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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腐西施 8 年前(06-18)

    一个人的外表可以改变吗?当然!借助于现代化的手术,人造美人越来越多了,但是这里,是鬼在改变人。它改变了一个人的外表,也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如果本文还可以改个名字,我一定把它叫做《灵异手术刀》…

    豆腐西施引子

    我住在一个小山村,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周围的村子最近的也有15里地。

    每天,我都要起得很早,挑着豆腐,到周围的村子去叫卖,因为的豆腐做得还不错,周围的人也都熟了,所以通常很早就能回家,再准备第二天的豆腐。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父母死得早,没有兄弟姐妹帮我的忙,26岁的人了,还是孓然一身,整天的劳累让我看上去很瘦,儿时的伙伴张成来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豆腐西施。听说西施是女人呢,怎么能这样叫我?好像我们有个族人,就曾经是个豆腐西施,据说是个老,我也是隐约听母亲说过,是父亲的一个姑姑。说起来,我们家做豆腐,也算是家传的。这样称呼我,令我有些不平,但没有办法。日子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最近总是做梦,梦到我死去的母亲,她说:“儿啊!你都这么大了,也没娶上媳妇,娘对不起你啊。”然后就是满脸的泪,醒来我就既难过,又惊恐。而往往在这时,我就听到鸟鸣声,那是一种叫声很难听的鸟,呕呀啁喳,不知道有什么伤心事的样子。

    白天就有点精神恍惚,墙上会出现两滴长长的泪,我盯着那两滴泪,心里就疑疑惑惑的。一个不小心,手就被墙上的钉子刮破了。血,滴到地上,沾到墙上,溅到那盛满了豆子的麻袋上,甚至,我做豆腐用的“过床”上,也有隐约的血迹。

    费了好大的劲,总是擦不掉,那血迹,就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

    第一章 脸

    我不是一个很大胆的人,所以纵然豆腐没有卖完,但是看看天快黑了,我还是要早早回家,从来如此,

    今天也卖得很快,但是走到横梁村的村头,李嫂子叫住了我,问我还有吗?我说还剩了一块,她让我跟她到她家,我去了,发现她桌子上摆着菜,好像有客人要来吃饭。李嫂子是个寡妇,只带着一个小姑娘,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这天孩子却没在,我打趣她:“李嫂子,请客呢?”

    “请什么客!请你呀!”

    我不以为意,李嫂子到也是个爽快人,拿出了酒,对我说:

    “冯兄弟,在嫂子这里吃饭吧。吃过饭你再回家。”

    我有点受宠若惊,同时也有点莫测高深的感觉,我盯着她看,想弄明白她的意思。

    李嫂子笑了:

    “看什么?怕我会吃掉你?”

    我有点脸红了,不太习惯她开的玩笑。罗里罗嗦的说了些话,大致是无功不受禄的意思。到头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清楚了没有。

    李嫂子倒不客气,把我按在座位上,然后添酒布菜,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顿饭吃的天色已晚,我听出李嫂子是打算为我做媒,但女方是谁,她没有说。没有说我也不能问,来日方长,所以吃完饭,谢过李嫂子,我赶紧告辞。当然,还记得把那块豆腐给留下了。

    走出横梁村,红日早已西坠,山坡上有了些淡淡浓浓的暮气,我有点紧张起来。这十五里山路,杂草丛生,想起来都怕。

    走了一程,身上出汗了,酒劲也过去了,拿出李嫂子给我装的水,痛快地喝了一顿,挑着担子走得飞快。

    暮气渐渐的浓了,天很快的黑了下来。

    田野里似乎连一只鸟都没有,我倍感孤独,母亲在我梦中的面容渐渐的浮到眼前,我的心扑扑通通直跳。

    就在这时突然觉得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没敢回头。快点走,背后的脚步声就大,速度也加快。我停下来,突然回过头,背后却一个人也没有!

    两边都是浅黄的杂草,微风吹过,刷拉拉的响着。

    我想起小时候听大人讲的,故事里总是说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会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看来我也不过是自己吓自己。于是我转过身,继续走我的路。

    走不了多远,那脚步声又开始了,而且我分明听到呼吸声!

    这下我不敢回头了,加紧赶路,离村子不过四五里地了,要过一条小河,河水很大,中间就摆放着几块巨石,供人踏脚。

    我低着头,分明看到水里,就在我的后面有个黑乎乎的影子,离我如此之近,让我大吃一惊!想喊,却喊不出来。到河对岸,我猛然转身,肩膀上的扁担跟着打了一个旋,可是身后还是空空如也!

    浑身已经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汗水早已湿透了衣服,我干脆坐下来,拿出火,要点上一枝烟,可是手哆哆嗦嗦的,根本不听使唤。

    看看左右山道,没有一个人,我又疑惑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魔还是外界的幻影。好不容易取出火来,却分明又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惊恐万状,使劲盯着来时的路,发现一个人越走越近。

    我把扁担握在手里,那人过了河,来到我身边,看着他的脸,没什么异常,那人脸上的似乎是在笑。

    从他的怀里取出烟,似乎要跟我借个火。

    不管怎么说,见到一个人,我还是很高兴,尽管这是个陌生人。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我点着火,凑到他的脸上。

    我说:“刚才吓死我了!总觉得有鬼在跟踪我!”

    那人也笑了,笑的很诡异。

    他突然抹了一下脸,脸就一下子变了!变得又窄又长,而且,而且,还发着绿光!

    窄脸鬼!这是个窄脸鬼!

    我转身就逃,手里只握着扁担。跑出很远,还能听到窄脸鬼的笑声。就象夜里我听到的鸟叫,呕呀啁喳。

    我逃跑起来又好像浑身是劲,慌不择路,不知奔跑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发现前面一处茅屋,而茅屋里还透出灯光。

    一路狂奔到茅屋前,门也没敲就直接推开门奔了进去!里面四个人正在打牌,见我进去,他们一起看着我。

    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嘴里只是喊:“有鬼!有鬼!窄脸鬼!”

    没想到那四个人哈哈大笑,面对着我的那个人把脸一抹,情况就变了。

    灯光一下子昏暗了,我再看那四个人,竟然清一色是窄脸鬼!

    我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第二章 耳

    朝阳初上的时候,我醒来了。

    抹一抹眼睛,看看自己,竟然睡在村西头的祖坟里!四周四棵柏树围成一个正方形。而我,正趴在一个荒坟头上。等我的意识慢慢苏醒了,我突然想起昨夜的窄脸鬼!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我四周打量一下,没有什么茅屋,也没有桌子,没有灯。真的是一个梦?

    我发现我的豆腐筛子不见了,手里只有扁担。

    走出坟地,蓦然发现地上有一张扑克牌,背面向上,只有淡淡的花纹。我记得昨晚的窄脸鬼是在打牌来着。

    我捡起来,没有异常,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实在。我翻过来,看正面。

    我怀疑看错了,仔细看看,是的,没错,正面是一只耳朵!

    那只耳朵太逼真了!是人的一只右耳!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耳,耳朵还在,可是那太像我的了!

    我吓得大叫一声,把扑克扔在地下,跑开了。跑出一段路,回过头看看,还在。我决定去找豆腐筛子。

    太阳升起来了,一切又开始变得自然,浓重的阴气没了,我只是感到饥渴。

    沿着来路,我向回走去,周围有了人,人们开始到田地里劳动。张成来挑着水桶,到菜地里去了,我还听他唱着小曲。

    我终于来到小溪边,看见了!我的豆腐筛子!确实在那里!我蹲下来,看到我的那个火机,那是昨晚我给人点烟的时候留在那里的!

    一霎时,昨晚的那场景象又开始在我脑子里翻腾。收拾好筛子,我就往回跑。

    又经过那片坟地了,我下意识的往那里一看,牌还在,我叫着张成来,让他过来。

    张成来取笑我:

    “豆腐西施!才回来?晚上住在哪个狐狸精那里?”

    我怕没心情听他说笑,央求他和我一起到坟地看看。

    张成来很够哥们,虽然他给我起了个外号。他放下水桶,和我一起走了过去。

    扑克牌背面朝上,还是那样。感觉还是那一张。

    他看到了,过去捡起来。

    “是谁掉了一张牌?”

    我等待着他大叫,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

    “是一张什么扑克牌?”

    “黑桃q。”

    啊?我不敢相信,瞄了一眼,没错,是一张黑桃q!

    我拿过来,仔细看着,没有任何异样,就是一张普通的黑桃q。

    虽然满腹狐疑,可是我不敢说,我总觉得一切好像都是幻觉。我要是说出来,张成来一定不相信,还会满村里去广播,说不定还添油加醋呢。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家。吃了点饭。今天就不用卖豆腐了。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耳朵开始痒了。我摸摸,有点发热。没什么别的。

    在院子里站着,门前有人走过,还跟我打招呼:

    “冯宜,怎么没出去卖豆腐?你这豆腐西施的名号不要了吗?”

    我嗫喏着,笑得有点苦涩。

    这时候我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好像是一个人在单脚跳。发出“嘭嘭”的响声。可是我才从厨房出来,怎么会有人呢?

    进去一看,的确没人,动静没了。

    可我仔细一看,不对呀!那一口袋豆子本来是靠东墙站着的,现在靠西墙了。

    屋里还有淡淡的尘土,就好像是豆子自己跳过去了一样。提起来,放回原处。确信没有什么异常了,我又来到院子里。

    收拾了一阵,自己觉得满意了,这时候秋阳高照,暖洋洋的,我想睡个觉了,毕竟昨夜这一番折腾,惊恐疲劳交加,人已经很累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听到“嘭嘭”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睁开眼,屋里的光线并不暗,揉了揉眼睛,觉得耳朵有点疼,好像是侧着睡压着耳朵了。我坐起来,发现枕头上有点血迹。

    摸摸耳朵,好好的。我赶紧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耳朵没有一丝异样!那这血迹?分明是才流的,还未凝固呢。我把枕巾拿起来,放到脸盆里,打算洗一洗。

    来到厨房准备打水,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那一口袋豆子!

    他又回到了西墙!

    我一下子就惊呆了。

    就算是闹鬼,可是现在是白天呀!我没再去理会它,让那口袋豆子靠在西墙上好了。

    我就去洗枕巾,脸盆里水满了,我开始搓那点血迹,脸盆里慢慢变红了,越来越红,就好像大块凝固的血慢慢的溶了。最后满脸盆的水都成了深红色!

    我把水倒了,再倒上一盆,水还是那样,开始时浅浅的红色,慢慢变深,最后成了深红色!拿起枕巾一看,上面的那一丝血迹依然如故!

    我不敢洗了!用水浇着冲了冲,晾到衣杆上。枕巾上的水滴滴嗒嗒的,滴到地上,竟然不是红色的。

    奇怪的是,那盆水倒到地上,就完全是清水,一点也没有红色的感觉。

    很快,枕巾就干了,上面的红色竟然没有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豆子口袋,也就静静的靠在西墙上了。我认可了那个位置。

    说来也怪,以后那口袋也没有挪动过.

    第三章 眉

    我最近老是疑疑惑惑的,耳朵里经常会听到什么声音,有时候眼前会出现窄脸人的样子,做什么都没精神,张成来来找我玩,说我脸上黄黄的,没有血色,他还打趣我,说我遇到美画皮了。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今天他又来了,盯着我的耳朵看了一会,我问他:“怎么了?”

    “你的耳朵!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像个女人的耳朵?”

    我听得心惊肉跳,赶忙照镜子,没什么啊!在我看来还是那样。再说,我好像从小到大,没有认真关注过我的耳朵,也实在想不起来以前是什么样子。

    我又去过几次横梁村,李嫂子见了我还是很热情,有一次还要我吃饭,但是我谢绝了,我不想太晚回去,那一次经历让我害怕了,虽然到现在也搞不清楚那是经历还是梦境。李嫂子也没有再提那件事。

    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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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华如世 8 年前(06-18)

    杜其

    当杜其从外滩纷乱的古建筑群中经过的时候,仍能从高耸的哥特式尖顶中一眼辨认出那股无法掩饰的暧昧。它们形成于某个久远的年代,每一个支点、每一条拱线、甚至每一条细小的花纹,都向上飞腾,所有的尖,交汇成了一股上升的合力。神父们说,它昭示着天主的召唤和人们魂灵的神往。

    而在杜其眼中,那是一个个拔地而起的生殖器官,它们直插入天际,又肆意受着日光的爱抚。在孟冬时节的斜阳中,杜其觉得,那是他的棺椁,敞露于日月的穿梭间,也将被时间的尘埃所掩埋。

    杜其裹紧风衣,他想起了数年前凋零的一朵白色蔷薇。在长排的黄杨木课桌间,窈窕的身影,还有羞涩的笑容,属于一个叫做蔷薇的女学生。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前排,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杜其,最多只是微笑。

    那朵曾经的白色蔷薇,现在是他的妻子。她就是在数年前嫁给杜其的那一晚枯萎了,然后迅速衰败成妇人蔷薇。

    林荫道上纷涌着无数的行人,各色未施脂粉和化妆拙劣的脸蛋汇成轮廓模糊的波涛,像洗涤污水一样不停涌动。杜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疲惫。他倚靠在街边的巨型花坛上,高大的身影显出从未有过的虚弱和无助。

    杜其是在结婚的那个晚上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者的。蔷薇赤裸的身体,让杜其联想到的墙壁,雪白的刺眼,却丝毫激不起半点欲望。他敷衍得吻着蔷薇湿润的脸颊,然后便沉沉睡去。那夜梦中,他隐隐听到了蔷薇低低的抽泣声。

    那天以后,杜其便开始了一种混乱的生活。他整夜流连于灯红酒绿的同性恋酒吧,任凭某种毛茸茸的东西,在血液里肆意滋生。有时,抱着那些娇弱的少年,会让杜其想起当年抱着蔷薇的模样,这让他无比愤恨,他憎恶这回忆,深恶痛绝。他把那些稚气未脱的少年愤怒地压在身下,一阵不可遏制的颤栗过后,用尽全身气力掐住他们的脖子,直到最后精辟力竭,倒在那些汗泠泠的尸体上。

    杜其知道,他掐碎的不止是那朵白色的蔷薇,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

    欧彦

    欧彦的寡言少语曾让父亲一度以为他是个低能者,而欧彦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有自己,欧彦的记忆中那是个分外妖娆的年轻女人,手臂圆润而白皙。她穿着翠绿的旗袍,发髻高高挽起,上面插着一支翡翠簪子。

    欧彦曾向父亲描绘过记忆中母亲的美丽,父亲沉默片刻之后,从里屋取出一张女人的相片,递给欧彦。相片中是个长相极其普通的女人,既不美丽也不丑陋,只是普通,普通得混入人群就能转瞬消逝。父亲说,“欧彦,这就是你的。”

    欧彦相信这是一个骗局,美丽的一定是被父亲藏起来囚禁在某个地方。他相信父亲出于自私,不愿与其他人分享母亲的美丽,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从那天起,欧彦开始仇视父亲,并且积聚了一个小孩子所能积聚的全部力量来憎恶这个自私的外科医生。

    那一年,欧彦六岁。

    直到十六岁那年,欧彦才遇到了他的母亲。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美丽妖娆,手臂圆润而白皙。她穿着一条浅绿色长裙,甜甜得朝着欧彦微笑。父亲一把拉过怔怔的欧彦,指着那个年轻女子说,“欧彦,这就是你新的母亲。”

    一如六岁时候的淬不及防,十六岁的欧彦淬不及防地等到了他心中的妈妈,一个叫碧静的女人。而欧彦却没有如愿地开始享受渴望已久的三人幸福世界,如同所有叛逆期的少年那样,在苦苦盼望了十年之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领地,拒绝碧静的进入。

    当欧彦第一次从卧室的气窗中看到碧静的裸体时,他又一次在心里升腾起对父亲深深的仇恨。那个妖娆的身体在,在一盏昏暗的台灯下,面目不清地消失在咯吱做响的床上,象一个散发着象牙色光芒的弧。

    杜其和欧彦

    杜其无力地倚在花坛上,不知道该往哪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只是茫然地望着穿梭不息的人流。然后,他看到了欧彦。

    欧彦之所以引起杜其的注意,只是由于他不断闯进了杜其的视线。从杜其身边冲刷而过的其他成千上万的行人,只是匆匆地露了一下侧面、身影、轮廓,便被人潮永远卷走。而欧彦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到同一个地方,而且每次都露出同一种目光,一种低垂着的、忧郁的,掩藏着什么的目光。

    这让杜其有些好奇,他支起身子走过去,将颀长的手臂搭在欧彦的肩上。

    看到欧彦抬起头,杜其心脏一阵狂跳。少年毫无生气的脸颊,苍白的吓人,像极了多年前的那朵白色蔷薇。杜其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决定了,这就是他今天的猎物。

    欧彦不知道杜其对他说了些什么,他脑子昏昏的,只是胡乱得点着头,然后任由那个高大的男人牵引着。他们似乎是要去某个地方,欧彦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他只是把右手牢牢得插在裤袋里,那里有把小小的手术刀,非常锐利,能够毫不费力地划开人的皮肤。

    欧彦紧紧得握住那把锋利的小刀,仿佛握着一只白皙而滑腻的手臂,这是他的生命,他永远不会放手,即使死。

    他暗暗做了决定,这个男人,就是他今天的猎物。

    碧静

    碧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有魅力和美丽是不一样的,有些女人美丽却毫不吸引人,而碧静却无时无刻受着男人们的追逐。

    没人能理解这么个有魅力的女人为何要嫁给一个退休的外科愈是冷漠,碧静愈是心潮澎湃。最后,在一次夜游中,迎着灯火阑珊的外滩江面,她望着医生,轻轻啜泣着说,“我已经爱上你了。”

    结果她成功了,可是还没等享受胜利的喜悦,碧静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上了这个男人的当,这是个比狐狸还狡猾的男人,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她已经无法抽身了。

    结婚让碧静多了个丈夫,也多了个十六岁的儿子,而碧静仍旧是碧静,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去到哪里都会有男人的追逐。

    欧彦的敌视,让那股久违的挫折感涌上了碧静的心头。

    她开始刻意引诱欧彦。那是个很内向的孩子,苍白消瘦,而且孤独。一切都正合碧静的心意。

    碧静开始无微不至地关心欧彦。为欧彦做最拿手的葡式蛋塔;临睡前走进欧彦的房间,替他盖上被子;拉着欧彦一起看恐怖片,装作害怕的样子抓住欧彦的手,把头埋在欧彦身上;或者自作主张的帮欧彦买衣服,鞋袜,甚至内衣。

    可是碧静所做的所有一切,都遭到了欧彦前所未有剧烈反抗。他当着碧静和父亲的面,将碧静做的蛋塔摔在地上。甚至在欧彦的生日宴上,碧静一个纯祝福的吻,竟让欧彦怒不可遏,他奋力地推开碧静,摔门而出,让所有宾客都目瞪口呆。望着欧彦远去的背影,碧静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碧静了,结了婚的的碧静已经没有魅力了。她怔怔得想着这个残酷的现实,不无哀伤的惋惜着,她已经慢慢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孤单的男孩子。

    碧静只看到了表面。她不知道欧彦在摔掉蛋塔之后,乘无人之时又悄悄把它捡了回去,并且小心翼翼地藏在抽屉的夹层中;不知道欧彦每次前故意蹬掉被子,为了等她来为他盖上;也不知道她随意的一个吻,已经让欧彦面红耳赤,无法自已。碧静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会给这个家带来怎样的厄运。她只是自怨自艾,为着自己失掉的魅力哀叹。

    碧静和欧彦

    欧彦第一次见到碧静的时候,就爱上她了。或者说,欧彦在遇到碧静之前,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了。在欧彦遥远的孩童时代的梦中,碧静就已经开始了她充满魅力的诱惑之舞。

    欧彦在深夜里曾不止一次地徘徊在父亲的卧室门前,象只受伤的小兽般焦躁不安。他常常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快要死去了。

    如同所有陷入爱河的少年一样,欧彦变得敏感,多疑,他想象着碧静额头皮肤贴在自己胸膛上的温存,想象着碧静握住他手的样子,想象着那个妖娆的穿着一袭翠绿色的旗袍,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高高的髻,上面插着一支叮当作响的翡翠玉簪,然后袅袅着朝他走来的样子。同时欧彦又满面潮红地渴望着肉欲的情感。他每天都想象着冲进碧静的房间,扒光她的衣服,打她,**她。这种感觉让他快要发疯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能维持多久。

    让欧彦意料不到的是,在他的理智还没有来得及崩溃之前,碧静便早早结束了自己过度短促的一生。

    会不久后的一个下午,碧静在回家途中,被一辆疾驶的卡车撞倒,当场死亡。

    公共为你买的,你最爱吃的巧克力慕丝。”欧彦当场昏死了过去。

    醒来之后,欧彦便从父亲的房间里,偷出了一把精巧的手术刀。

    他曾听过一个神秘的传说,只要用3个壮阳的鲜血淋遍全身,便能让死去的人复生。之前对于此类传说,欧彦总是呲之以鼻,而现在,他坚信。

    父亲已经躺在院子里做了花肥,现在,还差2个。

    杜其和欧彦

    杜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幽暗的旧仓库里。手被反绑着,头痛愈裂。空气里满是隔年的粉尘味道。他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脸颊上有股湿润粘腥的气味。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反而重重得摔倒在地上,后脑勺在什么上面磕了一下,痛得杜其一声惨叫,几愈昏厥。他趴在地上胡乱地想着,也许脑浆已经流出来了。

    欧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这让杜其一下子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他记得自己带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去了一家野地旅馆,然后,当他喘着粗气脱去身上的时,后脑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昏了过去。

    而现在,望着欧彦眼中闪动的狂热光芒,杜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包裹了起来。当他看到少年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闪亮的手术刀时,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欧彦掏出手术刀,他并没有直接杀了杜其,却转身朝另一侧走去。杜其的目光随着他的脚步,落到了另一侧的桌案上。只一眼,便让他如同跌入冰窟一般浑身冰凉,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那,只能从头发和穿着上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是一具女尸。

    杜其虽然也杀过人,可是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个陌生的少年却仿佛对此习以为常,他对着那个死去的女人,温柔地俯下身去,眼中闪着无比柔和的光芒,杜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他突然想起了家中的蔷薇,那个纯洁的女人,一定煮好了饭菜,毫无怨言得等待他的归来。

    欧彦已经对他举起了刀,杜其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今天又会让她空等了。

    蔷薇

    和往常一样,蔷薇在灶上炖了杜其最喜欢的栗子鸡和红焖竹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也许杜其已经忘了,但是蔷薇不会忘,6年前的今天,在她的羞涩时期,她遇到了当时学院里最年轻的生物学教授,杜其。

    “你见过白色蔷薇吗”

    杜其在门口拦住了蔷薇。蔷薇正提着一只帆布的书包。

    “这是很稀有的物种,你愿意来看看吗。”他那明亮的眼睛凝视着她的双眸,象已经在欣赏那些白色花瓣了。

    蔷薇没有不知所措,她羞涩地点了点头,象是在回答一个期待已久的问候。

    而此刻,杜其正安静得躺在他们时候买的大床上,英俊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刻痕。月光从窗外零星得洒落在床上,象是为蔷薇所著的贞节碑,惨白纯洁,没有沾染过一丝污垢。

    为了给一颗心以致命的打击,命运并不是总需要聚积力量,猛烈地扑上去;从微不足道的原因去促成毁灭,这才是生性乖张的命运的乐趣。从结婚的初夜起,蔷薇便开始承受着一轮又一轮命运所注定的波涛。她一次次地反抗,又一次次被抛到谷地。她忍受了杜其同性恋的癖好,甚至为杜其感到悲伤哭泣;她忍受了杜其彻夜不归在外花天酒地的一样顽强坚决,只是因为,她爱他。

    而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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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年前(06-18)

    骨——白森森的骨骼裸露在皮肤断口,有浓而墨的粘稠液体蜿蜒覆盖,骨那样白,血那样红,白红之间,闪耀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决绝的色调。

    米峒依旧晚归。

    肖艾每天很早就把头发高高束起,插进一只红蓝漆纹的竹签,做成髻。肖艾的手很巧,不但可以将青丝梳成各有韵味的花式,或妩媚,或柔弱;也能泡一壶香气四溢的,毕竟相夫教子,是中国女性最满意的归宿。

    和米峒相识在一场市government主办的新年晚会,作为市内最大电脑公司的软件工程师,米峒遇到了刚刚举办完画展的肖艾。肖艾穿藕红色的坠地长裙,装饰了蕾丝花边的波西米亚风格,握一支高脚杯,倚着雕花的铁制围栏晒月亮。米峒后来提起那次相遇,只念叨四个字,惊若天人。

    当然那都是昨日黄花的陈年旧话,固然再艳丽,再娇贵,再妩媚的女人,终究熬不过时间。

    已经记不清米峒从什么时候开始晚归。

    一个男人有了已经进入轨道的事业,高贵美貌的,不知还有何物需再劳碌奔波。

    复式跃层的花园洋房,处处装饰着名贵的古董字画,波斯地毯,新鲜的香水百合,原来一切,不过是个高级的金丝鸟笼,肖艾飞不出去,米峒也不喜接近。

    有无数人艳羡的幸福生活,肖艾只是淡淡一笑而过。

    十年,只缺一个孩子就到达人生最终的归航,肖艾做好了所有准备打算要做妈妈了,却是这个时候,于百盛的女装柜台前,看到挽在丈夫怀里的女子。

    皮肤苍白得近似透明,但脸上打了过于白的粉底,眼角用金色的眼影涂成夸张状,身上是或红或绿的跳动颜色,几乎看不清那的裁剪款式,但致命的是,她年轻。

    丈夫的品位似乎在回落,然肖艾什么都可以不服输,除了年轻。

    年轻的女孩在丈夫身边做娇媚状,手上挑选的,是夏奈儿这一季的新款,上周才到的货,肖艾曾经试穿过,无奈嫌颜色过于鲜艳,呵呵,穿在这个身上,却是如量身定做般华贵嚣艳。

    接近五千的价码,原来丈夫一点也不吝啬。

    步过去,尽量的自然,谦和。肖艾知道自己的美,除了眼角泛起的几条皱纹,她几乎无懈可击。

    “老公,真巧”她如常般亲昵的将手放在米峒的肩膀上,举手投足,盈盈风情。

    米峒揽在腰上的手触电般滑落,男人的第一反应通常优于女人。

    “艾艾,来看新货?”临危不惧也是他们的一大常项。

    “老公,晚上早点回来吃饭,我褒了你爱吃的海参”她挥挥手,背向而去,没有回头。自始至终,没有看一眼,如没有任何旁人存在,而自己的老公,只是独自伫立在商场明亮宽敞的大厅一般。

    “你吐吐舌头“她好漂亮”

    这是自然,如果倒退十年,你只是我身边一只乌溜溜的灰雀而已。但而今,落败的人,却是女王一样骄傲的我。

    肖艾没有回头,因为消瘦脸庞滑过了一颗晶亮的物体,就如眼眶,忽然落入了细小的沙烁。

    晚上米峒自然是乖乖回家侯着,既然肖艾没有当面戳穿自己,那自然不会落井下石,想当然会给自己一个回头的机会。

    从来,她就是一个从容优雅的女子,在后院的栀子花边,银色的木棉花藤旁,有细心照顾的玫瑰花圃。壁橱的蓝卡透明门边,有幽雅的吊兰竹制品。卧室的大副结婚照片,装点着豪不张扬却华丽非常的银色缀钉。每个角落,都是用心布置的结果。

    她要细致的完成每一点点事,如画湖面的波光,或精良的小菜。

    自然是请了钟点工,但肖艾总觉得吃饭不能马虎,要,要精致,要服帖,要合胃口,要像一条细细的香绳,自嘴边滑到胃里,蔓延出浓郁的芳香,牢牢吸附在每一个味觉细胞中。

    米峒平日比较喜欢吃肉,闻香而来,看到餐桌上红烧狮子头,宫爆肉片,回锅肉摆了好几样,色泽鲜亮,甜酸细腻,全是自己爱吃的。

    说实话平日应酬太多,海鲜吃得太多,舌头几乎丧失了味觉,可每次尝到肖艾的家常菜,才把几近迟钝的味觉欲望给勾出来了。

    几碗米饭下肚,米峒是既可口又满意,拍着肚子半躺在沙发上小憩,妻子捧来一杯碧螺春,刹时将油腻都化成一阵清香。

    体贴周到的,终究还是在枕边缠绵数载的妻子,米峒忽然升腾起隐约的疼痛。如同曾经守侯在肖艾家的窗口,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骨节都有酸楚的疼痛。而今,那个烟视媚行的女子甘愿依附在他的生命里,做隐没在都市虹霓背后的影子。

    据说肖艾的手艺是跟妈妈学的,米峒印象里,那也是个坚韧美丽的女人,听说她曾经把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肖艾的父亲,从一个比自己年轻数岁的女子手中抢回来,将已经破碎的婚姻修葺得完美无缺。

    每每遇到这对老夫妻,都是相濡以沫的忠贞与不舍,那绝非是能够装出来的虚伪做作。

    于是米峒开始敬佩这个女人,也一直想知道,她究竟用的,是如何的媚术,能够将一颗已经遗落的心,再找回来。

    讽刺的是,肖艾竟要面对与她母亲一般的抉择,肖艾又究竟有没有从那个坚强的女人手中,学得挽回男人的密法。

    知道自己是背叛,是愧对眼前为自己奉献了整个生命中最鲜活时光的女人,然,逃不过就是逃不过。

    自己不再年轻,终日隐忍在公司,家庭,两点一线,巨大的旋涡在吞噬着那仅存的活力。生活,不过是死去活来的争斗和功利而已。

    只有女人,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灵魂,充斥着律动,叫嚣,泡沫,水样透明的嘴唇,光怪陆离的色彩。走马灯似的换女人,成了米峒找回活力的唯一途径。

    而肖艾,完美得像个女神,永远飘忽在距离以外,用漠漠的眼神看穿自己的一切意图,再美丽高贵到不可亵渎。

    步过去从肖艾身后将她抱住,盈盈一握,柔弱无骨。

    你好象瘦了。米峒有些不忍。

    哪有?肖艾依旧低着眉眼,镭射灯懒懒打在梳妆台前,映出张微微疲倦的脸庞。她伸一只手,将盘发的竹签拿抽出发髻,墨黑的青丝倾泻而下,更显出肖艾的苍白。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米峒叹口气,艾艾,我很忙,经常不在家,但是你要懂得照顾自己,知道吗?

    哪有。她挣脱他的双臂,转过俏丽的脸与他直面。

    我什么都不会妨碍你,只要你每天晚上回家吃饭。

    米峒心里微微一惊,妻子在和自己摊牌?轻一摆手。怎么能这样任性呢,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应酬。依旧镇定自若的男人。

    肖艾自顾的摇头,只要回来吃晚饭,其他一切的事情,我都不会过问,任何事情。她薄唇边,吐出坚定的几个字。

    任何?包括那个吗?米峒有些不解。肖艾究竟,在耍的什么把戏?

    眯着眼冷冷的看她,她却也坚决的回望过来。

    哦,原来这是场交易。米峒心想。

    ok,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每天的晚饭时间,我都会留给你,我的夫人。

    她终于笑起来。眉眼如电。谢谢。

    所有的一切,仍在既定轨道上运行。

    米峒依旧带着年轻的女孩上街,,甚至是参加密友的聚会,每个成功男人的身边,都陪伴有以各种名义出席的张扬美丽女子,这似乎已经不是秘密。

    而肖艾,家是她唯一的城堡。每日精心褒汤,制作私房菜,候老公回家。

    没有风暴,米峒最担心的冲突,居然如此简单的化解在不再晚归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舍弃的,包括肖艾这样曾经脱俗的女子。米峒每每端起碗,总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餐桌上的菜式平常而不失丰盛,肖艾修长的手指,总可以创造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肉,是每餐不可或缺的主要内容,但几乎每天都是翻新的菜式,妻子总是知道,如何伺候好老公的胃。

    唯一改变的,是肖艾自商场相遇后,便搬到客房居住。

    米峒并不奇怪,这样清高的女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怀抱别的女人时,再去玷污她女神般的身体。

    其实在家的氛围并不糟糕,饭桌上,依旧谈论着天南海北的话题,天气变凉,米峒的床头会放上一件厚衣,添置一床温暖的毯子。

    只是肖艾似乎越来越瘦,脸庞苍白得更厉害,消瘦让原本丰盈的面孔,突兀出高高的颧骨,漠然的棱角。肖艾居然,散发出另外一种从来与自己不相干的,骨感的美。而在着装上,曾经是最爱的及膝长裙,被锁到了箱底,肖艾开始迷恋牛仔裤,勾勒出她腰间完美的弧线。

    米峒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也不再晚出。他会帮肖艾在厨房打打下手,清晨起来,也破天荒的步到客房,帮肖艾梳起那一肩秀美的长发。他的手很笨,却梳得仔细。这么多年了,从未留意到肖艾如墨的青丝,竟然如此华美绝色。

    或许是容忍,成全了一种亏欠。

    7月5日,是肖艾的生日。

    米峒早早的结束公司会议,开车取了定做的蛋糕,匆匆赶回家。

    厨房里,肖艾早已经开始忙碌,透明食盘里,盛着切成细丝或薄片,新鲜得泛出粉红的颜色。

    “艾艾,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出去吃吧,去吃你最喜欢的法国菜”米峒心里弥漫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不要了”肖艾清瘦的脸扬起明媚的笑容“这不都准备好了吗?”说话间就挽起袖子洗起嫩绿的青葱。

    “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瘦!”米峒惊诧的低吼一声。

    才两个月,肖艾的手臂像被人抽去了肌肉,只剩下包裹在骨骼上的表皮,甚至可以清晰得看到臂膀上青色蜿蜒的血管。

    她不语,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艾艾……”米峒的喉咙忽然哽咽着什么东西,再也说不出话来。

    “出去休息一会吧,你累了”肖艾把发丝别到耳后,淡淡的仍然微笑。

    青椒肉丝,雪菜肉丸,水煮肉片。

    不一会,香气四溢菜就摆满了木制餐桌。

    “艾艾……”

    “什么也别说了”肖艾挥挥手“多吃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嘴角有无奈却真诚的笑意。

    米峒不再说什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而肖艾,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就像多年前米峒第一家电脑。

    曾经以为你是我的目的地,原来我不过是你的经过。

    入夜,肖艾早早回到客房睡下,只留下米峒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客厅。

    有种模糊却怅然若失的幸福,从回忆里直抵大脑。

    曾经懒懒蜷在怀抱的肖艾,有温热的身体,缎子般滑美的肌肤。她总伸手圈在米峒的脖上,睡得安稳恬静。她的微香呼吸,是米峒最好的安眠药。

    而今,只是冰冷的床沿。

    客房与卧室,只有一条走廊的距离,迈出去,却是如此遥远的间隔。

    已经熄了灯,从什么时候,肖艾养成早睡的习惯呢?

    乳白色的被褥下,有个蜷缩的人型。

    米峒步过去,掀起被子一角,想坐下来。

    肖艾的脚,却正好露了出来,米峒正想把它重新盖在被下,赫然,他呆住了。天呀,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这还能称之为脚的话。

    一只完整的脚掌上,自骨节往上延伸,他看到半截腿骨

    白森森的骨骼裸露在皮肤断口,有浓而墨的粘稠液体蜿蜒覆盖,骨那样白,血那样红,白红之间,闪耀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决绝的色调。

    “肖……艾”

    “我真是不小心,居然被你看到了”肖艾居然坐了起来,没有任何痛苦与不安。

    “知道吗?妈妈告诉我一个古老的,能留住丈夫的心的偏方——”

    “什么……”米峒定定的看着那只缺失了肌肉和皮肤的脚,浑身僵硬。

    “用自己的肉,呵呵”肖艾惨淡的笑起来,月色皎洁,她绝美的脸却如死神一样肃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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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之梦 8 年前(06-18)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我梦见到自已的死亡。在梦中,我的女朋友阿珊拿着一柄血淋淋的刀,鲜血不断的从我心口上涌出。

    醒来时我身上仍在不停的颤抖,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一个梦,而是即将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我发现我有一种预知的异能,我经常会做梦,在梦中我会见到第二天发生的一些事,并而到了第二天之后,这梦中发生的事一定会实现。

    小时候我常常梦到被爸爸打,第二天总是避免不了的会发生一些事,让爸爸有了打我的理由。因此,每次做到这个梦时,我都非常的害怕,总想方设法的避免事情的发生,但总是避免不了,该来的它一定会来。

    我梦见妈妈死了,第二天妈妈在一场突来的急病中去世了,我就成了没有母爱的孩子。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梦是个不祥的兆头,它只会给我带来不幸。我常常怀疑,***死亡到底是因为我的梦还是她的病?

    长大以后,我对我的梦已经习惯了,我常常梦见车祸,疾病,灾难等等发生在我的朋友或我认识的人的身上,我不再想方设法去阻止,只是淡然的看着,因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我唯一可做的,是在我梦到有人要死亡之前,去鼓动他做完他最想做的事,我不想看到他们带着遗憾死去。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在我梦到我表哥要死亡的时候,我找到他,劝他立即将他心底话告诉他心中暗恋的子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个人在暗恋着她。

    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梦后,我已经麻木了,甚至可以不理它,当作未曾做过此梦。但这一次却不同了,我梦到了自已的死亡,我知道它一定会发生的,就像我以前的梦一样。但是,为什么会是阿珊杀了我呢?

    阿珊是我打工时认识的一个女孩,长得很亮丽,人很活泼。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迷住了,那时我觉得她像个天使一样可爱。我使出浑身解数来追求她,终于在第三个月的晚上,她被我的诚心打动,做了我的女朋友。我在外面租了间不大的房子,我们在那间小屋里渡过了无数个**的夜晚,她的诱人的肉体给我留下无数个难忘的回忆。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过后,阿珊赤裸的身子伏在我的身上,对我道:“阿宾,这一辈子,我都是你的,我只会爱你一个人,而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那些话仿佛仍绕在耳边,但现在,她变心了吗?不然,她为什么要杀了我,我努力的回忆,没有发现自已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想到那把血淋淋的刀,我就禁不住冷汗淋淋。那个梦,一定会实现的。

    今天,是我二十一岁的,她说她会让我有一个难忘的生日。当时,我感到很幸福,但现在,我却很恐惧,她莫非早就决心要在自已生日时杀了我吗?

    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阿珊已经快来过来了。我洗了个澡,努力想让自已冷静下来,但我失败了,一闭上眼,我脑海中就浮现阿珊手里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刀。

    门铃声响起,阿珊已经来了。我犹豫了半响,还是给她开了门。门开了,我知道我已经将死神迎了进来。阿珊一脸甜笑,在以前我会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但现在,我却像是看到一个恶魔在对着我笑。她会是这么阴险的女孩子吗,想杀我,脸上仍能装出毫无心机的甜笑,我疑惑。

    阿珊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倒真像我的小妻子,丝毫看不出她会要杀我。难道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梦,阿珊并不会杀我?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的梦,从来就没有偶然过。

    阿珊终于做好了菜,我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气,看到阿珊将它们端到桌子上。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大流口水。但现在,我不但没有一点食欲,还感到想呕吐,这会是我最后的晚餐吗?

    阿珊把蛋糕摆在桌子上,插上了二十一根蜡烛,点着了它们。见我仍呆呆的站在那儿,忍不住娇嗔道:“阿宾,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啊!”

    我很艰难的走了过去,阿珊终于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劲,不由担忧道:“阿宾,你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病了吧?”

    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她像我的妻子一样的温柔,我勉强的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

    “怎么会头痛呢?”阿珊道:”也许你是工作太劳累了。来,先过完生日吧,许个愿,吹了蜡烛,吃了蛋糕后,我再陪你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你就不会痛了。“

    阿珊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跳动的火苗前,指着那群火苗对我道:”先许个愿吧,生日许愿是很灵的。“

    我双手合十,心中祈求道:”神啊,请让我的梦不要实现吧!“

    我吹灭了蜡烛,阿珊好奇的问我,”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道:”我希望我们永远能在一起。“

    阿珊甜蜜的一笑,给我了一个吻,道:”我们一定会的。“

    看了看蛋糕,阿珊道:”我们吃蛋糕吧!“又惊呼道:”我忘了拿切蛋糕的刀了,你等等我。“

    阿珊跑进厨房,我看到她拿了把刀出来。心中大震,那正是在梦中杀了我的刀,那梦终不能扭转吗?不,我不想死,我一定要扭转它。

    我狂吼一声,夺去了阿珊手上的刀。阿珊吃惊的看着我,问道:”阿宾,你干什么?“

    我道:”你想用这把刀杀我吗?“

    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可怕,阿珊被我吓坏了,”阿宾,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梦到了。“我说,”我梦到了你杀了我,用的就是这把刀!“

    ”你疯了吗?阿宾?“阿珊道:”一个梦你怎能当真?“

    我摇摇头,道:”你不明白的,阿珊,我的梦不是普通的梦,我的梦是一种恶兆,是会实现的。从小到大,我做过无数次有人死亡的梦,包括我的妈妈,他们都全无例外的在第二天就死去了,从无例外。昨夜,我梦到你用这把刀杀了我,我知道这梦一定会实现,但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不会的!“阿珊摇摇头,她虽然对我所说的感到很震惊,但仍摇头道:”你不会死的,阿宾,我怎么可能要杀了你呢?我宁愿自已死,也不会要你死。“

    ”是吗?“我道:”那好,你给我从那儿跳出去。“我指着窗户。

    阿珊呆了呆,”阿宾,你疯了吗?这儿是五楼啊,你难道想要我死吗?“

    ”不错。“我道:”只有你死了,这梦才不会实现,我才会活着。“

    ”不!“阿珊摇摇头,泪水流了出来,道:”阿宾,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不会想到要我死的。“

    我面无,举起手中的刀道:”你如果不从那儿跳下去,我就会用这把刀杀了你。“

    阿珊看到我已经疯狂的眼神,后退到门边,突然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我吃了一惊,想也没想,本能的追了出去。阿珊在下楼梯时滑了一跤,摔倒在地上。我也跟着摔了一跤,手中的刀脱手而出,掉在了阿珊面前。我心中大急,绝不能让阿珊拿到刀。我爬起来,向阿珊跑过去,岂料,脚下又一滑,整个身子向地上的阿珊扑了下去。

    阿珊见我的身子向她扑来,惊慌的一把抄起掉在她面前的刀。

    我感到胸口一痛,吃惊的看到那把刀已经捅进了自已的心口。阿珊惊慌有站了起来,手中仍紧握着血淋淋的刀,正是我梦中所见到的情况。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阿珊怔了半响,突然大声哭泣起来,手中的刀掉到地上。”阿宾,我不是有意的,若非你追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为什么?“我心中苦笑。梦中的死亡竟然是这样发生的,这是我梦到的命运吗?还是梦*纵了我的命运?

    我无法想到答案,眼前只看到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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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语笑话故事五则 8 年前(06-18)

    原文:

    大学時代、友人たちと先生のお宅にお邪魔した。

    先生が私たちを奥様に紹介するとき、

    「これは○○くん(友人)、原田知世に似ているだろう」

    「これは××くん(私)、おたべ人形に似ているだろう」

    と言った。

    译文:

    大学的时候,朋友一起去老师家拜访。

    老师向自己妻子介绍我们,

    【这个是xxx(朋友),很像原田知世吧。】

    【这个是xxx(我),很像糖人吧。】

    原文:

    お婆さんが孫に頼まれたビデァ∑ープを買いに来た。迷っていたので

    「どれくらいの長さにしますか?」

    と尋ねたら

    「10メートルぐらいでよかろ」

    と真顔で返答された。

    単語:

    ビデァ∑ープ:录像带

    译文:

    外婆受孙子的委托来买录像带。

    看见她正迷茫着,所以问:‘多少长(时间)’。

    她很认真的回答:‘10米左右吧’

    日语笑话:鄙啬者

    一人のどけち者が、道中、水かさの増した川に出くわし、渡し舟の料金を出し惜しんだ。それで懸命に川を歩いて渡ろうとして、川中で流れが激しくて、倒れてしまい、半里ぐらい流された。息子が川岸で舟を探して、父を救助しようとした。舟主はお金を請求し、一銭出してくれれば舟を出そうと言う。息子は五分(五分は一銭の半分にあたる)だけなら出すと言う。こうしてなかなか決まらないでいる内に、父親は死に際(しにぎわ)に、息子のほうに向いて大声で叫んだ、「おいおい、五分なら助けてくれ、一銭なら助けなくてよいぞ!」

    中译文:

    一人性极鄙啬,道遇溪水新涨,吝出渡钱,乃拼命涉水。至中流,水急冲倒,漂流半里许。其子在岸旁觅舟救之。舟子索钱,一钱方往。子只出五分,断价良久不定,其父垂死之际,回头顾其子大呼曰:“我儿我儿,五分便救,一钱莫救!”

    日语笑话:10日元的硬币

    原文:

    10円玉が切れたので仕方なく500円玉で缶コーヒーを買った。

    おつりが100円、50円と出てきて、

    「これで10円玉が3枚手に入る」と

    思っていたら、続けて23枚も出てきた。

    译文:

    想要10日元的硬币,没有办法只要拿了500日元去买了瓶罐装咖啡。出来了100日元和50日元的零钱后,正想着“这样就可以拿到3枚10日元的硬币了”,哪知道竟然连续出来了23枚。

    日语笑话:庸医

    原文:

    やぶ医者

    向こうから,お医者(いしゃ)がやってきました。そこへ店(みせ)の小僧(こぞう)が,かけてきてぶつかり,医者は,弾み(はずみ)でで転(ころ)んでしまいました。

    「ああ,危ないではないか,これ。」

    医者は立ち上がって,小僧の襟首(えりくび)をつかまえ,手をあげて叩(たた)こうとしますと,小僧が,「足で蹴(け)るのは構(かま)いませんが,手でぶつのだけは,ご勘弁(かんべん)ください。」と言います。

    医者は,可笑(おか)しなことを言うものだと思って,「はて,なぜ,そのようなことを言う?」と聞くと,小僧,「足で蹴られても,命(いのち)はなくなりませんが,お手にかかると,とても助(たす)からないと,もっぱらの評判(ひょうばん)でございますから。」

    译文:

    庸 医

    从对面走来一位医生,正在这时,店里的小伙计跑过来撞上了他,医生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了。

    “啊,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医生站起来,揪住小伙计的脖颈抬手就要打。小伙计说道:“用脚踢没有关系。请您饶了我,就是别用手打。”

    医生觉得他说这话很奇怪,就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说话?”小伙计回答说:“挨您脚踢,总不至于丢了性命,人家都说,要是落到您的手里,那可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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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分钟笑话故事 8 年前(06-18)

    一天国王要招驸马,出了一个难题,先让大象摇摇头,在让大象点点头最后让大象跳进水池里,就可一做驸马。全过上下来了很多人,但大象很不配合,没一个人能做到,国王很失望,最后来了一个乞丐,他说我有办法,国王说:那好吧,你就试试吧。那人走到大象的旁边对大象说:你认识我吗?大象摇摇头,他又对大象说:你长的真帅。大象点点头,他那出一把刀捅到大象的屁股上,大象一下就跳进了水池,但国王不想让一个乞丐做驸马,就说:不行,我要用刀捅你屁股你也能跳进水池里,在来一次,乞丐就又走到大象身旁对大象说:还敢不敢装b了?大象摇摇头,又对大象说:这下你认识我了吧。大象点点头,然后又对大象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大象立刻跳进了水池。

    曾经有个小国的人到中国来,进贡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金人,金壁辉煌,把皇 帝高兴坏了。可是这小国的人不厚道,同时出一道题目:这三个金人哪个最有价 值?皇帝想了许多的办法,请来珠宝匠检查,称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办?使者还等着回去汇报呢。泱泱大国,不会连这个小事都不懂吧?最后, 有一位退位的老大臣说他有办法。皇帝将使者请到大殿,老臣胸有成足地拿着三 根稻草,插入第一个金人的耳朵里,这稻草从另一边耳朵出来了。第二个金人的 稻草从嘴巴里直接掉出来,而第三个金人,稻草进去后掉进了肚子,什么响动也 没有。老臣说:第三个金人最有价值!使者默默无语,答案正确。

    有三个人要被关进监狱三年,监狱长给他们三个一人一个要求。美国人爱抽 雪茄,要了三箱雪茄。法国人最浪漫,要一个美丽的女子相伴。而犹太人说,他 要一部与外界沟通的电话。三年过后,第一个冲出来的是美国人,嘴里鼻孔里塞 满了雪茄,大喊道:“给我火,给我火!”原来他忘了要火了。接着出来的是法 国人。只见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子,美丽女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肚子里还怀 着第三个。最后出来的是犹太人,他紧紧握住监狱长的手说:“这三年来我每天 与外界联系,我的生意不但没有停顿,反而增长了200%,为了表示感谢,我送你 一辆劳施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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