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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快的老婆有收获 8 年前(06-18)

    top1.勤快的老婆有收获!

    今天媳妇休息没上班,中午回去看到她心情特别好,还特别体贴,按照她这套路必定有事相求,但是既然一个字都没提,正感到奇怪的时候,出阳台看到我的大冬衣外套华丽丽的凉在那里,心情一下子跌到低谷,兄弟们我在冬衣里面藏了3k大洋啊……,不说了,看看冰箱后面的还在不在!

    top2.小偷先生你这么搞笑,应该去说相声!

    警察:“说,你为什么要做小偷?” 小偷:“因为人们常说,男人掏钱的动作最迷人。”警察叔叔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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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楼 8 年前(06-18)

    这幢楼里弥漫着一股妖气,我第一天住进来时就感觉到了。

    这幢楼很大,但住的户数很少,因为太破了。听说本来准备拆除的,但是住在这几家因为分到的新房不如意,赖在楼里不肯搬,城建局的人一听到这幢楼就头痛。不过,对于我这种近乎走投无路的光棍来说,这么一幢楼无异于天堂。

    我分到的是三楼。里面有一些粗笨家具,一个几乎有五十年的破衣柜,一张没有棕绷的床架子,以及一面裂了一条大口子的大镜子,是在一个抽屉变形得拉出来就没法抽进去的梳妆台上的。也许,这家的原主是个很讲究打扮的女人,只是年华已逝。我在那面照出我两张脸的镜子前时,仿佛还可以看到一只干瘪的手在往满是皱纹的脸上抹粉。

    我打扫了一下,买了张必要的东西就住进来了。酒厂里的领导跟我说过,我不能做钉子户,一旦城管委要正式拆迁时,我必须马上搬出来。我也答应了。

    这是个星期三,厂休。

    楼里有四户人家。四层楼,每层四套房,一共十六套,连我算在内不过占了五套房,显得空空荡荡的。尽管楼道里废纸堆得一地都是,好在煤饼炉子之类已经没了,也好走一些。

    我在楼顶上拍打着被子的时候,一个人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走上来。

    “你好。”他看见我,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刚搬来?”

    “找不到房,将就住住。”

    “贵姓?”

    “小姓张。”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你呢?”

    “我叫徐贵,富贵的贵。”他放下脸盆,接过烟,看了看,点着了叼在嘴里,“你就一个人住?”

    “想两个人住也不行。”我笑了。

    他吸了口烟,好半晌,才道:“我来晾。”

    我说:“是啊,天气不错。”于是,没什么话好说。他把一件件和裤衩,让我有点想问他是不是有两个老婆。

    徐贵也住在三层。三楼还有一户,另两户一户在二楼,一户在四楼。四楼那户是对新婚夫妇,就住在我顶上那间,想必也是饥不择食,没办法,先找个地方住。因为刚装修过,突然要拆迁,赔偿的事谈不拢,才赖在这儿不搬的吧,不然那个漏雨的四楼真不知有什么好住的。

    徐贵有个女儿,叫徐嫣。他是什么模样。那位千金据说才十六岁,上高一,可我看见她和二楼那户马家的公子爷打得火热。马公子听说高中刚毕业,在一个什么厂里上班,烟酒不沾,老实巴交。

    晚上,我胡乱吃过一些,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听着半导体收音机,忽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个块头很大的汉子手里拿着一瓶酒,手里还拿着个小包,站在门口。我吓了一跳,道:“有什么事吗?”

    这人咬文嚼字地道:“请问,您是在酒厂上班的张╳╳先生么?”

    我道:“是啊,有什么事?”

    “我叫王强林,就在你对门。”他指了指对门,“过来串个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拉开了门,道:“好啊,进来说吧。”

    我只有一张骨牌凳,桌子也没有。他探进头来看了看,道:“你这儿桌子也没有,上我那儿吧,想跟你喝两口,刚买了点熟肉。有酒无肴,如此良夜何?”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我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我看见了,那酒是樟树的四特,也不算太坏。我没别的嗜好,烟也没什么大瘾头,就是有点贪杯。单位里因为这也吃过几回批评了,现在有个请上门,当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酒过三巡,我和王强林的舌头都有点大了。王强林嚼着一片猪舌头,口齿不清地道:“张兄,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我费力地夹着块猪鼻子,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就知道张兄是个爽快人,所谓惺惺惜惺惺也。你那个厂也生产酒精的吧?能不能帮我搞一点,价格上好说点。”

    “你有什么用?”

    王强林咽下了猪舌头,道:“真人面前不说歪话。我有个亲戚,在乡下开了个酿酒作坊,想弄点酒精。”

    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面前的杯子,他笑了:“张兄,放心吧,这可不是歪酒。怎么样?”

    我也笑了,喝了口,让火辣辣的酒流进肚子里:“要是用食用酒精,也不便宜。工业酒精便宜是便宜,可是有毒的。”

    王强林撇撇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没见喝酒还喝死人的。”

    我道:“那成,我去说说,给个内部价。”

    “行。成了,少不了张兄的好处,先弄上一吨来,咱哥儿也闹上两三百香香手。”

    我心里突然有点烦,道:“喝酒喝酒。”

    王强林喝了一大口,鼻子都有点红了。突然道:“其实你不该搬进来。”

    “怎么了?”

    他看看四周,神秘兮兮地道:“那屋子闹鬼。”他见我一脸的不信,忙道:“真的,不骗你,就在一楼。我睡着的时候,常听见一楼有动静,象女人在哭。”

    “那算什么。”

    “可一楼没人住。”王强林看着我,“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信了吧?”

    “你就不许哪儿来的叫化子借宿一宿么?世界上哪会有鬼。”

    喝完酒,天黑了下来。我睡了一大觉,做了许许多恶梦,似乎总有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坐在床边盯着我看,而且什么也不穿。本来做梦梦到裸体女人该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只是现在倒象是讽刺,这让这些恶梦更加让人恶心恐惧。

    日子一天天过去。隔一个星期,我跟王强林又喝了一通,那点酒精也卖给他了。平常,一回家就中听听收音机睡大觉。在收音机那种噪杂的声音里,有时我又想到那个恶梦里的裸体的老太婆。好在后来再没梦见她。很奇怪,那时怎么会梦见这么个老太婆?我并不是没有做过春梦,但梦到过的都是曲线玲珑,叫人一见就知道自己钱不够的那一类。

    快立夏了,天也渐渐热了起来。

    徐小姐和马公子似乎有点偷鸡摸狗的意思,我有几次在街上见他们手拉手地走,回到楼里又行同路人。可能徐贵比较响应党的晚婚号召。

    那对新婚夫妇隔个三四天就大吵一次,随后就是一次地动山摇的交配。我说地动山摇,也并没多夸张,大概他们的床有点重,每次从天花板上掉下许多灰尘,象是有一列开过。

    日子很平淡,也得过下去。

    还有一家就是二楼的马家。男的叫马家骐,却没一点骐骥的意思,五短身材,很有点猥琐的小男人。他的老婆却滋润鲜嫩得象一截刚摘下来的黄瓜,真想不到她居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是过了四十五的人了。马家骐有一子一女,女儿有二十出头,还没出嫁,每天很晚才回家,听说是丝织厂里上班的。他们和我很少有交往。

    这么幢楼,我们五户人家尴里不尴尬地住着。

    那天正好是星期二,加上刚发了薪水,我在一个小酒店里自暴自弃地喝了个半醉,东倒西歪地回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走到楼梯口,只觉得平常走的楼梯一下陡得吓人。也许,喝得也有点到家了,我只看见地面也在起伏不定,坐在楼梯上,想醒醒酒再说。

    月光很亮,是十五吧。天已经热了,晚上已经不再有剌骨的寒意,加上我的醉意未退,只觉身上很热。早出的虫子已经在墙角鸣叫,有如一只只小小的铃当。

    我定定神。在虫声中,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声音很小,象是个哑巴在哭,闷而短促。这不由让我想起了王强林的话,背上冷汗直冒,酒意也醒了大半。

    声音是从一楼边上一间屋里传出来的。

    我走了过去,推了推门。那扇门是虚掩着的,锁也早被盲流拆走了。

    我推开门。

    这是一套中套的房子,二室一厅。大门左边是厨房,现在空空的,堆了些不要的杂物,右边是两间卧室,都关着门。月光照进来,地上白白的一块,亮而冷。

    我小心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走过去。那种沉闷有如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楚,我几乎可以分辨出,那是从靠西边的房里发出的。

    我推开门。

    里面是两个白色的人影。我一推开门,这两个人影象受惊的小兽一般,一下分开了缩成一团,我也吓了一大跳。

    这两个人,正是徐,看着我。

    我不禁失笑。原来我说到的就是这个声音。的确,女人在高潮时发出的声音,也类似于绝望时的声音。马公子的确颇有乃父之风,怪不得马夫人会如此鲜嫩,很久以前的指示不也说:“雨露滋润禾苗壮”。

    我退了出去,关上门。马公子却追了出来,小声道:“张叔叔,你可别跟人说啊。”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道:“以后把门顶牢点。”

    看来,王强林胡说什么闹鬼,闹的就是这个鬼。我不由失笑,脑子里,却是徐嫣那正在发育中的老妇人。

    打开房门,我洗了一把脸,躺了下来。

    酒意多半散了,刚才的事使我心烦意乱。我又梦见了那个的老妇人,倒象是喇嘛庙里的神像,她以一些**的姿势摆给我看,让我冷汗直流。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在破镜子时,看到我的样子非常憔悴。

    徐嫣看到我出门时,倒一点事也没有,坦然得很,反是马公子倒有点种羞涩。也许,做那种事被人撞见了,男的一向都有点不那么理直气壮,不象女的,处于强势地位,被人看了,那是便宜人。

    王强林的歪酒做得了,给我送了两百块钱。听他说,那歪酒一瓶可以赚一块三,一吨酒精,可以兑两千多瓶酒,他亲戚一家伙赚了两千多。他有空还来找我喝两瓶酒。

    转眼,又是一个月了。天热了,按节气,已经到了芒种。明天又是厂休,我心烦意乱,晚上想找王强林喝酒,他人也不在。自己在一个小店里喝光了一个星期的费,回来的时候天却还没全黑。我一进门,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我爬起来,打亮了灯,只觉嘴里苦得要命,口水也没一滴。抓起杯子,里面也空空的。我倒了杯自来水喝了口,放下杯子,却见杯口有点红。当然不是口红,是牙龈出血吧,这些天我有点上火,加上生活没规律,老是乱,毛细血管容易破裂。

    我趿着鞋,又洗了把脸。刚想回到床上睡时,突然,好象眼角瞟到了什么。我猛地回过头,却只有那面裂成两半的镜子里我的身影,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听那声音,是二楼传来的,大概是徐又去颠鸾倒凤了。我舔了舔嘴唇,想象着徐嫣那白皙的肉体硌在地上时那种不舒服,好象我也有点不舒服了。其实他们跟我说一声,让我让出来就成。只是我这儿在马家楼上,大概马文骐听得到的吧,让他们来他们也不要来的。

    刚躺到床上,突然从底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杀人啦!”我吓得一激凛,从床上翻身起来冲到门口。

    那喊声是从一楼传来的,很闷,这类房子是旧式的苏联式居民楼,隔音不太好,这声音就象从地底传来的一样。我打开门,徐贵和他只穿了背心短裤,披了件衬衫,看得出她的胸部和她的身材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

    王强林睡眼惺忪地光着膀子跑出来:“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道,“徐大哥,怎么了?”

    徐贵的脸色发白,嘴唇也在哆嗦:“是马文江在叫。是不是闹贼了?”

    这时,那对新婚夫妇也衣冠不整地跑下楼来,道:“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走水了么?”

    我道:“那声音是一楼传来的。”我率先跑了下去,心想多半是徐嫣得趣了咬了马文江一口吧,不知咬在哪儿了,这个乐子可不能错过。

    一楼,马家骐和他正在门口发抖。徐贵一把揪住马家骐,道:“出什么事了?”

    马家骐道:“文江在里面,还有……你们家阿嫣。”他的脸一脸苦涩,象一条老了的丝瓜。我们一拥而入,只见马文江只穿了个裤头,扔了一地,站在那厅里。

    徐贵叫道:“我们家阿嫣呢?”

    马文江冲里屋指了指。在里屋的地上,徐嫣赤身地躺着,脸上,还有点笑容。王强林的眼珠子一下瞪了出来,几乎要掉在地上,我怕他会说出“玉体横陈”之类的话来。好在他说的是:“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用人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月光很亮,窗子虽然关着,里面还是看很清楚,徐嫣的白得象一尾鱼,她的两条腿分开了,地上却有点血。马文江的胸口,也沾着点血,但明显不是他的,也不是从徐嫣下体流出来。

    血是从徐嫣脖子上流出来的!

    徐贵一把揪住马文江,叫道:“畜生,你把阿嫣怎么了你?”

    马文江苦着脸,道:“本来说好,晚上来这儿……”

    王强林插嘴道:“来这儿干什么?”只是马文江还没说出他干了什么,徐贵喝道:“你杀了她!”

    “不是不是,”马文江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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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给我来一个特殊服务 8 年前(06-18)

    1.给我来一个特殊服务

    一夏日,酷热。

    一中年男子出差,因天晚住进一个小旅店,正要就寝突然电话响起:“对不起我是前台,我们旅店有特殊服务你需要吗?”

    “不了谢谢”,男子回答。

    放下电话后,该男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抓起电话打给前台说:“给我来一个特殊服务”,不一会一年轻女郎进来。

    男子问一夜多少钱?女子说“一百”

    男子说:“好脱了吧,坐沙发上。”

    女子脱光坐在沙发上。

    男子回到床上躺下,不一会传来酣声……

    天快亮时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将男子叫醒,你叫我来干什么?

    嘿嘿!

    男子说:蚊子太多我睡不着……

    2.奶牛不戴胸罩

    发猫碰到奶牛,彬彬有礼的和奶牛打招呼,奶牛却取笑猫说:“你这么小就长胡子!”

    猫很生气的说:“你咪咪怎么这么大了也不戴胸罩呀!”

    3.都是你的错

    一对夫妇结婚多年,终于有了个孩子,但竟然是黑皮肤的。

    丈夫埋怨妻子说:“都是你的错!每次上床,你非要关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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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女的赌注 8 年前(06-18)

    “你愿意为我***吗?”我挑着精致的眉,把自称爱我的男人压在了身下,男人躺在我的沙发床上,魅情的点着头:“当然。”

    我笑了,将涂着艳红色口红的嘴向上弯成了月牙。将手扭开他身上所有的衣扣,然后,格格的笑着。没有谁会再比我的身材更匀称,男人自认为他见到了世上最美的女人,男人更以为他让我见到了世上身材最健硕的男人。

    我伸出了修着尖长的指甲,看着他,轻轻的从他的耳根到他的脸颊滑过,留下一道白色的印痕。男人,即便是有些痛,但在此刻都装作是性趣罢了。他一手将我的手指抢过,伸出舌头,添触着我指甲。我有些厌恶,但转而一笑:“别这样,你会中毒的。”

    男人舒了一口气,充满短胡茬的下巴带动周围的肌肉笑着:“真的?我都愿意为你***,还怕中毒你的毒吗?若是能让我中你的毒,我还巴不得呢!”

    我没有言语,只是坐在他的身上笑着看他的表情,他也笑着看我,两个人仿佛在较着劲,他以为我在戏言,而我却在看他即将要经历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笑容便僵在脸上,转而恐怖又痛苦的看着我,是啊!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已经化在了他的嘴里。我大声的笑着,用手摸着他的鼻子,男人呜呜的叫着,像一个猎物无助的叫着,噢,他本来就是一个猎物,我的猎物。我快乐的拥抱着他,然后,又将脸凑近他的旁,因为我要让他看见,世上最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样的?是灰青着脸,再露出我的獠牙。这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他惧怕的惊叫着,因为没有舌头,他再也无法发出他那最有男人磁性的嗓音。我笑着低下头,用唇吻了他的脖子,这让我感到了他最有力的颈动脉在哪里。一口咬下去,像一头猛兽,然后,喝了一大口他的血。估计,男人这会儿快疯了,因为他看见了我身后的那一群吸血鬼,正在敬候着他的新鲜的血液。

    男人的血,我喝一口便足矣,一手抛下男人的身体,一手拿起了身边的砒霜喝了一口。男人闷哼了一声,转而变成了一声紧似一声的惨叫。是啊!因为他的身体正在被一只只贪婪的吸血鬼添食着。我笑,将砒霜一饮而尽,算是洗了洗口中的血腥味。

    我是恶毒之女,负责为吸血鬼王子们收集新鲜的血液。我是吸血鬼王的义女,我并不是吸血鬼,因为我比吸血鬼有着更高的血统。我虽吸人的血,但并不像吸血鬼那样的贪婪。我不怕阳光这让我有充裕的时间与那些猎物幽会,我的全身充满着毒素,因为我的食物都是那些可以即刻致人于死地的毒药。我爱这样的身体,因为它让我永保青春,它让我美丽飘然。我轻狂的笑着,世上最美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女人而已。

    门铃响了,我看了一眼,一甩手示意哪些鬼奴们到别处去收拾这堆烂肉。轻挑着高跟鞋,一边抹去顺延在嘴角的血渍,一边走向了客厅。

    又是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我认识,熟都不能再熟了。别看他年轻,我依然知道他的苍老年龄。不过,我不太欢迎他。我皱了一下眉,又笑了:“呵呵!哟,别了几十年了,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我坐在了沙发上,用尖尖的指甲示意男人过来坐。

    一只吸血鬼奴开了一瓶红酒,拿了两个杯子过了来。

    男人笑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没想到,他的这副吊了锒铛的模样还是没有变:“老太婆,没想到这些年不见,变俏了啊!”

    “呵!”我冷笑了一下,倒了杯红酒给他。他将酒冲着窗子看着。

    “糟老头,看什么看!是酒啦!人血不会给你的!”我不耐烦地说:“真没想到,你一个人还真敢进我这鬼窝子!”

    “我老早就听说你认吸血鬼作义父,成了恶毒之女,看来是真的?今天可让我好个找才找到你。”男人凑近我的脸问着我。

    我挑着涂了深灰色眼影的眼睛看着他:“怎样?喝砒霜当红酒,拿蛇毒当可乐,我喜欢。噢!对了,你的小情人呢!她怎么没来?”我嬉笑着看他。

    他笑着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说:“我把她杀了!”

    我嗤的一下放松了神情,媚着眼睛:“你早该把她杀了,你若不杀她,我都不会让她好活。”

    “你可真恶毒,恶毒之女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呵呵!”他轻狂的笑着:“不过,恶毒之女再怎样也只是称呼,你必竟是我的。别了几十年,这样容易相信人的智商还是没有变!”他看着我,我却开始瞪着他。

    “是吗?”我有些怒了。

    他也不甘示弱的点了点头:“当年就为了我的那个你所谓的情人,便认了吸血鬼作父亲,成天为他喝毒酒,成天为他杀人,成天为他养这些吸血鬼,你被他耍了知道不知道。傻丫头。”

    “这位先生。”我吓住了他,愤恨着看他,好一会儿,渐渐的,转而又笑了:“请问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也放松了下来,前尘往事放在一边,他也笑了,一如进门时的肆样:“,我听说,如果恶毒之女喝了自己深爱着人的血,就会死。是真的吗?”

    我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前方,已经不想跟他吵了,因为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吵够了。

    他见我没出声,继续问:“那你还爱我吗?”

    “呵!”我冷笑了一声:“爱你?可能吗?怎么,几十年没见,来了就问这种问题。想让我死吗?”

    “噢!不!”他一口否决:“我是在想,如果你爱我,喝了我的血就会死。那么,如果我也喝了你的血呢?”

    “必死无疑!”我坚定地说。

    “那我们俩谁先死!?”他睁大眼睛问。

    “哟!”我轻蔑的笑:“当然是你先死,我又不爱你,我是不会死的。”

    “那么肯定?”他有些不相信:“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以我们的性命当筹码,以我们的血当赌注!”

    “怎么?你不想活啦?”我反问。

    他一笑:“活了八九十年了,也没觉得有多大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到底爱不爱我。反正喝了你的血,横竖都得死,就让我看看,你喝了我的血到底会不会死,我要明白,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呵呵!”我点了点头:“好啊!我们就赌一把,用我们的血作赌注,但是,你死定了。”

    男人看我答应了,起身就走,当走到了门口,转过身来,又笑了一下:“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各自拿着自己的血来赌,呵呵!老天还真是蛮照顾我的,几十年前的那场大病,没让我死,反而让我因祸得福,越活越年轻。到了现在,还可以死在你的身边,还能让我看到你年轻的样子,看到你的翘屁股和丰满的胸部,足矣,人生的乐事啊!”话声消失了,门关上了,我苦笑了一下,是乐事吗?应该是灾难吧。

    月光透着窗子射下来,他走了,留下了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的我。

    深夜,我打开地下室的门,把收集来的新鲜血液装到了六个瓶子里拿给了吸血鬼奴们。不同于往日,我为自己留下了一瓶。我把吸血鬼奴们赶出了我的屋子,让他们回到吸血鬼王那里去,顺便把那些血液带过去,然后,自己锁上了门,独自一个人坐在漆黑冰冷的屋子里。

    喝下一口砒霜,猜吸血鬼王今夜会来,因为,他一定会感到今天的不对劲,我掐准时间,猜他午夜两点准到,为什么,因为三点天亮,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为他的王子们派送我收集来的血液之后,刚好两点会到这里来。我猜的没错,午夜两点,他真的来了。

    “女儿!”他的声音是空灵的那种让人搞不清他的什么地方。

    我坐在沙发上抬起头,轻唤了一声:“父亲!”我并不对鬼王抱有任何的仇恨,甚至对他抱有感激,我觉得他是一个好吸血鬼,只是他们为了生存,而不得已让自己去害人。

    不一会儿,只见吸血鬼王坐在了我的身边,他除了有一张苍白的脸以外,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可怕。他留着长胡子,去遮住他尖得有些过份的下巴,深陷的眼沟让你知道他已经是一个老鬼了。他伸出手抱住了我,我就势躺在了他的怀里:“父亲,您来了,真好!”

    “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鬼王问。

    我伸出手去:“父亲,请还女儿那枚戒指。”那是我与男人时,他送给我的戒指,自从当上恶毒之女后,就一直留在鬼王的那里。

    “怎么?你丈夫来了?”鬼王有些惊讶,我点了点头。

    “父亲,女儿要离开你了,谢谢这么些年您一直在帮女儿来救我丈夫的生命。”我感激的说。

    鬼王叹了口气:“有什么谢的,这些年来女儿也为父亲做了不少事,父亲不称职还把女儿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捂住了鬼王的嘴:“父亲,请您不要这样说,这是女儿心甘情愿的,只要我丈夫能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鬼王愁怨的摸着我的头发,他说:“还记得几十年以前的你,叩响我的门的时候,我就发觉女儿是善良的,你本不能成为恶毒之女的,因为,恶毒之女的手上要充满鲜血的,父亲真的没有想到,你为了你的生病的丈夫,竟然以这些作为代价。”

    我笑了:“只要丈夫能活着,能健康的活着就好,父亲,今天我见到他了,没想到,父亲竟然也让他永保了青春,女儿太高兴了。可是,父亲,你觉得女儿是不是太自私了,要用那么多人的生命来唯系我丈夫的幸福。”

    鬼王拍了拍我的头:“可能吧!吸血鬼原本都是自私的,总要牺牲一个人来唯系自己的生命。也许以后吸血鬼都会消失的,因为现在谁也不情愿这样的去伤害人类,比如说我的那几个儿子。唉!”说完,鬼王拿出了我的戒指,放在了我的手里:“女儿,父亲得走了,天快亮了。阳光不属于我们吸血鬼的,善良的女儿,看来恶毒之女的称号对于你来说是不合格的,但父亲很高兴,父亲会想你的。”我哭了,向着远去的鬼王招着手,这是最后一面我知道,因为,我深爱我的丈夫,喝了他的血,我必死无疑,与他的这次赌注,我注定会输。

    我知道我的丈夫此次找来就是想让我死的,他也很聪明,因为从几十年前我作为平凡的女人带着他去求医的时候,他就知道,我爱他是那样的深,喝了他的血,我确实会死的。我不怨,因为我知道,他喝了我的血他也会死,我完全知道他这次打赌的意图,他不想让我害人,他愿意陪我一起***。

    我让我的男人活到了现在,我的自私驱使我去杀人不允许我回头,罢了也就罢了,我的一个信念就是只想让我的丈夫活着。几十年来,我不想让我的丈夫再回到那个生病的样子,我不会让他死,即便是我死了,也要让他健康的活着。

    我在沙发上喝了一天的砒霜酒,直到太阳下了山,他来了。门开了,见他拎了一瓶子血液赶了来,手腕上缠满了纱布,笑嘻嘻的,感觉像是拎了一瓶子洋酒。我换了一身礼服,从房间里拎出了一瓶昨天那个死在我手里的男人的血,缓步,微笑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是一种对待生命的沉静,我是,他也是,我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才这样的坦然。

    我笑:“怎样,准备好死啦!”

    他也笑:“是呀!怎么样,我们开始吧!你当真不爱我了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互倒了一杯血在杯子里:“若是你死了,我没有死怎么办?”我问。

    他笑:“那你就看着我死呗,反正,我老早就该死在你的面前。干杯!”两个杯子相碰撞,发出了一声清翠的响声,我们都笑着将杯中的血一饮而尽。他呛了一口:“哇!没想到你的血怎么这么的腥,这么的咸。”

    “呵!血本来就是又腥又咸的。”我冷笑。

    “是吗?你都习惯这种味道了是不是?”他问,摸了摸肚子:“看来,这几十年的砒霜你算是白喝了,怎么一点劲也没有啊!”

    “是吗?”我轻蔑的看着他:“看我,也没有什么反应,我根本就不爱你,这回你死心了吧!你可以走了,趁着你的药还没发作的时候。我可不想让你这糟老头子死在我的家里。”

    他摇摇头:“我听说,爱得越深,发挥的药效就越快,也许你还爱着我,只是没有那么深了。我就不相信,当年我生病的时候,你急成了那个样子,四处求医,今下就一点感觉都没了。”他又摸了摸肚子:“!你的血不是有剧毒的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不会是杀人于无形吧?”

    我笑着,又闭上眼睛,然后,猛的将手扶到了沙发背上,他的血开始在我的身上发作了,我想我的脚开始要化作水了,但是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样子,不能。我要忍着:“对啊!呵,杀人于无形。你就那么想让我爱你吗?就是想让我死还是怎么着?”

    他摇了摇头,又翘起了二朗腿:“当然不是,看来,我这回是死定了。我得想想有什么想说的。快到九十岁的人了,怎么不也得有点临终遗言吧!”

    “有话就快点说。”一股绞肉的痛向我袭来,我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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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档案之幼儿园 8 年前(06-18)

    档案三十八 幼儿园

    一间无牌无证的非法民办幼儿园突然闹出特大命案,全园上下几乎全部丧命,死者除了弱小的幼儿,还包括三名女老师。幼儿园的者是一位姓姜的中年妇女,她是这宗案件唯一的生还者。

    我正医院病房见到姜女士,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全身上下都是一个个由牙齿造成的小伤口,几乎没有一寸肌肤是完整的。而且她的精神状态很差,尤其是当她听见叫声的时候,立刻就会缩成一团,不断发抖。她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述事发的经过,但在讲述的过程中,这些可怕的记忆不时使她发出惊恐的尖叫。

    姜女士说:“我们的幼儿园是建在一栋旧楼的天台上,因为这里租金便宜,而且不易被稽查人员发现。让我们托管子女的都是些收入不高外来工,没钱上正规的幼儿园,也没有亲人能帮忙照顾。

    “因为幼儿园建在天台,所以我最担心的是孩子失足坠楼,于是就把周围用铁丝网围起来。而且唯一能进出楼梯口,平时一般都是锁着的,这样虽然违反了消防规定,但孩子会比较。毕竟发生火灾的机会不多,但让孩子乱跑的话,肯定天天都会出事。

    “幼儿园就这样无事开了三个多月,除了政府的人偶尔来敲点钱,也没出过什么意外,直至几天前也没出过意外……

    “那天本来也一切如常,小朋友都围在一起玩,争一下,地上什么时候画了幅图画了,我想大概是小朋友贪玩,拿粉笔乱画吧。可是,当我看见地上的图案时,马上就否则了这个想法,因为图案很复杂,主体是个七角星,画得很工整,不可能是小朋友画出来的,就算是大人也不一定能画出来。

    “地上无缘无故地出现一古怪的图案让我摸不着头脑,就问其他老师是不是她们画上去的,她们也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早上的时候也没看见地上有这图案,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就在我们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七角星的内外又多了些很古怪的符号,这时我们才发现画这个图案的竟然是一群蚂蚁。因为我们的幼儿园平时也经常能见到蚂蚁,所以刚才没留意,现在却不禁称奇,都与小朋友一起围在地上看蚂蚁‘画画’。

    “地上大概有百来只蚂蚁,它们看似漫无目的地爬来爬去,但爬到某些位置时就会停下来,往地上吐出点黏液。黏液会使地板变成红色,我用鞋子在上面擦了几下,并没有把这些红色擦掉,仿佛颜色已渗入了地板里面。

    “我当时还想这说不定是种罕见的生物奇观,还打算打电话到报社报料呢!可是,就在这时候,蚂蚁突然全部停下来,地上的图案似乎也完成了。这是个完美的图案,主体的七角星虽然不规则,但每一个角都是对称的,没有丝毫偏差,至于那些古怪的符号,越看就越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当我们都看得发呆的时候,周围的气温仿佛正在不断下降,三十多度的天气竟然也会让人觉得冷。我心想是不是刮风了,要不要给小朋友多添些,分别注视着我和其他三名老师……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幼气但却让人背脊发凉的尖叫,接着所有小朋友都叫起来,并一同扑到我和其他老师身上,以他的小手和小嘴巴撕咬我们的。虽然他们都只是二至六岁的小孩子,但却能把我们推倒,按在地上撕咬我们的血肉。

    “我被扑上来的小朋友咬得满身鲜血,他们像疯狗一样,咬住我不放,就算把牙齿咬断也不肯松口,非要把我皮肉咬下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发疯似的把咬住我的小朋友甩开,但不管我怎么用力,就算把他们甩到墙上,他们也会马上爬起来,再次向我扑过来。

    “我好不容易甩掉身上的的小朋友,冲进厨房把门关起来。他们不断扑过来撞门,甚至把门上的小玻璃窗也撞破了,幸好玻璃窗很小,不能让他们爬进来,要不然我就死定了,因为我跑进厨房的时候已经浑身都是伤口,破碎的衣服全被鲜血染红了。

    “另外三名老师则没那么幸运,因为楼梯口的铁门被我锁上,她们都没有钥匙,而我又不敢打开厨房的门,甚至不敢把钥匙扔给她们。因为我怕钥匙会被这群发疯小朋友抢到,打开唯一能保住我性命的厨房门。因此,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不断在小朋友的撕咬中挣扎,并发绝望的尖叫。

    “过了没多久,三位老师都躺下了,她们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发出微弱的叫声作无谓的求救。小朋友就像一群饥饿野狼,不断撕咬她们的身体,直至把她们身上皮肉全部撕光。

    “当三位老师只剩下骨头的时候,小朋友就开始互相撕咬。半小时前还是天真无邪的他们,现在就像一群饿狼,或者说是一群魔鬼,疯狂地残害平日的玩伴,直至所有人都倒下,才结束这场可怕的战争。

    “在我以为恶梦终于结束的时候,一只巨大的黑色蜈蚣背着一个苗族打扮的女人突然出现。女人在小朋友的尸体中不知寻找着什么,突然她指着一个两岁半的小女孩,大蜈蚣就爬过把她的心脏掏出。然后,她们就带着心脏离开……”

    毫无疑问,姜女士所说的苗族女人必定是朵阿娅,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能随心所欲地驱使虫蚁。但她为何要使一群与世无争的的心脏,她要心脏又有何用呢?更让我担忧的是,蚂蚁所画的七芒星魔法阵,难道她与梦芝及燕燕是一伙?如果她们真的走在一起,那必定带来一场可怕的灾难。

    [档案三十八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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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瓷砖 8 年前(06-18)

    引子:机考之前的四个月,我一个人搬进了学校附近的一所民居。房主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住在我楼上,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离开家,而清晨四点钟的时候才回到家。房主和我关系淡淡的,除了每个月给她交房费的时候她会对我点点头,我总觉得她根本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

    (1)

    搬来之前,我问房主旧房客是怎样的人,房主阴阴的看看我,说:死人。我瞪着她,她反而笑了:你也是死人,我也是,我们都是行尸走肉。我摇摇头,不再想和她交谈什么。

    男友过来帮我搬东西——男友是我的骄傲。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才搞定,男友气喘吁吁的坐在我面前,说:你知道吗?我想要你,现在。

    我给他开了瓶柠檬,靠着他坐下。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并不乱动。他静静的目不转睛得看着我,忽然把我搂住,疯狂的亲吻我。我手里的瓶子落下来,隐隐我听见似乎是一声叫喊,我努力的扭过头,看到瓶盖滚落到了一旁,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一直流到墙角的一块白瓷砖。

    我把男友推开,我们都是很冲动的年轻人,可是我是女人,我得为自己着想,我不希望之前已经不再是一个处女。男友好看的浓眉皱了一下,白净的脸红起来。他握住我的手问:孜孜,你总是这样!我们刚刚见面,也不愿意亲热一下?

    我走开,把瓶子扶起来,淡淡的笑说:阿岚,我们吃饭吧,我给你做呀!他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2)

    我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前,我和男友坐在学校的亭子里,幻想我们的未来,男友说他会出国,我说我不会,男友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了。我使劲的摇头,陪着他坐了很久。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淡,男友送我的台灯忘了拿来。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关了灯,透着一扇小小的窗户看外面。

    星光很暧昧,看不到月亮。有夜的凉风挑逗的抚摸我的脸颊。我站起来关了窗,然后看见一块白瓷砖,闪闪的泛着银光。我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该是我下午见到的那块白瓷砖了。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寒了一下,缩在被子里,用男友的手机给男友打电话,男友似乎刚睡着,含混不清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把关了。

    我看着那块白瓷砖,直到睡着。

    我是被女主人的高跟鞋敲打在楼梯上的声音吵醒的,她上楼的声音始终很特别,一声轻一声重,感觉仿佛一个瘸子——当然我知道她不是。

    (3)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找了一块抹布,使劲的蹭洗那块白瓷砖,我害怕没有预告过的光亮,而且那么微弱,那么一闪一闪的。我想了又想,干脆拿了一张纸在那里贴上。

    (4)

    一个月紧张的复习,我时常觉得很累。不知不觉的疏远着男友,直到妈妈说叫我带他回家吃顿饭。

    我没有打算自己,把男友叫了出来,男友的眼神似乎很奇怪,不象以前那样炯炯有神的样子。对我的态度也很怪,仿佛有些矫揉造作。我想或者是离开他太久了,有些尴尬了?

    吃饭的时候,妈妈忽然问:小岚,你最近病了吗?脸色不大好呀,吃的也不多!

    男友似乎走了神,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微笑,过了一会儿才答道:都怪孜孜呀!老是不理我!

    妈妈笑了笑,对我做了个眼神。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给男友夹了一块牛肉,嗔道:好呀,你当着我妈妈的面说我坏话!

    妈妈极力的留男友在家里,男友似乎很抗拒,我有些不高兴,说:难道害怕人家笑你呀!爸爸明天才能回来,你不该见见吗?

    男友连忙说不是不是。

    男友睡在客厅里。

    也许是今天胃口太好了点,夜里我突然想要上的时候眼睛居然是争着的,而且咕噜路的转着,月光之下,有一种说不出来诡异的感觉,我几乎要吓倒,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我的毛笔掉在他身上,他突然间醒来,脸上有种魅惑的笑容,一瞬间却又消失了,他是乎很惊讶,我没敢告诉他,朝他笑了一下。

    (5)

    快两个月了,我最近开始失眠。

    不论是女房主离开或者回来,我都听得很清楚。我差异的是,她离开的时候脚步声很均匀,可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一重一轻呢?

    夜里下了场大雨,房间里在漏水,墙角处湿了一大块,连挂在墙上的都湿了,真糟糕。

    (6)

    今天偶尔去上网,我在网易的小秘书突然提醒我今天是我和男友认识两年的纪念日了。我心里有些甜甜的,打电话约男友晚上去唱歌。男友不在,他的室友说他这几天晚上都出去通宵打了。哎,他怎么搞的!我让室友转告他我会等他。

    (7)

    男友没有来。八点,九点,十点。

    我一个人回去了,回家的小巷子阴森极了,我尽量骗自己说不怕,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小刀,象飞一样赶回家,才想起来,路上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象极了男友。

    我无法入睡。

    (8)

    我发现那块白瓷砖上的纸湿掉了,那一闪一闪的银光又不依不饶的出现了,我心里暴躁极了,狠狠一脚踢在它上面,我突然发现它是乎有些松动,我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深,可是好奇心也越来越大。我举了台灯走过来,才发现这块白瓷砖有些异样。

    有细细的骨质的感觉,或者说,象骨头一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冷不丁的听见深夜里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把我的小刀拿出来,刮了一下,有些粉末从表面渗出来。我的心里转过一个念头,一个让我无限恐惧的念头。

    我用我的小锤子狠狠的锤着这块白瓷砖,直到它碎裂,我看见这砖的后面,并不是墙,而是同样坚固而又脆弱的骨质一样的东西,我想起了这面墙的后面应该是女房主的基本没见打开的杂物间,一间用了铁门封起来的小房间。

    我把自己的感觉都抹煞了然后走了出去,转到那个杂物间旁边。

    很黑很黑的一个房子,我用我的嚼硬了的口香糖塞到钥匙孔里面弄成一个模子。

    (9)

    男友的室友说昨天晚上打过电话了,但是没回来。

    我说我知道了。我心里有个巨大的迷案,我来不及去责备男友。

    我去配了一把钥匙。

    下午我躺在同学的宿舍里睡了一下午。

    (10)

    我听见女房主离开的声音,我另外又等了一个小时。

    我走到杂物间,我的钥匙很轻松的打开了它,然后把门掩上。我的手里拿着一把手电,一个锤子。

    我能感觉到现在我已经没有心跳。我想我现在的脸肯定苍白如纸。我的手哆嗦了一下,然后把手电打开,我的手电很明亮,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现在闻到的令人窒息的怪味必定是硝酸的味道。因为,这些零零碎碎肢解的骨头就摆在这些盛有硝酸的缸里面。墙上挂着十几个英俊的男人头,都睁着,只是没有神罢了。息了灯之后,你确实能看到磷光。我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跟我想的基本上都是一样了,我反而好过了一些,并不象刚才那么害怕。

    当然我不敢走近了看,我始终还是怕的。我只是用手电扫描着。我突然发现墙角处有个小楼梯,通向房主的房间。

    我象现在应该快要三点了,我不敢再呆了。我奇怪自己能够在这里呆这么久?!可是纵然如此,我依然有很大的疑问,可是纵然害怕,我依然不想要走,或者说我根本不敢回我的房间。

    我突然间有些明白了,阿,那可怕的女主人的脚步声!!那一声轻一声重的脚步声!!!是的,肯定是这样的!

    这个鬼屋!

    我忽然拔腿想跑,可是我听见了我最不想不敢听到的声音。哒!哒—!!哒!哒—!!

    我觉得自己可能窒息了,头脑里一片空白。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隐藏自己的地方。可是我知道只要女主人回来一定不久就会来这里了。我硬着头皮搜索最黑暗的地方,竟惊讶的发现有两三口缸摆成了死角,我设法钻了进去。

    我等了不知道多久,因为时间过的是这么缓慢,我真希望自己在一刹那间睡了过去再不醒来。然后惊讶的看到墙上的男人头的里都放出光来,就象十几盏灯壁灯一样,绿幽幽的颜色。而最叫我无法承受几乎要叫出声来的是我看到从楼上垂下一根绳子,那绳子捆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男友小岚!

    他的舌头伸得很长,眼睛暗淡无光,脸色灰白,脖子被紧紧的勒着,四肢垂下来,裸露着身体。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应该被称之为鬼的东西。尖尖的头颅,骷髅的四肢,红红的眼球,胳膊上兜着一张人皮!她的声音很尖细很小:亲爱的,今天是我们最后一个销魂夜了。你说过你会为我献出生命,现在你就给了我吧,哈哈!她摸了一下小岚,我浑身都起着冷冷的鸡皮疙瘩,我明白小岚为什么有那么多变化了。

    小岚被放下来,软软地倒在地上,说的话声音几不可闻:你是鬼!你是鬼!你!!

    她笑起来,红眼珠奇快的转动:对呀,当然我是鬼了。我还是个女鬼,做人的时候还是个美女,所以还可以叫做美女鬼阿,哈哈!可是我被男人骗死了,现在我要复活,不得不拿你们臭男人开刀呀!

    小岚撑起来,问:怎么要选我?!怎么要害我?!!

    她又笑道:你帅呀,你色呀,跟以前害死我的男人象极了,我不选你选谁呀?哈哈,你别废话了,死就死吧,花前月下死,坐鬼也风流呀!

    小岚还想说什么,似乎已经没力气了。她走过去,舌头突然间伸了出来,越来越长。我看到小岚的血,鲜红的血。我大叫一声,终于晕死了过去。

    (尾声)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婴。她的眼睛很无邪,她长得很美丽。

    他们说这是我的私生女,我的大脑记忆被破坏了,我也不敢肯定,但她并不喜欢我,她总是敌意的看着我,我也并不喜欢她,我甚至很厌恶她,后来我把她送给了别人。

    再后来,我出国了。

    半年前我经历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始终都无法想起来。我只记得有块白瓷砖,有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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