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下面地下躺着的尸体。
几分钟前还兴高采烈地准备着去见他刚相识的网友,谁想一个花盆结束了所有的一切。
‘我操,谁那么没有公德心,高空砸物,让我这个帅哥死得这么难看?’
正在朱伟心里操那个家伙祖宗十八代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新来的魂体注意了,开往冥府的列车就要开出,请各位准备好上车。”朱伟回头一看,一辆外型好象美国隐型战机的豪华列车出现在我的面前。
哇靠!列车也做成战机模样,这地府还真够气派的!
朱伟兴致勃勃地来到列车前,只见排队的人,不,应该是排队的魂体还不少。
登上列车后,只见几个个穿着银光闪闪衣裙,虽然脸色有点苍白的漂亮mm每人派发一张单子并为他们带座。
朱伟拿起单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地府列车乘车须知:(1)服从车上工作人员安排,不准有任何大惊小怪的行为;不准喧哗、打闹。(2)如有任何疑问或需要,可以咨询我们的工作人员,你将会得到满意的答复和解决。(3)本车不设投诉热线,如有任何投诉可到地府各种事项投诉管理局处投诉。
朱伟匆匆看完,抬头只见整个列车似乎分成了几部分,里面很宽阔,已经坐满了不少死相各异的魂体。
他被带到一个装饰得非常华丽的大车厢中,刚坐下,一个相貌很象某个内地女的少女走到他面前,轻声地问:“先生,要点什么吗?”
朱伟狐疑地看着她道:“要什么?死了的人不是没有什么需要的吗?”
那少女甜甜一笑:“先生,那是阳间人的误解。魂体在阳间是一个虚的影子,但在阴间却是实体的。只要是实体的存在,就会对东西有所渴求。”
“那我有什么选择吗?”
那少女变戏法似地凭空拿出一张单子给他,只见上面写着有:地府特饮、阴魂不散、鬼影勾魂等名字。
“这是什么?”
“先生,这些都是喝的饮料。”
“用什么来做的?干嘛起这些的名字呢?”
“这些饮料都是用地府特有的材料做成的。例如这个地府特饮,就是用地府里盛产的婆箩棕叶榨汁加上地府夜燕的燕窝所做,功能非常滋补养颜。至于为什么起这个的名字,只是想制造一点地府的气氛而已……”
突然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少女的话语。一个金发老头正站在另一个车厢的门口喊着:“凭什么我要坐这二等箱?我生前可是个富翁!”(上述一句为英语翻译成的汉语。很奇怪,在地府连朱伟这对英语一知半解的人都没有听觉隔膜。)
朱伟面前的少女急急跑上前对着那男子轻声地说了一番话,那老头就随头丧气地回到里面的车厢去了。
朱伟忙转头问另一个坐在他后面,已经没有一半脸的魂体道(见到这种堪与恐怖片相比美的情景,朱伟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也许做了鬼,连带心理素质也提高了):“我们这坐的是几等车厢?”
“头等。”那魂体口齿不清地回答道。
‘这就了,我又不是富翁,也不是名人,居然有头等坐?’
“因为你是中国人。”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少女已经回到他的身旁,
而且似乎看透了他心里想的东西。
朱伟不禁笑了起来,“做龙的传人真好,连到地府都有vip的享受。”
“其实是在坐地府列车和进入地府的时候都必须要缴交乘车费、服务费、手续费、通关费等其他相关费用。而中国人最喜欢烧东西给死去的亲人了,反正阳间有什么是最新款式的就烧什么。例如等离子电视机呀、新款呀、带花园别墅呀什么的。这些东西到了阴间全都变成有用的实物可以用来抵缴乘车等所需费用。相反那些没有亲人的和别的国家的只会唱圣诗呀什么的人,因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可用来抵缴费用,因此不能乘坐头等车厢。”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收到什么物品呀!怎样才能缴纳费用呢?”坐在朱伟前面的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妇问道。
“你们过关时会每人发给一枚号牌。七天后,凭号牌到指定地方换领地府居住证及签收你们亲人烧给你们的物品。你们只需要经过地府人员的指定把收到物品的50%上缴作为所需费用就可以了。当然了,你还需额外支付10%服务费的。相反那些没有这些物品的魂体,就必须到达地府后把自己身上一半的鬼血留下来抵数,但那是给地府药业有限公司用来安魂散用的。如果是现在上车时就拿着黑色号牌的魂体,也就是在低等车厢里的魂体可就麻烦了……”
“清水,你快过来一下。”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句。
朱伟面前的少女不好意思地向他说:“对不起,先生!有人喊我,我去去就来。”
朱伟吁了一口气,才发现原来做了鬼在阴间也是要呼吸的。
想不到阳间时看到活人烧东西给死人还以为是为求心安,原来真的是有用的。就不知道自己的爸、妈会烧点什么给自己,是生前梦寐以求的宝马?还是漂亮的性感女郎?又或是花园别墅?如果烧台电脑,不知能否上网看天涯的莲蓬鬼话呢!
想到这朱伟不禁窃笑起来。
看着周围鬼模鬼样的魂体,朱伟又想:不知被花盆砸死的我是个什么鬼样呢?环顾四周找不到一块镜子。
“想照镜吧?”那个只剩下半边脸的魂体含糊不清地说道。
“在最里边的小室子里有,我刚刚还照过,md,片。”
听完朱伟笑了笑,向他道谢后就向最里边走了过去。
经过另一节车厢,偷眼瞧见大都是外国人,全都郁闷地坐在那里,没人吭声。
想想也是,不管生前如何风光,死后还是落个身无分文,还要在到达时被抽掉一半鬼血,虽然不知对魂体有什么影响,但想来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第三个车厢是全密封的,照刚才那叫清水的美眉所说,这节车厢应该是那些持有黑色号牌魂体乘坐的,只是悄无声息,不知他们到达时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正想着,就见前面有一间打开门的房间,里面正正挂着一面大镜子,还是全身镜。门顶写着几个大字:‘保持安静,违者重罚。’
朱伟略一犹豫,还是走了进去站在镜子的前面,睁眼一看,哦!还不算太难看!只是头顶破了一个洞,整个脸就象关公似的,被血染的红红的。比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已经算是中上之姿了。
朱伟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回自己所坐的车厢里去。
这时候,那个叫清水的走了回来,朱伟想了一想,决定要了一杯‘地府特饮’。
‘地府特饮’的味道清清甜甜,让人有一种冰凉的快意。
列车开得很快,窗外也是黑咕隆咚的瞧不见什么。
朱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挥手叫那个清水美媚过来,
“我们现在是隐形驾驶的吗?”
“对啊!先生没看到列车的外形像一架隐形战机吗?为战机状。这辆列车还安装了空间转换器,可以不知不觉间在常人所说的阴阳两界互换。”
“那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在阴间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不过到时候会有广播通知的,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去招待其他的魂体了。”
朱伟想了想摇头让她离去。
就在朱伟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一把甜美的声音响起:“各位魂体注意了,各位魂体注意了,本次列车就要到达目的地,请各位做好下车的准备。”
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地府了,朱伟不禁有点兴奋起来。
很快,列车缓缓停了下来。朱伟随着其他魂体一道走下车去。
抬头只见一座高耸的牌楼,上面写着三个硕大的金色字体:丰都城。
朱伟随着大伙慢慢向城门走去,不经意回头一看,只见最后从车厢里下来的大多是些垂头丧气、肚满肠肥的魂体。
那不是今早看被枪决的本市的一名贪官xxx吗?
这些应该就是拿黑色号牌的魂体了吧!
朱伟有点似懂非懂地继续往前走去。
来到城门口,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牛头马脸,相反还有几个身披彩带的在城门前列对相迎。
“各位新来的魂体注意了,在城门入口处往左拐就是地府暂住证领取处。请大家遵守秩序,不要大声嚷嚷。手持黑色号牌的魂体请到右边的接待处听候安排,二等车厢的魂体请到申领暂住证的二楼等候。”
朱伟抬起头看看地府的上空,没有太阳,上方只有一片暗红色的混沌。但是天色还是很明亮,只是没有风,一丝也没有。不过也不觉得闷热!
领取地府暂住证的柜台前已经排了好几拨的魂体,每个鬼魂报出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就可以领到一个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地府暂住证。
轮到朱伟的时候,他看到柜台前上方贴着“开展微笑活动”的标语,也贴着注意事项:“领取地府暂住证的魂体7天后,请到地府办理居留权事务局申请领取地府居住证。如有逾期未领取者,均被视为违反地府居住管理条例第10条作非法居留处理。”
朱伟报上自己的名字和住址后,一张印有自己资料的小卡片就送到他的手上。
柜台前那位的美媚微笑着随手递给他一张纸条后对他说道:“请朱先生收好这张领取信用卡的纸条和地府暂住证,不要遗失了。卡上还有地府的卫星追踪感应器,因此希望朱先生在这7天里遵守地府的有关规定,而且别忘了7天后凭此证来换领地府居住证。”
朱伟点头答应着走了出去。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新来的魂体朱伟,请到地府银行里领取地府银行发行的地府临时vsa卡一张,地址:地府富力路28号(地府城门入口处往前走大概100米)。
遗失不补。(地府公章)
经过拥挤的鬼众,朱伟慢步向丰都城内走去。
只见丰都城内鬼来鬼往,好不热闹。街道都很宽敞,两旁还有很多高大而形状奇特的植物。马路上时不时有许多新款的跑车、名车开过,只是没有类如单车、摩托车的身影。
街道的两旁也有很多的商铺、酒楼。房屋的建筑都很古典,也不太高,一般就是两、三层的样子,没有什么新潮的建筑物。
朱伟按照纸条上所说的地址来到了富力路28号的地府银行。
只见这家银行气势雄伟,建筑风格有别于刚才所见的低矮房屋。门口立着的并不是阳间所见的石狮子,而是两只造型凶猛的石雕怪兽。
朱伟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几十个柜台前都排着十来个魂体。于是他也走上前排在队伍的后面。
这时候一个生得样子很甜美娇俏穿服的女郎走过,朱伟扬扬手叫道:“请问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那女郎走了过来,微笑着躬身回答道:“先生你好!我的工号是186。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朱伟看到她服上的工号牌写着:
姓名:柳绿盈
工号:186
职务:客户服务部经理
朱伟笑了笑道:“柳,我想问一问办这个地府银行暂时vsa卡有什么用吗?”
柳绿盈甜甜一笑,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小梨涡道:“先生可以称呼我为盈盈。
至于这张卡,是因为阳间烧给阴间的冥钞的面额越来越大,阎王为了阻止阴间的通货膨胀,决定把一切纸币收归地府统一管理和分派。
根据现在阳间里的人喜欢刷卡的潮流,推出了地府自己的信用卡。
每个新来的魂体在初来时都会领到一张暂时的信用卡,里面有地府特有的纸币计量单位1000分。
7天后,会根据地府居住证上显示的财产的多少来换领信用铜卡或银卡或金卡。
而每个月,地府银行都会根据地府的规定把1000分存进每个卡里。这是地府的特色福利之一,也有点像是以前说的大锅饭。呵呵!
但是如果魂体的支出超过额定存入的这些金额,那就必须为地府等工作来挣取报酬。
因此这张卡,对于一个长住或暂住地府的魂体来说,就等于是一个流动的小金库,非常有用的。
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朱伟想了想道:“谢谢盈盈小姐,你的笑容真的很甜美。”
柳绿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地府规定所有的地府工作人员都必须面带微笑地为大众服务。”
“哦?为什么呢?”
“据说地府政府还没有改革前,所有的人员都是面容冰冷,鬼气森森的。后来因为受到不少因心脏病致死的新鬼魂的投诉,地府新成立的改革委员会就颁布了一系列地府工作人员文明上岗的规定。开展微笑服务就是其中的一条。”
“谢谢你详细的解答,盈盈。我想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好,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咨询。”
柳绿盈甜甜一笑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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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答对五道题的人是杀人狂。一道题都答不上来的是弱智。
第一题:企鹅肉
一个男科学家回忆说:他和他的朋友去南极考察,但是他中途中了雪盲,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们在南极游荡,最后只能生吃企鹅来维持生命。但是他朋友最后还是没有挺住,最后死了。他一个人继续走了一天,最后被救了回去。第二天他特意去企鹅店吃企鹅,但是回来后竟然自杀了。为什么?
第二题:跳火车
一个人坐火车去临镇看病,看完之后病全好了。回来的路上火车经过一个隧道,这个人就跳车自杀了。为什么?
第三题:水草
有个男孩跟他,他伤心的离开了这里。过了几年后,他故地重游,这时看到有个老人在钓鱼,可那老人钓上来的鱼身上没有水草,他就问那老人为什么鱼身上没有沾到一点水草,那老人说:这河从没有长过水草。说到这时,那男孩突然跳到水里自杀了。为什么?
第四题:葬礼的
有母女三人,在葬礼上遇见了一个很有型的男子,并对他一见倾心。回到家后,妹妹把姐姐杀了。为什么?
第五题:半根火柴
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头朝下死了,身边散落著几个行李箱子,而这个人手里紧抓著半个火柴。推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第六题:满地木屑
马戏团里有两个侏儒,瞎子侏儒比另一个侏儒矮。马戏团只需要一个侏儒,马戏团的侏儒当然是越矮越好了。两个侏儒决定比谁的个子矮,个子高的就去自杀。可是,在约定比个子的前一天,瞎子侏儒,也就是那个矮的侏儒已经在家里自杀死了,地上残留着许多碎木屑。他为什么自杀?
第七题:夜半敲门
一个人住在山顶的小屋里,半夜听见有敲门的,他打开门却没有人,于是去睡了。等了一会又有敲门声,去开门,还是没人,如是者几次。第二天,有人在山脚下发现死尸一具,警察来把山顶的那人带走了。为什么?
第八题:牛吃草
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房子和邻居夫妇的房子中间隔着一片草坪。有一天深夜,男人被隔壁的吵架声吵醒,之后他又听到了摔东西声、砍刀子声和牛吃草的声音,过了一会,他又听到了有人撞他家门的声音,但他都没有理会,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他发现隔壁的男主人惨死在他家门口。推理其过程。
第九题:过山车
有一对恋人去乐园玩,女孩想玩过山车,可男孩有点怕没敢玩,女孩玩了一次后,还想玩,这次她强拉着男孩和她一起玩,结果只有她一个人下来了,为什么?
第十题:报纸
晴天一个男人在一个很高的建筑物下面看报纸,他看到一条消息后突然跑到建筑物顶层,打开灯,然后跳下去自杀了。为什么?
第十一题:雨夜广播
雨夜,一个男人在车里面听广播。然后,突然一个闪电,随后打雷。由于闪电的干扰广播停了几秒种,然后那个男子自杀了。为什么?
第十二题:睡美人
从前,有一个被巫师施了魔咒的美丽公主,被关在城堡里长眠不醒。据说只有王子的深情一吻能吻醒公主。后来,一位很帅的王子攻占了城堡救出了公主。可是,他吻醒了公主后就被公主给杀了,为什么?
第十三题:两个军官
某次战争中杀人无数的两个军官,被困在了荒野里。他们孤苦无住,被恐惧和绝望快逼疯了,偏偏其中一位没熬的过去,先死了。另一位更加陷入绝望中,他将自己的战友埋了后,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更可怕的是:第二天的早上,当他醒来时,发现,死去的战友竟然正坐在他的身旁,用同样绝望的眼睛盯着他,请问怎么回事?
第十四题:滴水声
有个,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爱犬。半夜,她突然听到天花板传来滴水声。为了不害怕,她把手伸到床边,让爱犬舔了舔自己的手,这才又安心的睡了。第二天清晨,女孩看到了爱犬的尸体吊在天花板上,据分析是在半夜被杀的,可那时爱犬不是还在吗?请问怎么回事?
第十五题:买足球
一个男孩酷爱足球。有一天,他决定去商店买个新的。商店的老板娘把店里最后一个后立刻吓得一身冷汗。为什么?
第十六题:喝果汁
一个女人独居了很长时间。一天,她的一位朋友来她家玩,两人一直聊到很晚。到了晚上11点,那位朋友在床底下拿东西时,突然说要女主人陪她去外面买果汁,那时候商店已经关门,可是客人仍然坚持要去,说有一种果汁她必须喝到。为什么?
第十七题:
一个不满八岁的小男孩亲眼目睹了一位身着西装,极其残暴的碎尸狂在肢解一位女性的尸体.
男孩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
碎尸狂发现了男孩.
问男孩在喊什么于是就要将他杀掉.
可是男孩确惊恐的说了一句话.
那个杀人狂立刻就自杀了.
请问.那个男孩说了什么话?
=======以下为答案=======
1.首先,因为这个男的得了雪盲,他把他妻子吃了却不知道,
但是后来去乞鹅店的时候才发现他吃的他妻子,就自杀了
2.他以为自己又瞎老,他原来是瞎子
3.为什么没有水草?因为他救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头发
4.因为妹妹想再在葬礼上看到那个男子
5.这个人是由于和朋友做热气球履行经过沙漠,由于燃料不够要求必须减重,扔了行李箱之类的还不够,还要减重,于是就拿火柴抽签有整根的和半根的,谁抽到半根的就跳下去,主人公十分不幸中标了。
6,那个高的侏儒偷偷将瞎子的所有家具锯矮老,瞎子回家发现自几比高是,以为自己张高老,所以自杀
7.那个人住在山顶,有个人访问他,但是,他一开门便把那个人弄下去了`然后那个人就不停地被弄下去然后再上来敲门`最后累死了
8.二人吵架后,那个女的手脚被砍,不能爬动,只能用嘴咬着草向前移动,因此有牛吃草的声音。门响的声音可能是那个女的不能喊,又不能用手或脚叩门,只能用头碰门发出的声音,但由于他没有出门查看,那个女的就惨死了。
9.因为她个子比较矮,钢丝只把男孩的头切下来了。钢丝是昨天晚上她装在过山车轨道上的.[这个感觉有些离谱
10.他是一个海岸灯塔管理员昨天晚上因为喝醉了酒忘了把灯塔的照明灯打开结果引起一艘客船触礁沉没船上乘客无一幸免第二天早晨他下灯塔买了份报纸看到了因为自己的失职而造成的悲剧的新闻内疚万分他马上跑到灯塔顶部打开照明灯可是他实在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只好以死谢罪
11.他以为自己聋了
12.公主以为自己老了,害怕王子离开他,就动手了。
13.有个副加条件:有2具尸体的一具尸体上全是窟窿(子弹孔)另一具是自杀。答案是一个军官会梦游,晚上梦游时总是把那具尸体挖出来,结果自己吓了一跳,以为碰上鬼了,就朝那具尸体开枪,结果没效果,最后自己自杀了
14.她的爱犬已经死了,水声是那狗的血从天花板滴下来
那个凶手舔了小的手指。
15.新闻说那家商店[他买球的那家]的老板,头不见了。
16.客人在看床底下的时候发现床下面有个人.
17.“你以前就是这样肢解我的的。”
夜未央。
华丽的宫殿里正是歌舞升平的气氛。
琉璃瓦,白玉屏,金碧厅柱,锦缎御榻。骄傲的帝王高居在上,怀中紧拥着他娇媚的宠妃。
殿下的群臣也沉浸于欢歌笑语之中,早已忘了日夜,不知窗外错失了几度流年。偏偏有一人正襟危坐,眼神冷然地扫视过狂欢的众人,妖娆的舞姬,沉醉的帝王,视线堪堪落到帝王的宠妃身上。仿佛感应到男人的注视,身着华锻的妃子转过头,迎上男人的,柳眉高高挑起,几缕黑发轻搭上诱人的眼神,眼底一颗小小的红痣,微笑起来的双唇带着蛊惑人心的弧度,女人美丽得很妖气。
两人的视线在颓靡荒废的空气中相遇,迅速地交缠之后,她笑得更加灿烂妩媚,他依旧不动声色。
她,是帝王最宠爱的妃子——荣妃。
他,是帝王最信赖的将军——镇国将军。
总是在多年后,他时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一天,已是许久之前的往事了。
记忆中有落天的飞雪和层压的北风,少年的他在雪原上策马奔驰,那般的少年意气,畅快淋漓,却在遇到一个迷路的,却因为哭泣变得有些红红的,眼底一颗小小的红痣,让女孩平添一份超乎年龄的妩媚和妖娆。
当时的他是前朝大将军的长子——上官昭,而她是前朝帝王最宠爱的女儿——安平公主。
就这样不期然地,她闯进了他的生命,从此再没有走出,像是书中描写的雪妖一样,一旦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就一辈子分不开了,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那个时候的他总会在清晨时分等待在她的行宫外,这个调皮的公主溜出皇宫,共同畅玩在广阔的原野上。春天的时候,草地上总是开满了各种的鲜花。有丁香,有迎春,有月季,春风带着草叶的清香掠过他们柔细的发稍,扰乱她的发髻。他总得帮她重新编结发髻,然后给她发髻上插上一支半开的月季,却因为手拙每一次都把她的发髻变得更加混乱。可她从不怪他,她就顶着那样乱糟糟的头发,牵着他的手,坐在草地上,看着每一天的日落,看着那般的夕阳如血,看着逶迤开来的晚霞彩绢般的光影婆娑。
有一天,她找到一根细细的红线,挽住他和她的右手小指,连起来。女孩吃吃地笑着说,宫女们说被红线牵住右手小指的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一辈子哦。
大大的眼睛眨动起来,泛着朝霞的光芒。
那个时候的她总会撒着娇让父皇准许他进宫,两个人在华墙丽宇中捉迷藏,一起去听太傅讲学,一起去听老宫女讲一些从未听说过的奇异。也是在那时,听到了一个传说,说是古时候的女人临死之前会把自己右手的小指切下来,送给自己爱着的人。
那样,他们的红线不是断了么?小小的她不满地噘起了嘴。
年老的宫女笑得很慈悲,公主殿下啊,人都死了,哪还来的缘分呢?
她仍是不满意,我才不会这么做呢,就算死了,我也要他一辈子都只记得我一个人。
当时的他们,偷偷握紧了彼此的手。
安平,安乐祥平,帝王赋予了他的女儿太多的期待。可是,年月流转,人间偷换,只是几年,皇家的气数已尽。
国历1202年,敌国的军队长驱直下,以破竹之势攻入京城。
当他从千里之外的南方赶回时,宫廷已经陷落。曾经的辉煌和华丽都成了破灭的碎片,鲜黄的地毯上凝结着猩红的血液,窗子上细细描绘的兰草被戳了无数个窟窿。尸体,到处都是,宫女的,太监的,皇子皇女的,皇后嫔妃的,还有前朝帝王的,睁着不甘心的双眼,至死都未合上。可是,没有她。
一个残存的宫女告诉他,安平公主被敌国的帝王带走了。本来她也应该和其他皇族们一起被杀掉,可是就在屠刀下落的那一刻,她抬起头对着杀父的仇人,笑了。她的笑,没有人能够拒绝,那样的妩媚,那样的诱人,嘴边还带着皇后被杀时溅上的一滴鲜血,美丽得妖气,就是那一刻,她俘虏了君王。
手中握着的红色绢缎突地落到地上,上面绣着的金色的凤凰折断了双翼,那是他专门跑去南方订做的,想要为她披上的新娘头盖。
再次相见,是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
她是帝王新任的妃子——荣妃。
他是帝王新任的将军——镇国将军。
她站在帝王身边,目光缓缓地浏览过下面的群臣,笑得很是妩媚,在看见他时,笑得愈发艳丽。他看见,她的没有笑,那清亮的眼神已经不在,里面剩下的是媚惑,是冷酷,是仇恨。
前朝的安平公主死了,剩下的,是今朝的荣妃。
上官昭也死了,空空留下一个叫做镇国将军的人。
他知道他的官位是她要帝王赐予的,这个官位正是为了守护宫廷而设,她要把他留在她身边。他清楚地记得被赐予官位那一天晚上,皇家御花园的山茶树边,她冷冷地看着他,她说,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们欠我父皇的!她扯下几瓣山茶花瓣,狠狠揉碎了,红色的液汁流出来,像握了一手的鲜血。他知道她恨他,她恨所有人,所有苟且偷生的人,包括她自己。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弯曲了,他不知道那根红线还在不在他的小指上面。
无论郊游出巡游乐宴会,帝王的身边跟着的总是年轻娇艳的荣妃,帝王越来越听信她的言语。短短三年间,当初叛变前朝的臣子们大多都被荣妃以各种理由劝说帝王处死了。其中有一个将领当年亲手杀死了荣妃的母后,被扣以莫须有的欺君之罪被处以凌迟之刑,满门抄斩。
行刑的当日,帝王带着荣妃去观看整个过程。受刑的将领一直哀嚎着,他瞪着荣妃痛骂,你这个妖女,我咒你不得好死!荣妃娇娇弱弱地哭倒在帝王的怀里,不住地颤抖,引发了帝王的怜惜之情,赶忙呵护备至,担心她受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可他知道,她是如何越过帝王肩膀,冷笑着看着那个受刑的人凄惨死去的,她的眼中燃着烈火,比极品的牡丹更加妖艳的复仇之火。
也有朝臣曾经进言,让帝王远离前朝的未除之根,莫让后宫妃子干扰朝廷。第二天,一道圣旨,那个臣子被赐毒酒自尽。临死前,臣子愤然留下遗书,上书,此妖姬一日不除,本朝无太平也。
至此以后,妖姬的名声传开了,她成了前朝皇族留下的鬼魅,阴魂不散地吞噬着当今的朝堂。
夜凉如水,檐下挂着的灯笼在秋风中流下红色的眼泪。
他站在寝宫外看守,这是他的职责之一。他天天看着帝王拥着她走进那帷幕低垂的宫殿,然后用午夜的冰凉麻木自己的知觉。也总是在午夜时分,荣妃会一个人走出寝宫,坐到离他不远的栏杆上,黑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她的,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知道她是哭,还是在笑,他觉得冷起来。
两个人的,总用来彼此折磨。
她沉默,他也沉默。有时她会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并不说什么,只是伸手抚上他的眉头。顺着脸颊的轮廓慢慢下滑的右手洁白得近乎透明,微微颤抖着。月光渗进她的眼眸,在那一刻她变得脆弱无比,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映在她的眼睛里。他想拥住她,但是他的双手无法动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总会以她的离开来结束。他知道,等到太阳出来时,她就又是那个妖艳而狠毒的荣妃了。
右手的小指突然疼痛起来,像被细细的线勒了进去,再进去。
第二年的冬天,荣妃生下了一个的公主,帝王大喜,下令大赦天下,连续一个月,宫廷都处于狂欢之中。荣妃抱着孩子,偎依在帝王身畔,笑得幸福至极。
就在一天皇后到荣妃宫去做了例行的探视之后,初生的公主再也没有了哭闹声,有人扼死了那个小小的孩子。荣妃看到孩子的尸体后就晕倒了,几日未醒,好不容易让太医把她医醒了,她又整日地哭泣,悲哀欲绝。帝王震怒了,不顾群臣的反对,把皇后打进了冷宫。
长发披面的皇后被侍卫拖进冷宫时还在大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荣妃,你这个卑鄙狠毒的女人!
没过两天,传来了皇后在冷宫服毒自杀的消息,据说她死的很难看,眼睛都鼓了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死之前还在骂着什么人。帝王闻讯,也觉得有些难过,厚葬了皇后。
从此,荣妃成为皇后,从荣妃宫搬到了皇后居住的芙蓉宫。
芙蓉宫内种满了各样的花,冬天时,庭院内开满雪白的梅花。就在夜晚时分,他看见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坐在长廊的栏杆上,赤着两只脚,在空中摇来摇去。看到他,她微微一笑,将军大人,陪我来坐一坐吧。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坐到她身边。她靠上他的肩膀,就像多年前一样自然,她的长发垂落到他的手上,有些冰凉。
你知道么?她死了,我的孩子死了。她喃喃低语着。
是我自己把她杀了。
他的微微一颤,早已知道的答案却在亲耳听见时有了真实的,震撼。
她的脖子好细,好软,我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她也没有挣扎……可是我知道,她在喊,她在叫,她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荣妃说得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抓住一根偶遇的浮木。
皇后也是我杀的,她死之前还在骂我,她说我是妖怪,她说我不得好死。我是妖么?我是么?我是人啊……不是么?
荣妃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深深看向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回答。
带我走,带我走!昭!带我走!几乎是乞求的,她突然大声地喊叫出来,红色的泪痣颤抖着。他紧紧抱住了她,他知道他们的灵魂在慢慢腐烂,被蛀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空洞,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整体。他安抚着她,就像多年前每当她伤心时,他做的那样。他说,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冰洛,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
猛地,她的僵硬了,她推开了他。
冰洛?她重复。
冰洛?她再重复。
安平公主赵冰洛?她笑了。
没有冰洛,没有……我是荣妃,我是皇后。
没有冰洛。
她幽幽地转身,走向芙蓉内宫。她的背影洁白纤细,柔弱而无助,芙蓉宫像是张开了大口的野兽,用黑暗将她慢慢地吞噬。
他看不见她右手上那根红线是否还在。
历史总是重复地上演,这年发生的事情和那年没有什么很大区别。
没有到六月芙蓉开放,边疆叛乱,叛军只在一月之间兵临都城。帝王的荒废早已使国力亏空,军队脆弱,即使关上城门也守不了几天。宫廷里面已经哭闹成一片,嫔妃,宫女,太监四处逃亡,曾经辉煌的帝王蜷缩在龙椅上,不住地颤抖。
都城攻破后,镇国将军投靠了叛军,之后又有许多臣子将士也投降了。叛军迅速占领了都城,当场处死了帝王,而皇后,那个在民间声名狼藉的女人,叛军首领,下一任的新帝决定在登基那天将她处斩。监斩官一职,新帝当场就派给了前朝的镇国将军上官昭。
新帝登基那天,天气特别的好,阳光普照大地,池塘里的芙蓉争先恐后地开放了。她从牢里走出来,穿着雪白的囚衣,乌黑的发披散在身后,覆着的是一个流年似水的影子。她被押解着,穿过大街小巷,她面容平静,神态娴雅,仿佛不是去送死而是去参加一个宴会似的。人群有些骚动,有人向她丢石头,看,就是这个妖女!石头砸上她的额头,几丝鲜血,淌了出来,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刑场前,她看见了他,他看见了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紧紧交缠,谁都不肯移走目光,怕失去了最后的时光。
就在那时,他想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带她离开这里,就算赔上全家一百二十条人命他也在所不惜。然而,她比他更快地行动了。她猛地推开身边的士兵,向他冲了过去,在围观人群的尖叫声中,她拔出了藏在怀中的一把匕首,猛地砍下。
一截断指,纤白的,柔细的,右手的小指,落在了他的面前。
赶上前的士兵捉住了她,夺过她的匕首,死死地压住她。她的右手不住地滴着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袖。她抬头看着他,突然地,大滴的眼泪落出了她的眼眶,滑下她的脸颊,模糊了那颗红色的泪痣,落到地上混在鲜血之中,分不出她流下的是泪还是血。
她的还是那么的清亮透明,眨动时,泛着朝霞的光芒。
不知道后来是怎样了,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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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我知道,我做错了。
丹妮阿姨的水晶手链,应该是用小铁锤敲碎,然后扫起来倒进抽水马桶里去的。
水晶碎屑很快被果儿在装垃圾的小篓子里发现了。
爸爸让丹妮阿姨不要生气,他来好好教训我。他把我带到房间里,关上门。可他什么也没做,静坐了很久很久。
我感到疲倦,自己走到床边,倒在柔软的上睡着了。梦里看见爸爸满是泪水的脸,我安然闭上双眼。
等我睁开的时候,闻到食物的香味。爸爸摸着我的头说:吃吧,都是你的。
果儿在晚饭桌边对我挤眉弄眼:爸妈说了,不给你晚饭吃!她手里举着一只油汪汪的鸡腿。实际上这只鸡的另一条腿已经在我肚子里了。发生这样的事,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相反,应该承受痛苦的煎熬。因为我是我妈妈女儿。
我的妈妈,我的爸爸应该没有告诉丹妮阿姨更多她的事情,因此,她们不了解我,望过去,我是一潭死水,能够任意往潭里扔东西,微微涟漪过后,终归还是平静。
你可有过从活火山的山口往里扔石块的经历?如果没有,最后让丹妮阿姨和她的宝贝女儿果儿来告诉你。
2.丹妮阿姨一定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生下了果儿,她怎么也不会超过四十岁,透着干练与精明;果儿的身体没有遗传她的红润饱满,胳膊像被抽干了肌肉和脂肪,手指如同泛着青白色刚被拨去皮的细幼树枝。即使如此,还是有一大堆男孩追捧她。她常常爱使自己看起来很成熟世故,只有我明白,她是一只结构简单的低等生物。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十七年了,七年以前,爸爸同丹妮阿姨结合,果儿看起来比我小很多。
我从她的瞳仁里看到未来的情景,但是我还是送了只猫咪给她,她叫我“姐姐”,我抬头对爸爸开心地笑,丹妮阿姨的眼睛里只倒映出爸爸和果儿的身影。
3.猫咪是堇送给我的。堇,住在我楼上的男孩,与我同校不同班。妈妈很喜欢他,送了他一块绣满繁杂花纹的棉布。
妈妈去世以后堇安慰我,他让我哭出来,说如果我不哭就说明我有大问题了,所以快哭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父母告诉他的。
我哭的时候,堇轻轻地用一块布擦拭我的泪水,竟是我妈妈送给他的刺绣棉布。
我很生气:这不是块普通的布,随随便便拿来擦眼泪。
他说:这个给你吧,***妈绣的。
我没有拿那块棉布,也很久没有找他,而这并不代表我讨厌他;就好像我母亲去世,我不流泪,并不代表我不伤心。
那只猫咪出现的午后,堇和我又凑到了一起。如同所有的孩童,我们忘却了先前所有的不快,被眼前可爱的事物吸引。
堇说:我在大楼后面的瓦砾堆边捡到的,它可真小。妈妈不让我养它,送给你。
我两只手捧着猫咪赶回家,想让爸爸给它洗澡。门一打开,我看到了一个个子高高的女人和一个小小的。
4.丹妮阿姨为什么不在第一面给我一个好印象呢?大概是我们的第一面见得太突然了,她无法在瞬间调整好面部表情、掩饰真实的内心想法。
后来我想,即使她事先做好了充分准备,还是徒劳,我能看穿她。这在之后十年的时光里得到验证。无论她见景换颜的变色龙本领有多大。
我一开始没有把果儿当成亲妹妹,不仅仅因为她不是,还因为她不善。一个人,善良是最基本的品质。这一点不存在,我对他的好感就无从谈起,情感的大厦没有根基,就失去了添砖加瓦修建的必要。
在心灵上,我一直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
有时,她视我为一团空气;更多的时候,她把我当作飞进里的沙砾。
十五岁,果儿开始带男孩回家。她细细扁扁的身体里面似乎蕴藏着极大的能量,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在丹妮阿姨的开放教育观念和爸爸的默然注视下,尽致地挥霍时间、金钱、个人的所有资本,如愿地度过属于她的花样年华。这样的日子,兴许也是一种快乐?我丝毫没有阻拦她肆意泛滥的欲望漫无方向地滋长绵延。
5.爸爸从不提起妈妈,我们的记忆里满满的全是妈妈,所以不需再谈论。
我感觉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更多。以前她还要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现在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和我在一起。家务活也不是丹妮阿姨来做。爸爸的钱足够请一个保姆。
果儿对辛苦服侍了她多年的保姆梁姨也无法显出一丝善心。她发脾气的时候会连碗带汤泼到梁姨的身上,梁姨的忍辱是我在家中最最见不得的画面。没有人狠狠教训过果儿,包括我。但一次,惟有一次,我在夜里的街灯下看到果儿被一个男孩子抛弃,她紧紧拉住他自行车的后架,跪在地上哀求他别走,但他硬是走了,果儿趔趄着跌坐在肮脏的地面上。
那个男孩的背影看上去挺熟悉,我喜欢他对待果儿的决绝。家里每一个人都有点畏惧果儿。
6.爸爸与丹妮阿姨,不同于爸爸与妈妈之间的关系。他们时而疏离,时而亲密,忽冷忽热。爸爸的平和宽容并没有相应的获得丹妮阿姨的温柔与细心。她无视爸爸在事业中取得的一个个成就,但她会为一件昂贵的貂皮大衣倾尽一切智慧,试图抚平他们感情上的所有褶皱,在她美丽的言语表述中,他们从头至尾像是一对幸福完美毫无瑕疵的夫妇。
她一丝不乱的发式,精致的妆容,尖尖长长装饰过的华丽指甲,令她更像一尊供人远远欣赏的,而不是一个身边的可以贴心的实实在在的妻子。
她和所有的坏的继母一样,对待我没有好心肠。我不常与爸爸多交流的习性被她利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爸爸转身离开后,她瞬间对我换了一副嘴脸,尽管言语中不带挖苦讥讽的字眼,我的心还是如同被薄薄的刀片刮过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刮,难以忍受。
我有意愿与能力令她停止这恶习。只是我不相信人的秉性里会不存留一点点的善。
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爸爸送给丹妮阿姨一只水晶手链,爸爸面对着他现在的妻子,眼里流露出的一丝依恋被我捕捉,情感上我承受不了,盛怒之下,砸碎了他们“感情的信物”。后来我理解,那一瞬间爸爸是把她当作了我的妈妈,妈妈曾收集过很多精细的水晶制品,某天我在她留给我的小皮箱里发现。
第二章
7.我最喜爱的是一只水晶球,里面映出我的虚像,那像极了妈妈面容。我认定这是妈妈留给我的礼物,因为它,减轻了我对妈妈深无止境的想念。我凝视着妈妈,她幸福而满足的神情抚慰了我。只要她快乐就好,无论她身在何处。
我去图书馆寻找记载灵异的书籍,每天花很多时间在图书馆里阅读探究,第79天,我记得很清楚,第79天,我从一格满是灰尘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五指厚的旧书,书架的另一边,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透过窄窄的书缝映入我眼帘,他的目光熟悉而令人怦然心跳。
8.堇搬走已有五年,两年后我也搬家了,我几乎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这座城市里。我只记得他的,清澈见底的瞳仁,泛着墨蓝,笑起来的时候含着淡淡的忧郁。
他从那个书架上又取下一本书,熟悉的口吻:又看见你了,真高兴。
9.我第一次没有回家吃晚饭,堇带我到一家用浅紫色作基调的屋。他要的是小壶摩卡,递给我很多方糖。
他说:子都是喜欢甜的。
他又叫了冰激凌和鲜奶小糕点。
我浅浅扬起左边嘴角,低头用亮银小勺搅拌咖啡,褐色的咖啡漩涡,方糖在飞旋的舞蹈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他缓缓把缀满红樱桃的小糕点推到我近前:你还是老样子。
我抬起眼帘看他,与他对视片刻后,我们都笑了。
我留了家里的电话,他给我一张卡片,上面有他的地址和号码。
我们保持联络好吗?我们五年后重逢的那一天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10.我没有联系堇。他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一个星期之后,堇在图书馆找到我。
看完书我们去淘碟吧。
我轻轻笑了,说:好。
堇用他的单车载我。十八岁的清朗少年,我在风中能呼吸到从他薄薄的白布衫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阳光香气。
厚重阴云久久笼罩的苍穹,天际显现一抹可爱蓝天。
幸好堇已不与我住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与那种混杂着各种各样气息的居所分处于两个不同世界。我不愿把两者放到一块。净土不容被污染。
11.果儿的歇斯底里爆发于那个原本美好的初夏黄昏。堇把单车停靠在湖边的垂柳旁,我们坐在绿荫草地上,塞着耳机听歌。
果儿的突然出现令我不安,几秒钟后,她径直走向我,劈手扇来。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迅速地退后。
果儿开始恶毒的咒骂,堇试图控制她的情绪,我在一边什么都听懂了。他们曾是情侣。堇和果儿。我脑海中闪现街灯下与果儿纠缠不清的男孩。
对于我来说,那个纯白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第三章
12.回到家中没有多久果儿也回来了。十年来她的话题第一次这么频繁的关于我。
我的确是很失神,回到房间换衣服,到厨房倒水喝,坐到客厅里望着墙上的油画发呆。耳边始终伴随着果儿的高声病诟。
爸爸回来了,丹妮阿姨递给果儿一个眼色。
果儿并没有停止。
我一声不发地端起杯子喝水。堇的脸在我眼前浮现又隐去。我想起妈妈死时他是怎么安慰我的。他让我哭出来。我给自己灌下足够的水,但是我的眼泪无法流出来。
爸爸劝果儿消消气,这更令果儿恣意。丹妮阿姨抱臂冷冷地背对着我。
爸爸看看我,我面无。
他突然扬手给了果儿一个响亮的耳光。所有人都惊呆了。
13.水晶球里妈妈的给堇:我想见你。
公园的长椅上,我们并排而坐。堇垂下睫毛: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和她在一起过。
我对他说:还记得我妈妈吗?
他点点头。
我取出水晶球:看,她在这里面。
堇端详了一会儿,他说:里面是你,还有我。你是太想妈妈了。想她就哭出来吧。
我就真的哭了。十年来我第一次哭。我的眼泪滴落在水晶球上,里面什么影子都看不见了。
堇为我擦眼泪。他展开我的手,把一团软软的东西放在上面。是那块刺绣棉布。
他在我耳边说:我一直很珍惜它,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我也爱你的妈妈。
请不要离开我。他那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14. 我的快乐满溢,即使在家里,当着丹妮阿姨和果儿,也无法掩饰欣悦心情。果儿的冷嘲热讽,不入我耳。我用手机频频给堇打、发送信息。
我的心毕竟是年少单纯的,之前如历经厚重的黑夜,而今恢复了清新明媚。
果儿的精力渐渐转到我身上,她因自己的无知幼稚不顾后果地与我为敌。爸爸尽可能地阻止她,尽管他是个柔和的男人,果儿的蛮横还是可以被有效地降伏了,她晓得没有他的慷慨奉献,她没有挥金如土的资本。
其实我知道爸爸阻止果儿的更深一层缘由,他是怕矛盾激化到一定限度,果儿和丹妮阿姨会受到难以承受的灾祸。
他了解我的妈妈,因此他就了解我。
但是果儿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夜里爸爸很晚还没有回来。果儿对我动手了。
她扇了我一个耳光,在我毫无防备之时。丹妮阿姨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
果儿开始又打又骂,她孩童的幼稚无理掺杂着一年来在外面的世界习得的卑劣手法,污言秽语一股脑向我泼来,她尖细的手指此时看来尤为刻薄。
15.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时,一声充满着绝望的惊叫传进我的耳里。
我从房间里出来,客厅里已空无一人。
他们从医院回来,丹妮阿姨直指我的鼻子:是你害了我的果儿!
爸爸叹息道:果儿心脏功能突然衰竭,正在医院抢救。
他按下丹妮阿姨扬起的手臂。丹妮阿姨不依,她要为女儿出气。
我第一次凝视她的,我要让她的瞳仁里有我的影像。她与我对视,瞬间,瘫坐在沙发上,瑟缩成一团,抖索着说:果儿万一挺不过去……我也不活了……
第四章
16.我从图书馆出来时,天气突变,下起瓢泼大雨。幸好我带了雨伞,一摸包,伞不在。
我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雨越来越大,时间不能这样盲目无止境的延误下去。
唯一想到的,是打 )
1现代电梯都是采用的不锈钢箱体,表面光亮,尤其是夜里单独乘坐的时候切忌不要凝视自己的影像,据说持续五秒钟以上的凝视会见到可怕的东西。
2爱的女士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在电梯里照镜子,道理和1一样。
3如果在你即将进入,借口按错了等下一趟吧。据说那个人就是鬼。常人扫一眼就把视线转移了。
4和3差不多,当你一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发现进来的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是凝视着你,马上走出电梯,千万不要在里面停留,道理和上面是一样的。
5如果你不幸遇到了3,或者4的情况,那么一定要记住,如果对方问你几点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据说那就是你的死期。找别的借口说我没带表或者说表停了。
6的情况和5差不多,在里忌讳问别人时间,那样容易让人误解,同时如果真有鬼在身旁,告诉你的时间就是你的死期,切记。
7女士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电梯里,记住千万不要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或者被那个男人站在身后,你应该站在那个人的并排,据说不管是恶鬼还是恶人都愿意从背后或者面前袭击人。站在并排你也好做出反抗。
8女性单独乘坐如果突遇停电,不要慌张,千万不能使用打火机,尤其是在冬季,在那种环境下等于引火自焚。按下呼叫按钮等待救援。如果对方问你几个人,千万不要说一个人,那样等于引狼入室。因为你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的声音。
9如果开门后不在正确位置,而是露出一半地面,不要贸然爬出去,按下呼叫按钮等待救援,据说事故往往发生在你爬出的过程中。那时电梯会突然掉落或者提升,把你活活挤死。
10如果进入发现里面只有一双鞋,千万不要进去,据说鬼就站在那里,你看不到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所以才有些人,穷尽了一生去思考。
当他们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
一切就都变了。
——选自灵的一则笔记
一,淡绿色头发的女孩
我早晨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我上铺的哥们,善于写诗发酸的阿标说我脸色不好。
“干脆别去上课了。”
我对于他这种妨碍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言论非常气愤,但是的原因又不能揍他,郁闷之中就睡了一天。
黄昏的时候我醒过来,感慨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寝室里没人,那帮家伙八成是到食堂去跟大馒头约会,而我什么胃口也没有,所以无心吃饭,想到我曾经有晚上出去散步的习惯,本着尊重历史的精神,我晃晃悠悠出去。
天一会儿就黑下来,夜色非常之好,美丽的月亮就好像涡在发馊的里的一个鸡蛋,我咽了咽口水,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我,我虚弱的快不行了。
在花坛的边沿上坐下,我想起我的阿梅。
一年前她告别了我,依照父母的规划出国。我们分别的时候她泪眼朦胧,说:“我会想你的,等我的信吧。”
后来我接到她一封封半生不熟的e_mail,大同小异,诉说着异国的种种和对我的思念,到后来前者越来越多,后者越来越少,到上个月,来信就变成了五个字:“我很好,勿念。”
我佩服她打电报的功夫,想她一定忙,也就罢了。
今天我才感到是多想她,要是她在我身边,哪怕只是对我笑一笑,也是好的。
可我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我想回去了,但是腿脚不听使唤。
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我把头缓缓的转过去,左边,没有,右边,没有。
那么是后边了,要我看后边那么动作也太大了。
“唉,谁?”我说,“麻烦你到我前边来。”
于是我听到一个轻轻的笑声,是一个有着淡绿色头发的女孩。
她很,尖尖的下巴。
对着我笑。
“我很好笑么?”我无精打采的问。
而她说:“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出来吹风,不可笑么?”
我摇头,说我没病。
“呵,说谎。”她说,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你有心事吧,想你的女朋友?”
我“啊?”了一声,不置可否。
接着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象是下晚自习,很多同学从教学楼里出来,我看到他们背着书包说说笑笑的身影,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色苍白的朝我们走近了。
“灵,你怎么在这里?”
我身边的女孩一笑:“晚上出来走走,不行吗?”
“夜风很大,当心着凉。”
他说完,走了。
现在我知道身边的名字叫灵,她正把自己的两条腿来回荡,嘴里小声的哼着什么歌曲。我觉得身边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所以说:“那是你的同学吧?”
她“嗯”了一声,有点惊讶的看看我。
“你……看见……”她开始说,然后咳嗽一声:“是朋友,是朋友。”
我答应一声,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二,会
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是在了。
几个哥们来看我,胖子说:“你小子不要命了?病了还乱跑,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你现在早不知道死在那里了。”
我说我这不是没事嘛,然后问,见义勇为的是谁呀?
“ 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听说是个女孩子。”
一边的子强说:“是啊是啊,有个女的打。”
我想一定是灵。
于是我问他们有谁认识一个叫灵的。
“你是说,灵?”别人说不知道,子强却很惊讶,一个劲追问我她是什么样子。
“黄色的,淡绿色的头发,很漂亮。”
子强说:“淡绿色的头发?现在哪里有人把头发弄成淡绿色的!叫灵的会的。”
阿标说:“灵异会?是不是那个在我们进校前一年被勒令解散的社团呀?我听诗社的同学说过,有点邪乎。”
胖子对这些八卦很感兴趣,紧着问。
阿标就说:“听说就是那一年夏天的傍晚,咱们学校的六个在东湖淹死了。看见的同学说他们是自己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慢慢走进湖心深处的,找人去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六个同学都是灵异会的,所以校方怀疑他们是加入了什么邪教,责令灵异会马上解散。”
“哗啦啦,一下子死了六个,怪不得。”
我脑袋疼,对这些往事提不起兴趣,只是问:“这跟灵有什么关系?”
子强说:“这个……一下子死了六个人,学校和公共的是他们都说会长是一个叫做灵的女孩,但是在籍的学生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胖子说:“根本没有?那就是灵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
子强点点头说:“是的,而后灵异会不活动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过她,传说中她是个黄色眼睛,很漂亮的,不知道头发是不是淡绿色的?”
我往后一倒到床上,大叫这帮人不够义气:“哥们儿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联合起来给我讲什么学校怪谈。”
胖子说哪里有,是你先提到什么灵的。
重名的女孩有的是,我说,好了,你们总在这里多乱,看看都赶你们走了。
这时门口一阵闹哄哄,抬进来一个人。
“他怎么了?”我问身边给我拔输液管的。
“没什么,是又晕倒了,他是这里的常客,身子差,每学期都要抬进来几回打葡萄糖。”
胖子瞅了瞅说:“呵,还有这么瘪的。”
真没同情心呀,我骂他一句,困意袭来。
三,守护神与魔鬼
翅膀,很大的翅膀。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翅膀,它带着我飞起来。
我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抱着。
那是翅膀的主人。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你的守护神,我叫阿蒂特。”她静静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她说是。
那为什么有人会碰到不如意的事,有人会莫名其妙的死亡呢?
她告诉我那是许许多多的偶然。
“既然你享受这世俗的生命,你就必须去承受这偶然。”
我告诉她我并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她,我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完全的信任过。
也许信她,就是信我自己。
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想抱她,想吻她,所以我把脸转向她。
她温柔的黑好像能滴出水来。
刹时我惊讶无比。
她,哭了。
我醒了。
还是在学校这间脏乎乎的病房里,对面是个脸色苍白比豆芽还羸弱的家伙。
对面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所以我说:“你……好!”
“哦,”他勉强抬了下头,然后继续像先前那样躺着。
尴尬得很,我想,然后说:“常来这里?”
“哦。”
完了,我想这对话是不能进行下去了,不料他望着天花板竟还有力气跟我聊起来。
“我身体不好,总是晕倒,每次都被人抬到这里来打点滴。”
“这个……”我说,“要注意身体呀。”
我觉得他是嘲弄的笑了笑:“注意?怎么注意?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了。”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接着讲下去了,就问:“什么事?”
他忽然把头又抬起来一次,奋力看了我一眼。
倒下去以后他说:“知道那年东湖的事情吗?”
“你是说……六个人……淹死?”
“嗯,那天晚上,湖边很静,一丝风也没有,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排好队开始走了,我看见排在最后的是阿哲,喊了他一声,他听到了,慢慢的回过头。”
他停下来,好像接着讲下去会窒息,好一会才说:“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的是淡绿色的光!他就这样看了我一眼,又慢慢的转回去,走进湖里,湖面上什么都没有了,好久才开始有水波纹……”
然后他说:“我,我完全吓傻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去报信的,捞起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一个都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笑,就是我最后看到阿哲的那个。”
……一个轻微的动静,好象是那家伙用手捶床单:“你知道吗?我,我是被通知那天去开会的七个人之一,我只是去晚了,我,我就差了五分钟,他们六个人……都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许只是巧合吧。”
对面那个豆芽明显什么也没听进去,就一直不停的重复:“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
如果这样好过些那么就随他去吧,我不想阻止他,不过这声音让我心烦至极。趴在床上望着窗外,忽然觉得自由之可贵,还有,谁在我脖子后面吹气。
“灵!”我差一点跳起来。
她捂我的嘴:“不要太大声嘛,会把豆芽吵起来的。”
“哈哈,你也管他叫豆芽?”
灵在我床边坐下来,她说:“没有啊,是我听你这么叫,觉得好玩。”
我点头,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没有说,让她抓住我的手,再摸摸额头。
“你病的挺厉害。”她说。
我说我没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没大毛病。
“这样多受罪呀。”她说,“你看看豆芽,那个样子,还不如不要活着的好。”
我笑了跟她说:“这叫什么话!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我不信,你愿意这样活着,这样活着吗?有很多事情想做不能做,有很多人想见不能见,还要永远守着一具自己的臭皮囊!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呢,看来我是看错了。”
我说如果喜欢无拘无束就是不想活着了,这个世界的人就都死绝了。
她不语,过了好久她说:“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
我点头。
她温柔的低下头来靠在我肩膀上,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过一阵子我听到她小声的说:“所以你们虽然有牢骚,还说什么大话,其实还是愿意活着了?你们……你们看来,让你们活的就是神仙,让你们***的就是魔鬼了?我明……我明白了……”
“唉,你的药滴完了,也不早叫我来拔!”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马上对她笑笑,然后发现——灵不见了!
我问是不是走了。
“什么?你烧糊涂了吧?哪里有什么!今天下午没人来看过你呀。”
四,豆芽的死
住院对我来说,真是跟坐牢差不多。
我闷到夜晚在床上数星星的份上了,豆芽才跟我说了句话。
“你是哪一年来学校的?”
我告诉他,他说:“哦,那你没入过会。”
“当然,你好像曾经是灵异会的吧,我听说你们的会长,叫灵?”
他点点头,说对。
“她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很的女孩,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她经常跟我们说,活的这么龌龊,不如不要活,老实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故弄玄虚的说笑。”
我点头:“哦,那么说你不同意她的话了?”
“当然,我加入灵异会只是为了好玩。”
又聊了几句,都累了,睡了。
我早上醒来的很早,守夜的护士刚刚换班,我问她们能不能出去散散步,她们告诉我外面有点凉。还是新鲜的空气好,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想,然后我看到灵和她的朋友。
她也看到我,跟我打招呼,我看到她身边脸色苍白的男孩,很自然的问:“你陪他来看病吗?”
她笑了一笑说:“不是,我们来办一件事情。”
那苍白脸的冲我点了一点头。
“哦,一起走走吧?”
灵的朋友却哆嗦了一下。“他还有事。”灵解释道,“你先走吧!”那人便犹如一只兔子般溜掉了。“你朋友好奇怪,我脸上写着'青面獠牙'四个子吗?”我说。
“没关系,阿哲他就是这样子的。”
我们并排走了一段路,我问她:“你是哪个年级,哪个专业的?”
“我学中文的。”她说,看初升的太阳照到图书馆的大楼上,她忽然高兴起来:“我还在那里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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