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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魂索命 8 年前(06-18)

    民国七十四年发生了一桩轰动一时,绑票勒赎,继而将被害人撕票的刑事案件,在警方专案小组人员经过两个月的细心追查下,於六月二十七日在北宣公路坪林的一处山崖下,终於挖出了被害人杨银火的尸体。

    歹徒说明了杨银火被打死的经过,他说当时是杨银火被绑票的第十二天,因不堪被绳索捆绑无法动弹之苦,遂跟看守他的人吵起来,杨银火大叫∶「你们这样待我,不如让我死掉算了!」就因为这句话惹恼了一夥五人,群起用棍棒殴打,当时杨银火因被绑了十二天,已被糟蹋得不成人行,在虚弱的状态下,哪受得住乱棍击打?见杨银火昏死,几个人立刻手忙脚乱的想用人工呼吸救活他,无奈他已两眼发白,脉搏停止,回天乏术了。歹徒见事已至此,只好用枣红色睡袋将尸体捆好,又借了一部载卡多,准备深夜弃尸。据同夥之一海涛告诉警方,他们在前往弃尸的山路上即发生一连串的现象。

    首先在车子上了山路後,一直感觉有人用手掌拍击著车身,起先他们并不在意,可是愈拍愈大声、愈拍愈厉害,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车检查。

    海涛胆子较大,自告奋勇下车查看,虽然车上还有四个人,也都一向自认胆大,但山路昏暗不明,左手边是蓊郁乌漆的山林,右手边是悬崖,山风阴凉,寒气逼人,加上此行上山的目的是弃尸,再胆大的人也难免心里发毛。

    海涛在车子四周巡视一圈,见无异样,随即又跳上车。众人见状,彼此心知肚明遇上邪事,谁也不愿打破沈默开口问明。阿金啐了一口口水在杨银火的袋尸上,大骂一声:「干!」车子依旧持续前进。车上一片沈默。不知过了多久,开车带路的马黄元突然迸出一句:「到了!就在那下面,那是个很隐密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众人正稍稍松了口气时,突然车上像紧急煞车似的嘎然停止「马黄元,发生什么事了?」後座的阿金握紧怀里的武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海涛也提高警觉的掩好袋尸,免得被发现。

    马黄元试图再发动车子,却怎样也发动不了。他气愤的骂了句脏话,用力捶打方向盘之後,便跳下车。「你们别下来!我到车头看看。」

    愈接近目的地,他们的情绪就愈紧张,注意力也跟著提高,个个的神经绷紧得像弓上的弦,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随时准备豁出性命蛮干!

    过了一会儿,马黄元突然面色惨白的跃上车,结结巴巴的说∶「糟……糟了!压死人了!」海涛第一个反应就认为不可能,三更半夜在这偏僻的山区怎么可能压死人?

    可是马黄元却一连迭声的说∶「不会错的!我亲眼看见车头和地上溅满了血,车轮下伸出两条腿……」「撞死了人还不赶快走!」周及祥紧张的说。

    马黄元这才稍微清醒的赶紧再试著发动车子,可是结果还是一样。

    阿金的火爆脾气发作了,丢下一句「干你娘!」便跳下车,朝车头走去。他左看、右瞧,根本也没瞧出什么!哪有压死人?这个马黄元!於是敲打车前玻璃大骂∶「喂!你的眼睛是被牛屎糊住了是不是?!车底下哪有什么东西!」马黄元一听,愣住了,不相信的又下车查看。这时,沈默已久的金龙也跟海涛、周及祥一块下车,的确没任何压到人的迹象。

    「元仔,你是见鬼啦!」金龙此语一出,大夥皆震惊。其实每个人彼此心里有数,只是没人敢道破,如今一被点破,个个都慌张得跑上车。

    周及祥也上前帮忙马黄元发动,可是车子就像黏在地上似的,一动也不动。阿金朝包裹杨金火的睡袋使劲一踢,「死了还敢跟我玩花样!只要我心狠一点,教你做鬼也难!永世不得超生!」「怎么办?……」前面周及祥和马黄元急得满头大汗。「还能怎么办?用拖的也要把他拖下去!」阿金说完就和海涛带头抬尸,金龙在後头带著工具,留下马黄元和周及祥在车上,一有动静便用暗号示警。

    他们动作非常快速的埋了尸、丢了工具便往回跑,突然金龙向前一仆,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口里喊著∶「别抓我的脚啊!我会给你烧纸钱的……」海涛听了,过去用力抓起他。「真没用!看看你自己,胆小成这样!」

    金龙爬起来,动动脚,哪有人抓他?心想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神经过敏。

    这边的马黄元和周及祥费了好大的力气终於将车子发动了,解释不出是什么原因,但车子就是能动了,五人急急的将车子开回市区。

    当这件撕票案宣告侦破时,歹徒金龙曾如释重负的告诉办案人员,落网的前一日杨银火已死了四十九天,也就是过完「七七」了。在这「七七」之中,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提心吊胆,尤其每到夜晚来临时,也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

    闹得最凶的,该是「头七」。金龙心有馀悸地回忆说∶「那天晚上我刚上床,就接到元仔的电话,他问我这边有没有事?我反问他,会有什么事?他说没有就好。挂断贴著胶!」「糟了!是杨银火!因为怕杨银火认出我们,尤其听说死前如果让他认出我们,死後就会做厉鬼报复,所以一直没人敢将贴在他眼睛上的胶带撕下来,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我赶紧搬出床头柜上摆的圣经、十字架、佛像、佛经等,全捧在胸口,可见他却发出凄厉的大笑声。一时,我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笑完之後,一眨眼,人影不见了,窗外又恢复暗沈与死寂;我赶快下床将大灯扭亮,又抱著那些避邪的东西躲进棉被里,我一直敏感的回响著杨银火深厚那一团光明,是不是案试著『真相大白』?愈想心愈慌,其实对自己的作为老早就後悔了,无奈也挽不回一条命。「正在恍惚昏沈之际,床竟剧烈地摇动起来,我被惊醒,战栗的抓紧棉被不敢探头,每想到一阵阴风刮过来,棉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吹起,掉到床上。」

    「没了屏障,我没命地抱著佛像和十字架缩到床角,嘴里不停的念著佛号,过了几分钟,见一切都平静下来,我才赶慢慢将睁开;眼前没人,心里正庆幸而松懈时,天花板上突然显现一张丑陋而巨大的脸孔,它张开硕大的口,似乎在笑,似乎在吹气,又似乎在讲话,我哪敢仔细看?!全身发麻地抱著头,跪在床上猛求饶。」

    「只听见铿锵声、匡当,我房间里的桌上的、柜上的东西全被扫下来,破的破、碎的碎,真是惨!」办案人员笑笑,摇摇头。

    金龙继续陈述,第二天元仔脸色发白的跑来找他,说杨银火来索命了!

    原来「头七」当天晚上,元仔在浴室洗澡时,突然听见客厅有大门的开关声,不对呀!他只有一个人住,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开关大门?!他叫了一声∶「谁?!」没有回答,机敏的警觉到会不会被出卖了?警方跟来抓他?!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全身湿答答、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好端端的,没人呀!他也觉得这几天神经紧张,可能是自己情绪绷得太紧所致。

    回到脱了衣裤,再继续洗时,浴室门突然出现一种声音,像是以五指的指甲在门上扒抓似的,声音尖锐得令人不舒服,他狠下心来用力开门,真是邪事,根本没半个人影!正要再继续洗时,骇异的是莲蓬头里冲出来的竟是血水,由浴镜中看到自己被喷得满脸都是!他丢开莲蓬头,想到水龙头下冲净,没想到水龙头里流出来的也是血水。此时,浴室门外又开始出现那难听的怪声音,他胆破心经的放声大叫∶「救命!」其实他很清楚即使真的发生

    什么状况也不会有人来救他,因为附近的邻居被他得罪光了,而且都知道他是混帮派的,谁会不自量力来救他!

    随著他的叫声,血水和难听的声音都停止了!元仔赶紧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奔出去,一夜不敢回家。到了外面酒店才打电话给金龙,问他这边「有没有事」?第二天,金龙问阿金、海涛、周及祥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他们说前一晚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到通宵,并没碰到什么怪事!

    「二七」那天晚上,金龙和元仔学聪明了,那晚他们都不回家,在外一起疯狂跳舞、喝酒,但这次杨银火还是找上了阿金!据阿金说,那晚他和几个朋友在租来的房子里赌博,十二点多的时候突然停电,没办法再继续赌了,朋友纷纷回家,送走朋友後,他才一转身关上门,就发现窗户外直射进来的月光下,有个人正坐在他们刚刚的排桌上,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全身被五花大绑的杨金火!

    阿金虽也害怕,但惧不形於色,他指著杨银火大骂三字经,并说∶「你还敢来?!」

    杨银火一转头,阿金吓得手脚哆嗦,原来那张脸凹凸不平,被踢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朝著阿金咧嘴大笑,那模样在隐约的月光映照下,要不是像阿金如此胆大的人,恐怕早就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或晕死过去了。

    阿金见此情况,抓起身旁一张圆凳就在杨银火身上摔去!没想到这一摔,不但杨银火不见了,室内也大放光明,电来了!

    海涛较聪明,躲过了「头七」和「二七」,但「三七」必轮到他。在「三七」之前,他以准备好鸭血和生米,遍洒在屋内每个角落,又找来杨柳枝,吊在每个房间门口。他想,观士音菩萨既然手执杨柳枝,可见他有避邪驱魔之用,一切准备妥当後,他找了其他四人来「避难」。很幸运的,午夜後,除了门槛上的风铃无声的晃个不停,及地上无端出现多出来的鞋印外,一夜无事。也就因为如此,他们四人选择海涛这栋较隐蔽的房子作为藏身之处,无奈仍逃不过「七七」劫数,「七七」一过,马上落网。七十四年七月六日,一干嫌犯全移送台北地方法院士林分院侦办。

    金龙如释重负的说,案子侦破了,他们也可以脱离噩梦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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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游戏_小狼的灵异故事系列 8 年前(06-18)

    生命是很脆弱的,是很无聊的,我们需要一点刺激……比如,死亡的刺激。

    一,需要死亡的刺激

    我坐在寝室的床上,上铺的阿标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我叫他别念了,他不理我。

    “打牌去!”我说。

    “无聊,真无聊,你不觉得这样的生命很值得憎恨吗?”

    呵呵,我觉得他有病。

    “我吃饭去了,你去不去?”我说。

    他摇头。

    “那我可就走了,你一个人呆着吧。”

    他目送我走开,但是晚上我回来时屋里黑着灯。

    门没锁。

    同寝室的胖子在我后面,他骂了一声,说:“这小子这么早就睡了!”

    我笑笑,开门。

    没睡,阿标坐在自己的床上,坐得好好的,两眼望着空气。

    “你没事吧?”我问,他不理我。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有人捅我,好像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

    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

    “几点了?”我嘟囔,看了看夜光手表:“四点钟,唉,这么早你折腾什么?”

    他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还是不清不楚的念着什么。

    我又睡了。

    晃悠……晃悠……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我醒了,门口是阿标,他看着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觉得从来没在一个活人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我对了,他在晃悠。

    他吊在门框上。

    阿标吊死在寝室的门框上,这消息像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学校。警察来了,找我们谈话。大家在寝室里等着,情绪都很低落,不愿多看一眼阿标的床铺。

    胖子先开口说:“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干嘛非在这里死?”

    我对面的子强慢慢悠悠的说:“他等于是当着我们五个人的面死的,我们有责任。”

    一边的大虾神经质的叫起来:“他自己愿意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子强说:“你们想想,他好几天前就不对劲了,前天早上我看见他振振有词的在他那个本上写什么,我一过去他就急急忙忙的收抽屉里了。唉,就是那个抽屉。”

    大家沉默了一会,大虾说:“那不是小狼的抽屉吗?”

    我点头:“可不,这家伙就喜欢在我那张桌子上写字。”

    胖子说:“那个本是不是还在里面?”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过去拉开,阿标那个众所周知的日记本果然在里面,不过以前的页都被撕掉了,只剩下一篇。我念:“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我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也许只有一个办法,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需要一个刺激,死亡的刺激。”

    那行字写的力透纸背,想到阿标矮小的身影在门框上摇晃的样子……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其他人拿了本去看,子强说:“要是早点发现,制止他就好了。”

    胖子说:“未必,我看他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接着那一帮人都静下来,大虾叫我:“小狼!”

    “怎么?”我说。

    你有没有看到这一页?

    我过去,在本的中间,一行鲜红的大字。

    “死亡的游戏——给小狼。”

    二,他已经死了

    阿标不叫阿标,他的真名叫李标,阿标只是他的外号。

    胖子不叫胖子,他的真名叫王海,只是长的胖,得了这个通用名。

    以此类推,大虾,子强,还有没回来的黑子,都是叫惯了的外号。

    我叫小狼,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小狼不会是再叫第二个人了。

    所以阿标是给我一个死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大虾先沉不住气了:“你是不是惹了他了?你说话呀!他是不是给你气死的?”

    我没动,看着他攥我领子的那只手。

    胖子拉开他:“怎么可能呢!咱们寝室就小狼没跟他吵过。”

    子强说:“就是,小狼脾气好,平时还能跟他多说几句。”

    门“噶”的一声怪响,开了。

    我们都跳开,进来的是黑子,黑子是个标准的东北大汉,今天却不像以往一样威风,他是最后一个接受问话的人。

    “黑子,警察有没有说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神态很奇怪,回答说:“他们说阿标是自杀的,跟我们无关,但是……”

    “什么?”都问他。

    “他是在晚上十二点钟左右上吊死的,可是小狼,我怎么记得你说过,早上四点钟的时候跟他说过话?”

    我瘫坐在床上。

    “是看错表,一定是看错表!”胖子过来拍我的肩膀,“没事了,就让这事过去吧。”

    “可是人已经死了。”大虾说。

    “你***有完没完?”胖子突然大吼。

    没有人再说话。

    我们的情绪都很糟糕了。

    我自习上到很晚,不大想回到死过阿标的寝室里去。

    在楼道里我遇到了阿梅,她叫住我:“小狼。”

    “嗯?”

    “你们没事吧?”

    我笑笑:“我们都没事,除了阿标。”

    她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

    “那我还能做什么,他已经死了。就算我有责任,也不能弥补了。”

    阿梅大大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她装作不在意,说:“不,你没有责任,是我的错。”

    我说:“你?嗨,你不喜欢他他也用不着***,这根本跟你无关。”

    她根本没听进去。

    “你心情这么差?”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没拒绝,我就一直陪她,路上我们各怀心事,她一言不发,但是我不同,我一直说些不相干的话,直到她忘了不愉快的事情,居然被逗笑了。

    我也笑,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笑。

    寝室里每个人都干自己的事,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只是抬一抬头。

    “小狼。”快的时候胖子说,“你晚上跟谁在一起?”

    “阿梅呀!”我说,“我陪她回宿舍,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还跟你招呼了。”

    胖子咳了一声没说话,子强插过来问:“对,我们两个出来看见了,不过你是跟两个人在一起吧?”

    我说没有,就跟阿梅。

    “可我看到你们身边还有个男的,个子不高,脸看不清楚。”

    我说:“可能是走路的,你们误会了。”

    “那就好,我们觉得……唉,太像了,我们差点以为就是……”

    我问:“是什么?”

    阿标,那跟在你们身边的人真像阿标呀。

    “他已经死了!”大虾神经质的大叫一声:“你们闭嘴!”

    要是平时一定有人上去揍他,可是今天大家脾气都好了。“没什么,错觉吧,”我说,“不早了,睡了。”

    半夜,有人捅我,好像是阿标的声音:“跟我走吗?跟我走吗?”

    我睁开眼,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双泛黄的兴奋的看着我。

    “你这么早就起呀?”我嘟囔,“别吵我,我还想睡觉呢。”

    我睡着了。

    三,他不喜欢你请客

    早上醒来的时候没看见黑子,他床铺一片零乱。

    这小子没叠被就走了。胖子骂了两句。

    其他人忙着收拾,准备上课,这几天都出奇的乖。

    有人敲门,不等我们回答就进来了,是教导主任,告诉我们不用上课了,今天在寝室里等着警察问话。

    “不是问过一遍了吗?”我说,“还有什么可问的?”

    “你们寝室又有一个同学死了。”他说。

    一片寂静,真不像是在我们的寝室里。我回来,其他三个人都看我。

    “黑子怎么死的?”胖子问。

    我又告诉他一遍是从楼梯上掉下去摔断了脖子。

    子强神经质的喃喃着,反复不停的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那么强壮。

    再说大晚上他下楼干什么?

    “也许是梦游?”胖子说,“你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子强说:“我好像听见小狼在说话。”

    “对,”我说,“我跟阿标说话……”

    我马上就闭嘴了,因为我发现我说错了话。

    “得,咱们出去搓一顿吧,我请客。”我说,子强和胖子大声答应着,大虾没动,缩在自己的上铺上。“你怎么了?走吧!”我叫他。

    他看着对面阿标的铺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我还想叫他,不过胖子拽我出去了,“他就是这样,胆子小的像老鼠,别理这小子。”

    带上门的时候大虾突然对我说:“他不喜欢你请客。”

    路上我问:“谁不喜欢我请客?”

    胖子说管他呢,大虾也要神经病了。

    后来我们找了一家小酒馆喝的烂醉,子强拍我肩膀说:“你……你知道吗,那个死鬼阿……标不喜欢你请客,你不在的时候他说你……收……收买人心,什么的。”

    我笑笑:“哈,那有那么多事儿!我请客,我乐意,我……我喜欢热闹,呵呵……”

    我们三个钩肩搭背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回来的时候屋里黑着灯。

    “大虾这家伙……”胖子骂骂咧咧的去开灯,子强忽然伸过手拉他:“先别开,阿标那天不也是这样坐在黑暗中的?”

    我吓一跳,酒醒了大半。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

    呆了一会。“那也得开灯,好好跟他说说。”我说,接着把灯打开了。

    大虾果然坐在他的床边,两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脸色铁青。

    “一个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我说。

    胖子点头,子强这时候回来了:“他是吓死的。”

    “我就知道这小子,自己吓自己!”胖子搂着我的肩膀,我觉得他在哆嗦。

    不一定,子强说,他说不定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你怎么……”胖子刚开口,又不吱声了。

    子强说:“仔细想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阿标给我们的一场。”

    胖子说:“他不是给我们,是给……”

    他把手从我肩上拿开了。

    我在楼道里,不想往前走了,就停下来。

    站了好一会,响了,是梅。

    “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

    我告诉她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你们寝室该关门了。”

    她告诉我她在我们楼底下。

    我下去了。

    “这么晚了,唉,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小狼,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一个的死了,我说,也许我什么地方得罪了阿标。

    她看着我,我笑笑说没事的。

    “你知不知道阿标他非常恨你?”

    我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恨我?我没有得罪他。

    “因为你除了学习之外都比他强,而且……”她忽然声音小了:“而且我喜欢你。”

    宿舍到了,我跟她告别,告诉她别多想。

    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看黑咕隆咚的校园,路上行人很少,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飞过。

    她有一双很大的翅膀。

    她站在我面前。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你的守护神,我叫阿蒂特。”她静静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她说是。

    那为什么有人会做傻事,有人会觉得生命无聊呢?

    她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着什么。

    于是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问她知不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她点头。

    然后我紧紧的抱住她。

    我第一次这么投入的拥抱别人,她的轻盈而温暖,有微微的清风吹过的感觉,我一下子醉了,忘了天地间一切的事情。

    等我又醒过来,想起烦恼的时候,还是在校园里走着,不清楚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仅仅一个幻觉。

    四,我跟你走

    只有三个人的寝室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气氛,胖子故意不看我,子强也不说话,我感到很没趣,看了几眼书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之间有人捅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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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 8 年前(06-18)

    小安安的爸爸是银行高级主管,妈妈是幼儿园老师,他们不孕很久,终于有了小安安。夫妻俩都很爱这个孩子,可是随着小安安长大,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爸爸,来小安安的房间好不好,小安安好怕。”

    爸爸看着小小的小安安站在他的。

    “小安安怎么了啊?爸爸现在很忙,没空!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安安摇了摇头,仍然看着爸爸,爸爸只好放下手边还要输入的报表,拉着小安安的手到了他的小寝室,却大吃一惊。小安安的房间地板上躺着几个布偶,头和身体被剪断,在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小安安,这个是谁干的?”

    “是妈妈,小安安看到妈妈拿着剪刀在剪小安安的布偶。”

    “淑慧,怎么可能?”爸爸轻轻地自言自语,然后走出小安安的房间,大声喊着太太的名字,不久一个长得很亲切可人的女子走过来。

    “老公,怎么了?”

    爸爸指着小安安房间地板上躺着的几个布偶给妈妈看,“淑慧,小安安说你把他的布偶都剪成两半,这是怎么一回事?”爸爸的语调有点气愠,似乎是相信了小安安的说法。

    妈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蹲下来要把双手放到小安安的肩上,小安安后退了几步避开妈妈,妈妈没办法,只好直接说了,“小安安,你为什么要说谎话诬赖妈妈,妈妈那里剪掉小安安的布偶了?”

    小安安胆怯地从旁边绕到爸爸的手边,仰头看着爸爸,眼泪快要掉了出来。

    “小安安你说啊!爸爸在这儿,你不要说谎也不要怕什么人,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爸爸,小安安看到妈妈拿着剪刀进到小安安的房子里,然后开始剪小安安的布偶,小安安偷偷躲在门外不敢进去,等妈妈走了,小安安才敢进来。”

    “淑慧,你要做什么啊?不喜欢!”

    “老公,我没有啊!真的不是我。”

    “小孩跟你无怨无仇,干嘛说谎?”

    “小安安,你转过来看妈妈,你真的看到妈妈剪你的布偶吗?”

    小安安没有回头,小手环绕着爸爸的颈部,抱得更紧了,爸爸把小安安放下,走过去把那些布偶放到怀中,然后拉着淑慧的手。

    “淑慧,不要待在这儿了,我们出去说。”

    淑慧回头看着小安安,眼神有点不解又带点恨意,小安安也瞪着妈妈,嘴里小声地说,“坏女人。”

    “老公,真的不是我,连你都不相信我!”

    “淑慧,小安安才四岁多,懂得什么,难道他会自己剪自己喜欢的布偶吗?”

    “我不知道,老公,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安安要这样说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淑慧用力地甩着头,神情很激动的样子。

    “可是,孩子……淑慧,你是不是因为……因为我太宠孩子然后冷落了你,你才……”

    “正文,你在说什么!我说我没有就没有啦!”淑慧生气地走出夫妻的房间,一个人坐到客厅沙发上。正文没有追出来,淑慧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慢慢走近玻璃,好像看到一些磷光闪烁,她叹了口气,却好像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坏女人!”

    是她听错了吗?

    “爸爸,来小安安的房间好不好,小安安好怕。”

    隔没几天,爸爸看到小安安又站在他的室门口,轻轻敲着门,“小安安怎么了啊?爸爸现在很忙,没空!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安安还是摇摇头,脸上流露着恐惧之色,爸爸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忙抱起小安安来到他寝室,却看到房间的灯是亮的,地板上是一片与柔和的房间背景搭衬起来不协调的恶心红色,淑慧正拿着拖把想把那些红色的液体清掉。

    “淑慧,怎么了?”

    淑慧正要开口,小安安童稚的声音却抢了先,“爸爸,妈妈拿着红色的水进来泼在小安安的房间,小安安吓得跑了出去。”

    这时爸爸才发现小安安的裤子真的沾满了红色的液体,但并没有血腥味,只是一般的水彩色料,他想起了在幼儿园教书。

    “淑慧,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安安,明明是你来找妈妈,说你房间地板脏了,叫妈妈过来帮你处理,你现在怎么可以……”

    安安退后几步走到了爸爸旁边,拉着爸爸的手。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个样子?”淑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曲,放下拖把冲过去,作势要打小安安一巴掌,却被老公架住了。

    “淑慧,你疯了是不是,你有错在先,还要这样子,你是要教坏小孩吗?”

    “正文,他说谎,他说谎,他要陷害我……”淑慧想甩开正文紧箍住她的手,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模样很凄厉,正文也不管那摊红色水渍还没清掉,就把淑慧拉到夫妻房间,淑慧却边被正文拖着走边大叫,还回头瞪着小安安。小安安也回瞪着她,嘴中小声地念道,“坏女人。”

    “正文,我没有,我没有啊!你要我再说几遍,不是我做的。”

    “淑慧你小声点,会吓着孩子的。”

    “他不是我孩子,他好可怕,他为什么会那么可怕?”

    “淑慧,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明天请歪带你去看精神科。”

    “正文,你被骗了,你被那个孩子骗了。”淑慧擦干流出的泪和鼻涕,愤恨地走出夫妻房间,到了客厅,她窝在沙发上,仍然在瑟缩,突然又看到落地窗外的花园,似乎又出现了磷光,她缓身走近,似乎又听到背后有孩子轻轻的哼声,像是唱歌一样的声音,她回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爸爸拿着拖把把那些红色的水渍清掉,他脾气也还没消,他不知道一向爱孩子、贤淑亲切的淑慧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安安,你老实跟爸爸说,你真的看到妈妈做这些事情吗?”

    小安安用力地点了点头。

    正文突然觉得头好痛,他该怎么办呢?

    对于小安安的无理取闹,淑慧终于学乖了,后来淑慧教书回来后,把家中一些杂事处理完毕,正文回来后,有时会窝在工作室继续未完成的事,这时淑慧就把幼儿园内要批改的作业带到正文的工作室批阅,正文去看个,去拿个饮料,淑慧也都在后头紧紧跟着,正文隐约知道淑慧这么做是要他自己替淑慧做不在场证明,可是淑慧却失败了,因为后来小安安再没发生什么事,那时候的剪布偶和泼红墨水的事,在正文心中仍是个谜。

    而淑慧经过那两件事后,变得疑神疑鬼,不敢一个人私下去找小安安,怕又引起什么纷争,而因为淑慧把正文绑得很紧,使正文想跟小安安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少了,这有点像是……母子争宠……好几次正文在房间聚精会神地写文案,而淑慧在一旁批阅作业或看自己的书,她会瞄到小安安偷偷从门外窥伺进来,这时淑慧并不会想保有妈妈对孩子的温柔体贴,反而是对小安安施展一种报复性的微笑,而小安安脸上的,不像一个五岁小孩所能表达的。

    正文对这种情形也不是茫然不知,他在担忧母子再这样斗下去,将来一定会有严重的家庭风暴,然后他也慢慢察觉到一些事,譬如小安安对她的亲生真的很不友善,这是为什么,记得以前并不会,好像是自从那一件事以后才……

    “淑惠,小孩子的年纪也该上幼儿园了。”

    “嗯!”淑惠冷哼一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淑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是小安安的亲生,为什么对小安安漠不关心。”

    “什么态度?你难道没有看到小安安是怎么对我的吗?他有把我看成***妈吗?老天啊!他根本是用你来压我……”

    “子心思没那么多,你要是真心对他好,他不会排斥你的,那你说小安安干嘛不来找我麻烦?”

    “真心?我已经心灰意冷了,正文,说话要凭良心,我对小安安不够好吗?以前喂奶、换尿布的事你做过半件吗?”

    “淑慧,我说的是心意,是感觉,而不是那些琐碎的事。”

    “你又知道我的心意,我的感觉了吗?若你真的了解,那几个月前你就不会冤枉我了……”淑慧说到这儿,又要眩然欲涕。

    “好了,淑慧,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是想……把小安安送进你任职的那间幼儿园,我本来是想送小安安去贵族托儿所,但后来想想,也许这样做可以让你们的母子关系和缓一下。”

    “把小安安送到我任教的幼儿园?”淑慧复述一遍,语气中还有点儿哽咽,但却没有反对。后来小安安就被送去淑慧,也是***妈任职的幼儿园,正文那时想这样子母子关系应该会慢慢有进展,只是没想到……

    “爸爸,小安安能不能换托儿所。”

    正文今天早回家,淑慧正在厨房煮的爸爸独处。

    “换托儿所?为什么,妈妈在那儿,可以照顾到小安安啊!”

    小安安沉默不语,这时淑慧正把第一道菜放到餐桌上,看到父子在说悄悄话,嘴上笑了一笑。

    正文做对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一早开车载小安安去幼儿园,傍晚又载小安安回家,母子虽然在车上都没讲半句话,但肢体上的碰触则少不了,而在幼儿园内,淑慧又刻意向小安安示好,她自己觉得小安安对她的敌意也在减少中。而类似小安安控诉母亲侵犯破坏他房间的事情,好像也没再发生过了,可是小安安现在却提出这个要求。

    小安安看着又转身走入厨房的妈妈,才开口说,“不然爸爸你来载我上下学,我不要给那个女人载。”

    那个女人?小安安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名词?

    “小安安,她是***妈,不能这样子,这样不礼貌。”

    “本来就是,她是个坏女人。”坏女人?为什么……

    “爸爸,安安,来吃饭啦!”

    小安安后来又好几次找机会跟爸爸说一样的事,正文也不好意思和淑慧明说,他想有些事情时间会解决的,所以他骗淑慧说,他和孩子相处的机会太少,所以想载孩子上下学,本来他想说顺便也载淑惠,但淑惠有时会待在幼儿园处理一些事,所以变成正文载孩子回家后,把小安安一个人放在家中,自己通常又要在出去赶客户的业务。

    就这样还相安无事,可是有一天……

    “铃铃铃……”正文停住和客户的谈话,看一下手机,是太太。

    “淑惠,什么事啊!”

    话筒那儿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正文,你能不能来警察局一趟。”

    “警察局?淑慧,发生什么事了?”正文突然心中一阵不安,会不会是小安安出了什么事,被绑架?但……

    “小安安……小安安跟警察说我杀人……”

    正文边喘着气边跑到警局,几名女警正对满脸是泪的淑慧做侦讯,而坐在淑慧不远处的是他得来不易的孩子小安安,小安安冷漠地看着局里所发生的一切。

    警察跟正文大略说明情形,近六点的时候局内接到一名小孩子的报案电话,一般警察是不太会理会这种八九成恶作剧的电话,但这名小孩却要控诉自己的妈妈杀了人,还把人埋到家中的庭院,小孩虽然稚声未脱,但也指证历历。

    接着几名警察就进了正文家中,把还在准备的淑慧给吓了一跳,然后警察在小安安的带领下,真在庭院内看到一处像刚填满的土坑,堀开后看到一个大铁箱,铁箱上贴着几个符咒,但已经被撕开,打开铁箱后,里头躺着……竟是一个男童的尸体,而且这名男童就正好就读于淑慧任教的幼儿园里。

    局外早已聚集了一帮记者在拍照。

    正文走到小安安身旁,语气颤抖地说,“小安安,你真的看到妈妈杀人了吗?答应爸爸要诚实好不好?”

    “爸爸,今天我没坐你的车,我坐妈妈的车回家,然后我偷偷看到妈妈从后车厢抱着一个小孩到那个院子,然后开始挖土,然后……”

    “说谎,他说谎,那个孩子说谎,他根本没有坐我的车,我准备回家时找不到他,以为他和他爸爸走了,到了家中看到他已经在客厅了。”淑慧站起来,手指着小安安,眼神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小安安低下头没有再答话。

    正文看着眼前,一个是自己的太太,一个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独生子,还有那个铁箱……为什么会变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诅咒吗?

    但这个罗生门又有了更大转折,后来法医跟正文说,“铁箱内那名孩子是被勒死的,他的脖子上还有勒痕,只是那个大小和你不符,而且我们在你太太后车厢也没找到该孩童的微物证据。”

    正文长吁了一口气,但这样小安安不就说谎了,那……几个月前那些剪布偶和泼红墨水的事,难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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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头司机_小狼的灵异故事系列 8 年前(06-18)

    一、夜归

    黑子因为新认识了还带来好几个朋友,黑子的政策是拿我们吸引闲杂人等的注意。

    算了,就当是为了兄弟,我这样想,暗地里跟黑子说:“咱哥几个帮你,你也得争气点,别再喝得烂醉如泥。”

    黑子当时就差没向毛主席保证了,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咱绝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唉,我看他根本没装车轱辘。

    “小狼,黑子交给你了!我们得先把们坐上去:“学校见!”

    我苦笑着点点头,黑子肉大深沉的靠在我肩膀上,酒气扑鼻。真是所谓狗改不了吃……那个什么啊,一看见酒瓶就什么都忘了,把人家子扔在那一边,自己喝起来没完,我都差点让他灌醉了。

    现在外边黑漆妈乌的一片,我还得对付个酒鬼。

    一辆出租车静静的停下来。

    嗯?没见过这么识相的司机。我把后门一开,黑子往里一推,自己钻进去。车一溜烟开走,竟然没有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出租司机都爱唠,这个也不例外,按说黑子应该醉的一愣一愣的了,还有闲心聊天。

    跟那个司机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

    “师傅,这么晚了还出车?”

    那司机说:“家里有老婆孩儿得养活呢,没办法啊。”

    “也是,不过现在路上车少,开着也舒坦。”

    那司机说:“咳,再舒坦要是把命丢了也不成啊。”

    “怎么,最近有劫出租车的?”

    司机说:“那倒不是,都说这段路一到晚上总有不干净的东西。”

    黑子扒着前面司机的椅背,通过那层保护网朝前面看:“前面什么都没有啊,您别吓我。”

    司机说:“我不是吓你,我好多哥们都说看见了,一到晚上这条路的两边总有奇形怪状的人在招手,不能停车,一停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上车,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虽然你回头看不见它们,可是它们总是在反光镜里面,朝你邪乎乎的笑。”

    黑子不自然的也笑了一下,说您真会讲笑话,说的我全身都发冷了。我看他酒醒了一大半,看来刚才在厕所里兜头猛浇的一阵子冷水挺有用。

    黑子说:“路边上什么都没有啊。”

    的确,不过什么都没有……我忽然想起,本来这里应该有很多小商店的,怎么能什么都没有?再看看,确实,现在路两边除了一些土包就没有别的建筑了。

    这破车开向哪里啊?我一拍脑袋,暗暗叫苦,不但黑子,我看来也喝糊涂了,刚才上车也没跟他说去哪里,他就开了,而且……这车开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黑子在那头大叫一声,没动静了。

    我看看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敲敲前头:“司机,我们……要下车。”

    前面有人说:“还没到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要去哪里啊?”

    我……我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透过保护网,我看不到驾驶座上的人。

    更确切点,我看不到司机的头。

    那个司机……没有头。光秃秃的脖子好像做了个扭头的动作,接着我听见有人说:“你们两个安静点,就要到了。”

    “到哪里啊,师傅?”

    “当然是送你们回学校了,我在这条路上跑了好久了,一看见你们就知道,是生吧,出来改善一下,结果晚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我怎么尽惹上这样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居然蹦出一句:“好,请您……快点开。”

    如果听声音,司机真是个爽快人,答应一声,车速明显加快了。

    可前面还是没有建筑的一片黑暗啊,我们还能回到学校去吗?我十分怀念起那个充满蟑螂的宿舍来了。蟑螂也是生命啊。

    黑子靠着我打起呼噜来了,我脑袋歪着,昏昏欲睡……

    好像是那个梦吧,我飞起来,落到一个陌生的城镇,里面的人仿佛跟我很熟悉,我却全不认识。有对母女让我进了她们的房子,倒茶给我喝。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啊!”那个说,“想当初我死的时候……”

    我大吃一惊:“你死了?”

    “是啊,你问过一次了,这个地方是个死城啊。”

    “什么叫死城?”

    那个女儿接过话头说:“就是死去的人们呆着的地方,这个地方跟人间是重叠存在的。”

    重叠存在的死城,像四次元一样吗?

    那个女儿说:“差不多吧,只不过我们这里所谓的存在是没有物质做基础的,我们这里的人到了人间就是鬼魂,你们那里的人到了这里就变成鬼魂。”

    难道……我死了吗?

    感觉好像被大锤子打疼了,我猛的醒过来,是在出租车里,四周一片黑茫茫。“黑子?”黑子迷迷糊糊道:“怎么了?再让我睡一会。”

    再怎么叫他也没动静了。我大着胆子瞅了前面一眼,司机不见了。

    哦,身子也不见了。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难道这里就是死城?我觉得有点凉了,又不甘心留在这里,打开门,下了车,发现远处隐约有灯火。

    有灯就有人了吧,我过去看看。黑子……还是留在这里好了,等我叫人来帮帮他,那么沉,我死活也是背不动的。

    一脚深,一脚浅,我朝灯光走过去。

    二、死城

    “有人吗?有人吗?”我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搭理。屋里明明亮着灯,我正头疼时,后面的门开了。

    “有人吗?”过去看,里面没人,我小心的走进去,是个普通的农家。

    不过……为什么都点着灯,没有人呢?不管了,如果这里可以暂住,把黑子架过来也不错,毕竟大晚上留在荒郊野外会着凉,我正要再出去,感觉身上的血一凉。

    门关上了,过去推,推不开。

    没有人的屋子,我被关在里面了。

    根据最近的倒霉运气,我差不多肯定自己进入了一个死城,本能让我腿肚子开始转筋,理智又安慰自己说:世界上咱们能有鬼呢,怎么说我也是个唯物主义者。“有人吗?有人吗?”吼了那么多声,嗓子都有点哑巴了。

    我还是无能为力。

    想起黑子,如果他醒过来的话,应该比我更害怕,我倒底还是在有灯的地方,而他就要对着一片黑暗,这种对比法还是让我有了点信心。

    我要回去,一定得回去了。

    助跑,我要撞门。可惜老天爷偏偏想耍我,刚跑过去“扑通”一声,我就跟刚刚把门打开的一位姑娘撞在一起。

    “对……对不起。”我趴在地上手忙脚乱,那姑娘倒也好脾气,说了声没关系,自己站起来。

    再看看,眉眼说不出的熟悉。

    “你……你是……”

    “我叫小敏,你怕什么?”

    咽了口唾沫,我说:“小敏啊,这里、这里是……”

    小敏一笑,道:“搬迁新村啊,你以为是哪里?”

    ※※※

    我把黑子往炕上一扔,外间屋小敏的妈妈招呼我过去,倒好了茶。

    “我们这里都是临时搭建的房子,没办法,原来的地方拆迁了,虽说给了搬迁费,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好房子,咱们几家就临时在郊外搭了这么几个房子。你晚上来,难免害怕,这里以前是坟地啊,远处那些土包都是埋的人,偶尔会有磷火的。”

    “妈!你别吓唬人家了!”小敏把一盘点心端上来,坐在一边笑着道:“我们这里没那么可怕的。”

    我笑笑,问她们为什么这么晚了不睡觉。

    “我下个礼拜要考试的,所以每天都温书到很晚。”小敏指指桌上的课本,我拿起来一看:“呦,我们学校的内部教材啊,咱们是校友啊?”

    小敏点头说是啊,说不定我们还是一个专业的呢。

    我说那挺好,明天咱们可以一起去学校了。

    小敏脸色一沉,说,恐怕不行。

    “我们这里最近发生一点事情。”

    我看见她们母女脸色忽然变了,马上问为什么,小敏躲躲闪闪的,最后告诉我说:“其实是这样的,咱们这个村子是瞒着有关部门偷偷建的,很多设施不完全,比如说……厕所,村里没有,得到离得最近的公共没回来。从此大家开始结伴去,我不能去学校,因为……”

    我知道了:“你怕***妈出事,就留下陪她?其实学校附近有租房的啊,你们要想解决住宿的事情,不用这样吧?”

    小敏的妈妈急匆匆的说:“你不懂,那里……那里不能住的。”

    我果然是不明白啊,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个高大汉子,瞅我一眼,样子怪怪的,说声:“出来一下。”

    小敏的妈妈就跟他出去了。小敏很担心的说要出去看看,结果留我一个人在她们屋里。得给寝室打个电话了,子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你们去哪里了?楼下都锁门了。”

    我告诉他上了一辆奇怪的出租车,然后到了搬迁新村。

    “那个村子在哪里?”

    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不过周围有很多乱坟。

    子强在那头沉默,然后说他非常佩服我:“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说,有什么不能讲的?

    “有人会在乱坟中间搭屋子吗?”

    “没地方住啊,也许。”

    子强说你是真的傻了还是在装傻啊,你们倒底在什么地方啊,马上回来吧,咱哥几个大不了跟楼下的老头据理力争,开了门等你们。他这几句话让我非常感动,不过,我的确还不能回去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不过好像真的是没法办了,拨了好久都没有拨通。一向身边有林杰,不曾为这种灵魂的事情这么伤神过,可是这次麻烦大了。

    ……正想着,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这间屋里的桌子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里,上面有茶有碗的,怎么能这样一下子,挺大一张桌子不见了呢?越想这里越不对劲,我傻愣愣不要紧,黑子怎么办啊。冲进里屋那家伙还睡得那么香,怎么推都不醒,没办法,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周起黑子比我高大许多的身子背在身上,抬腿冲了进去。

    这里果然是没有人,出来一片寂静,有那么多的灯光,反而叫人发毛,我磕磕绊绊的带着黑子跑得远了,忽然想起来。

    看看星星吧,或许可以辨明方向。

    不过天好像个倒扣的锅盖,这种地方会有星星吗?我差点跪在那里。方向是没有了,朝后看看有几点淡绿色的光在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好像是来寻找我的。潜意识里,我知道那是危险的讯号,一个活着的人不管如何也不能不害怕彼岸的生灵啊。我必须跑,所以向着相反的方向,我背着黑子没命的逃跑起来。

    很久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哪里都看不见光的地方,我脚下一软连着黑子摔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碎石头扎了好几个口子。

    石头?顺着地下摸了摸,好像是水泥地,一条公路啊。

    有汽车的声音,猛然间车灯晃的我几乎睁不开眼,再看一辆出租开过来。

    里面坐着个没有头的司机。

    ※※※

    “你们上车吧!”

    我爬起来拽黑子,他竟然一动不动,想背起他,仓促间简直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司机虽然看不见头,也能感觉他注视我们的目光,还有冷冰冰的话:“就你们两个逃不到哪里去的,还是老实上车吧。”

    我一边把黑子重新朝背上安放,一边说:“你会送我们回学校,还是那个什么搬迁新村啊?”

    司机好像在笑,声音奇奇怪怪的,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会相信我能送你们回学校吗?”

    我说:“不能送我们走,你干嘛叫我们上车?”

    司机说:“因为你们留在这里更危险啊,你不知道这条是什么路吗?”

    我说那么黑怎么能看的到!他说:“这条是有名的死亡国道,在这条道上死掉的人不计其数。我看你还是有点通灵的能力,竟然能看到我还有那个村子,你再朝远处仔细看看,能看到什么?”

    什么?车呗,很多车,但是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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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灵的礼物_小狼的灵异故事系列 8 年前(06-18)

    一、英飞

    小狼:

    这个冬天无所事事,我在网上看了你写的故事,让我有一种十分怀念的感觉。希望你再写一点。

    我这个人基本上没有耐心写故事,给你出出主意还行。你为什么不把去年夏天的事情写下来呢?

    英飞

    二、回忆旅行

    英飞:

    提起去年的那次旅行,如果你现在闲的没事,干脆就跟我一起回忆一下吧。

    去年夏天,你给我发了一封夹着火车票的信,叫我去找你。坐了半天的,我到了一个东北的海滨城镇,住进定好的房间。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旅馆,我大概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搞清楚。一层是老板住的地方加厨房,二层是我们这些住客,三层是什么,我不知道,因为那里被封住了,谁也不能通过楼梯走到三层去。

    我问过那个起了个名字叫“嫣红”的老板娘,她说:“我们这里是祖传的,三楼谁也不能上去。”

    的地方啊,我来的时候,明明老远就看到旅馆三楼的某个窗户里,有很明显的灯光。而且,好像还有个人坐在窗户前边写字似的。

    这就是我对那个无名旅馆的回忆了。

    第一天我没有找到你,我问过老板娘,她说从来没有你这么一个住客。晚上的时候,停了一两分钟电。当时我在客房里,觉得有一股很大的风吹过,窗户开了,窗帘呼呼做响。我想过去瞧,冷不防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扑到怀里来,是一只,很可爱。

    ……

    小狼

    三、五百年的约定

    小狼:

    那天晚上停电的时候,我一个人从旅馆外面的墙壁爬上三楼。

    你说的没错,那个旅馆的老板虽然说没有人可以上到三楼,却总是有灯光和写字的人影出现在某个窗口。只不过,那个窗口不是固定的,据我观察,星期一,是左边的第一个窗口亮灯并且有人写字,星期二是左边第二个,依次类推,那个旅馆,你应该记得,一边有七个窗口,另一边靠山,没有窗口。

    我那天弄断了旅馆的保险丝,为的是趁着黑暗从那一头爬到三楼,选择的位置是左边第二个窗口,星期二的窗口。

    你还记得吧,那天是星期一,你住的屋子是第二号,我正是经过你的窗台上去的。不过速度比较快,你根本没看见。那只猫……我并不知道它是如何出来的,只知道我正要叫你,被它忽然的挡住了视线。后来我也没多想就上去了,那个是302房间,我撬开黑着灯的窗户停在窗台上,定睛一看,吓得差点掉下去。

    你知道那种腐烂的很彻底的骷髅干尸吗?有点泛着灰绿色的骸骨还保持着写字的姿势,趴在我面前的写字台上。我一眼望见骨头上那两个空荡荡的黑洞和仿佛是因为痛苦而大张着的嘴巴,浑身不寒而栗,但是如果不进去,我这几个礼拜就白忙了。所以壮了壮胆子,我还是跨进那个窗户,从写字桌跳到屋里,骸骨的背后是堆积着厚厚灰尘的屋子,一落地便有激起的烟呛得我差点咳嗽起来。你知道我的眼神一向很好,就算是非常黑暗的地方,也能看得见,所以没费多大劲就寻到开着的屋门,进入走廊。

    唉,如果当时知道跳进那个屋子以后遇到些什么,我真希望自己依旧跟那具骸骨大眼瞪小眼的留在窗台上。

    那个走廊里……竟然干净的很,地板上没什么灰尘,有房间的一面七个门无声的洞开,没有房间的一面,墙壁上嵌有七盏灯。

    排列的很的七盏灯,灯泡很大,好像是日光的灯泡,上面也没有灰尘,每盏都正对着一个洞开的门。我本来想马上溜到301的房间去瞧瞧,那写字的人究竟是什么样,不过忽然的反应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现在是在走廊上,对着七个洞口的门,没有……一丝灯光。没错,没有光,可是本来从外面明明看的见光的。我是把保险丝掐断以后,老板早就在五分钟之内换上新的,刚刚跳进来的时候,已经隐约的看见下边重新亮起的门灯。

    所以三楼应该早已经有电,原来的灯也该亮起来才是。

    除非是在桌子前写字的那个人,知道来了不速之客,已经关上了灯。可是他为什么要关上灯呢?我忽然想到,说不定这么黑暗的环境对他而言,更为有利。于是屏住呼吸,拼命想分辨出周围的空气是否有生命的痕迹。

    但是没有,过几分钟我判断,在周围方园三米的范围内,不可能有呼吸着的生命。莫非这里有在黑暗中更灵活的,没有呼吸的……东西吗?

    这让我想起来这里的理由。

    你应该记得我们飞贼家族的祖师爷陆柯。今年三月,我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我师父故世之前居住的地址,收信人:飞贼家族掌门收。信封里面有两页纸,第一张是这个无名旅馆的地址。第二张内容是:

    “至飞贼掌门:我们家族的莫一族长跟你们的陆柯先生定有约定,受托保管礼物五百年。五百年期过,你们必须派人从守护者手中将偷走。今年七月十五日,便是五百年之最后期限。请你于此日之前行动,否则我们家族将按之前的约定毁掉礼物和守护者。后果自负。”

    陆柯在五百年前,曾经请莫氏一族的人保管一样东西。这件事情我以前也听说过,我们把那东西叫做,因为猜测八成是他偷来的奇珍异宝。但是究竟是为什么理由,要把这礼物请托外人辗转保管起来,五百年以后再叫后人偷回来接收,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的师父生前说,太师父提起莫氏一族,有颇为害怕的:“那是跟黑暗共存的家族,拥有幽灵的守护。”

    是不是礼物身边也有幽灵的守护?

    我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

    话说回来,当时我在三楼的黑暗中,思考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本该亮着灯的第一间屋子看看。屋子里一片寂静,透过窗外的一点微光,我能够更清楚的看清窗前的东西。

    那个影子,我看了半分钟就发现了,没错,一具几乎一模一样的骸骨。

    它背对着门口,正对着窗口坐着,靠在写字台上,保持着好像在写字的姿势。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布置?难道剩下的五间屋子……都是一样,每天不同的只是后面亮着的灯泡而已吗?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正在想着,冷不防,忽生变故,骇得我全身都不能动了。

    一只冰冷的手放在我脖子后面,静静的。

    这只手硬邦邦的好像只剩下骨头,却是非常有力气,我能感到指甲钳进肉里。我不敢动,因为我知道对方的行动一定比我快,既然已经失了先机,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搞清楚他(还是它?)倒底想要干什么。

    况且,更令人担心的还有,我在此之前竟然没有发觉有任何人靠近。

    ……后来的事情,你大概齐都清楚了。

    英飞

    四、一步登天

    后面的事我的确知道。

    那天觉得头上的地板有人走动的声音,不过根本没有想过那会是英飞。因为从我认识他开始,这家伙走路就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

    如此沉重的脚步声在我当时看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楼上有人。于是对老板的说法十分嗤之以鼻,想必他是把三楼当了私人储藏室,才编这么个拙劣的谎话阻止人家上去的。把猫一扔正想睡觉,门忽然开了。

    我记得之前明明锁过门。

    正想过去看,有人进来了,是那个叫嫣红的老板娘,穿了身基本没多少布的睡衣,脸上花花绿绿涂着脂粉。这个老女人……我正想着,她忽然就开口了:“你认为我是个老女人吧?”

    我马上不好意思起来,说:“没有,其实你也……挺年轻的。”

    她说:“我都已经三十六了,不算年轻了。”我很想夸她比我想象的年轻,因为我一直以为她四十八。

    “这个……咳,三十多也算年轻的很,现在六十还算青年期的老年呢。”

    老板娘一笑说:“你可真会说话,比我家老头强多了。”

    我说我跟你家老头不是一个辈份的,这句话好像惹她生气了,把粘呼在身边的猫一巴掌打跑,大咧咧的坐在我床上,说:“你们这些小伙子都骄傲的紧,这个这样,那个也这样。”

    我说:“还有其他的年轻人来这里吗?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前吧,住了三天就走了。”

    我忙问:“是不是一个比我稍微高一点,亮亮,眉毛上挑的年轻人?”

    嫣红想了想,说:“是啊,差不多,我忘不了他那对,贼亮贼亮的,不大说话,也不笑……”

    八成错不了,是英飞。英飞的话,他可能连正眼都不会瞅这个老板娘一眼吧。我起了同情心,说:“老板娘虽然岁数长了一些,但是依旧这么有风韵,我想随便哪个小子,都不敢正视老板娘的。”

    嫣红显然一愣,问我真的这么想?

    我当然诚恳的说是的。

    嫣红一低头,声音低了八度,说:“真是谢谢你啊,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肯说这样的歪话哄我的人。”

    既然她都知道了,我也不虚伪的说:“老板娘,歪话说不说都可以,关键是要自己开心,不用计较别人说什么。”

    她沉默,好一会儿问我说:“那个亮亮的小子,是你的朋友吗?”

    我说是,我就是来找他的。

    “我得回去了,我家老头子现在忙着呢。”她说着,看看我的脸色,然后站起来往外扭:“他说什么在三楼做了一顿丰盛的,就等着某个一步登天的小子上去做客了。”

    她走了我打算,熄了灯辗转反侧。

    有个词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怎么想不起来呢?迷迷糊糊中,好像梦见跟英飞和许多旧事。那是在高中的时候吧,有个不良少年打算修理我一顿,英飞迎面打了他一拳,叫我跟他一起跑。很不幸跑到了一条死路,面前有墙,英飞踩了个水泥管子一蹦就上了墙头。

    后面就是黑白的奔跑,穿过每个胡同,当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思想。

    我问过英飞,你怎么那么强啊,那么高,一蹦就上去。他回答我说,他有功夫,这一招叫“一步登天”,还没完全练好,如果练的好了,别说一堵墙,几层楼都上的去。

    我看他是练的好了,那次寄金盒子给我的时候,忽然就从寝室四楼的窗户爬进来了。

    这个家伙……

    我猛然从床上起来,没错,想起来了,“一步登天”,就是这个。老板娘嫣红说,老头子不但在三楼,还做了准备等待什么人,这个人,明明指的是英飞。

    知道英飞会来,又知道他这个功夫的,是谁?

    忍不住想起某一本武侠里的话: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如此了解英飞的人,不是处心积虑安排好圈套等他去钻的敌人,还能是谁啊。

    我手忙脚乱的摸出魔笛,轻轻吹了一下,无声的紫色烟雾弥漫出来,露出紫裳那张平静而雪白的脸。

    “你有什么吩咐,主人?”

    等一会儿……把除魔手电筒翻出来塞到兜里,再对紫裳说:“请你想个什么办法让我到楼上去。”

    紫裳看我指天花板,乐了。

    “主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你从这里塞上去啊。”她说:“不如我自己上去看看吧。”

    我同意,说:“那你小心点儿,我朋友可能在上边。”

    ……

    紫裳上去很久都没有回来,我急了,跑到楼梯口。通往三楼的木版门虚掩着,用手一扣竟然开了,里面黑乎乎一股湿气。把手电筒打开,我慢慢的爬上去。上面,是寂静的走廊,七盏灯……打开的屋门。不知道在哪里找到英飞,我决定一间一间找。

    这很简单,因为门开着,只要在走廊里瞅一瞅就可以,外面有月光照进来,一道影子拉的长长的。

    有什么人面对窗口坐着,太静了,我怀疑的衡量了一下,没有呼吸的样子。难道只是一个塑像吗?再看看屋里的其他地方,左边墙角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大着胆子拧亮手电筒,淡淡的光照过去,我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

    是个人蜷缩在那里,头低着,双手抱膝,鲜红的一股血从沿着袖口流出,从手指尖滴答的落下。我十分担心的过去一推他的肩膀,说:“英飞?”

    果然是英飞,在我一推之下靠在墙上,头歪着,双目紧闭。

    血……来自脖子上那个小伤口,我简单的看了一下,把手电筒放到一边,双手继续摇晃他。“醒醒!”

    英飞依然没有反应,看样子他是从后面受到到袭击的,我想不出什么人能从后面偷袭他。幸好想起兜里有一打创可贴。

    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家伙管不管用,我给他扎上,幸亏伤口十分不大,按照老师讲过的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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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怪事 老五的篮球 8 年前(06-18)

    老五爱打,在刚开学第一天报道时我们就知道,因为他是抱着篮球走进宿舍的。

    老五的篮球打的很好。刚开学不久,我们寝室八个人就在操场里四打四。结果球大部分都在他手里,别看我个子最大但对于一点都不感冒。有一次我们正在打球,旁边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是校队的。他指着我和老五问我们要不要进校队。我很坚决地摇摇头,老五看上去十分高兴,却最终是很犹豫地参加了校队。从那以后,老五每天都十分努力的练球,可是人却看上去越来越紧张。我们不知所以,等到第一次学校春季大赛他被队长送了回来才知道。老五虽然球技不错,可是却无法上场比赛,因为他的心理素质太差。上场半个小时,频频出现失误犯规,最后竟然出现晕场。就这样老五被校队给开了。

    这时老五才对我们说,原来老五在小学六年级比赛时输给了对手,是一个比他个子小的。

    从那以后,老五就更加孤僻了。每天都会练球到深夜,我们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就去陪他练球,结果没过两天,就没有人愿意去了。谁也没有他的体力好,跟他玩就像在玩命。而且用老五的话说,你们几个玩,简直就是糟蹋篮球。索性我们晚上又开始各干各的,只是老五每天总是在熄灯前几分钟从外面回来,把球往床上一扔,跟着人在上面一躺。他沉重的喘息声一直会持续到熄灯后。

    这样不行呀,老大喝完水碗里的水说。老五这孩子,已经开始自闭了。得想办法把他的注意力从上转移过来。老五一出去打球,我们几个就在寝室里瞎研究。最后,通过两天的开会讨论。我们决定帮老五找个女朋友,用女人的魅力把老五从篮球中拯救出来。那天晚上我们歪装无意问老五,来学校快一年了,有没有喜欢的女人。老五坐在床上环视我们,然后用鼻子哼了一声。别跟我提女人,没劲!敢情老五对女人也自闭,真是不好办呀。最终我们也只好放弃,由着老五自由发展了。

    转眼就到了秋天,天黑得越来越早。老五每天晚上依然还穿着他那件黑色小背心出去打球,只是突然有一天他回来时,神情异常的兴奋。他坐在床上不停地喘息,过瘾!我们这还是第一次看老五这么高兴呢,全都从床上坐了起来。咋地了?老五擦了一把汗,晚上遇到了个人一起打球。切~~~我们几个人又躺了下来。老五显然还在回意刚才的情景,他球打得贼好,小个不高,三分一投一个。见我们没人理他,老五扁了扁嘴就躺下了。

    第二天老五吃过饭就拿着球跑出了寝室,晚上回来还是一脸的兴奋,躺在床上一会就鼾声如雷了。我们问老大,有个人陪着打球能兴奋成这样吗?会不会老五因为球的打击已经变了……老大叹了口气,只要态度好就算改变性取向也行呀。是不是觉得医学院的男生太八卦,没错,那你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第三天,发现老五不对劲的是住在他下铺的老七。老七在水房里拉住我们,唉,老五今天回来很早呀,我九点回来就发现他在床上呢,而脑袋对着墙不知道怎么了。老二一摊手,完了老五被甩了。老大手一挥,走回去问问老五。

    老五在床上背对着我们,肩头不住的耸动。等我爬到上铺去一看,才发现那家伙抱着被正在偷笑。这下把我们吓了一跳,老五不会是精神都有问题了吧。老五发现我们在盯着他看,不好意思地从床上爬起来。我们问他怎么了?老五摸着脑袋说,嘿嘿,我没有想到她是女的。谁??就是和我打了两天球的小楠。老大拿起手里的水碗,老五怎么回事,交待吧。

    老五坐在床上玩着手里的球说,我前天不是遇到一个人和我一起打球嘛。今天我去操场也是在等他,因为我从来没有像和他在一起打球那么舒服过。结果今天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走到我身边,看得我直发愣。好半天她才说,怎么不认得我了?我这才知道和我打了两天球的人是女的。哇~~~~这时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黄蓉穿着彩衣站在船头,岸上却是傻傻的靖哥哥。我们几个人一起爬到老五床上,把他按在了那里。说,打了两天球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女的呢?老五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每天都七点多才来,操场上都已经很黑了,我也只能看个大概,不过今天我和她在操场上!满清十大酷刑斥候。我们开始折磨老五,还以为你可怜没人爱呢,没想到不声不响就找个红颜来,你这不是气我们吗?

    看着老五又拿着球歪模歪样的走出寝室,我们几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重色轻友的家伙,竟以我们不会玩球之名不让我们去看那个小楠。老大一手叉腰,他爹个头,走!不让看咱们偷看去。七个人来到校园里,隔着操场边的几棵大柳树望操场里的篮球场那边望着。那时大约晚上八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篮球场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因为深秋的晚上已经有了凉意。可是老五却还是穿着那件小黑背心不断地上蓝、运球。我们盯了半天,不见老五口中的小楠出来。老五站在蓝下打打停停,来回转着圈,不知道搞什么飞机。最后老六忍不住了,站出来大声喊着老五的名字,老五看到我们就跑了过来。老六用胳膊肘捶了捶老五,你那个小楠呢?老五一脸的羞涩,回头向操场指着,那不嘛。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蓝球场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不远处有一个路灯立在那里。路灯的灯泡却没有亮,篮球场显得有些阴深。老大说,老五走,不打球了。咱们出去和篮球,小楠说不去了,她说让我们玩得好点。我们不禁又回头望去,篮球场旁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瞬间蓝球场上全亮了起来。篮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可是老五依然向那里挥动着手臂,脸上泛着笑容。

    从外面回来,大家都有点喝高了。我问老五。你这几天和你那小楠都聊什么了?老五说,小楠说她很早以前就看见我在那里打球,觉得我打得挺好的。老五嘿嘿笑了笑,小楠说她喜欢和我打球,她说每天都想和我在操场左边第三个架下打球。我们几个人看着老五不说话,老五躺在那里喃喃自语。老大瞪了我一眼不让我再说话了。

    一觉醒来,老大先找来了我。老八,你说老五是不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点了点头,那怎么办呢?我对老大说,要不我跟老五谈谈,然后每天晚上我们几个人都去操场不管老五愿不愿意,不行的话,我再想招。那天上课上,我跑到老五的旁边,老五,今天我听个事。老五问我什么事呀?你知道咱们学校为什么没有女子篮球队吗?其实以前是有的,听说几年前有一个场看别人打球呢。如果看到打的好的人就会走出来和那个人打球呢。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我直咽唾沫,结果老五一脸的不以为然。没办法从那天起晚上,我们几个人都跟着老五去了篮球场,打都打不走。当然从那以后小楠也没有再出现了。

    我们的举动终于惹祸了老五,老五在球场上把扔得老远。你们有完没完,以后少跟着我,说着就往寝室走着,我们捡了球赶紧跟了上去。当我们刚进入宿舍,老大从守卫屋窗口抓起一封信大声地喊着,老五有你的信。

    那信是用粉红信封装着的,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老五的名字,下面的落款写的却是小楠。老五看信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的脑袋也凑了过去。信很短,原来小楠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家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在写完这封信以后小楠就去了美国,小楠说很高兴在国内最后的日子可以遇到老五,可以和老五一起打……

    老五紧紧把信攥在手里,他哭了。他一边哭一边喊着,小楠我知道你是鬼,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没有脚的,我看见了。可是我不怕,你干吗还要走呢?我真的不怕呀。好久老五才停止了哭泣,一抽鼻子把那封信扔给了我,你写的吧。我傻站在就知道张着嘴乐了。老五冲着我肩膀来了一下子,瞧你那字,跟狗啃似的。

    在那一年学校秋季篮球联赛,老五又回到了都在喊着老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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