皱眉头“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天要蹋下来啦!”
“不是跟你瞎扯的啦!真的,说得很真确!所以,才亲自来找你的啦!…”
“看你现在脸青鼻红嘴唇发白的,怎么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见鬼啦你…。。?
“对啊”老喜欢插话的她“哦,不是!是听说……”
“你看看你,还语无伦次的,真晕!”周彤怡分外恼火,只是,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只是想快点弄清楚事情,“真是的,害得我连睡意都没有啦,赶快说吧!”
“听说有鬼”
“啊?别乱说话,都那么大的人了,说话别那么幼稚好不好?世上哪有什么…?要相信科学不迷信,你还是公务员出身的啦!别乱讲话!什么不好说,搞这些话题?被我老妈听到了,非给你洗脑不可!”
钟华嫣急着为自己讲明真相:“我不是乱说的啦!是简洁,简洁跟我说的,她说她姑妈是那里的人,这一年一直都在她家住,不回去那里啦!而且,以前不是也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但这毕竟只是乱说而已,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以前又没听啊洁说过?”
“有些事情,不是科学可以解释得来的!你不相信??好,我们去探个究竟,如何???”
“你片看多啦?吃饱没事干啦你?”不过她想了想,马上又发话啦“不过,我倒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不让你们一天到晚的乱说一通!”
这个天生喜欢凑热闹的简洁,说是去旅游,竟然瞒隐着家人,和她们俩个一起去那个西城村!!三个人还向单位请了歪!唉!!
第二章 途中
按道理来说,从城里到那个西城村的话,一般是要四个小时左右!她们由下午的四点钟出发,八点左右就可以到了!正打算去到那里可以到简洁她姑妈家小住!
“啊洁,你说,在你姑妈家住?…。我怎么老感觉不是很好耶!”钟华嫣沉默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并不大理想!
周彤怡吐了口气,“有什么不好的?哎!拜托,我们不是去度似歪的好不好?有个地方住就已经算不错了啦,还想住五星级吗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只是觉得那里没人在,会不会不大方便?”
简洁眯了眯眼,也吐了口气:“但是,目前我们也只能够去那里呀,其实我也只是六年前去过一次的,至于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啦!姑妈她们在我家也有一年多啦!就连也没有回去过,我曾问过老妈的,但是,她老是为了打发我,就说是来我们家玩!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晚天晚上,很晚了,姑妈都还在阳台边不去休息,我正想走出来看看怎么回事,老妈又比我早了一步:‘还在想吗?’
姑妈回了回头,叹了口气,‘能不想吗?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邻居下午打了个电话来,说是那里很多人都搬走了!现在人心惶惶的,我心里也不安,再说,虽然隔着很远的,但是,每天晚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灾难又会落到我头上,夜里总会梦见那些东西!大嫂,我好害怕!!!’”
我也只是听了这番话,结合这一直以前的心得,感觉到不平常,所以马上通知你们啦,不解开这个迷,我也不安心!”
周彤怡托着腮:“这也没什么呀,我还真被你们给蒙啦,还以为是什么,脑子里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来的!唉!对了,令我觉得奇怪的是,你姑妈从来就没有提过关于她家里的事,那她的那些子女呢?难道也不知道吗?去你们家玩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呀,你表妹呢?她平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也没有说什么啦!对了,我记得她们去年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全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还有的就是,姑妈的眼中带有那种很渺茫的无助的那种眼神,真的令人迷惑不解。”
钟华嫣只是沉思着,大家这个时候也总是在沉思着!
幸亏车上的人不多,而且她们尽量压低自己的声带,否则,这车上的一番议论将会被公认为“神精病”!
大约有三个小时的车程,简洁跳了起来,“到啦,到啦,师傅,请停一下车吗?”
“我感觉这里就是的啦,挺熟悉的!”简洁还兴致勃勃地说着!
“什么?你感觉,拜托你啦简小姐,你已经六年没来过了好不好,你确定就是这里了吗?”
“是的啦,啊嫣,”她看了看四周“不过,怎么这里又有点陌生!”
“啊?老天,好像又不是耶,这里,不是西城村耶!”
“晕”
“我更晕”
简洁看了看表,正好是晚上的七点五十分啦!
周彤怡叹了口气,“赶快想想办法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去到西城村呀!”
钟华嫣也吐了口气“真服了你耶,这个时候恐怕也没有什么车经过了,而且,这附近好像也没有什么村庄可以借宿的!洁,你赶快想想办法吧!”
简洁耸了耸肩膀,“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奇怪耶,我怎么当时会以为这里就是西城村呢?”
“唉,哪晓得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不会是要这在荒山野岭度过夜景,想在这里享受享受吧?”
“得啦,嫣,还开这玩笑?啊洁也那么久没来啦,我们还是赶快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店之类的,否则今晚,真的不知道要在哪里享受啦!!!!”
“我们就沿着这条车路走吧,或许可以找到些什么店之类的,要走到西城村的话,这个时候没车又没路灯的,想找到路比登天还难!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了些东西再作打算吧!”
“啊洁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就当我们是露营好啦!嫣,背好东西,我们快点走吧,就不相信会找不到地方住!再晚的话,就更难找到出路啦!”
她们就一直沿着这条大道住前走……
第三章 发生了
3途中
九点正
她们倚在大树下,慢慢地啃着带来的干粮!
周彤怡突然间笑了起来:“呵呵,你说,我们今天怎么过起这种日子来啦?坐在这里中啃面包,而且还要是这种场合?有种像在战争时期的狼狈耶,呵呵!”
钟华嫣却是一脸的苦恼“唉,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过来啦,还去什么西城村?倒不如在家里睡大觉就算啦!上上网,看看电视不好过,跑来这种地方活受罪!唉!真晕啊!!!!”
简洁也开始软弱了“唉,连个落角的地方都没有,啃的是面包,睡的是草地,呵呵,真不敢相信,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耶!”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再叹气了好不好?我是说真的啦,以前都没有这样的露营!这次就当是一次特殊的露营吧!只是少了些帐篷那些东西而已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我们来这个地方之前就应该想到不可能像在家里面一样啦!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别在这里叹气啦,好好休息,天一亮我们就可以赶路了,估计也不远了,只是我们找不到出路而已啦!”
“唉!将就将就吧!又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现在只是盼着天亮…。。”
“是啊!好啦,休息休息吧,折腾一个下午了,也累啦!”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乌云覆盖了整片天空,顿时没有了星星,没有了月亮,也没有的晴朗!只是迎来了一阵阵的寒风!
她们仨人就被这逼人的寒气弄醒了,六只眼睛对立着,似乎有什么不详之兆!可是……
周彤怡看了看手机,十二点三十分
简洁竖起耳朵:“你们听,怎么,好像有人在哭?”
“是啊!奇怪啦,大半夜的,这声音真的有点恐怖耶!”
周彤怡就着旁边走了走,突然间看见前面有火:“你们看”!
“鬼火…。”
钟华嫣惊讶地叫起来!简洁却是很敏捷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别叫那么大声好不好?这里是荒山野岭耶,那些火只不过是磷光的啦!大惊小怪的,放开了,别再叫啦???
当钟华嫣点过头后,简洁才放开了自己的手!
周彤怡也笑了笑:“你呀!平时老是这样慌慌张张的,再这样下去,事情真相还没弄明白,我们早已不知道去了哪个国家啦!要镇定,知道吗?没吓到你,我们倒被你吓到啦!”
钟华嫣委屈的样子又令人有点心疼:“知道啦,我只不过是想发泄发泄一下而已啦!”
可是,当她又看了一下四周,差点晕了过去!简洁扶住了她:“怎么啦?”
钟华嫣满脸受尽惊吓的,任人一看便知,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你们看,前面,就在前面,有一座坟墓,刚才,我还看见了一个人,他,他穿着一身的白衣,没有眼睛,头发长得直落到半腰,感觉好像,一直在望着我!可是,他没有五官呀!”
当她们俩个一看时,却是一片漆黑的,什么迹象了找不到!周彤怡越感觉越,她刚风听到的哭声,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哭,而且很悲哀的那种,现在,钟华嫣又看见这一现像!这到底是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她只是看了看简洁,却没有说什么!可是心跳似乎也在加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嫣,你别胡思乱想啦,根本就没有什么呀!是你自己作怪!”
可是,简洁的眼神却告诉了她,值得怀凝!或许,我们面临的事情不简单!
心里有了胆怯,但表面大家看起来却是像没什么什么事一样,不约而同地坐了下来!在思索着,在思索着……
钟华嫣在心里叫着,多么盼望黎明的到来!从来就喜欢黑夜的她,今天却变得极为反常,就因为…。。!
又是突然的一阵狂风吹过!这阵风,吹到了心底里去了,好凉,好凉!!
这个时候是零辰的两点了,可是,谁都没有睡意!只是静静地坐着,谁也不吭声!
周彤怡只是望着这个黑夜的远方,隐隐约约中,仿佛看见了一位白影向她们这个方向飘来,对,是飘来!
“快跑啦!”
话一出口,她们本来就有的警惕性在这个时候一飞起来,跑得魂飞魄散!钟华嫣不时回回头,吓得两腿发软,差起无法跑得动!周彤怡忙拉着她,简洁也赶快拖着她的手,猛向前跑!直喘着气!开始,跑不快了,开始累了!:“啊洁,啊嫣,加油,快跑!!”
简洁跑在最左边,可是,此时,她紧张得两脚发麻,根本不听使唤!跌倒在地上!周彤怡在万分慌乱中却将她扶了起来,钟华嫣只是老往后看,心里在哭泣:是他,是他,刚刚就是他盯着我啦!老妈,救命啊!“救命啊!”心慌中大喊了出来!
眼见那个白色的东西越飘越近,越来越近……
周彤怡手忙脚乱了起来,恐惧冲昏了她的整个脑袋!根本无法分清东西南北!手里拿着的手机,可是手脚似乎也不听使唤,更是不懂得拔什么人的!无意中播地动了1860,屏幕一亮起来,可是,却不小心丢到了地上,眼前的局面根本不允许她再回头去拣!一分钟,两分钟,身后好像没有了动静!她们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好不容易躲进了草丛中!
不敢再往后看,但是,又担心那个白东西会飘来!周彤怡还是吐了吐气,往后面一看:啊!!!
天啊!!!
“我们刚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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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friendisastrangman……
一,从天而降的英飞和金盒子
某一天,我收到一张邮单,有人寄包裹给我。
好节那天寄过卡片,还真没有收到过其他东西了。新奇的事情让我高兴,便二话不说跑去取。
那是一个来自不知名的北方小城的地址,从没听说过,寄件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把那个填了“价值五元”的包裹当场就拆开了,我想也没想到,那竟然是个……
金光闪闪的盒子。
但是那个盒子我打不开。
从邮局出来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为什么。邮局对面的树下有一个的矮人看着我。
那是个个子很小的侏儒,好像有一双世界上最凄厉的一直在瞪着我,从出了邮局、在附近的摊子上买东西、接着回寝室。
在宿舍楼门口,他用粗糙的大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叭!”我听见他说,然后裂开大嘴向我笑。
那张嘴里黄乎乎的牙参差不齐。
看见这么丑陋而恶心的情景让我很是头疼,逃回寝室往床上一躺,对面铺上的哥们说:“刚才有电话找你,小狼!”我问,是谁,他摇头:“没说名字,不过是个男的,说是你朋友,今天晚上来找你。”
我一机灵,还有什么朋友是说来就来的啊?
只有那一个了。
“英飞……”我喃喃的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一天我等到很晚,我的朋友英飞没有来,如果你们像我一样了解他就会知道这是很事,从认识起,他从来没有失约过。
英飞曾经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在一个的早上以借读为名到我们班,又在一个奇怪的早上消失了,除了听说他退学,谁也没有别的消息。
可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下午,我妈跟我说:“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的朋友,下午要来。”接着做梦一样,英飞就笑眯眯的从门口蹦进来了:“听说你考上了,来看看你。”
他往沙发上一坐,自在的翘起二郎腿,说:“这下你向知识阶层又迈了一步,跟我这种不大可能再有什么文化的人不一样。”我笑道:“少来,我就不会像你那么拽文。”
英飞说:“可是你会写,记得吧,你曾经给我写过一个,还用我的名字发表的。我想以后有这个机会——你把其他的故事写下来,等我们都老了,一起坐在这个沙发上看。”
我说你对我们家的沙发还真有感情,他点头说:“当然,念书的时候我经常不回家睡在这个沙发上。”
我就感慨那时候真快活,英飞说:“以后也可能有这样的日子啊,我倒霉的时候,就来烦你。”
我说请便,他笑了,掏出一根烟,可没点着。
“我戒了烟了。”他解释道,然后跟我聊起来,聊我的高考,我报的那些学校,以后可能会怎么怎么样,就是一句不说自己。
我也不问。
他就是这样的朋友,我跟他之间也许什么联系也没有,但心照不宣,而且一旦有机会,无比信任彼此。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我坚信他应该来找我,而且金盒子是他寄来的。
那个的盒子沉甸甸的,盖子上写了一行奇怪的文字,还有个小小的钥匙孔,我试着撬了一下,打不开。
只有等着。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睁开眼透过玻璃看着微微发白的天,玻璃有点脏,透明度不好,我正这么想,玻璃的那一边,出现了一张脸。
一张有点苍白的脸,那双亮的骇人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
我很快认出那张脸,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你在干什么?这可是四搂!”
玻璃外面那个人笑了,说:“我知道,可我不想失约太久,就自己爬上来了。”
我还想说什么,不过忍住,马上打开窗户把英飞拽进来。
他终于站在我们宿舍坚实的地板上的时候,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周围打量一下,说:“这地方不错嘛,哪个是你的床?”我给他指了,他就直挺挺躺上去,翘着腿,说:“舒服,我先睡一觉,我太困了。”
这家伙,跟三年前根本没什么两样,是个平面就能睡着,我摇摇头,打算去洗漱。
这时我看见窗外,还有一张脸。
一张布满了皱纹的丑陋的老脸,恶狠狠的看着屋里,我惊呼:“谁?”
那张脸的主人听到我的话也不回答,好像是手一松,就从窗外消失了。我以为他掉了下去,急忙凑到窗台边看。
可什么都没有,外面静悄悄的,和每个早上一样的景物平凡。
屋里的兄弟醒了好几个,拉着被子问我:“打雷了吗?这么闹。”我摆摆手说:“没什么,我来了个兄弟,在我铺上呢。”
那帮家伙睡眼猩松的朝英飞的方向瞅了一眼,都接着见周公去了。
我叹口气,拿起盆,奔水房去也。
在走廊上我想起来了,那张老脸我也不该算是太陌生,他——是那个白天的侏儒。
二,奇怪的恐吓信
英飞一直在睡,我没叫他,自己去上课了。
路上很热闹,有个老头在看相,我奇怪学校里怎么会有这个,看见同楼的一个人就问他:“这年头都有在学校里看相的了?”
那位回答:“学校大了什么鸟都有,看相有什么大不了,别说,这老头特灵,你也算一算。”
我说不了,还不如抽签,这时候听到人群中那个老家伙高呼一声:“那边那个同学,过来一下。”
我身边那个友人就推我,说是叫我,糊里糊涂过去,那老头长须长眉,倒真有几分道骨仙风,只是……他看了我的手以后说:“你最近会遇到很久不见的朋友。”
我点头说,对。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我听到无数声:“我早就说过很灵嘛。”
我对那些赞叹置之不理,听那老头说:“不过你这个朋友给你带来的,不是什么好运气啊。”
我只是笑笑。
课和以往一样没劲,我实在禁不起老师的催眠,很快趴在桌子上开始了早睡,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捅我:“小狼,别睡了,有你的信。”我抬起头朦胧见看到负责取邮件的那位老赵同学,他把一封信递给我。
白色的信封,没贴邮票,没写地址,上面加起来只有两个字:“小狼”。老赵说:“是你的吧,亏我认识你,要不怎么写怎么寄的到,是你学校里的朋友?”
他说完无比好奇,等着我拆开看,我不忍心辜负他,可是一拆开我就后悔了,那并不是一封来自什么朋友的信,那可以说是一封恐吓信,这种信不该让脆弱而又碎嘴的老赵看见。
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红呼呼的写了一片烂字。
“小狼,我们知道你叫小狼,我们也认识你,我们见过你的模样,所以你给我小心。”
“我们的规矩,绝不能违反,飞贼要受惩罚。你要是帮他也会受惩罚。”
“我们已经来到这里,赌咒也来到这个学校。明天日出的时候就会应验。”
老赵可怜吧吧的说:“谁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
我说:“大概是上回冶金学院那个跟我打架的黄毛小子吧,没关系,那家伙活腻歪了。”
老赵听了胆子大些,说:“要不要我帮你告诉导员?”
我急忙说不用了,而且拜托他保密:“我不想这么解决问题,写信给我证明他根本做不了什么。”看着频频点头的老赵,我知道我的麻烦来了。
信封上有个黑手印,信纸上有浓重的血猩味——没有学校里的对头肯用血写信给我的,如果猜的不错,是那个侏儒干的吧。
可我不认识他。
而且信里的话云山雾罩,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除了一点,“飞贼”是英飞高中时期就开始用的外号。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英飞正在床沿坐着,看见我他一脸灿烂:“有饭吗?”
我举着那张纸,笑眯眯道:“早点在这里。”
英飞一看,脸变了色,问我:“哪里来的?”
我把信封一起给他。
他看了一会儿说:“真是无聊的人,是吧?”不自然的笑,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这可不大妙啊。我腾一下站起来,说:“走,跟我去食堂吃饭。”
他吃完饭就走了,什么也没跟我说。
我回到寝室,兄弟们在打牌,凑过去添了一会儿乱,他们说要去自习。
“306有个女生特,一起去看?”黑子跟我说,我摇头:“你们去吧,把我那份儿一起看了就得。”
他们在笑声中下楼去了,我沉痛的坐下来,再次企图打开金盒子。
还是不行,我的手指摸索到那些字,想起桌子上子强为选修书法课刚买回来的毛笔和纸。
文军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他寝室里挺干净,门大敞着,我敲一下门,他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
他抬头说:“嘿,什么风儿把你吹过来了?”
我笑笑:“一股的风——你看什么呢?”他把书晃晃:“古兰经,你这种人不感兴趣的书。”我大叫冤枉说:“谁说的,我对了解一些课外知识很有兴趣哦。”
那个书呆子愣苛苛看着我道:“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你们家是回民吧?”
他马上忘了刚才的话,热情的介绍:“对!而且我们家里人都信伊斯兰教,我本来不知道的,不过上大学以后仔细研究了教义,发觉……”我听到这里问:“你研究了,你认识阿拉伯字儿了?”他说:“一点点,不过我有一本特殊的字典。”
我把拓下来的那纸递过去:“那你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这个家伙马上来了兴趣,拿过去看来看去,又找出一本大书来查:“金色的……盒子?……被打开……嗯……我知道了,这句话是说‘打开金盒子的人必将受到神的惩罚’——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没什么,很偶然的看到的。”
文军说:“你没看到那个金盒子?”我说:“大概,可能,没看到。”
他也没计较我这话说得很矛盾,只是说:“幸亏,那个盒子可能邪的很,这句话总的来说算是一句毒咒了。”
我点头,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得把那个该死的盒子藏起来,半天我也没想到哪里好,正在思考,公寓办公室的老进来对我说:“你是周良吧?楼下有人找你。”我答应,跟她一起下楼,思考她干嘛愿意专门来叫我一趟。
到了楼下才明白,找我的是那个老侏儒。
他现在已经没有白天那么凶狠了,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小小的身影像一滩泥,嘶哑的对我说:“你……来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太太说:“他一进来就倒在这里了,我问他哪里的,他说只认识你,你把他带走吧,这样子的,最好去。”
我为什么要救这家伙?他趴在我背上像个沉重的口袋,经过学校的小树林的时候,他说:“放我下来吧!”我说:“不去医院了?”
他说:“不去。”
我说:“那……你没事儿吗?要不还是,还是去看看?”他忽然提高了声音说:“放我下来!”
放下他,我说话只好低头:“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很坦白,大声说:“金盒子!我想要金盒子!”
我说:“为什么?那个东西是你的吗?”
他好像吓了一跳,连连说:“不是,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我觉得好笑:“不是你的,你干嘛要?”
他又阴沉了,说:“它也不是飞贼的,我们有权利得到它。”我说:“我不懂。”
他好像在犹豫,接着摸摸口袋,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举着:“这是金盒子的钥匙,给你。”
我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要接过来,后来这矮子的说:“这也是飞贼想要的。”
我终于接过来,那钥匙也是金灿灿的,不知道为什么,拿着令我很不舒服。
侏儒说:“我不舒服,我要走了。”
我想叫住他,可他溜的像兔子一样快。
三,两个
我做了一个很的梦,梦里那个侏儒恶狠狠的瞪着我,嘶哑的声音大喊着:“你会受到神的惩罚!”接着啪啦一下,他的眼珠子就掉下来了,在地上滚来滚去,眸子还是看着我。
我那时候还没醒来,我对他说:“为什么?”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脑袋又掉下来了。
一声尖叫把我吵得醒过来,我基本上没在宿舍听到这么高分贝的声音,再看宿舍的兄弟们,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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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租房
今天是星期六,天气真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虽然有风,但不大。暖风拂面,将绵延至今的淫雨阴霾一扫而光。
同学们都将自己的床单被褥拿到外面晒,驱驱潮气,把几栋宿舍楼间的一排排冬青树都铺满了。床单被罩都是学校统一发的,清一色的蓝绿相间,蔚为壮观。
天气虽好,我却心情不佳。
刚才我还没起床,手机响了,迷迷糊糊中我摸到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谁啊?”我没好气地问。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人心情都不会太好,何况昨晚cs玩了个通宵,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疼。
“你是不是还没起床?!”对方问道,似乎很生气的口吻。是老爸!我迷糊的脑袋立马清醒了,猛地坐了起来,清了下喉咙,以一种异常清醒的口吻说道:“哪有啊,老早起来了。”
老爸的声音越发严峻了:“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啊?都到中午了,你还睡得住?昨晚干吗了?”我心里发虚,声音小了很多,解释道:“真的已经起来了。爸,你找我有事吗?”
老爸余怒未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阿清,你也不小了,不要老让我担心。你都已经大三下学期了,应该考虑一下以后的去向了。你不是说要考研吗,宿舍里人太多,会受影响,你还是在学校附近租个清净点的房间,好好开始复习吧。”我只有不时“哎、哎”地附和着。
好不容易等老爸训完,我放下,长吁了一口气,往后一仰,身子倒回到了床上。
“你爸管得真严啊。”宿舍老三的声音从我对面的铺上传来,他昨晚与我组队打了通宵,现在也还躺着。
我爸对我的确管得很严。因为以前我们家成份不好,我爷爷被评为了地主,后来在文革中被批斗致死,我爸他们也吃尽了苦头。大伯初中毕业要考高中,本来以他当时的成绩肯定没问题的,最后却因为成份不好不让上学。
奶奶独自一人拉扯四个孩子,原来是想拼着命把孩子们都供出息了,给文革时迫害我们家的那帮村干部看看,可是看到大伯的遭遇,心也凉了,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白搭,还不如让孩子们学点手艺谋生,所以我爸我姑和我叔都是小学没毕业就退学去学手艺了。
我爸八岁就去学打铜,跟着师傅走街串巷地吆喝,后来政策允许了,便出去养蜂,几乎走遍了全国,受尽苦楚。虽然他以自己的勤劳、聪明与善良赢得了全村人的尊重,但是对于当年因为政治原因而不能读书一事仍然不能释怀。在他的心目中,唯有学优入仕才是正途,方能光宗耀祖,于是他一直盼望着我们三个孩子有朝一日能够学业有成,一鸣惊人。
可是事与愿违,我姐和我哥先后走上了经商的道路,我爸生气之余,就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所以对我管教特别严厉。
我的思绪漫无边际地跳跃着,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难怪老爸会生气,他平常总是五点不到就起来的。
我想起了自己很喜欢的作家路遥写的关于《平凡的世界》的创作谈的名称:《早晨从中午开始》。我这也算是“早晨从中午开始”了,可人家是因为通宵写作才起得晚,而我呢?要是我也来个英年早逝……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鄙视起自己的无聊来。
刚考上大学那会,我也曾发过誓,一定要认真学点东西,怎么着也得混几个三好学生、一等奖学金之类的东东。刚到学校那会确实也还上了几回自习,泡了几天图书馆。可自从大一第二学期买了个电脑之后,就几乎没再上过自习了,很多课都只上两次。第一堂课认识一下老师,最后一堂课听一下重点,考前突击一下,竟然也都过了,成绩总在中游徘徊,反正大家都不怎么读书。我要真背个包去自习,也许他们还会莫名惊诧呢。
今天,老爸的一番话不禁让我久已麻木空洞的大脑重新开始考虑一些平常不愿面对的问题。
我都已经大三了,大学已经过去一大半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是该考虑一下以后的打算了。要就这个状态捱到毕业,我准是废物一个。也许考研是条出路。我就读的学校在全国也就中等偏下,除了本地单位愿意要我们,在其他地区竞争力很弱。要是就这么毕业了,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好单位。要是能考个名校研究生,自己的起点就高了,爸妈也高兴。老爸这么多年累死累活的,不就是图个名气,争口气吗?为家为己,我都该努力一把了。而且整天沉溺于虚拟的游戏中,这种生活我也过腻了,很无聊,很空虚。
对,就这么办!我想象着自己每天清晨在赶在朝阳升起之前来到空无一人的,头顶冷月清辉,骑着自行车回到自己的蜗居,洗脸刷牙等待第二天的再一次轮回。我越想越兴奋,不由挥舞着拳头,大声喊道:“我要考研!”
“猴子又发神经了?”刚打完篮球的老二晃着一身肥肉,满身臭汗地进来了。他在班里算是最好学的,一天到晚拎着他那个发黄的仿红军式的书包去自习,几乎每年都是全年级第一名。最近他瞧着自己的一身赘肉很不顺眼,总在琢磨着让自己飘逸起来的方法。从晨跑到节食、健美,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可是那身横肉还是不见少。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光喝水都能转化成脂肪”。最近他迷上了打篮球,自习去得也少了。老二打篮球的绝招是向nba巨星奥尼尔学的,就是边运球边用肥硕的屁股把防守他的人一点点挤到篮筐下,然后转身投篮。这一招屡试不爽,所以他就自诩为中国的奥尼尔。
老二最羡慕的就是我这一身皮包骨头,在他眼中那可是仙风道骨。他给我起了个形象的绰号:“猴子”。虽然不雅,可是每次他叫我“猴子”时,都能听得出他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嫉妒。作为回报,我也给他起了个绰号:“乌克兰大白猪”。后来觉得太冗长,便简称为“猪”了。
“你要真打算考研那就早作准备,不要光说不练。”老二一边用毛巾擦着腹部皱褶间的汗,一边跟我说道。他曾经说过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常立志,而不立常志,所以终无所成。话虽伤人,倒也切中要害。
“这次不会了,我想好了,不能老这么混下去,是该搏一搏了。”我重新坐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下了床,坐到椅子里,顺手打开了电脑。
老二瞥了我一眼,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嘲讽:“怎么?又要决战cs?这就是你考研计划的第一步?呵呵。”
我盯着电脑启动的windows画面,说道:“你不要猪眼看人低,我这次已经下定决心戒掉了。我现在上网查一下学校附近有没有房子租。”
“戒掉游戏?”老二有些不屑地揶揄:“这大概是你第十次发誓了吧?”
一直躺在床上没声息的老三忽然发话了:“猪啊,你就不要这么说人家了,俺看着就不服,难不成就只许你一个人刻苦,人家猴子就不能也产生些崇高的理想?对吧,猴子?不就是个中傻根的语气,不过只学会了一个字:“俺”。
老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切,猴子要戒,我还有些相信。你也要戒?下辈子吧。”
“呦,这么不相信俺的自制力?俺这就证明给你看!猴子,你要找房子是吧,你到学校论坛上的‘跳蚤市场’看看,那里有不少租房的信息。”老三说完,穿着小裤头跳了下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既然俺们要戒掉游戏了,为了以示纪念,缅怀我们的过去,我们现在最后再玩一次cs吧,玩他奶奶个通宵!如何?”
我挪了下肩膀,撇开了他的手,严肃地说道:“我这次真的要戒了。我不想再玩电脑游戏了,觉得对不起爸妈。你说论坛上有租房信息?”
老三看我真的很认真的样子,也不开玩笑了,说道:“其实要考研也没必要出去租的,以后我也不玩游戏了,我也该看看书了,去年都挂了三门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还没毕业就要被退学了。俺要东山再起!俺要拯救世界!”老三刚入校时成绩比老二还好,还拿过新生奖学金。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他倒很少提从前的辉煌。
我一边打开学校的,一边说道:“我这个人自制力太差,要是呆在宿舍里,还会忍不住玩游戏的,还是找个房子一个人住比较好,电脑也不用带过去了,这样就杜绝了自己再玩游戏的危险。”
“哦,那你的电脑就由俺来替你保管吧。时老是死机,所以对我的电脑已经觊觎多时了。
我打开了论坛里的“跳蚤市场”,一边说道:“你不是也要戒掉了吗?放你这里会影响你的。要是耽误了您家东山再起的宏伟计划,我岂不是要抱恨终身、遗恨万年?算了,为了您的未来,为了中华民族的前途,为了全人类的希望,我还是带走吧。”
老三一看狡计不能得逞,有些郁闷地洗脸去了。老二换了身衣服,拎着他那个很有特色的黄军包出去了。而风流的老大昨天晚上和他女朋友去看通宵,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便一个人在“跳蚤市场”上浏览信息。
“跳蚤市场”上信息很多,但都是些转让sim卡、五一回家包车订票之类的,很少有关租房的。偶尔找到几个,也都是些“因考研需要,急于租房”之类的,看不到一个出租的信息。
我翻了好几页,仍然没有找到出租的信息,正打算放弃,忽然,一行字显现在我面前:“出租房子,一室一厨一卫,云江村。”
我忙点开了这个帖子。“现有云江村房子一间出租,一室一厨一卫,一床一柜一椅一桌,可上网,房间向阳,推窗即可见云江。价格面议。联系方式:qq995995995;5201437”。
发帖者叫“裙裾飞扬”,是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清纯女孩,一袭白裙,笑靥如花,闲坐于堤坝上,恬淡闲适,身后残霞映江,碎金点点,几艘渔船隐约可见。
可能是黄昏照的吧,光线有些暗,又是背光,女孩的面庞看不是很真切,但是看得出来是十分清秀的。大概是从网上的图片吧。
她的发帖数只有三篇,也许只是为了发这个租房的帖子才注册的,可是注册时间却是两年以前的。
不管这些了,我打开了qq,把她提供的号码输入查找,跟她在上的网名一样,也叫“裙裾飞扬”。不用验证就加为了好友,可是她的头像没有变成彩色,不在网上或者隐身了。我给她发了个信息:“我想租房子,请收到后联系我。”
我翻出昨晚吃剩下的面包,边啃边浏览着网上的,同时等对方给我回复。
最近中日关系比较紧张,到处是游行示威,网上到处充斥着“打到日本帝国主义”“抵制日货”之类的消息。
我也跑到反日签名网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觉得还不过瘾,便想再签一遍,可是电脑屏幕上却跳出一行字“您已经签过。”我想用我的网名“冷清笛”签,可又觉得这样我们的就有了水份,会让小日本瞧扁的。我灵机一动,就又签上了我爸妈的名字,他们对小日本也有着刻骨的仇恨,只是条件所限,没法上网表达他们的愤怒,我这也不能算是欺骗小日本了。兴之所至我又把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名字也签上了,甚至连仙去多年的爷爷也由我越厨代庖表达了对日本人的愤怒。
得意之余,我忽然想到自己正在使用的电脑是日本东芝产的,不由郁闷异常,也无心浏览了。
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对方还是没有回复。我等得不耐烦了,心想还是打电话吧。
我拨通了她留下的电话号码,通了,“嘟……嘟……”地响着,老半天没人接,正当我要挂掉的时候,听到了话筒被提起来的声音了,紧接着对方说话了:“喂,你是谁?”
我满心以为。
我顾不上惊讶,心想也许发帖的是这个婆的孙女吧。我把我要租房的事跟她说了。“你要租房?”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说:“是啊,我从网上看到你出租房屋的信息,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了。”
她似乎有些迷惑:“网上?”
我对老人的反应也很,难道是她的孙女自己在网上发的,没告诉她?我便说道:“是啊,在我们大学的bbs上看到的。”
“逼死?什么东西?”
我不禁哑然失笑,跟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奶奶聊网络的确有点难度,于是便道:“这样吧,里说不清,总之就是我想租你们家的房子,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过来看一下吧。”
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把详细地址跟我讲了,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随时可以过去看房子。
我这人做事总爱往后拖,所以本该早就办好的简单事情往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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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
“喂,请讲话!”
“……”
“你要是不……”
“快到直播间!”一个凄冷的女声之后,就是“嘟”的声音。
刘全从刚刚热乎的被窝里爬起来,迷迷糊糊的穿上了衣服,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一个告诉他赶快到直播间去的电话。
他揉了揉,拿起手机,准备看清楚到底是谁打过来的,嘴里还嘟囔着:
“这大半夜的,什么人叫我去直播间啊?”
可是,在他手机的来电显示那里,并没有发现新的来电!最后的一个来电,还是电信公司给他打来的宽带维修反馈。
刘全没在意这个,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他确实接到了一个女的给他的来电。
十分钟以后,刘全的车停在了电台大楼前。刘全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望着这个一直以来都是白天才看到的高大的建筑物:这是一幢灰白色的建筑,一共有18层,而刘全的办公室在17层,直播间在3层。夜里,这座建筑显得是格外的安静,被蓝色的探照灯由下而上的照着,又显得是那么的且不同寻常。
刘全摇下车窗,从下而上的大量了这个高大的建筑物一圈,似乎还在疑问中:为什么我要在半夜来到这里?
刘全下了车,就像平常上班一样走进电台大楼。
电台大楼的正门是玻璃门,感应的,人走近大门,它就会自动打开,人离开,门就自动关上。可是这次刘全都快用鼻子贴到门上了,这两扇大玻璃才很不情愿的打开,仿佛在告诉我们:大半夜的,不要来打扰我!
刘全走进了大门,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这扇大门在关到一半的时候,又打开了,就像又有人进来一样!
电台大厅里还是那样的阴暗,即使是在白天,也很少有光射进来,这可能是这座大楼的缺点所在。只有从两侧一天24小时都开着灯的间里的哗哗的流水声,在空旷且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是那么的有力。
。
是的,刘全要等一直停留在17层,刘全按下“∧”之后,电梯本来就是直接从17、16、15这样一直下来的,可是这次,电梯却先上了18层,大约等了几秒钟之后,才18、17、16这样下来。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来到了1楼。
门缓缓打开,突然,刘全发现里面竟然站了一个身穿保洁员制服的女人,她在里面慢慢的擦电梯墙壁!这样一个人竟然差点把刘全吓倒!
“你,你这么晚了,在这干什么?”刘全战战兢兢的问道。
“擦墙壁啊!”这个女人头也没回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
“大半夜的,擦什么墙壁……”刘全心里暗暗的嘟囔着,走进了。
“里有脏东西,所以要擦!”这个女人同样是一字一句的慢悠悠的回答着。
刘全差点晕过去,心里想:不是吧,我都没有问出来啊!她怎么能听得到?
刘全刚想按下“3”,手指都已经按过去了,却发现数字“3”正闪亮着!
“你要去三楼直播间吧,我都给你按好了!”这个女人说到。
刘全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不仅是因为大半夜这个擦墙的女人,更因为这个女人这么半天就只擦一个地方,一个方圆不超过一尺的地方,没完没了的擦,而且头也不回!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三楼?”刘全问着。
“我在台里做了三年保洁员了,差不多都认识了。”她的语速就一直没有改变过的慢。
“那你半夜不休息吗?”刘全继续问到。
“不休息,不休息,不休息……”她的声音逐渐减弱。
又是“叮”的一声,二楼到了。
这个保洁员慢慢的转过身,走出了,然后她又转过身来,挥动手里的抹布跟刘全道别,动作依然很缓慢。
猛然间,刘全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眼睛:她竟然是闭着双眼!
刘全快速的按“关门”键,希望尽快脱离这个保洁员。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外面的保洁员说了一句:“你自己要小。。。。。”而此时电梯门正好关上了,刘全听到了隐约的声音是:“你自己要小心!”
喘了口气的刘全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他一侧头,看到了刚才那个保洁员一直擦个没完的地方,那里已经被擦的发亮,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亮,亮的吓人,亮的就像一面镜子,可以看到刘全自己的脸!突然,刘全从这面“镜子”里面看到自己身后站着刚才那个穿制服的保洁员,她正瞪圆了双眼地面对着自己,她在笑!
刘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猛的一回身,却发现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这是幻觉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真是见鬼了!
此时门已经打开停在三楼半天了,刘全才反应过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从到直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经过一个小方厅,一条长长的走廊。由于三楼已经基本上是全黑的状态,唯一的一点光亮,就是楼外面的蓝色的探照灯照射进来的光线,同样是蓝色的,沉寂的蓝色。
刘全低着头往前走,生怕再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步伐很快,与其说走,还不如说是在小跑。
“砰”的一下,刘全像是被什么挡了一下似的摔倒了,摔倒在一个横在中间的沙发上,刘全顿感一阵疼痛从腿开始蔓延到全身。
也不知道谁吧这里的沙发挪到了中间。本来这沙发是放在那里供人们等待电梯休息用的,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想怎么样,就硬是给挪到了中间。
刘全从沙发上爬起来,刚想张口骂,却被一个声音给遏止住了!
“你没事吧?”又是那个缓慢的女人的声音。
刘全猛的一抬头,发现那个保洁员正站在口,从电梯里照射出来的光打在她的侧面,让人越发的感觉到恐怖。
门关上了,那束光也渐渐的消失,这个空间里剩下的还是那蓝色的光。那个保洁员竟然朝刘全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当刘全可以看见她的正张脸的时候,发现那蓝光让她的脸色变的是如此的苍白没有血色!
“刚才我准备擦地面,就挪动了沙发,真是不,不好意思!”语速慢到不能再慢了。
刘全连话都没说,起身就朝直播间走去。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自己要小心!”
推开一扇门,刘全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边是一间间的房间,一边是一扇扇窗户,每扇窗户都有白色的窗帘遮挡着,可能是晚上最后下班的人忘记了关好窗户,刘全每过一扇窗户,都会感觉到半夜里的凉风阵阵。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在不断的飘动。
走廊这边的所有屋子晚上都是要关灯的,惟独走廊尽头有一间今天晚上没有关灯。刘全走近的时候,发现这间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刘全下意识的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啊!”刘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看到这开着灯的房间里那个保洁员在对着墙壁梳头!
刘全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么一个夜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越来越多的疑问在刘全的脑海里盘旋!
我怎么会在半夜接到那么一个电话!我怎么会这么听话的来到电台!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多保洁员!一连串的疑问差点让刘全晕倒!
刘全镇静了一下,几个大跨步就来到直播间的门前,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这个环境真是静啊,静的只能听见窗帘打在玻璃窗上面的声音。
可是当刘全把钥匙插进锁里还没插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擦玻璃的声音。刘全慢慢的转过头,惊人的发现,那个保洁员正在他身后擦玻璃!
刘全的手一直在抖,就想不好使一样,这门是怎么样都打不开。豆大的汗珠从刘全的额头上滚下来,他不敢向后看一眼,可是心里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突然,从刘全的身后慢慢伸出来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抓住门把手,轻轻的一按,直播间的门开了。刘全深呼一口气,推开门,挤了进去,然后用力的把门关上。自己却斜靠在门上,闭上回想这一切。
几秒钟之后,刘全平静下来,可是头脑却一片空白,而且自己好象已经忘记了大半夜的跑到直播间到底是想干什么。
直播间的灯是关着的,只有直播台的机械灯红红绿绿的亮着,闪闪烁烁的异常诡异。刘全开了半天的开关,可是没有一盏灯是亮的,只能借助导播室的灯光来看清楚身边的东西。
原来直播间的机器停掉了。这在广播当中是最忌讳的事情,那就是停播,这在很多电台来说,停播超过30秒就算做一次事故。刘全十分迅速的将直播台的工作站重新启动,并恢复正常播出,这一些动作加起来也不过1分钟,但是对刘全来说似乎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刘全好象有些累了,一屁股摊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从直播间透过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导播室的灯在一闪一暗,就像电压不稳一样。刘全突然感觉到自己后背一凉,因为从直播间的音箱里传出了一句很模糊的话:“你自己要小心……”!刘全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个声音不是,不是那个里的女人的声音吗!刘全张着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直直的瞪着导播间里忽明忽暗的灯!
突然,导播室的灯全灭了。
刘全的呼吸一点一点加深,音箱里的,而且音乐里夹杂着滋滋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对就是呼吸的声音,而且呼吸的频率跟刘全的一模一样!不对,似乎这呼吸声就是刘全的!刘全强迫自己停止呼吸,音箱的呼吸也停止了。刘全再次深呼吸,音箱里也跟着呼吸起来!突然,刘全看到黑暗的导播室里站着一个人,头发湿湿的散在脸前面,还滴着黑色的水!什么!那不是那个保洁员吗!
这时,那个保洁员慢慢的抬起头,两双深陷的眼睛发出了凶狠的绿光,瞪着直播间里已经发了傻的刘全,嘴角在露出微微一丝笑之后说了一句话。可是刘全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看到她的嘴角在动。刘全实在是不能忍受下去,大喊一声“啊——”准备跑出直播间!
可是,直播间的大门怎么拧也拧不开,刘全使劲全身的力气,可是门纹丝不动。
正当刘全准备放弃的时候,门的把手一转动,开了。
刘全疯了似的拽开门,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女保洁员,她面色苍白却面带微笑的朝着刘全。刘全一把把她推开,疯了似的往出跑。他隐约听到身后的那个女人在说:“你自己要小心!”
刘全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跑到了到三楼的时候“3”突然熄灭了!电梯就像停止运转了一样停在那里,门也不开!
刘全准备放弃搭乘里面竟然是那个女保洁员在擦电梯!刘全彻底崩溃了,大叫一声:“去***的!”然后撒腿就跑,身后还是留下那句嗓子十分干涩的话:“你自己要小心……!”
楼梯间里同样是黑漆漆的,三层楼并不高,可是刘全怎么跑也跑不完,每次下来一层的时候,墙上都赫然写着“3”!但是刘全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他一门心思的要往下跑。印象当中似乎跑了十多层了,终于看到了“2”!最后一层,刘全就可以离开这座大楼!
可是,就在即将冲出楼梯间的时候,在缓台处竟然摆放着一个灵台,前面还有几个水果和馒头,灵台前面有一个小盆,里面烧着纸!刘全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害怕,径直的继续跑!眼睛的余光看到灵台上的一张大照片,那张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女保洁员!
刘全的速度决不亚于刘翔!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电台大楼,并用抖个不停的手拿钥匙开自己的车门。他坐在车里,喘着粗气,希望能平静下来。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同寻常,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在半夜跑去电台了!
五分钟之后,刘全稍微平静下来,准备开车离开回家。突然,刘全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湿头发的保洁员竟然坐在自己的车里,冲着自己笑!刘全大叫一声,猛的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车后坐空无一人!
幻觉,完全是幻觉!刘全这样暗示着自己,一路胆战心惊的开车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早,刘全十分疲惫的睁开眼睛,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疲劳。刘全真的很希望昨晚的经历是一场噩梦!
这时候,,是同事王琳打过来的。
“喂!刘全!咱们台出事了!”王琳的语气十分急促!
“啊?什么事啊?”刘全就像已经提前预知了似的问道。
“你快来看看吧,昨天晚上有个女保洁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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