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的奶奶和我同事的父母住在一起,在一个很小的小镇上。
有天晚上,同事父母吃完晚饭出门了。就奶奶一个人在房间里做做家务,休息休息。
他父母刚出去一会儿,奶奶就听到敲门声。“哆哆”……
奶奶出去开门,打开门一看,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奶奶有些奇怪,出去左右看了看……还是没看到有人
于是奶奶就进房间去了。
一会儿,又听见有人敲门,“哆哆”“哆哆”……
奶奶又去开门,打开门一看!
还是没有一个人!
奶奶心想,是不是那个子和她开玩笑,又进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敲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奶奶有点慌,也有点火。她出去蹭得打开门。
却发现门外!
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奶奶就进了房间,心想,是不是同事父母最近和谁闹矛盾,人家来搞鬼。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敲门声一直断断续续,但是奶奶一直呆在自己房间没去开门。
直到……
几个小时候,同事的父母回家了。
奶奶就去问爸爸妈妈,你们最近有没有和谁闹矛盾?今天晚上一直有人敲门,可是我去开门,外面一直没有人!都快吓死我了!
爸爸妈妈仔细想啊,好像没和谁闹矛盾啊,难道是谁家的无聊捣鬼?那也没这么好耐心敲几个小时啊。
忽然,爸爸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走向奶奶的身后。
走到电脑前,打开屏幕一看!
回头说道:“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关qq了……”
,租金也低的离谱。好,我租了。
“这间房子是个老头的遗产,他儿子女儿拿来出租,”人员说,“你签了字只管住进去好了,他们跟我打了招呼了。”
“噢,这么随便啊,好好,到时有什么麻烦可别找我哦。”我在登记表上签了字。
“嘿嘿,你有什么事也可别来找我们。”的一笑。
当天下午我便把所有的家具搬了进去——我是个独立主义者。
阳台上挂了一块肉,又干又黑,像是腊肉?拜托,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一定是房东没吃完又忘记扔的吧?管他了,今天晚饭我就把它煮来吃了。
晚上,我拿着竹竿去取那块肉。“真***……”我突然发觉自己很苯。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年轻人……”
回头见一个干瘦的老头站在身后,着实吓了我一跳。门没关吗?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诧异的问。
“爬上来的……”
神经不正常的老乞丐!
“你干嘛??”
“我来取我的肉的……”说着把遮住左腿的破布撤开,发着臭气的干腿肉之间确实有一个洞。
第二天邻居在阳台上发现了我的尸体,成惊恐状。左腿上少了块肉,那块肉不知被什么人挂在了凉衣竿上。
这个被某人发到了《恐怖故事》版上。
不一会有个人回帖了——“不恐怖~~~~~~~~~~~~~~”
当晚此人回到家,看见自己的阳台上也挂着一块肉,觉得肚子很饿,便拿竹竿去取,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突然有人拍他肩膀。
转身一看,一个左腿上缺了一块肉的人僵硬的对他说到:“你觉得什么才恐怖呢?”
第二天警察在他家阳台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ⅰ小镇
那是一个连盲人都会感到的黑夜,人们早早的就睡下了,也许只有睡眠才会让人们忘记恐惧。
这个小地方叫阴闸关,是一个在上跟本找不到的小地方,地处四川省,属于酆都市辖区,人口不多,稀奚落落的分部在小县城里。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中国千千万万个小县城一样。听老人们讲,早先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的人家,可是后来渐渐的就越来越少了,原因是一些诡异的事件!
阴闸关唯一的一个小花园,地方不大,最为著名的是一口明朝时留下的一口古井,其实,这个小花园就是因为有了这口古井才建起来的。
每天清晨,一个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得了不知名的怪病,身上长满了大钱的印记,最后死了。镇里哪个自称通灵的钱半仙看了说:“哎,老王啊,你儿子前世亏欠人家的阴债太多了,债主们追债都追到今世了!大钱就是他还的债啊!”失去唯一亲人的王老汉只是木然的摇了摇头。
其实王老汉是一个不错的人,年轻的时候还是先进生产者呢!再后来,他的老伴又死了,谁知道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他。老人就把家搬到了小花园旁边住了下来,每天清扫着那里,好象那是他的一个忠实的老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日子一点一点的流逝,老人这一住就是十多年,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情。人们总能看到那个拿着一把大扫把矮小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那是阴瞒的秋日,和往常一样的拿着那把旧扫把蹒跚的挥动着。
一阵阴冷的风使得王老汉打了一个冷颤,一片暗黄的纸钱飞到了老王的脚下,老王疑惑的看着它,那张纸钱忽左忽右的飞舞着,翻转着,的眼渐渐模糊了,它看见那张纸钱的一面好象有字,红色的字,血色的红!但是老王怎么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好奇心使得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是的,年龄是不饶人的,他这个年纪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老人放下了扫把,做了下来。那张之前好象知道已经累了一样,也老老实实的坐在老人的不远处。
不经意间,老人仿佛看见了两张同样的纸钱!有些诧异,无奈的摇摇头。
汗淌了下来。拿出手帕擦汗,一小片什么东西落在了老人的脚边,老人感觉到了。没错,老人猜的没错,是纸钱。但是,最让老人惊异的却不是那一张,而是周围的那些。是的,是那些,无数的!
瞪大了眼睛,他也感到了他的那颗已经衰老的心脏疯狂的抖动着。没错,他看到了,看到了漫天飞舞的纸钱,那种暗黄色的,一面写着红字的纸钱!
老人呼吸的急促了起来,也许他预感到这些纸钱预示着什么会发生,是死亡么。其实,老人并不害怕,象和他这个年龄的大多数老人一样,他并不畏惧死亡,离开世界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但是,这样的场面老人还没有经历过。
在过了一小会之后,老人渐渐的镇定了。他想找到这些纸钱是从那里来的!于是老人开始四处找了起来。当他走到那口古井不远时,他就象是中用蒙太奇手法定格的人物一样,缰在了那里!
因为他看到了那些纸钱的来源了,是那口古井,那口干枯了已经不知多少年的古井。纸钱从那里喷拨而出!但是,老人又看见在井的不远处的一个人,老人的湿润了。
他看到了他的儿子。
“爹……我已经还了人家的钱了……连你前世欠人的钱我都替你还了……爹……”是他儿子凄惨的声音。
人们在古井不远发现生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些什么……
还有许多人们所知道的,镇子里的一棵百年古树,在树干长出了人脸,是一张男人的的脸,痛苦的表情,还从里流出了血,鲜血!人们都说那棵树很邪门。后来,那个通灵的钱半仙看过后说那个地方聚集了太所的怨气,以至于从那棵老树上发了出来。阴闸关一年到头都有风,本地的人都能感到刺骨的阴冷风,外来人却感不到,他们都说在这里都感到不舒服,冷!冷!
象这样诡异的事情还有很多,知道恐怖过程的人几乎没有,有的只是活着的人的一些传言,因为只有死去的人才晓得内容,但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ⅱ怪医
在县城的最西面,有一座三层的小楼。但是随着住户一家一家的离开,只剩下了五户人家。
一楼住着一户很特别的人家。其实,这户也只有一个人,一个单身女郎,肖雨菲。她是个医生,来自大城市,但是。如今已经三十出头了。
她的脸很白,是那种只有死人才有的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但是不能否认,她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质,那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虽然岁月不经意的流过,但丝毫也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下什么,反而更给了她成熟女人的美。和她握过手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双冰凉冰凉的手,让人寒澈心底!但说实话,她的确很美,有一种令人销魂的美。但她人很孤僻,为人很古怪,总是穿着一件白大褂,不论何时。更奇怪的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很少离开这里,仿佛是从底下忽然冒出来的!她没有家么,父母呢?人们总是在私下猜测着。肖雨菲几乎从不和邻居说话,也很少笑,因为没有人见她笑过,也许,在做梦的时候她也不会笑。
每当提起她,人们都会无奈的摇头,带有几分恐惧,她在那间小医院里,医死的人最多!也许是她的医术差劲,但她可是一个名牌医学院的高才生呢!
奇怪的是,不论多重的病人到她的手里,经她的医治,都会有一阵的好转,原来的病完全的消失了,好的就象常人一样,但很快的,定然一命呜呼。人们在也不敢让她医了。
所以,每当肖雨菲值班的时候,医院里就静的怕人!
ⅲ子丑
“子丑啊,那篇《灵幻虚空》你什么时候完成啊,咱们可就指你那篇小说出彩了,你可要抓紧点啊!”那个胖胖的马主编又在催促丁子丑了。
“恩,好的,那个,快了快了,一周写完!”子丑应付着。
丁子丑是个怀才不遇的穷秀才,是乡下考进城里来的。父亲早早就去世了,是母亲含辛茹苦把一双儿女拉扯大,子丑还算争气,考进了城里。现在孤身一人,,当了个小编!也就是现在他工作的这个地方。
这个小杂志社半死不活的挣扎着,情况是每况愈下。其实,这里就只是靠着子丑苦苦的支撑着,幸好,子丑也不是个挑剔的人,他不想离开这里。他们的主题就是:恐怖故事。
子丑的朋友还不算少,其中一个就是肖雨菲!
与肖雨菲认识仿佛是天意,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嗜好:收集钱币。
肖雨菲唯一的爱好也就是这个了,她收集各式各样的钱币,就算是冥币也不例外,仿佛只有在那些花花绿绿中有着自己的世界!
雨菲结识子丑是在酆都的一个收藏品市场里,这里也是她外出唯一乐意光顾的一个地方。而子丑的这个嗜好并不是自己的,而是父亲的,子丑的老父亲生前的最大嗜好就是这个。老头去世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那些收藏不会流失,所以,孝顺的子丑也就开始漫漫的培养自己对这些东西的感情了。
两个人一见如故,谈起收集就很投机,大家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说实在的,另外的一点因素也是因为肖雨菲的美丽和那种气质。子丑第一眼看到雨菲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她就是你要等的人。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认识三年了,给子丑的感觉,除了谈到有关收藏的事情时,肖贵会很感兴趣,其余的时间她会很少的说什么。有关她的身世,子丑知道的很少很少,几乎可以可以等于零。子丑几次约她出来,都没有成功。他对她的了解也仅仅知道她来自那个神秘的小县城,和她的人一样神秘的小县城。
很意外的,这天,他接到了雨菲的。
“子丑”其实,雨菲的声音和她人一样的冰冷,但是更加显出那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知道么,明天是我的,你……能来么?”
其实,子丑早就想去雨菲的家里看看了,一是为了更多的了解雨菲,另一个因素也想多多的了解一下那个据说很神秘的小地方,也可以增加一下自己的创作灵感。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很好的机会。
“是么……,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呢……。那个……,我……一定去的……”过于的激动,使得这个健谈的小伙子有点结巴。
“那好,明天我到车站接你去……就这样吧”
她的话语总是那样言简意赅。
子丑心理默默的想着,还带着几丝舒服的微笑在脸上。
ⅳ初见
八月十七日,明天,肖雨菲的生日。
子丑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日子。很随意的,在台历上上八月十七那天重重的画了一笔。
“鬼节”这样的两个字出现在子丑的眼前。
“怎么这么丧气”暗自的纳闷,又仔细的看了看那本台历,阴历七月十五,没错,那天是鬼节。
这就是了,哎,应该给父亲烧纸了,心里说着。
子丑慢慢的仰在了舒服的转椅上。
去阴闸关的班车一天两次。子丑选择了晚一点那一趟车,白天匆匆处理完稿子,就匆匆的赶往车站。
天气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傍晚,原本晴朗的天幕却给了人们了一个意外,斗大的雨点急匆匆的落了下来。
车里的人不多,大多是阴闸关的人。
子丑做在靠近窗户的一个位子。雨没有停的意思,雨势到是小了许多。
看着窗外模糊的影影绰绰,心中不知怎么的有种伤感的情绪,“都是这鬼天气闹的”子丑安慰自己,因为一会的约会是件美好的事,不应该因为什么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车里的其他的乘客大都低着头,连临座的中年妇女怀中的婴儿都安安静静的,出奇的老实。但却瞪着眼睛惶恐的看着子丑,象是见到了鬼魅一般。那种眼神不象是来自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的母亲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子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裹紧了雨衣。
颠簸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子丑感觉是那么的突然,不,应该说没有感觉到,仿佛这是突如其来的死亡。
“喂,到站了,该下车了,你!”司机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象一把长满了锈的刀子一样,切割着子丑的耳朵。
“哦……好的……好的……对不起……”
子丑终于在胡乱的思维中挣脱出来了。
“呼~~~~~~~~~~~”子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于是拿起了雨伞,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他发现,车子里的乘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点声息也没有,象鬼一样的消失了。
子丑打了个冷颤,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快步的下了车。
“咣铛!”
子丑刚刚下车,车门就关上了,轰鸣着离开了。手中拿着雨伞,仿佛给扔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你来了!”一个熟悉的,阴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哦,是的,刚刚下车。”子丑条件反射一样,回答了来人的话,他知道那人是谁,除了她还会有谁在这种夜晚这种天气来车站呢?
子丑费力的凝聚了视线,雨幕干扰了人的视线。原来,就在不远的地方,是一面白色的墙,肖雨菲依然穿着她那件白大褂,而且,她拿的是一把白色的雨伞!
难怪,子丑没有注意到她。
“等了多久了,真是的,这样的鬼天气,还让你来接……”
“没关系,你是我的客人么,不是么?”
“呵呵,这是给你的礼物,快乐!”子丑迫不及待的把一个小小的用彩色的包装纸包着的盒子塞给了雨菲。
“谢谢,真的。”雨菲的语气还是冰冷的,平缓的,没有什么色彩,虽然是感谢,但还是那样的。
“我们走吧!”
“好的,你家离这远么?”子丑问道。
“不远的”雨菲道,“但我们现在不回家”
“什么,不去你家?”子丑很,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节目?
“去。”依然是没有颜色的回答。
“?”丁子丑更糊涂了,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她的思维方式也许很特别。
“是这样的,了,你说好么?
“你一个人值班?医院怎么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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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现代社会,男女之间,有感情可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也可能出现男的要离女的不愿,女的要离男的不愿的情况,但最后还是要离的。
只有孩子是绝对不愿意父母的,但就是法院,也不会去听孩子的意见。
在父母分手的瞬间,孩子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被抛弃的。
引子:
机场里,一个女人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焦急的张望着。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一个男人通过入检口边朝他们招手。
女人快速指着男人对少年说:小华,看,你爸爸在那里。少年奔了过去,男人眼睛湿润了。拍了拍少年的脑门,正要说话。突然少年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盯着男人。
男人正有些尴尬,好在那个女人也走过来了,于是有礼貌的对女人说:麻烦王老师您了,谢谢您带小华来接我。
女人连说不客气:车子在外面等呢,我们出去再说吧。
一直到上车,少年都没有说过话。
(一)
男人名字叫方进,少年时他和前妻的儿子方小华。
方进两年前和前妻黄兰后就去了泰国做生意,没想到得到突然通知,演员黄兰突然在拍外景时被暴风卷入河中丧生。
他立刻结束了手中的业务赶回照顾方小华。
方小华今年十二岁,五年级。方进出国后他一直和住在别墅区。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方进回国的第三天,开车送方小华到校门口后,正在去做自己事情的途中,忽然接到了警方的。
警方通知他立刻赶到阳澄湖警亭:方小华落水被救起来了。
方进大惊,连忙掉转车头,奔向阳澄湖。黄兰就是在阳澄湖边落水的。一定是儿子没进学校而是跑去了他母亲落水的地方。
警亭里小华正裹着毛衣哆嗦着,警察在旁边给他端着热水。
方进冲进去一把搂住了儿子。
儿子冷冷的推开了他。
方进的心痛了一下,儿子始终不原谅他和黄兰的事情,于是他连忙感谢警察,连连询问是哪位恩人救了自己的儿子。
警察犹豫了一下,指着蹲在角落里哈舌头的一只硕大的狼狗说:是它。
狼狗垂着尾巴走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方小华的身边。
方进愣住了,一肚皮准备好的感激话全闷在了肚子里。
不久,方进和方小华走出了警亭,方进打开车门,让小华坐到后排,到前门准备开车。
方进叫了一声:小华,把车门关上。
他没注意,那个狼狗也溜上了车,一动不动的伏在方小华脚下。
(二)
方进下了车,打开车门,方小华也下了车,方进惊讶的看着那个狼狗紧紧的跟在小华后面往家门走去,连忙上前拦住了它:我把它送回去,这是警犬,我们不能带回家的。
狼狗看到方进挡在了自己和小华中间,嵫牙低低的咆哮了一声,把方进一惊,一脚踢过去:去,去,快上车里,我送你回去。
“不准,不准你踢它,”方小华在他身后尖起嗓子大叫了一声。方进额然转过身去,看见儿子嵫牙荷荷的喘着粗气盯着他。
方进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不知怎么感觉儿子的表情很象身后那只狗,只听方小华继续说:你送他回去,我就不上学,天天去湖边看他。
方进心里有点发寒,在儿子和狼狗中间让了开来。狼狗随着儿子走进了家门。
方进楞愣的站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被孤立感觉。
晚上,也许是房子里多了一条生命把,方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起床到客厅看了一会电视,里放的是:激情燃烧的岁月。
方进看着电视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黑影在的萤光里悄悄的走近了他,依偎在他的脚下。是那只大狼狗。
狼狗趴在他脚下和他一起看着。
走到房门口,突然身后电视又响了,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狼狗嘴里含着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
方进摇摇头:这狗是警犬还是宠物啊?随它去把,!
他一打开房门,狼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他前面冲进了房间,对着窗户汪汪的狂叫起来。
方进一巴掌拍在狗头上:别叫,这么晚了,打搅别人。
狼狗叫得更凶了,极力想爬到窗台上去。方进连拖带踹的把它赶了出去。
“这死狗,明天带它去防疫站查查”方进都囊着脱下睡衣钻进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听到有东西在玻璃上轻轻的敲着,声音越来越响。是窗户那的。
方进睁开愣了愣神,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什么也没有。
方进打开了窗户,伸头往外面看,冷风吹的他一激灵,但还是看不到什么东西。
夜色很黑。
方进伸回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正往床上走,想想回头把窗帘拉开,然后上床准备继续睡觉。
窗户外那敲击声又响了,方进连忙往玻璃外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方进咬咬牙,正要再起来上床,突然不动了。
窗外一个女声在唱: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声音就象有人紧贴在玻璃上对着屋里唱,但窗外连个影子也没有。
声音在继续: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这是他活着的时候每天吊嗓子的戏腔。
(三)
确实是黄兰的声音,黄兰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但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所以唱腔并不正。
但她又觉得念戏是最好的练嗓办法,所以总一个人早上起来在家练几声,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黄兰总是习惯的把县读成扇音,短读成断音,说这样比较好提气。
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方进总爱拿这个开玩笑,这是只有他们夫妻才知道的闺密。
现在,窗外开始唱第3遍了.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断,破镜只怕难重圆。
是妻子,不会错了,虽然回来后和妻子的遗体道别了,虽然声音怪里怪气,但确实是妻子的声音,而且这些词的念法是别人想模仿也不知道的。
黄兰,真的是你吗?
方进眼框湿润了,正要起床去开窗户,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你这畜生。你不是人。
方进一下愣住了,痛苦的在床上呻吟:兰,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走啊,你还不原谅我吗?
窗外的尖声又叫道:你不是狗。你不是狗,你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个,走开,走开啊。
锁上的房门叽呀一声开了,狼狗狂吠着冲破了窗户玻璃,扑了外去。
拼乓的玻璃碎裂声音后。狼狗站在外面的草坪上对着月亮狂吠。
空中不停传来:你不是狗。你不是狗,怪物,的声音。
等方进冲出房门,追出去看的时候,天空上什么也没有,草坪上狼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咽呜着从发愣的方进身边慢慢走过,进了别墅。
隔壁的别墅的灯还亮着,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的身影露在蒙了窗帘的窗户上,方进揉了揉,再睁开的时候,灯灭了。
别墅里只看见一团漆黑而已。
屋外的冷风吹的方进一个哆唆,回到自己房间前,黑暗里儿子方小华站在门口,一双黑眼睛如幽灵般在黑暗中依然发光,见他回来,把手里他房门的钥匙扔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了楼。
方进觉得儿子的眼神和那只狼狗在屋外看他的时候的眼神很象。
(四)
这一夜,方进没怎么睡着,直到天亮才迷糊躺了一刻。
等睁开。
七点半差一刻,离儿子上课还十五分钟。
方进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客厅跑。
开了门他愣住了,儿子在餐桌上吃着牛奶面包。
狼狗盘在他腿边咀嚼着什么。
儿子见他开了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面包。
他只觉得汕汕的不好意思,嘀咕说:昨天睡的不好。没爬起来给你做早饭,你吃,我去开车。
儿子还是没说话,狼狗低声咆哮了一下。
方进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再进屋,儿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连忙追出门,看见儿子已经蹬上了一辆的士。
他追上去的时候,的士已经发动了。
狼狗从屋子里跑出来,嘴里叼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儿子的笔迹:如果妈妈在就不会忘记我的早饭,你如果是我爸也不会忘记我的早饭。我不知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父亲。
方进把纸条又看了一遍,似笑非笑的揉碎了纸条,抛在了草地上,狼狗吐着舌头看着她,打了个哈欠。
方小华中午在学校吃,下午方进早早就去学校门口等,终于把儿子带上了车,父子俩在车上都没说话,进来房间,方进喊住了要上楼的儿子:小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但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你父亲。
方小华深深的看进:你是不是我父亲你自己心里知道。虽然你装的很象,但我迟早会查出你是谁。
这是个五年级的孩子说的话吗?方进苦笑了。
身后狼狗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跟着方小华上了楼。
夜色又降临了。
方进就靠在窗边坐着,等着妻子声音的出现。
但一直到他迷糊睡着,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方进突然被窗外远处一声狗鸣惊醒,发现窗外还是浓浓的夜色,今天没有月亮。
他把头伸出窗户,看到隔壁别墅的草地上,狼狗正围着一个穿着戏袍的女人打转。
那么黑的夜色,一个女人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一阵风吹过,那个女人宽大的戏袍带着身子轻轻晃荡,象一个漂浮的幽灵。
狼狗哀鸣一声,夹着尾巴溜了回来。
一股寒意随夜风涌进了方进的房间。
外面的风又大了。
忽然那个女人的整个上身被风吹的旋转了起来,方进一声惊叫:瞬间他看见那个女人的下身一点没动,还是反向对着他,但上身却直直的对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正是黄兰,白得在黑夜中有微微的闪光,脸上的。
(五)
方进冲出门去,不错,不是幻觉,黄兰还站在草坪上看着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呈反向扭曲着,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生气。
妻子的尸体不是自己亲眼看着火化了么,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魅啊。方进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他强忍住不叫出声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黄兰没有消失,轻轻的在风中摇摆,方进站在她的面前,夜色里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方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突然在他屋子的方向响起怪声怪气的唱声: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方进吓了一跳,边朝房子望去边连连后退,不小心就撞到了黄兰。他连忙伸手想稳住黄兰的身体,慌乱中却一把抓住了黄兰的头发,头发一把被抓了下来,方进也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黄兰的头颅也随着头发被抓落而掉落下来,骨碌碌的一直滚到方进的身后,被方进跌倒的身体压的粉碎,方进惊慌的反身去抓起一把粉末细看:居然是蜡做的。
他站起来看看黄兰的,一件宽大的戏袍下面是一根长长的竹杆,长竹杆最靠上部分呈十字形绑着一根很短的竹杆,正好挑起小半截袖子根部,杆头上还有些蜡粉,原来那个蜡像头颅就是插在竹杆头上的。
方进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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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粘连
我每一秒钟都在后悔,
离开了你。
那男人告诉我,
他们那段时间曾不断地争吵,
一次比一次激烈,
毫不让步地争吵。
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
为了谁给予谁的多少。
可不论争吵多少次,
他们都没有能够分开。
也许恨有多少,
也代表着爱有多少,
没有了相互的痴缠,
也就没有了互相的憎恨吧。
女的十二岁就跟了他,
实在是分不开了,
他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一种习惯,
是呼吸的空气。
如果有一个人,
已经和你纠结粘连在了一起,
他的消失,
你真的能承受么?
把自己的人生交给那个人,
就算他再不珍惜,
你真的有勇气夺回吗?
如果你有勇气夺回,
你敢直视的面目全非吗?
所以那个女人活得太紧张太紧张,
一件小事可以让她失控,
一句话也能逼着她抓狂。
她很迷惘。
她不停地试探,
她每天闻他的衣裤,
她偷听他每一个,
她扮作其他的女人给他发简讯……
她在寻找什么答案?
那个答案,
她能不能承受?
可是,
我们总是习惯于寻找那些我们根本就无法承受的东西。
男人说决定离开女的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累了。
女人痛哭,癫狂,尖叫,咒骂。
她拉着男人的手,
她掐着男人的手,
她抓着男人的手,
她不停地说对不起,
她咬牙切齿地诅咒他。
爱已覆水。
要明白这一句话,
还要经历怎样的挣扎?
女人的手拉得太过用力,
男人挣脱的时候感到一丝刺痛,
好象被她吸住了一样。
男人发现手上血肉模糊,
女人掩面倒在了地上,
她哭泣,流出来的却也是血。
分手的地方是一个荒凉的地方,
也许分手的地方总是荒凉的地方。
夜风轻吹,树影摇曳。
男人心中一动,抱住了女人。
这样的爱,谁也走不出去了吧。
你是为了什么,
还抓住了那个人?
是为了赌注一样孤苦伶仃的命运,
还是为了,
多年前只属于他的如痴如醉的微笑。
男人感觉到有一种力量,
紧紧地,
把他和女人的皮肤粘连在了一起。
女人带着的笑容,
垂下了手,
男人这才注意到,
她刚在掩面哭泣的时候,
皮肤的怪异沾力,
让女人把自己的脸剥了下来。
我脸色苍白地冷笑,
你编这个子不是被你杀害的吗?
面对我的质问,
男人并没有反驳,
甚至连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着窗外,
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这才看见他的右手。
男人的右手上粘连着一片已经萎缩的表皮,
上面还连着一些女人的毛发。
12.双蕊
你相信吗?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花,
叫做双蕊,
凡是把它吃掉的人,
就能看到幸福。
这是一个很荒谬的传说,
但是对许多人来说,
他们宁愿相信。
那个女人也对这样的传说深信不疑。
从他被那个男人抢回家里以后。
她是自愿的,
自愿被抢了回来,
自愿和男人上床,
自愿像牛像马一样被他奴役,
自愿每天遭到遍体鳞伤的毒打。
一切,都是自愿的。
其实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的诸般苦难,
很多都是自愿来的。
至少,
也是自愿的选择的。
她在这以前,是个很幸福的女人。
除了爱情她什么都拥有。
金钱,地位,名誉,美貌。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的话,
她一定是神的女儿。
那男人是她家的仇人,
是来复仇的。
当女人第一眼看见他的身影的时候。
她的命运就改变了。
那是一个太孤独太孤独的身影罢。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不管他的眼神多坚强,
不管他多敏捷,多镇定,
你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明白他很孤独。
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她是神的女儿,
她生活在的国度里。
她在想自己如果能够做点什么也许这个男人就不再痛苦。
于是,
男人不敌,扑了过来,
或者,
那女人迎了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像噩梦一样。
在噩梦一样的日子里女人一下子就老了许多岁。
那男人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他只会在女人身上发泄,
他骂她,他打她,他咬她。
带着所有的仇恨。
然后他会躲在墙角研究他的复仇计划,
然后他会躲在墙角偷偷地哭泣。
女人咬住了唇,
她始终坚信,
她的怜悯不属于自己,
而属于这个男人。
后来她听说了双蕊的故事。
那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公主,
她衣衫褴褛,胡乱挽着头发,身体开始肥胖,说话粗声粗气。
她被救回家的时候他的家里人都不认识她了。
没关系,
这个世界上还有双蕊。
有人献上了双蕊。
纯白的花,纯得无法玷污,
也对,
纯洁的东西都是幸福的。
一支花,
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
不要怀疑,
有时候一句话也能。
于是女人又回到了幸福的。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立刻明白双蕊也能扭转那个可悲的男人的命数。
她又悄悄回到了那男人躲藏的肮脏小屋。
她握着双蕊,
很小心地,
害怕一用力就握碎了他的。
男人不在,
锅里的水沸腾着。
那些飘渺的水汽就像我们无法预测的人生。
女人望着锅里的水,
水的倒影里她在微笑。
接着只要把双蕊放进水里。
多么简单,
幸福。
远离所有的苦难和悲伤。
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男人的刀从后面插进了她的脖子。
她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我早就防范着你这个臭婊子!!!,我早就知道你会有想下毒害我的一天!!!”
女人啊啊地呻吟着,却不能说出话来,鲜血滴在了煮着水的小破锅里面。
女人倒下的时候突然想起双蕊花还捏在自己手上。
13.闪灵
你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你开始害怕黑夜的吗?
就是你杀了她那天起。
你杀了她,却忘记了把她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从此,你发现身边有许多怪事发生了。
你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
发现间有许多她的发丝。
你总是听见有人为你收拾餐具,
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总是出现在你的桌上。
到了晚上,
恐惧更是包围着你。
写字台下面常常传来她的哭声,
窗户上看见模糊的脸,
有时候甚至看见她满脸是血从床底下钻出来。
你是个孤僻的人,
她被你杀死以后就一个人生活着。
你不够勇敢,
每天晚上必须点着灯才能入睡。
你曾多么害怕失去她,
现在却多么害怕她出现。
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每一个转身,
可能,
都会有一双绝望的眼睛凝望。
究竟,
她的尸体在哪里?
终于有一天,
你低头洗脸的时候想了起来。
那一天,
你就站在这洗手池边,小心地洗着手上的血迹。
你吃掉了她,
因为你相信这样她才永远不会离开你。
现在你不能承受的,
是她永不止的怨恨,
还是无法自拔的失去感?
你不敢抬起头看自己,
你害怕,
因为现在,
她就是你,
你就是她。
如果你抬起头就看到她了。
如果你抬起头就看到她了。
14.爬行
妻子再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开始爬行。
她爬行的方式很怪,
全身像受到什么重压一样匍匐着,
然后脊背用力地向上顶。
她游走在家的每个角落,
无声地,
从我第一次出手打她开始,
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这些年我对她不好,
她也对我不好,
可是两个难以相处的人却相处了这么多年。
这很,
有时候水火不容的两人总是拖拖拉拉地纠缠一生,
而相亲相爱的一对却不能长相厮守。
她是个很好强的人,
她对我是带着歧视的。
可是当她为了我第一次堕胎以后,
这样的情况变完全相反了。
于是我看着她,
我明白,
这个人其实很自卑。
她害怕,
害怕我会抛弃她,
但是她不愿让我发现,
如果被我发现,
好象就彻底交出了自己。
我抓住了这点,
对她恶劣着。
我羞辱她,
我讥笑她,
她克制着全身颤抖但是一言不发。
终于我出手打了她。
她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上去看看她是不是被我打死了。
她却开始了爬行。
她的头仰得高高地,
用高傲的眼神看着我。
她的眼神激怒了我,
我一脚蹬到了她的肚子上。
她歪倒了在旁边,
可不一会儿,
又以爬行的姿势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那一次,
我常常打她,
她不还手,
不说话,
继续爬行着在家里生活着。
每次我看见她以那种的方式爬行,
然后抬起头,
用很平静的眼神看着,
我的脊背就一阵寒冷。
终于有一天回家,
她缓缓从卧室爬出看着我的时候。
我静静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我,
我看着她。
岁月为什么会挑选我们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警察来了以后,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里。
你确定你死的时候你不在家吗?
警察问。
我冷笑,
我不怕他发现我并不难过,
因为我制作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当然,我就在这走廊的尽头发现她的尸体的。
我向后扬扬手。
这时我看见。
妻子向壁虎一样在墙壁上爬行着,
她被扭断的脖子上晃晃悠悠地挂着头颅,
睁着无言的,
朝着我默默地窥探
15.停止
那女人苏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赤裸地倒在手术台上。
她全身无法动弹,
可是视线清晰,意识清醒。
女人的胸腔被精密的外科手术打开,
却不会导致死亡。
一面镜子用适当的角度横在她的身边,
这样,
她可以亲眼看见自己正在跳动的心脏。
我的导师轻轻地走了上去,
亲吻着女人的额头。
我递上去一把镊子。
导师握着镊子,
女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银色的光停顿在自己的冠状动脉上,
泪流满面。
当那女人终于死于心肌梗塞的时候,
我的导师疲惫地走向角落,
低声呜咽着。
我爱怜地走到他面前,
吻去他脸上伤心的泪水。
他是我的导师,
我的主人,
我的偶像。
一个最敏感最脆弱也最强大的男人。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每一次,
那些女人都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生命停止。
有的是被切除肾脏,
有的是被破坏肺部。
导师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目睹自己生命的终结。
她们都爱过导师,
可是最后都停止了对他的爱。
既然都是离别,
我们完全有理由自己来结束这一切。
如果可以的话,
让我来陪伴你这一生吧。
我说。
我爱你。
他绝望地摇摇头说:
对不起,我的孩子,
我不能爱你,
因为我不能承受你的离开。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说。
从来不会,以后永远都不会。
可是,我们的相爱,
总会因为时间而停止的。
没有办法,
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战胜时间。
我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说:
总有办法的。
当我再一次回到我们的密室前的时候,
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有人告诉我,
警察包围了这里。
当他们要**我的导师的时候,
他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de-tona-tor。
每个人都觉得他是畏罪自杀。
可是,
只有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突然结束自己,
这样他生命中剩下的爱着我的时间,
永远都不会停止。
只有死亡,
能取代时间。
后来我隐姓埋名,过着简单的生活。
周围的人来人往,
我再也不太留意。
导师告诉了我一个道理。
思念会被时间取代,而时间又被死亡取代。
和许多人的眼里看见的恰恰相反,
因为他们太懦弱。
永恒的果实,
就是给最勇敢的人采摘的。
我还是常常悄悄来到密室的废墟外,
对我来说这里没有回忆,
只有。
因为时间,
停止在了我们相爱的时候。
人们传说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变态连环杀手,
可对我来说,
这里只不过是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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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旅行社当导游,前几天接待了一个外地来的旅游团,团里的成员都是社会精英,旅行社的老总再三考虑才把这个接待任务交给了我。
初次与旅游团成员见面,我一一向他们问好,态度友善而热情。旅游团里的成先生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是游客们推举出来的团长。成先生告诉我,团里的成员个个都是成功人士,包括首席设计师、首席财务官、首席记者、首席执行官、首席医师等等。他接着问我在旅行社里是什么职务,我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说什么也要和旅行团的成员相适应才好,于是脱口而出“我是首席导游”,成先生满意地点点头。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陪着客人们,生怕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和“首席导游”不符。到了中午,我们到一家星级酒店就餐。我叮嘱酒店的王老板说:“我这次带的旅游团里的客人都是高端人士,人家在这里消费不在乎花多少钱,关键是你们一定要派出最好的人员、提供最好的服务……”王老板连连点头,说一定按我的安排来做。
客人们休息了一下就开始用餐。满满一桌子十二道大菜,色香味俱全。王老板满脸堆笑地说:“获悉尊贵的客人们光临酒店,我们特意选派了酒店的首席厨师为大家服务,请吃好喝好。”
客人们酒足饭饱,正在高谈阔论,王老板又进来说:“为了感谢各位客人对酒店的厚爱,我们酒店的首席茶艺师将为大家表演日本茶道并请各位品尝地道的西湖龙井。”这个活动一下子激发了大家的兴趣,王老板意犹未尽地说:“这之后请大家在我们提供的一流音乐间里放声歌唱,我们酒店的首席音响师已经将设备调到了最佳状态。”
成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顶级的服务,这很好。”话刚说完,他忽然“哇”地一声,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到了地毯上。面对一地的秽物,成先生尴尬地说:“真不好意思,喝多了。”“不要紧,不要紧。”王老板边说边为成先生倒了一杯水,然后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服务员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咱们酒店的首席保洁员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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