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真无畏的小伙伴
1、昨天晚上在电梯上一个七八岁的女孩问我几点了!
我想吓吓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能看见我?
女孩满脸呆萌的说道:叔叔你那么胖谁看不见啊!
我……
2、我:儿子,你有两个苹果,我再给你一个,那你一共几个啊?
儿子:三个。
我:儿子真棒,那我再问你,你有三个苹果,爸爸拿走一个,你还有几个啊?
儿子:不行,还给我!
我…
3、儿子上一年级的事,为了培养儿子能多读书,给儿子买了《水浒传》的彩图画本。
儿子很喜欢看,今天,儿子问我:“爸爸,五花大是谁?”
我左思右想也没想起水浒中有个五花大,让儿子把书拿来看一下,书上赫然写前“李逵一觉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4、一妈妈带女儿逛商场,小女孩也就3岁左右,妈妈说:宝贝,你成绩不能稳定点吗?
小女孩来句:可是每次题都不一样,我成绩怎么稳定啊~
5、有一只没穿衣服的
汤姆在睡觉前总要听爸爸的故事才睡得着……
爸爸:“在以前,有一只青蛙……”
汤姆:“爸,今天我不想听童话故事,可以讲科幻故事?”
爸爸:“好,在太空,有一只青蛙……”
汤姆:“算了,爸,为了庆祝我8岁生日,可以讲限制级的吗?”
爸爸:“好吧!可别让***知道。有一只没穿衣服的青蛙……”
一、县城
在省城火车站接到我们后,姨父直接开车往老家县城驶去。
“你爸妈想看儿媳妇都想疯了!”姨父的声音从驾驶座上传来。我笑着看了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带菲儿回家过年,别说是她,连我自己都有些莫名的紧张。
桑塔纳飞驰在公路上,我静静望着窗外出神。刚才在省城时还是晴空万里,可离家越近,天空却越来越阴沉起来。姨父把前窗摇起一半,一阵冷风卷进车内,我和女友虽然穿着羽绒服,身子却都不禁抖了一下。
“你老家还真是有点冷呢。”菲儿对我笑笑,把头往衣服里缩了缩。
“嘿,我觉得是咱在北方习惯有暖气,回家就觉得冷。好多人都这样。”我伸手把她往我这边凑紧些,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
以前每年春节回家,印象中都是晴天。县城三面环山,一条小河当中穿过,是周围地区有名的风水宝地,像今天这种阴气沉沉的干冷天非常罕见。
姨父似乎在反光镜中看出了我的诧异。他点燃一根烟,用军人特有的大嗓门响亮地说:“咱准儿媳说得没错,我们县这些日子的平均气温比去年低好几度!下半年开始,就没几个大晴天,一天到晚阴着,真是活见鬼了!”看着我不怎么高兴,他哈哈一笑,接着说,“不过也没事,又不是天灾人祸!现在我们县经济还可以,几乎家家有空调,天气异常就异常去呗,没人在乎!”
把烟头往外一丢,姨父拉上车窗,就手摁开了暖气。
我问了他不少亲戚们和县里现在的状况,菲儿也渐渐参与了,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姨父熟练地驾驶小车在公路上狂奔,近处的树木和远处的田野飞快地往后退。不久,远远地县城露出了影子。
“叮~咚~”铃响了一半门就开了。老爸还没顾着看看我们,就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旅行包。老妈拉着菲儿眉开眼笑地往里走,都没顾得上招呼她亲儿子我。
姨父没进来休息,直接回家去了——反正他家跟我们家在一个,我也没跟他客气。老妈和菲儿在沙发上挨着坐,不停地问这问那。我倒了杯水坐到旁边,打趣地对菲儿说:“看,这就是一老妈级十万个为什么。”我妈说:“去去去,我这比你小时候可差远了。”
我只是笑,走进卧室拉开旅行包,回头大声说:“老爸干嘛呢,快来看看我给你带的鞋合脚不合脚!”又拉开侧包拿出给妈买的多功能厨用刀,偷偷跑进厨房搁在了砧板上。
家里还是老样子,干净、舒服。只是注意到客厅多了个立式空调,还是数码的。我乐了:“哟,爸妈比我还时髦呢,这高科技产品连我都不会摆弄。”我爸端着盘子从身后走过来,笑骂一句:“贫嘴!快来吃开心果和葡萄干!”
爸妈总记得我爱吃什么。我一边剥着开心果一边看,旁边老妈忽然来了一句:“每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呆的时间都这么短。这都腊月二十八了,初四就得走!”
我头靠在老妈腿上抓葡萄干,说:“行啦妈,多数人比我放歪时间还少呢。有这么几天我也就知足了,何况这次还给您绑架了这么大个闺女回家呢!”只听“啪”的一声,菲儿冷不防在我头顶拍了一下。
晚会的回顾,我看着却很新鲜。因为这两年我一次春晚都没看全过——除夕之夜,我都是在县城公墓里过的。
二、墓地
四舅妈是大前年因病去世的,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之后连续三年的除夕夜要到她坟前放鞭炮、烧纸钱、献花。据说去拜祭死者之后,他们就不会在过年时因为留恋人间,给生者们带来困扰。
吃完团年饭后,姨父开车带姨妈、我、菲儿和四舅往城外开去,一路无话。晚上八点,窗外除了车灯照亮的地方,全是黑漆漆一片。路似乎越来越窄,车颠簸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心里涌出莫名的不安,伸手抓住菲儿的手,发现她手心里也有汗。
从后座窗边传来淡淡的火药味和油墨味,那是鞭炮和纸钱的味道。四周一片静瑟,忽然从驾驶座上传来一声巨响:“哈哧!!”把我们吓了一跳。姨父“哈哈”笑道:“有点小感冒,顺便活跃活跃气氛!”我和菲儿都笑了。
四舅闷声不响地拉开窗户,摸出一包烟来,递给姨父一根,又顺手递给了我一根。我冲菲儿嘻嘻一笑,赶紧掏出zippo给大家点烟。姨父把自己旁边的车窗打开,又让菲儿把自己旁边的窗户开了一半。
“最近县里很多乡村都流行看鬼戏,你在北方有没有听说过?”四舅是文化局的,对民俗和乡土艺术很了解。“鬼戏?”“嗯。虽然名字叫鬼戏,但实际上除了女演员脸上的妆外,似乎和鬼没有半点关系。”他顿了顿,轻吐了个眼圈,接着说,“据我们局看过的人说,确实精彩。而且里头带有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地方,就是演员能忽隐忽现。”
“忽隐忽现?”
“对。所以虽然收费比较高,但传播很快,现在基本上成了农村婚丧嫁娶的必备项目。”
菲儿对鬼神异能之事很有兴趣,忍不住搭茬说:“那会不会就是魔术啊,利用光学原理造出的视觉歪象。”
四舅沉思了片刻,说:“也有可能。很多人问过他们,但鬼戏班子就是不说,而我们不太可能去发现这个秘密。”
我插话说:“嘿嘿,因为小伎俩被揭穿了他们就没钱赚了嘛!他们肯定故作神秘,对看戏做出种种限制,比如不准到侧面看、不准到后面看、不准用手电筒照之类的……”
“限制确实有,但你不想想人的好奇心怎么能轻易限制住呢?”四舅皱了皱眉,渐渐严肃起来:“上个月县里出了一件轰动的大事。两个年轻人,在看戏时硬闯到演员身边去,结果当场晕倒。有一个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在人民医院里……”
“还有一个呢?”我追问道。
“疯了。”
一阵凉风从车里嗖的穿了过去,全车人都觉得身上冷起来。
车在公墓门口停了下来。姨夫先下来,从车箱里拿出两支手电和两盏纸灯笼。手电在漆黑中划出两道亮光,照出零零落落的几辆车。今年人并不算多,去年来得比今年晚一些,公墓区前到处是车,连车位都找不到。
我打着手电拉着菲儿,跟在姨父和四舅后头,沿着石级上山。小路旁边的黑暗中是一棵棵低矮的松柏深影,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手电光在前头挥舞探索着,不时停下来照照路旁的小牌。在光圈之外,隐隐露出一块又一块墓碑。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出几个被拖长的人影。
四周静得可怕,脚步声都显得有些刺耳。“到了。”四舅沙哑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遥远。我们来到了半山腰倒数第二排墓碑中,然后在右手边第五块前停了下来。
我拿过菲儿手中的纸灯笼,和四舅的灯笼一起放在四舅妈墓前。暗暗的灯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忽明忽暗。姨父拿出鞭往碑后指了指,我就跟着他来到了末排坟后方的空地上。
我们把三条鞭交叉在地上摆开,姨父挥手让我退开两步后,点燃了火机,慢慢往鞭炮凑过去。忽然山风乍起,呜呜地迅速吹过来,只一下就把火卷灭了。姨父点了几次都没点着,忍不住骂了两声,掏出来一根烟。
我把zippo递给他,他用手捂着,总算点燃了烟头。
风越来越大,我背后寒意阵阵,感觉似乎有一条条黑影无声地从地底往空中游窜。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冰冷透过羽绒衣传进了只穿了一件衬衣,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他的头痛苦地大幅扭动着,好像对眼前即将被点燃的鞭炮非常害怕。
我正张口要问有什么事,突然听见菲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与此同时,姨父点燃了鞭炮。
“噼啪啪啪啪啪……”
鞭炮声一起,马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迅速往后飘走,他张大了嘴喘气,一条长长的舌头从嘴里摊了出来,直垂到领口。
我愣了一下,猛眨了两下眼睛,四下一看,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这边鞭炮一响,远处也如应和般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我快步走到菲儿面前,抓紧她的双手问道:“你怎么了?!”
菲儿长呼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说:“我……刚才,好像有两只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腿……”
我们下山的时候,人已经多了起来,公墓大门前更是拥堵不堪。要是不知道的,说不定会误认为这里是哪个热闹的集市呢。
车开了不久,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唢呐声,四舅笑了:“听,这边上也有村子在请鬼戏呢。”
我一只手紧握着菲儿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看起来已经平复了,转头对我温柔一笑:“咱明天去哪儿啊?”
我亲了亲她的头发,说:“嗯,应该是回老家去拜年吧!”
三、冯家畈
大年初一的上午,太阳难得地露了面。桑塔纳走完大路,转到了乡间小道上。小道很窄,比车宽不了多少,而且颠簸异常。路边是小腿高的杂草,而旁边的荒山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栽上了稀疏的小松树。
菲儿饶有兴致地东看看西看看,像郊游一般开心。我和坐在前面的老爸闲扯,老爸指着松树对我说:“看,现在在搞‘退耕还林’,谁来种树,government都会按亩给他钱。”
车一蹦一蹦地到了冯家畈村口,村里人都热情地过来招呼我们。我拉着有些害羞的菲儿“贵宝爹、刘婆婆”地叫人,也不知道她一时之间能记得多少。也有一些我也记不起名字来的村里人,只是叔叔、奶奶地乱叫了。
村口有一个大池塘,池塘边是几棵老槐树,树干弯弯曲曲地升到水面上。我们绕过池塘窄处的小桥,拿着拜年的烟酒罐头挨家挨户地拜年。其间每家都少不了一阵寒暄祝贺,不知不觉太阳南移,肚子就饿了起来。
一群人饿着肚子来到了老村长冯老爹家,他早已经迎在门口了。冯老爹满面红光,总是笑呵呵的,再加上须发全白,居然和年画里的寿仙很像。冯老爹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上座上,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菲儿,大笑道:“好啊,你小时候那么调皮,转眼间已经要立业成家啦!”
我嘻嘻笑着说:“老爹您一点都不显老!”
等大家坐定之后,冯老爹从桌下拿出两瓶枝江大曲来。冯奶奶端出一盘盘腊货和大白馒头,之后是新鲜的炒肉和蔬菜。
桌上说说笑笑,大多在谈论些亲戚间一年的变化,但我多半没有听进耳朵里——头回带女友回家,按规矩要对长辈一个一个敬酒,酒量很浅的我这时候早已经晕头转向了。
冯老爹给我端来一杯清茶醒酒,他拍拍我肩膀说:“知道你今天要来,老爹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我脑袋里好不容易消化了这句话,吞吞吐吐地说:“什、什么?”
“鬼戏!”
昨晚的幻象瞬间回闪,我酒醒了几分。菲儿高兴地说:“谢谢冯老爹,太好啦!”
热闹的酒席上好像忽然安静下来。老妈看看四舅,眉头皱成一团。
四舅放下了筷子,严肃地对我和菲儿说:“冯叔请鬼戏是好事,但安全措施一定要注意。为了以防万一,你和菲看戏时一定要坐在我旁边。”
四、鬼戏班子
鬼戏班子总共五人,都被冯老爹让到了里屋。
我和菲儿轻轻走到门前,仔细往里看去:坐门口的那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他看起来大概四十来岁,穿一身不太干净的黑色西装,像是带头的;旁边的一男一女比较年轻,相貌都非常普通,男的左手提着个唢呐,右手拽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看着似乎相当沉重;有个老头坐在床头,眉毛很长,半睁半闭,表情似笑非笑;还有一个长发的女孩,一身黑衣,静静坐在角落里。
菲儿捅了我一下,凑在我耳边悄悄说:“真是叫人失望呀,看着就是几个普通的农民嘛!”
我对她笑笑,说:“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们有啥绝活呢。”
菲儿对鬼戏班子的兴致好像没那么高了,于是我们走出大门,拖着手信步在村里逛。村子里这几年破败了不少,一眼望去,好几户土坯房已经塌掉,杂草从瓦缝中爬出来,顺着断掉的土墙往上窜。青壮年都出去也接走,再也没回来过,乡下的房子就这么闲置荒废了。
我蹲在村口的池塘边抽烟,对着水面出神。小时候每逢放歪,老妈都会把我丢在老家让外曾祖母照顾,这池塘就成了儿时的乐园。小伙伴们总会收集一些碎瓦片,站在浅浅的水边打水漂儿,或者拿出散碎的炮竹,在手里点燃后丢进水里,“砰”的一声炸起半人高的小水柱。
那些长到水面的老槐树,树干中间早就被蛀空了,只剩下一具空壳,可在枝头却又不断地钻出新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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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安路995号,给我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和蔼可亲的阿婆,看见我来忙热情的让我进屋。在阿婆一番细致的介绍后,我决定租下这间房间。原因有三:方圆百里之内在也找不到比这间更便宜的了;房间家具齐全省去了不少麻烦;房东似乎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当天,我就把行李搬进了这个只有三十平方米的新家。粉红的格调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我很快喜欢上了这个新环境。为了欢迎我这个新房客,房东阿婆特别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慈祥的阿婆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跟我闲谈起来。
“英子,吃。你来了,我就有伴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可孤单了!现在可好了。”说着,阿婆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一条条深深的鱼尾纹。我更是高兴。阿婆煮了一手的好菜,特别有我妈煮的味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我妈煮的饭菜了!这对于一个打工妹来说是怎样的享受啊!我塞了满嘴的饭菜还不忘答应阿婆。“恩,阿婆,真好吃!”听了我的赞赏阿婆更是开心的笑道:“别急,慢点吃!小心别噎着!爱吃,阿婆天天给你做。”我顿时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流着泪猛点头,阿婆温柔的摸摸我的头笑道:“傻丫头!一顿饭都能感动成那样!快吃吧!”说着又往我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我正感动着,突然听到一声殷殷的哭泣声,我奇怪的环顾了四周一圈。哭声好像是从阿婆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好奇的问道:“家里还有人住吗?为什么不一起来吃饭?”阿婆脸色一变,刚才的笑容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皱着眉头紧张的问:“你听见什么了吗?为什么这么问?”看着阿婆凝重的神色,我惊讶的问道:“你没听到吗?你房间有人在哭?你听……”阿婆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第二章
两年前,阿婆的女儿月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她的的阿婆对这种怪病也束手无策。
眼看着月儿的越来越虚弱,阿婆每天以泪洗面。终于,一天再也忍受不了病痛折磨的月儿选择了另一种解脱的方式,在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上用一条阿婆织给她的围巾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自此以后,月儿的也就是现在阿婆住的房间经常会传出低声的抽泣,只是这个声音只有搬进来的房客才能听到,阿婆却听不到。
“她一定是怪我为什么不能治好她才不让我听见她的声音。”阿婆深深的自责道。“不是的,她一定是怕吓到你才不让你听到的。”我安慰说。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从阿婆房间里传出来的哭声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让人不得不相信。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房租会这么便宜了。我渐渐开始后悔搬到这里来。可我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搬出去是不可能了。
我正在想着,突然阿婆压低了声音凑进我神秘的说:“房间里的一切家具你都可以用,只是在衣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千万不要打开。”“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阿婆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也没什么,那里有些月儿的遗物,都是些月儿最喜欢的东西,我没舍得扔,可放在自己房间我一见着就想起我可怜的月儿。”说着,阿婆声音都哽咽了!我忙安慰说:“阿婆,别难过,我不碰就是了!”阿婆听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真是好孩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门在外的就把这当自己家,啊!”阿婆的这番话着实又让我感动了一把。
半夜了,我依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阿婆讲的的夜晚。
第三章
几个星期过去了,住在阿婆家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偶尔会从阿婆房间传出隐隐的哭声,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呻吟,是痛苦的呻吟。我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甚至让我忘记了哭声而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茶餐厅忙碌着。像我这样一个即没学历又没经验的小打工妹能在茶餐厅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也算不坏的了,我很满足现状。这时阿安走了进来。阿安是这区的便衣,他每次来只为一件事,就是为我。看见阿安进来,老板娘调侃道:“看是谁来了呀,又来接英子来了吧!啥时候发喜糖啊?”说着,大家都乐开了。阿安涨红着脸,径直向我走来。低声问:“英子,快下班了吗?”“恩,你再坐会儿吧!”我答道。“还坐什么坐啊!英子,下班了!人家好不容易空了来看你一趟,还让人家等,你好意思我可还怕人背后嚼我舌根说我拆散鸳鸯呢!”老板娘一边讪笑一边把我俩推出门外。站在大门外,我俩相视一笑,阿安拉起我的手说道:“走,请你吃火锅去!”“恩!”
“英子,最近有个案子忙得我焦头烂额,好几个礼拜没见着你了,真想你了!”酒足饭饱之后,阿安握着我的手深情的说道。“真想我了?”我歪装不信的问道。“真想了,想赶快把你娶回家。”“我最近搬家了!”我连忙岔开话题。并不是不想嫁,也不是觉得阿安不好,也许只是想在闯荡两年把!毕竟自己还年轻。阿安也知趣的问道:“搬哪了?”“路995号!”阿安一愣,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那屋闹鬼,你不知道?”“看你,还便衣呢!一个鬼就能把你吓成那样!”我不削的讥笑道。看着我无所谓的样子,阿安严肃的说:“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接着阿安娓娓道出了惊恐的原因。
第四章
平安路995号,阿安曾去办过四件案子,每一件案子都是惊人的相似。
第一件,房主的女儿月用甚至不让人看女儿凄惨的死状。而第二、三、四件,死者都是房客,而且都是被同一条围巾是死在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上。左手都被割开了一条口子,都是死前被放的血。
公共割脉,然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上吊。死者死状极其恐怖,披头散发,眼黑上翻只露出眼白,就像一个怨灵。据邻居和死者的朋友称:死者死前都有轻微的精神失控,说经常听见有女人哭,每晚都做同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吊死在天花板上,甚至有人还说件到鬼。最后,这些案件都只能以自杀案草草结案。
听完阿安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现在才了解为什么每次我进出那栋房子时总会引起路人怪异的眼光。可为什么阿婆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
“阿安,送我回家吧!”我默默的说道,心里想到的是我房间柜子最下面的那个抽屉,也许它能告诉我那些死的真相。阿安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行,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住在那我不放心。”其实我也很害怕,但还故作轻松的说道:“阿安,你放心。如果你觉得不对劲再搬出来好了,现在我住的好好的突然说不住了,阿婆她该有多难过啊!她一个人那么孤单,而且一时半会,我也没地方住,何况我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了!”“可是……”阿安还想在说什么,我连忙打断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送我回去吧!”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打开门,整个客厅黑洞洞的,很阴冷,只有从阿婆房间的门缝漏出几缕幽幽的绿光。我蹑手蹑脚的向自己房间摸去,生怕吵到阿婆。路过阿婆房门口时,阿婆的房间又传出了幽幽的哭声。我的心一紧,脚底像被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联想起阿安跟我描述的几个女孩的死状,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砰”,一声巨响把我拉回了现实,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随着这一响动哭声也嘎然而止,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正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时,门缓缓的开了条缝。阿婆的脸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格外的阴森,我竟吓得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婆的声音就像她此时的脸一样阴郁。我一怔,“刚……刚回来!”我回答道,“阿……阿婆,你没……没事吧?刚是什么声音?”阿婆眯着眼盯了我一会儿,脸色渐渐缓和过来,又露出了平时固有的慈祥笑容。没事,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活了,刚不小心摔碎了个杯子。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把!”说完。门快速的被阖上了!快的我都来不及道声晚安。
我纳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房间的床上,想着阿婆怪异的行为,我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那个神秘的抽屉。我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的开了条缝确认阿婆还在房间后,然后关上门上好锁。走到抽屉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双在冷冷地盯着我。我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窗帘在随风飘扬,让整个房间充斥着诡异的气氛。我走到窗前关好窗户拉好窗帘,再次回到抽屉前。可那种感觉丝毫没有消散的痕迹,我回头再次确认这间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后我转向了那个抽屉。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心理作用,做了个深呼吸慢慢打开抽屉。
随着抽屉缓缓被打开,被人冷冷窥视的感觉竟然逐渐消失了,我开始有点心安理得起来。我把抽屉放在床上,一件件翻着月儿的遗物。
最上面的是一本相册,上面都是月儿的照片,我翻到最后几张,是月生病时的。从月儿孱弱的身躯和苍白瘦削的脸颊我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的月儿是遭受着怎样的病痛折磨。但从她的笑容我又分明看到了几许坚韧,几许倔强。她不像是会轻生的人啊!
我合起相册,看了看其它遗物,都是些。我立刻被它吸引了!不自觉的戴上它在镜子前左照右看,把自己想象成彩虹仙子。
第五章
好黑好黑!我沿着一条阴暗的甬道拼命的奔跑着,后面有一个黑影不紧不慢的跟着,来人的脚步声丝毫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的迹象。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快要透支了,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倒下时,前面出现了一道门,从门缝里挤出几根明亮的光线,就像迷航中的灯塔。我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向光明狂奔。用力拉开那扇门后,一道惨白的光芒射向我,只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使劲关上门,颤抖的用手锁上锁。喘着粗气的我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坐在地上我环视着四周,强光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又是无尽的黑暗。我只能静静的呆坐在原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默默的等待着黑暗将我吞噬。
等我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我靠着门慢慢站起来。我的手感觉摸到了一个像开关一样的东西,位置很像是。。。我兴奋的打开开关。等亮了,果然我现在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依然是粉红色的格调,温馨浪漫。我放下心来,走向梳妆台,在镜子前停了下来。
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衬托得脖子里的彩虹围巾特别鲜艳醒目。我举起骨瘦如柴的手指戳了戳瘦削的脸颊。
镜子中的我真的是自己吗?恐惧开始再次席卷我,正像所有片描写的一样,灯开始剧烈的闪动起来。我条件反射般猛然回过头望向天花板,上面吊着一个瘦骨嶙峋像干尸一样的女人。左手手腕处的一条口子正在往外汩汩的冒着鲜血,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胸前,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模样。粉红色房间的颜色开始越来越深,似乎被血染过了一样,红的刺眼。我害怕地奔向门口,才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反锁了。我用力的拍打着门,开始疯狂的大喊大叫。
“啪!”我惊恐的回过头。血红的窗帘像死神的裙摆一样随风舞动着,是窗户被狠狠地打开了。我背对着门死死地盯着那个血淋淋的女人。风吹起她长长的黑发,现出苍白的脸,和没有眼黑的双目。我瞬时呆若木鸡,那张脸……那张脸……竟然和镜子里的我一模一样。我难道已经死了?我不断的问着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我的恐惧感一瞬间达到了极限。我甚至看见吊在天花板上的“我”微微翘起了冰冷的嘴角,并发出尖锐的笑声,好像在嘲笑着我。似乎为了应和“我”的笑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哭声。我只感觉我快要崩溃了,整个都僵硬了,脑袋一片空白。
门吱吱的开了,现在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哭声近在咫尺了。一只干枯苍白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还没等我回头,另一只手紧紧勒住了我的围巾。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们摆布。我不能呼吸了,接着,在哭声和笑声中,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第七章
睁开眼,天亮了。暖洋洋的阳光照进我的房间,窗帘依然在微风的吹拂下舞蹈着。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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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的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的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bc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藉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的推理、反反复覆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的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分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了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md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的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为着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靠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莫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的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的向前走去,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的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的传出嘎、嘎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地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真是够了,没见过这么猪头的清洁工人……
我张开嘴竟还想说什么,无料却已无法呼吸。
(一)
老杨找我的时候,我正穿着粗布蓝褂钻进汽车肚子底下检查车哪儿坏了。
“刘平,我家的马桶坏了,你能不能来帮个忙?”老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呵,你这是第五回坏了,再让我修我可收费了。我说你干脆换个得了,你有钱养小老婆,难道没钱弄个新马桶。当心点这年头可是性病流行。”我抹了把汗,笑着说。
“你个龟儿子的。老子又不是和马桶做爱,换那么勤干嘛。你快收拾一下走吧,晚了我家里就该要金山漫水了。”老杨是我以前的邻居,关系相当不错的。人也不赖,就是爱那玩意。不过说回来,现在谁手头上要有了点钱不去外头过点“性”福生活的。我把工具一放,便跟着他去他的“第二个”家。
开门的竟是位二十左右的清丽女子,穿着淡格衬衫,发往后盘着,鬓角微微有点儿翘。直看得我一时间有点愣了。她嘴角微弯略带笑容说:“是刘平吧,我常听老杨提你。”我瞟了老杨一眼,意思是:“好你,我修五回马桶,你就换了仨。”老杨害怕我桶他老底,赶紧抢着说:“介绍一下,这是岳坷,我朋友。”我冲她点了点头,便进间开始我的疏导工程,外面老杨还在没心肝的吼道:“把门关严了,别让气味跑出来。”
晚上,老杨请我喝几杯以表感谢,自然把岳坷也带上了。
三两下肚,我摇了摇头对他说:“你这样不是亏了,请个小工不过几十,我这顿可得吃你个二百五。”老杨红着脸说:“兄弟,哥其实是有它事求你。”我看了看老杨那个乌龟样,又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岳坷,顿时明白了,狠狠一拍胸脯说:“谁敢撬你的墙角,我去劈了他。”
“你劈了我吧,她怀孕了。”
(二)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一个小生命在我大笔一勾下便永远消失了。坐在出租车上的她脸上的泪迹未干,却一直看着右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
“是他送你的?”我问。
“谢谢你,不是。”她摇了摇头,终于对我说话了。
我还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又想现在这种时间不合适。
不一会到老杨家了。他不在,我便送她上了楼。等我刚转身的时候,她突然说了句:“等一等,陪陪我,好吗?”好人做到底吧,我进屋了,坐在软沙发上。
“你一定觉得我很不自重吧?”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但我却不能赞同她。
“没有,社会需要你们来达到某种平衡。”我故作哲人。
“其实我也有过我的爱情,真的。”她突然痛哭了起来。我有点手足无措了。
“这枚戒指是我以前的男友给我买的,他骗我说这是一枚婚戒。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是只让六十岁的老太婆包起来的鸭子。就是他用他那‘精神’损失费来买我的青春。他死了,你知道吗?是我杀的,你信吗?”她居然扬起脸笑了起来。我瞟了瞟她手上的戒指,感觉到了一股从未预期过的寒意,连忙站起来说:“你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要走了吗?”她问。
“嗯,有空联系。”我看着她秀丽的脸竟有些不舍离去了,色和利一样会令人智昏吗?
走出来时,我狠吁了一口气,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想。
(三)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又见到老杨了。只不过这次我是站着,他是躺着的。听大夫说是窒息而死的,老杨这人总的还不错,虽然有点滥交。他的妻儿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了,而岳坷和他的朋友们站在另一边,她居然没有流泪。“这女子真冷血!”我想。
回来的路上心情特别不好,总觉得他死得离奇,在家里居然也会窒息而死。便想起岳坷那天的话了,会不会是她干的呢?
手机响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是她。
我打了一辆的士去她的那个“家”。门是掩着的,我轻轻推了一下,它就开了。她不在?桌上的日历显示的时间已是三天前了,旁边放着一杯可乐,看似刚开的,还在往外冒着泡。外面的阳光一点也照不进来,弄得整个屋子阴森森的,再加上老杨那事,我不想多呆,便准备转身而去。就在这时,身旁的柜门突然打开了,猛地从里面跳出一个人黑乌乌长发罩面,怪叫一声,细手蜷成爪形,向我扑来。吓的我“啊”地一声大叫,急急倒退几步,一下让畔倒在床上。“哈哈哈。”那怪人笑了起来,把披散在面前的长发,向两边拢了拢,原来是她。
还没等我发怒,她突然跳上了床,摁住我的肩膀,把她柔细湿滑的唇贴在我干渴的唇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接着便在我那个敏感部位不停揉摸着。我没有拒绝也无力抵抗,或许这就是我一直所期盼的。朋友、恐惧、廉耻全都在这情欲面前烟消云散,我吼着进入了她的身体。
“你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儿吓死我。”我面带微笑说。
“你要是死了,我就奸尸。”她颠颠笑道。
“真看不出原来你这么荡!”我暗使了点劲在她如小粮仓般的胸脯上掐了一下。
(四)
她和老杨的那个“家”,便成了我俩风流快活的地方。每周,我都会去上三至四回。
这天是周末,她早早便让我过去,可因为活比较多,我依然还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一个,是个生客户,他说他车坏了急切需要我立刻过去。我随手抓过抹布胡乱擦了擦,便在路口上拦了一辆巴士。
不一会便到了中的那个地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那里焦急地等着,看见我来了赶紧把我领到他家的车库。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车。嗯,只是小毛病。仅花了四十几分钟便搞定了。那男人很是高兴,非要我上楼坐坐。我心里只想着岳坷那诱人的两腿间,本要推辞。可还是拗不过他,只好跟他上去了。
那是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客厅的布置很是讲究:天花用彩色的装饰线勾勒地与众不同,地面是华贵的大理石地,饭厅和客厅用山水屏风隔开的。我正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他指了指皮沙发让我坐下,一转身给我倒茶去了。
我极其无聊地继续看那些摆设,突然我的心猛地翻腾了一下。我看见吗?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看了看他说:“嗯,挺漂亮。什么名字呢?”
他原本明亮的眼神里的光彩瞬间即逝,把茶放在我的面前,幽幽地说道:“她叫雷蓝蓝,三年前去世了。”我那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平缓地下去了。
“小伙子,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就继续说下去。”
我点了点头。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部门主管,而她是下属分公司的秘书。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也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我们谈了两年的恋爱,便准备结婚了。我特意从澳洲带了一枚戒指送给她。那是一枚很特殊的蓝宝石戒,在黑暗里会发绿色和蓝色两种光,传说是当地的土著首领下过了咒语。
“新婚的那天晚上,我多喝了点酒,头也有些晕了。是她搀我上床。当我急急熄了灯要进入她的时候,那枚戒指果然交替发出了绿色和蓝色两种光。我正开心着,万万不料她居然会像野兽一般猛地咬在我喉管出,血如溪水般汩汩而出。接着她又用枕头狠狠得捂住我的脸,渐渐的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的两个哥们听见异样的响声,冲了进来。看见这幅场景,他们也吓坏了,上来想拉开她。可她还是死死咬着我的喉管,眼看我就不行了。有个兄弟一狠心,抓起床头纯铜灯架,照着她的脑袋砸了下去。结果她死了,而我得救了。”说完,他悲怅地扬了扬头,我看见了他喉管处明显的疤痕。
从他家出来时,天已经有点暗了。我突然想起老杨的喉管处好像也有一道疤痕,可我从未问过他直到他死。我把上衣的领子往上理了理,却仍旧不能抵挡身上的徐徐袭来的寒意。
(五)
晚上我没有去岳坷那里,而是找了个理由回了自己的宿舍。电话里的她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趟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马桶、老杨、她、他和戒指如同一出出永不谢幕的舞台剧般地在我脑里重复不断上演着。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双滑嫩的手从我的下体往上挪移着,缓缓却又是那么急不可耐,我竟感觉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陡然那手指尖如箭般越过我的腹胸,狠狠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如同对待一个死敌。我在挣扎与绝望之间猛地醒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连都全湿透了。脑子里惟一能清晰记住的是那滑嫩的右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
第二天下午,岳坷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晚上是她的生日一定要我过去。我却仍在犹豫中。“你怎么了,刘平?我惹你了?”她竟在里哭了。我顿时心软了,去吧。
岳坷扮得格外艳丽,眼影、口红再配上她那很是性感的。她格格笑着:“急啥。先吃你买的蛋糕吧。”我极不情愿地把手又抽了回来。
去关灯的时候我顺眼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奇怪——怎么翻到了阴历七月十五?还在上面划了个大红的勾勾呢?我们点上了二十八支蜡烛,一同唱起了的歌。我笑着问她有什么愿望。岳坷亲了我一下,用滑腻的手柔缓磨梭我的脸:“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你能永远爱我。”我有点感动了,捉住了她纤细的手,放在我的掌心。“第二个愿望——我希望能重回人间,而第三个愿望是要你和我在一起。”她猛然吹灭了所有蜡烛。而我的笑容却也在这一瞬间里凝固了:她右手的戒指正交替闪烁着蓝、绿两种跪谲的光。我如此清晰听见了她吼底滚动兽类的低吼,整个人在霎时间已经被掏空。
只有我瞳孔里微弱的生命余光透过弥漫的鲜血还在仇视着那枚疯狂挥舞的戒指。曾经的一切在瞬间即逝,只剩下淡淡的但又挥之不去的一种对生命的留恋让我张开嘴竟还想说什么,却已无法呼吸。
(完)
第一章
我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妻子贤惠,儿子13岁,学习成绩斐然,爸爸和后妈同我们住在一起,一直都是尊老爱幼,其乐融融。
记得那是一个天色晦暗的黄昏,我下班途经豫园,也就是城隍庙,天上飘起了细雨,我躲在牌楼下暂避,无意之中与一个蹲在檐下的算命先生的目光不期而遇。
“先生,你身上的阴气很重,不久家中恐怕要遭遇变故。”那算命先生是个老太婆,满脸皱纹,阴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淡淡一笑,心想我本身就是一个中学物理老师,算命这种唬人的把戏无非是骗钱而已,根本不屑一顾。
抬头看天,只有稀稀落落的雨点,我转身离去。
“你家里一定有人整天在和尸体打交道。”那老太婆在我身后冷冷的说。
我停住了脚步,后妈是今年初才嫁给父亲的,一开始只听说她是搞美容的,后来才知道是在龙华殡仪馆给死尸。
犹豫之中,老太婆又开口了:“现在还来得及,等转移到孩子身上就晚了。”
不管怎样,先问个明白也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嘛。
“好,我就听你说说看。”我蹲了下来。
老太婆定睛在我的脸上打量着,然后自言自语道:“,竟然还是个老尸。”
“不错,果真有两下子,连老师都能看出来。”我诧异她竟一眼道破我的职业。
“你是怎么惹上老尸的呢?”老太婆好像是在问她自己。
“什么叫惹上老师,我就是个老师。”我不满的说。
“不要满口胡言,老尸哪能是随便说得的。”
“我就是老师,109中学的物理老师。”我斩钉截铁。
“我说的是尸体,老尸体。”
“……!”冰凉的雨滴落入我的脖颈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说老尸?老尸是什么东西?我才不信呢。”我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信还问我做什么。”老太婆满脸的不高兴。
“是你先问我的。”我感觉这老太婆有点怪怪的,不愿再理睬她,于是站起来离开。
刚走了几步,听得她在身后叫道:“月圆之夜,凌晨子时。千年老尸,蜕皮之日。山西老醋,淋而杀之。切记。”
胡扯。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妈是个老。在那个火红的年代,知青上山下乡的浪潮中,她辞别多病的双亲,毅然背起背包,踏上南下的列车,去到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
一晃经年,她又懵懵懂懂跟随着返乡大潮回到了上海,分配到了龙华殡仪馆。初次见到死人时是一个溺死的男人,肿胀变形,她吓得尿了裤子,一连好多天都在做噩梦,这些是她告诉我父亲的。
日子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她的工作是为尸体化妆,当然也是美容行业其中的一种,称之为化妆师。这个工作挣钱是比较多的,但是谈恋爱就困难重重了,想到年迈体弱多病的父母等钱用,她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这一坚持就是二十来年,父母也都去了,她仍旧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青春已逝,晚景怕是寂寞凄凉了,直到有一天遇到了父亲。
我从小没有,师范毕业后,我就当了教师。
父亲大后妈十多岁,今年初结婚了,与我们小夫妻俩同住在一栋老式平房里。后妈对我们和孩子很好,经常买鱼买肉回来,还顺便给孙儿稍些零食和书籍等等。我那天,她送了我一部电脑,妻儿都高兴坏了。每次吃饭,后妈总是不停的往我们几个人碗里面夹菜。
她爱我父亲,因而也爱我们,看得出来,她把这个家作为了晚年的寄托和归宿。这么好的人,是不可能是老尸的。
回到家中,打开电脑,百度搜索引擎中键入“老尸”两字,哗啦啦还真不少条文,但都是讲的一部影片《山村老尸》的,至于科学的解释“老尸”是什么物体以及如何对付它的信息却一条也没有。
晚饭时,我有点心不在焉。
我闷头吃饭,尽管未抬眼,但还是感觉到了后妈那颇为的目光,饭后离开餐桌回屋时,后背上麻酥酥、凉凉的,我敢肯定,她在盯着我。
老尸,顾名思义,应该是老年尸体或是死去很久的尸体。在,火化已经实行了好多年,而且抓得极为严格,老尸应该是无处藏身才是。再者,老尸毕竟是尸体,又如何来到我的家呢?难道坐公共汽车或是打的士?
我笑了,一派胡言……
我的笑容凝固了……
客厅墙上贴的整张年历,上面有人用红笔在上面画上了12个记号,每个红色的记号标记的日期都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老尸在我家!
“月圆之夜,凌晨子时。千年老尸,蜕皮之日……”老太婆的话在我耳边蓦地响起。
我冲出房门,奔向城隍庙。
路灯下,已不见了老太婆的踪影。
我漫无目标的在城隍庙里外寻找着……
夜半时分,我拖着疲惫的双腿,失望的走回了家。
掏出钥匙,正待插入院门的锁匙孔,门突然无声无息的从里面打开了。
月光下,后妈迷离的眼神儿正看着我……
我心里一紧,浑身冒汗,是冷汗。
“今天的月光好白啊,”后妈眼望着圆月,“唉,明晚十五了,又是月圆之夜。”
我抬头望向夜空,一轮明月,月色融融,柔情似水,是好圆好圆……,突然,我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喉咙处,感到那里有点发痒。
后妈笑了,我觉得那笑容有点,护着喉咙的手还是不要放下为好。
“你今天有些异常。”月光下,她的眸子深处泛着白森森的光晕。
你才异常呢,我心里想。一面警惕的观察着她的牙齿,看有没有变尖变长。
“我一直想跟你谈一谈。”她看着我的。
“谈,谈什么?”我的腿在微微发抖。
“谈月圆之夜。你看见客厅墙上的年历了么?一年有12个农历十五,12个月圆之夜,要发生12次……”后妈止住话头,眼睛直视我的颈部。
“你的脖子怎么啦,干嘛总摸着它?”她终于发现了。
倒吸了口冷气,头皮一阵发麻,脊背上冰凉冰凉。
“哦,今天讲课说话太多了,”我希望能够瞒得过她,“我太累了,我想先回房休息。”不待她回话,我已经转身头也不敢回的去了。
“其实,当老尸也是很辛苦的……”听得后妈自言自语道。
妻儿已睡熟,我轻轻将门撑住,然后躲到床上,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我换上了一身轻便装,今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我必须有所行动,绝不能束手待毙。到了学校请好歪后,便直奔城隍庙而去。
城隍庙牌楼下,昨天遇见老太婆的地方,今天蹲着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也是满脸的皱纹。
我犹豫的上前,正要开口询问。
“先生可是昨晚来这儿的老尸?”那老先生似有未卜先知。
“是老师,阿婆今天没来吗?”同一个音,意思却天壤之别。
“她昨晚死了。”老头儿发出长长的叹息。
“死了?”我大吃一惊,颈后阵阵发凉。
“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喉咙这儿。尸体脸蛋儿上用红笔画了一张嘴。”老先生淡淡的说。
“多嘴!”我猛地意识到了那含义,赶紧一下捂住了嘴。
老尸下手了!
老尸隐藏之深、遇事之果断,手段之毒辣,我想想就不寒而栗。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来过,而且是老师。”我回过神儿来。
“她有一封信留下给你的。”老先生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递给我。
这是一张旧的黄裱纸,正面画着一道红色的朱砂符,背面是歪歪扭扭仓促写就的几行字,字迹十分潦草:年青人,你家中的是一具戾气极盛的千年老尸,如有危险,火化此符,混于茶水之中,骗其喝下,可将老尸逼出人体。如不行,仍需月圆之夜,趁其子时蜕皮之际,淋以山西老醋杀之。切记。
我默默无语,这个颇有道行的老太婆都惨遭了毒手,我哪里是那千年老尸的对手。
突然一种预感袭上心头,老尸既杀老太婆,定是早已知道我与老太婆见面之事,为什么留我活口?莫非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不好下手?好,在你动手之前,我先下手,为了妻儿,也为了父亲。
我买了一小桶山西老陈醋,撕去了标签,挺直腰杆,来吧,今晚决一死战。
第二章
与老尸对决,须得酒足饭饱才是,也许这是我人生最后的了。
后妈下班六点钟回到家中时,我已经大鱼大肉做了一大桌。全家人围坐在餐座旁,年老的父亲很开心,晚年看到家庭和睦、婆慈媳孝,竟滴下两滴老泪来。后妈看见了,拿出手帕轻轻地替父亲揩去眼角泪水。
我心中酸楚,差一点打退堂鼓,我怎么忍心下手呢?
我想起那个惨死的老太婆,人鬼殊途啊,爸爸,请你原谅我,我不得不大义灭亲,铲除老尸。我端起酒杯,说道:“我今天发了奖金,备点酒菜,孝敬二老。爸爸,感谢你把我从小拉扯大,无以为报,不孝子先干为敬。”我仰头一饮而尽,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后妈端起一杯酒,似笑非笑,瞟了我一眼,然后目光盯在了13岁的儿子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今天又是月圆之夜,自来到咱们家,我深深为这个家里的人间亲情所感动,我希望大家携起手来,永远就这么快乐的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愿每一个月圆之夜,都是一个之夜。答应我吗?”
完了,她一定是猜到了我的企图。她的话里是威胁吗,还是恳求?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一饮而尽。
我仰脖地的一瞬间,感觉喉咙处突然发痒,的余光里瞥见父亲异样的目光,那是一丝嘲讽的眼神儿……
我的心情异样沉重,我再也忘不了父亲刚才那一瞬间的目光,似乎他清楚许多事情,似乎他也清楚我决心要下手,似乎他更清楚我根本斗不过后妈,似乎……似乎他已经被后妈降服了。噢,我可怜的爸爸。
老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明天我就要让妻儿搬回娘家住,我光棍儿一条豁出去了。
千年老尸想来一定是阅历丰富,参透人生,稍有流露必被其察觉,因此我必须格外小心谨慎。
我借口如厕,回到房间,关好房门,俯耳门上,听无动静,取出符来,以火化之,倒入后妈茶中,以指搅之,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自从非典以后,我们家习惯各用各的茶杯,后妈也有专用的,那是市民政系统先进工作者奖杯,尽管已经旧了,她也一直舍不得丢掉。
分量要足,才能逼出来老尸,我想。至于老尸出来后下一步怎么办,我忘了想。
“顺便泡了茶,这是一个福建籍的送来的上好铁观音,孝敬二老,请先尝尝。”我尽量装做自然一些。
父亲赞许的点了点头,后妈更是满面春风,二老不待多说,相互碰杯,“咕噜噜”大半已然落腹。
“你好像今天很开心呢。”后妈笑着对我说。
我当然开心,只是不知道老尸几时才会出来,我在等。
晚餐吃完了,我在等。
妻子收拾完厨房,我还在等。
连续剧“大长今”结束了,我仍在等。
11点钟,大家回房了。我不能再等了,子时已到,老尸即将蜕皮,必须痛下杀手。
我回房取出儿子的塑料射水枪插在后腰,枪内早已灌满了山西老陈醋,回头望着熟睡的妻儿,心中暗道:再见了,将来或许有一天,你们会为我自豪的。
我挺起胸,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只是感觉腿有点软。
十五的月亮,皎洁清凉,月色如水,撒在院子里清晰可辨。
子时的月光下,一个孤独的女人长叹一声,似有无尽的哀怨,那是后妈的身影。
我悄悄的接近,右手按在装满山西老醋的手枪上。
“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她幽幽说道,头也没回。
果然是千年老尸,冷静沉着,料敌于先机。
我咳嗽了一声,尴尬的说道:“你,你猜到我要来?”
“你今天很反常,就像那些家属一样,每当我化妆好一具尸体的时候,他们都觉得陌生,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今天也一样陌生。”后妈慢慢转过身来,面色苍白,目光逼人。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我都腹泻了。”她淡淡说道。
原来那符真的敌不住千年老尸,逼不出来,看来只有玉石俱焚了。我缓缓的由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她的脸……
“对不起,为了我们家平静的不被破坏,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咬紧牙关道,此刻腿也不软了。
后妈笑了,笑得很凄惨,她叹道:“唉,我早该知道你也是老尸。”
“什么?”我没有听懂她的话。
“你也别装了,开枪吧,对老尸再好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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