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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号的电梯_小狼的灵异故事系列 8 年前(06-18)

    楔子

    这一天是十三号的星期五。

    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劳心的想着这次的合同。如果下周一之前不谈妥,这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要告吹了。

    自己换了多少次了?三次,或者四次?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失眠和换工作,成了她生活的全部。为什么会这样?如果预见到如此的结果,那么那个晚上,她绝对不会……

    “叮咚”,到了,她停止思考,走进去。

    很晚了,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手表,午夜十二点整。

    电梯开始下降,速度有些快。

    她发现,的确,比平时快了很多,显示到了二十层,她开始头晕,手扶住光滑的内壁,她抬头。

    她看见了一张惨白的完全没有血色的脸,那是个女人,瞪着绝望的眼睛,眼中满是血丝。

    那是……她倒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站起来。那只是自己的影子,这个的内壁光滑可鉴,好像四面都是镜子。她举起手臂,对面的女人完全照做。

    她站直人那样瞪着。

    那个人也很奇怪,他的大得出奇,下巴尖尖,有些像是画里蹦出来的一样。她发觉走神了,停住回忆。

    这时电梯停了。

    她被震的咯噔一下,看看显示,刚刚到了十五层。

    但是。“来人啊!”她叫,却被自己干瘪的声音吓到。

    “来人!”她还是带着哭腔喊,“来人,开开门,救救……我!”

    电梯内壁里那个女人,也在跟她一样挣扎,嘴巴不停张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自己的叫声,开始胆怯,接着沙哑,最后声嘶力竭。她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无处可逃。

    “救命,救命,救命——”她还是喊,拍着门,门里面那个女人的倒映,手跟她拍在一起。有几秒钟,她感觉时间凝固了。

    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她以女人的直觉感到了危险。

    无能为力……她抬头,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但那已经不是一个影子了。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微笑,诡异的,微笑。

    发出嘎拉一声,然后急速下坠。

    一、小狼×魅影

    “你想什么呢?”

    我猛然醒悟,自己又发呆了,不过刚才那个噩梦般的想象真让人浑身不自在。

    锦辉大厦的十三层,英飞的房间。“切,他们那个外国团嫌这个楼层不吉利,坚决要求换房。”英飞这么解释道,“没办法,我只好搬家。”

    本来,他应该在806的。

    “你知足吧,住客房又不要钱。”我说。

    英飞的妈妈是锦辉集团的董事长,董事长的儿子如果想住客房,那么是大可不必付帐的。尤其还是在客房未满的情况下。

    现在,十三层几乎没有人住。

    “小狼,要不你搬到我隔壁?”英飞道,“我也好热闹些。”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喜欢孤单还是喜欢热闹,我说:“不行,我得回家,我爸妈回来了,这几天都不让我太晚回家。”英飞看了一眼表,说:“现在十一点五十,不晚吗?”

    唉,确实够晚。我站起来,对英飞说我要走了,英飞很痛快的说:“好啊,我送送你。”

    “不用,”我说,“我一没钱,二没色,还怕劫道不成?”

    但是英飞站起来,有点晃晃悠悠。今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小狼,有空吗?”我说:“看你有什么事了。”他在电脑那头沉默一会,说:“我闷的慌,想找你喝酒打。”这个提议在我看来比陪妈妈出席什么酒会重要许多。于是我说:“好啊。”

    现在好像这个决定有些欠妥当,英飞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我送你。”他说,打开门。

    ※※※

    十三层真的没有几个人。锦辉大厦的走廊是弧形的,我走在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对英飞道:“怪不得你要找我来,这个地方我怎么看怎么别扭。”

    英飞道:“原来也不是这样,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那些客房服务的都不喜欢到这一层来了。”

    “哪件事?”

    英飞晃着他的脑袋,道:“谁知道啊!我没打听过。”

    到了,我按了按钮,显示到了二十层,然后是十五层,接着……十三层。我揉揉眼睛,拍拍英飞道:“奇怪啊,怎么没有显示十四层?”

    英飞在旁边,迷迷糊糊道:“你……看……错……了。”

    我把他转了个方向,道:“你赶紧回去吧,别给我添乱了。”他倒不走,回头道:“你上了电梯,我再走。”

    好吧,反正也到了,我站着,等。

    不对劲啊,门不开。

    “英飞,这个电梯不是坏了吧?我妈要是想起来我这么晚还不回去,大事不妙。”我看看表,恰恰好,十二点整。

    电梯里传来巨大的响声,好像什么东西砸下来了。

    我跟英飞对视一眼,他好像清醒许多。“电梯坏了?”英飞说,“那边还有一个,我带你去。”

    等等,我说,我听到很奇怪的声音,在里。

    好像,有个女人在哭泣。

    “你一定是见鬼见到想象力太丰富了。”英飞说,然后,他也愣住了。他过去,拍了拍电梯门,侧耳倾听。

    “真的,我听到了。”他说,“里面有人!”

    英飞把手伸到的底部,卡在十四层与十三层中间。

    有个女人的头垂在的地板上,她是仰卧着的,下巴朝上,脸向后翻着,正好面对我们。

    她死了,从第一眼看上去,我就斩钉截铁的如此确认,那一双尚未瞑目的眼中已经只剩下眼白,鲜红的血从眼眶周围淌下来,有一些差点滴到英飞的衣服上。

    英飞跳开,站在我旁边。

    “天啊。”他说,“我没想到……”

    我苦笑,真是没想到的太多了。

    午夜,没有人的走廊,对着卡在两个楼层间的,被浑身是血的女尸盯着……我的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疯狂的响起来。我跟英飞都吓了一跳,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

    “喂……”

    那边妈妈的声音不大,好像也喝多了:“小狼啊,这么晚了,在哪里?”我说:“同学家里。”那头老妈哦了一声,说:“还回来吗?”

    我看一眼英飞,道:“不了,我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妈妈没说什么,挂了。我对英飞道:“报警吧,然后咱们回你那里去,呆一晚上。”看见他点头,然后再打电话。

    很奇怪,没有信号了。

    “借我手机用用。”

    一样没有信号。

    “小狼,我们不是又碰上那种东西了吧?”英飞问。

    我强迫自己又看了看那具女尸……很安静,周围空气中除了血腥气之外,还有种腐败而且沉寂的味道。我说:“我没有感觉到那种东西,如果有的话,应该不在这里。”英飞道:“那咱们回房间打电话好了。”

    走廊还是那么长。

    “你干嘛一直回头?”英飞问。

    “我总觉得身后有人。”

    英飞道:“不会的,我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我知道几乎没有人可以骗过英飞的耳朵。

    但我也知道的确有什么东西跟上来,在我和英飞转身往回走的一霎那,眼睛的余光清楚的看到了。

    有个红色的影子慢条斯理的走出电梯。

    跟在我们背后。

    二、莫灵×电梯里的女鬼

    扒开电梯门费了不少劲,莫灵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喘气。喘够了,他探头,从二十层向下看,电梯停住了,以天师的眼睛,他看到电梯顶部的隐隐红光。

    “还是来不及了!”莫灵叹气,他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咯咯笑声,是附身的女鬼红线。

    红线说:“你真是可怜啊,天师,跟了这么久,还是让她得手了。”

    莫灵道:“我没办法,我不是通灵家族的人。”红线道:“通灵家族的人?他们有什么不同吗?”莫灵道:“当然有,那个家族的人都有天生的本领,有通灵的体质,而我们莫氏一族,开始不过是为了生计奴役厉鬼的法师,本质上只是普通人。我们只能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预见没有发生的事情。”

    红线道:“我听不懂。我只想知道这次你怎么办!”

    莫灵道:“当然是下去抓她了!我不能再让别人在眼前死掉。”

    他站起来,朝楼梯间跑去。

    “你要徒步下楼吗?”红线问。

    “是的。”

    ※※※

    莫灵跟上那个东西是半个月前。当时他到白洁公司租用的写字楼去,那个部门经理一脸八卦的,告诉他:“小白出差了,可能要下个月才能回来。”莫灵赔笑答应,心想白洁怎么会甘愿在这么个地方浪费她的精力。

    莫灵想,爱上白洁是他最不切实际的错误。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玩一个寻找与逃避的游戏。白洁天真而且单纯,莫灵不放心她漂泊在这个城市,他想给她应该得到的爱护,可难比登天。

    “我只要子强。”她说。

    “如果他……死了呢?”莫灵忍了很久,才说出来。

    白洁浑身一震:“如果他死了,那我等到下辈子。”她说,莫灵终于还是败给了她。

    来了,莫灵抬脚往里走。

    里面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莫灵问,他已经在电梯里上上下下一个钟头了,还是没有停下来。那个女人蹲在角落里,背心抽动,莫灵听见她的哭声。

    哭声中毫无悲凄之意。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冷,又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莫灵叹气。他还记得当初林子强约他见面,闲谈之中说起自己的女朋友,道:“她是纯阴之命,总是要招惹那种东西,搞得每次我们租的房子都变成鬼屋。”莫灵道:“那不是很麻烦?”

    林子强摇头,笑道:“一点都不麻烦,你如果见到她,就知道了,保护她是很快乐的事情。”

    后来的某一天,白洁就在莫灵面前,那天她穿着一件纯白的小衬衫,美的不带一丝烟火气。“你好!”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莫灵就醉了。

    这一醉,不曾醒来。

    ※※※

    莫灵决定再次保护白洁,为此他必须消灭电梯里的幽灵。

    “我已经把这座电梯封闭了,你没有可能出去。”莫灵道,“不要再哭了,马上投胎去吧!”

    那个鬼哼了一声,果然不哭,慢慢的转过头来。

    莫灵看到了一张极为恐怖的其貌不扬的脸,那一对大得不成比例的干涩的瞪着他,女鬼裂着几乎到了耳垂的嘴,发出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我……不走……”

    莫灵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符咒来,冷笑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要你们……都死……”

    莫灵一瞪眼,把符咒飞过去。

    符咒打在女鬼背上,纷纷燃起,莫灵闻到夹杂着腐败的焦臭味道,他乘胜追击,又发出了一把符咒。女鬼嚎叫着,企图逃出电梯。四面都是封印,莫灵在自己的保护圈内好整以暇的等待胜利。

    然而他没有胜利,电梯停顿了一下,忽然自由落体一样的下坠,莫灵来不及站稳,只觉到脑袋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醒来时,在医院,据说是电梯故障,被电梯顶部撞到了头。

    ※※※

    莫灵曾经故地重游,发现女鬼没有留下半分线索。

    直到他终于软磨硬泡的从写字楼里一个老员工口中打听到了七人党的事情。这应该是最可疑的线索,莫灵于是开始追踪蓝林。

    一天了,他明显或者是不明显的跟踪那个叫蓝林的女人,甚至等待她加班一直到午夜,本来约她好好谈谈,但蓝林好像遇到了色狼一样,匆忙上了,逃得忙不迭。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某个厉鬼的猎物,是不是会等一等?

    ※※※

    莫灵不敢坐电梯,只好往下跑,楼梯里没有灯,莫灵跑了很久。手中的罗盘纹丝不动,好像并没有任何冤魂的气息。他停住,感觉不对。

    按照那个东西的位置,应该是越接近,感觉越强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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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窗帘_小狼的灵异故事系列 8 年前(06-18)

    楔子

    那天晚上我在自习室睡着了,头枕在胳膊上,压的血脉不通,浑身发麻,梦中的感觉很不好,总有一股冷风吹得我脊背冰冷。怪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好像有个人轻轻的走近,又轻轻的走远一样。

    最该死的是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更加的冷了……我根本不想再睡下去,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皮张不开,越是想起来,就越是起不来。

    这时有东西轻轻的佛过我的头,依旧带着一股寒气,却分外的清晰。

    我一激灵,撞的身后的凳子咯噔一声。

    醒了。

    唉,又睡过头,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只有头顶的灯管嗡嗡响。我转身,没有人,也没有可疑的东西,刚才应该只不过是我的幻觉。

    那么是什么把我叫醒的?

    原来旁边是敞开的窗户,外面呼呼的刮着冷风,两道窗帘被吹起来,飘的很高。

    白色的窗帘,我站起来,抓住其中一条,哦,是这样的感觉,刚才是风吹动窗帘碰到了我。真多亏了窗帘,要不是它们我还得沉浸在恶梦中呢。我满意的抓着窗帘,想去关窗户,刚刚抬起头来,就看到了窗外。

    一个白色的女人,瞪着血红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贴的很近,几乎越过窗台爬进来,但终于还是没有。这个女人的很薄,上下浮动,好像在飘,盯着我。时间好像特别慢,我不敢动,腿还是麻木的。

    时间瞬间凝固。

    “糊了!”子强高声一喊,其余三位做痛苦状。“你小子深藏不漏啊?”胖子说,“刚才还说不会打牌。”子强说:“现学现卖,不也一样。”

    “他这是说我们技术不行啊,”培凌说,“哥们儿门,咱们不漏一手他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子强一边胡噜桌子上的,一边奸笑着道:“不就三只嘛——小狼,你怎么了?”

    我拼命跑回来,靠在门板上喘气,现在到达三分钟之久。

    “不用说,又被狗追了。”胖子一边支骰子一边插嘴,还自作主张的冲我抛媚眼,“旺财今儿出来的够晚的。”

    “嘿——”我义愤填膺,抚着胸口骂道,“你怎么不盼着点好的?旺财对我可友好了,再说那小破狗也不值得本大爷跑步。”

    “那是为什么啊?——东风!”子强真是打牌八卦两不耽误。

    “我……我看见……白窗帘……”我说到这里,又哆嗦起来,越过子强他们的头顶,正对着的阳台上,两条白色的窗帘分开飘着,那个女人就站在那里,随时都可能进来。

    白色的女人,从头到脚。

    “啊!”我开门就往外冲,同时想叫他们快跑,谁知道跟归来的黑子撞了个满怀,反弹回去,后背贴在胖子身上。胖子哎呀一声就倒在牌桌上,只听一阵噼里啪啦,临时搭起的桌子崩溃了,一帮人全部滚在地上,子强手里还抓了一张牌,张着大嘴好像很想把我给吃了。

    “你吃错药了?”

    “那个——”我指着阳台,所有人跟着一起往那边看,可是,事情愣是按照戏剧性的情节发展下来,阳台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挂着的那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我脑子一阵发蒙,接着扑通一声,黑子的书包就砸了下来。

    ※※※

    熄灯,屋里一片漆黑,大伙躺在床上,黑子和胖子尤其怀念刚才那把未完的。我叹气道:“真是世风日下,子强啊,你当过干部怎么也没有纪律性?打麻将要是被抓住了怎么说也得挨顿骂。”子强嗤之以鼻道:“你还不是也想打,结果没排上号才溜去自什么习的,后来还把脑袋搞坏了。”

    “我没有,我真的看见白窗帘。”我不服气道。谁知大虾接着一嗓子跳起来:“不要再说这个了!闭嘴,都闭嘴!”沉默三秒钟,黑子道:“大虾啊,我觉得你胆子最近大了点,为啥还这么大惊小怪的?”

    胖子道:“我看他是被蟑螂吓着了,是吧?”

    阿标道:“不对,我觉得一准儿是让小狼给吓着了,咱们大虾想象力丰富,什么都能联想到那种东西上去,没错吧?”

    黑子忍不住加入讨论,道:“我看不对,我说,那啥,大虾把脚盆落在水房了,刚才忽然想起来,对不?”

    大虾本人这回终于插上嘴,在床上低沉的道:“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刚刚想起的事情,比这些都可怕。”一片寂静,洗耳恭听。

    “我报的美术选修课这个礼拜要交作业了!”大虾尖声道,“我一节课都没去过啊,谁帮帮我?要不阿标你帮帮我?我看你平时描那个美女画报描的挺好的。”

    屋里五个人一起冲他喊:“滚——”

    ※※※

    走廊里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卧谈会接近尾声。“子强啊,你在学生会混了那么久,知不知道白窗帘的事?”

    “白窗帘?白色的窗帘?好像有点印象,等等……哦,对了。”

    没人说话了,我等着子强的故事,可他这回竟然不多嘴,侧耳倾听多时,竟然听到那家伙的胡噜。

    睡得还挺香。

    ※※※

    我翻了个身,接着又翻一个身,然后再一个翻身。

    最后我坐起来,在黑暗中,该死,竟然失眠。背靠着墙,我闭上眼睛,自认为白天是睡多了,晚上才会这么兴奋。

    真的吗?不是因为……白窗帘?

    我听到好像有声音这么问。

    管他呢,不关我事,还是吧,我扯了一下被子,本来想闭眼睡了,结果看了一眼阳台,浑身触电一样定住。

    林杰正热火朝天的cs,我从背后捅了他半天,才回头看。

    “好久不见。”他说,没听我回答,只好叹气,把游戏关了。

    “呦,你怎么变熊猫了?”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起的这么早,能不黑眼圈吗!我说,然后一把抓过桌上的不知道什么符咒压在身上,顺势在旁边的铺上倒下。

    “干嘛干嘛?”

    “让我睡一会,”我说,“身上压着点黄纸,舒服。”林杰愁眉苦脸道:“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弄好那些纸?那些都是震雷符。”

    “用来对付附身术的?”

    “对,”林杰站在窗口,做大义凛然状,“你想想上回的事情,现在不知道有多少被恶鬼附身的人类活动在这个城市,如果我们不拯救他们,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我想也对,也许在那个所谓的“公主”行动之后,一切都不同了。林杰真是个好人,别看表面胆小怕事,还很吝啬,其实在大是大非上绝对不含糊。

    正想表扬他,我看见了那张纸。

    “你感觉身不由己吗?你感觉力不从心吗?你感觉身体之内有恶鬼在控制着你吗?不用怕,通灵家族办公室,以五百年的专业水准为您服务,驱除一切恶鬼,还您人生。热线电话:xxxxxxxx”这是什么啊?亏这小子复印了这么多张。

    林杰笑眯眯道:“反正也要做好事,不如同时提高一点收入吧?你应该知道我很穷的。”我坐起来道:“那你有生意了吗?”“没有,刚刚贴出去。”

    “那么这个‘通灵家族办公室’是哪里?”

    林杰看着宿舍的门。

    不会吧,306这间可怜的鬼屋又被改名了。

    我被这一阵发现弄得睡意全无,道:“好吧好吧,我就当你第一个主顾,不先搞个免费活动,再赠送点道具什么的?”

    ※※※

    “白窗帘?”林杰道,“我还真的好像听说过啊,等等。”他翻出好大一个本子,有图有字,我看见侧面写的是:“学校鬼怪图鉴”。

    “成立个办公室总得有点唬人的东西吧,我花了一个礼拜弄这些呢!”我凑过去看林杰那歪歪扭扭的字和不知所云的图画,问道:“这个方块旁边的小人是什么?”

    林杰白我一眼:“不会自己看字吗?那不是方块,是水池!没看见我画的是红色的女鬼?”

    “阿莲?”

    “对了!”

    “那这个绿头发的就是灵了?”

    “不错不错,还会抢答了!”

    “去你的。”我看世界上除了我肯定没人能猜出那一片片的涂鸦和象形文字的意义,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恐龙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林杰愤怒道:“我画的多像啊,阿炯!记着!”

    “白窗帘……白窗帘……白窗帘……”林杰的手指翻下去,我陆续看到了更多的,内容不详。“啊??”我往后翻,没了。

    “内容不详,你从哪里听来的?”林杰挠了挠头,说是前一阵子听的,顺手一写。“他没讲清楚啊,所以……对了,他是你们班的,你可以去问问他。”

    “谁啊?”

    “我真不太认识,对了,好像你哪几个哥们儿都管他叫:榨菜,什么什么的。”

    ※※※

    我冲进433,把端着饭盆的胖子撞了个趔趄。“哎哟,这回你得给我洗衣服!”胖子哀嚎道,“二十四小时之内,你撞了我两次了!你跟我有仇吗?”我按着他肩膀,跳着脚的找:“废话少说,榨菜呢?”

    寝室里一帮看碟的哥们儿齐齐回头吼道:“水房!”

    433是我们班另一个寝室,跟我们寝室斜对门,平时两个屋大敞四开,互通有无,串门串的惯了,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榨菜跟我住同一个屋似的。

    榨菜应该算是433里跟我们寝室混的最熟的,经常过来切磋扑克游戏和,这位老兄的真名叫李培凌,也就是昨天晚上在我们屋打麻将那个,长相一般,身材瘦小,是出了名的滑头。不过总是看到我就抬杠,原因如下:大一刚到的时候,大家挨个自我介绍,我听了他的名字之后失笑,道:“培凌,这不是榨菜吗?”

    哄堂大笑,绰号由此而来。

    “小狼啊,”有一回喝醉了,他非要踮起脚尖搂着我肩膀,操着家乡话连珠炮的说了一通,大意是: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里没有人敢给我起绰号?我为人是非常威严的!本来我想到了大学继续保持一个严肃的形象,结果被你开学的时候一声“榨菜”全部毁了!你有种,我当时就决定记着你一辈子。

    被一个女生记一辈子,我还可能有点飘飘然,但培凌是个爷们儿,所以那天送他回寝室之后,我跑到水房大吐特吐。

    ※※※

    现在培凌在我当初呕吐的地方洗,嘴里哼哼着江南小调。“喂,榨菜!我想听听你讲白窗帘的事情。”培凌茫然的看我一眼,厚厚的近视眼镜反光,晃的我眼一花,给心灵的窗户配上玻璃真是明智的事情啊,我想着,躲开一步。

    “你说什么?”

    “我想要听白窗帘的事情,你知道吧?”

    培凌笑了,说:“知道知道,帮我洗衣服我就给你讲!唉,我今天可不幸了,坐在草地上,结果忘了刚刚下完雨,蹭了一屁股泥。”

    “去!”

    ※※※

    培凌讲的说话,当时也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后来走到楼下想起来,那间教室是四楼,窗外不可能还站着人,虽然想到这个,但是馆长太害怕了,当时就回家,头也没回。

    为了这事情,馆长被撤了职,该男生当作意外死亡处理,校方封锁了有关这次事件的所有消息,整个两万人的校几乎没有人知道真相。后来学校曾经请来一位高人,查看了第三教学馆的位置。那位高人连连摇头,说第三教学馆风水极不好,格局酷似灵堂,大门弄了个拱门,牌位一样,更有甚者,窗帘全部是素白的,披麻带孝,占了个十足十,最好的办法是拆了重盖。学校舍不得大兴土木,就简单的修葺了教学馆附近的草坪,重盖了大门,更换了窗帘。

    对,学校里所有的窗帘现在都是蓝色的。

    ※※※

    “我不觉的这个传说有什么可怕之处,”林杰道,“阴气太重,所以有一两次厉鬼索命都是正常的,再说窗帘不是都换过了吗!现在这件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有什么理由再重来呢?”

    是啊,可以之处就是白窗帘又出现了,为什么?

    “林杰你说为什么,现在是光天化日,我还是觉得冷。”我哆嗦着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降温了,知道不?”林杰说,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接着跟我说拜拜。他骑着车,吹着口哨,一溜烟消失在学校的大道上。我冻得直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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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档案之孟章秘宝 8 年前(06-18)

    档案二十孟章秘宝

    《一》

    诗雅给我打,问我能不能帮她一个忙。我问她是向警察求助,还是请朋友帮忙。她思考了片刻,才幽幽地说:“是向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求助。”

    我和诗雅约好在一间厅见面,她以一身素色打扮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没有化妆,身上也没佩戴任何饰物,飘逸的长发无风摇曳,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

    诗雅没要饮料,只让服务员给她一杯清水。我突然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这时我才意识到,若单看外表,我们似乎相差近十年,虽然我实际上只比她大四岁。也许周围的人都像鬼瞳那样,认为我那种连小也不放过的大色狼。

    “有能为你效劳的吗?”我说。

    诗雅缓缓点头,轻抚怀中玉笛,温柔道:“我知道他在那里了。”

    “你是说忧笛吗?他遇到了麻烦?”我说。

    诗雅再次点头,说:“他被困住了,需要我帮他找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方便说吗?”我说。

    诗雅说:“他需要的是‘孟章秘宝’。”

    “孟章秘宝?”我不解问道,等待对方解说。

    “是一颗鸡蛋大小的青色宝珠,只要能找到它,忧笛就能回到我身边了。”话语间,诗雅流露出一脸憧憬之色。

    “知道这颗宝珠的下落吗?”我问。

    “嗯!”诗雅点点头,犹豫了一会才说:“在一个活人不该去的地方。”

    “你怕我会有危险吗?”我说。

    诗雅幽幽说:“其实,你可以拒绝,毕竟这不是一个合理的请求。”

    我笑道:“要拒绝你这样的,大概没那个男人能做到。”

    诗雅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了声谢谢。

    《二》

    我以,一个容颜不老的美丽老处女。

    出发时,诗雅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印象中每次见到她都是穿着连衣裙,不知道是她喜欢穿,还是为了她喜欢的忧笛而穿。

    跋山涉水老半天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是一遍小小的槐树林,大概只有三四百棵槐树,可是每一棵都生长得非常茂盛,诂计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此时太阳已下山,天色开始阴暗,我提议先休息一会,再继续前行,但诗雅却不赞成,说:“不用担心我,我能支持住。我们要去的是一个活人不该去的地方,只能子时进丑时出,并在日出之前,必须离开这遍槐树林,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老实说,我和灵犬都经常要接受警队的训练,体能比常人要好,但走了大半天路,还是觉得挺累的。而诗雅却一点疲惫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连身上的衣物也没弄脏。反观我和灵犬,此时的造型不比流浪汉好多少。

    人家也不说累,我们也不好意思休息,啃了几片饼干巧克力,再灌几口功能饮料就继续前进。而诗雅却只喝了一点矿泉水,什么东西也没吃,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却说不饿。

    这遍槐树林很,除槐林之外什么也不长,连根草也没看到。也不见雀鸟昆虫,走进林里就只能听见脚踩在干燥枯叶上的声音。

    从外面看,槐树林并不大,但走进里面却像怎么走也走不完以的,走了半个小时,似乎还在林中打转。我就问诗雅,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她说:“我们不是迷路,而是进入了迷阵。你们一定要跟着我,不然走散了可麻烦了。”

    我和灵犬跟诗雅走,虽然像是在小小的槐树林中转来转去,但却没走过回头路。因为一路上,我并没发现地上有人行走的过的痕迹,也没看见我故意掉在地上的饼干纸。

    天色越来越昏暗,因为这里是荒山野岭,所以没什么光源。我从背包中取出强力电筒,诗雅却说:“没用的,待会会升起浓雾,手电筒在这里不起作用。”

    诗雅的话很快就得到证实,槐树林突然被浓雾包围,而且来势非常快,没几秒钟雾就浓得让人觉得处身云中,双眼只能看见一遍灰蒙蒙。至于强力电筒,我怀疑它是否已经坏了,因为我把它放到面前也看不见光。

    一只冰冷嫩滑的纤手牵着我,前方传来诗雅的声音:“握住我的手,千万别放开,在迷阵中走散可麻烦了。”

    我猛然一拉,把手的主人拽过来,急促的动作使浓雾稍微散开,但已足够让我看清楚身前的并不是诗雅,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腐烂脸孔。对方突然张开淌血的大口,想借势扑到我身上,一股腐臭气味扑面而来。我身形轻转,手臂再加三分力,脚略往前伸,把这具活尸绊倒往后方甩去。

    甩开活尸后,我立刻蹲下屏息闭气,取出半点信号也没有的,播放了一段只有二十五岁以下的人才能听见的铃声。片刻之后,我就看见前方浓雾中有一朦胧的光点向我靠近。

    《三》

    光点靠近,我先看见一盏油灯,然后看见诗雅的脸庞,我一言不发地牵她的手,她娇躯轻移不让我得逞。我笑道:“你才是真正的诗雅。”

    诗雅脸颊略红,说:“你刚才看见幻觉了吗?”

    我说:“嗯,是一具歪扮你的活尸。”

    诗雅说:“快找灵犬先生吧,被幻觉迷惑了,会出意外的。”

    我笑道:“没关系,他是以鼻子认人的,一般幻觉迷惑不了他。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了,虽然雾很浓,但他能靠气味找到我们。”

    果然,灵犬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但他一面疑惑之色,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说:“有什么想问就问吧,我想诗雅不会有所隐瞒的。”

    诗雅略为尴尬地点头,灵犬说:“这里本来很干燥,随便掉个烟头也能引起大火,为什么突然会起大雾?雾升起后我就闻到很浓烈的尸臭味,附近应该至少有三百具尸体。还有,刚才有一具活尸袭击我,我能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因为它身上的尸臭味实在是太真实了。”

    诗雅面露歉意,说:“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说清楚是我不对,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其实,我们现在正处身于‘八死八悲隐龙阵’之中,这个槐树林一共有三百八十四棵槐树,以五行八卦方位排列,每棵槐树下都埋有一具尸体。此阵只能在日落之后进入,日出之前必须离开,否则将会永远困在阵中。

    “当天色全黑的时候,阵法就会启动,我们看见的浓雾,其实是被埋在树下的亡灵所生的怨气。怨气形成了结界,使这些被埋葬了上百年,腐而不化的尸体能以幻象的形态在结界中自由活动,袭击闯入阵中的任何生物。虽然它们只是幻象,但在怨气结界里却与实体没有什么区别,受到它们袭击一样会受伤,甚至死亡。”

    我说:“怪不得你说这是个活人不该来的地方,其它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与活尸作伴。”

    我刚说完,又有一具活尸向我们扑来。在诗雅油灯照耀下,我能看见五步之内的事物,所以有充足的时间作出反应,而灵犬凭借灵敏的嗅觉,老远就能知道有活尸靠近。活尸的外表虽然腐烂不堪,非常吓人,力气也大得出奇,但行动却非常缓慢,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对付起来并不困难。但是,如果普通人闯进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发现活尸时,已是眼对眼面贴面,不被活活吓死才怪。

    在诗雅的引领下,我们继续前进,一路上冒出几具活尸,但都被我们轻易甩掉。纵使如此,我们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来到阵法的中央,一个隐蔽的石冢前。

    所谓的石冢,其实就像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是一个米许高的洞口,没有门,也没有其它阻碍物,像是欢迎任何人入里似的。石冢前有一块石碑,借助油灯微弱的光线,能看到石碑上刻有苍劲有力的碑文。我仔细观察碑文,上面赫然刻着“青龙道圣孟章仙冢”八个大字,旁边还有一段字体较小的碑文,内容是“既已至此,何不入内与本仙结缘。子时迎客,丑时送鬼,缘获仙器,死路自寻。”

    我笑说:“这位青龙老道也挺的,刻个墓碑也欲擒故纵,是想吓退盗墓者,还是过于骄傲自大呢!”

    灵犬走近入口嗅了嗅,说:“这个真是坟墓吗?里面空气流通,而且没有尸体的气味。”

    我笑说:“也许青龙道圣已驾鹤成仙了,尸体当然不会在这里……”

    诗雅打断我的话,说:“请不要说不敬的话好吗?”

    我只笑不语,心想都准备到人家的墓穴里翻箱倒柜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四》

    诗雅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一点,也就是子时,我们进入仙冢后必须抓紧时间,要是凌晨三点之前还没来得及出来,那就麻烦了。”

    灵犬说:“这个破坟坑有多大啊,到里面逛一圈需要四个小时吗?”

    我说:“这个林子也不太啊,但我们却花了三个多小时才能来到这里。”

    灵犬闻言不再说话,诗雅说:“是时候了,进去吧!里面会有什么危险,我并不知道,所以进去后一切都要小心。”

    冢穴入口非常狭窄,只容一人弯腰通过,诗雅执意要带头进入,我们只好跟在后面,我在中间,灵犬断后。进入冢穴后,虽然没有雾气,但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已强力电筒在这里似乎失去了作用,只能靠油灯的微弱光线照明。我想诗雅这盏油灯,应该有符咒之类的东西附在上面,所以才能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使用。

    进入冢穴后,有一条似乎很长的梯道,45度角往下倾斜,我们走了很久也没走到尽头。诗雅挑着油灯走在前面,灯光一晃一晃的,映她那身轻薄的连衣裙上,就像一只幽灵飘在我身前,感觉怪怪的。

    越往里走,梯道就越宽阔,我们能把腰伸直,不用老是弯着那么辛苦。然而,虽然能直起腰让人感觉很舒服,但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正常的隧道不是应该越往里就越狭窄的吗?为何这条隧道刚好相反呢,前段狭窄后段宽阔,挖掘时不就很麻烦?难道……

    正当我脑海闪现出一个怪异念头时,灵犬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说:“我们是不是变小了?”

    我正想回应的时候,诗雅把头扭过来,但她的身体并没有动,只是头部180度地扭往后面,面向着我。油灯在她身前,所以此刻她背光的面孔,理应只能看见一团漆黑。然而,我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脸,不应该称之为脸,只能称之为头,因为我看见的是颗披着长发,腐烂不堪的巨大蟒蛇头,蛇头只有一只,正冒出苍白的磷火,仿佛鬼火一般,血红的信子不断吐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理解是什么回事,蛇头连接诗雅的脖子突然伸长,蛇口大张,让人嗅之欲吐的腥臭气味扑面而至。由于事出突然,我没理会身前的是诗雅还是蛇妖,条件反射地往对方屁股踹了一脚。

    一声惨叫随即响起,但不是诗雅发出,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我身后的灵犬。刚才那一脚似乎踹在他屁股上,他惊叫一声,就扑在我身上。我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给他一扑,失去重心就撞向身前诗雅,三个人一同滚下梯道。

    《五》

    灵犬呻吟着,说头快要撞破了。我破口大骂:“我们还被你压住呢,你要死也滚到一边去。”

    我站起来后,被压在最下面的诗雅缓缓站起,她并没抱怨什么,只是轻轻拍去上的灰尘。虽然我们从梯道上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但她手中的油灯并没有熄灭,这更让我相信油灯上附有符咒。

    灵犬回头死死地盯着梯道,说:“刚才我被踹了一脚,但我能肯定背后什么也没有。”

    我有点尴尬地说:“也许踹你的是我。”

    灵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可能,你明明是在我前面。”

    诗雅说:“在这里所有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所以必须加倍小心。”

    经刚才的一滚,我们已来得梯道的尽头,往走几步就看见一道大门。是真正的大门,似有五米高,三米宽,由整块大石造成,站在门前让人感到自己很渺小。

    灵犬看着石门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变小了,这道门除非是天然而成,否则怎能从狭窄的通道中运进来?”

    诗雅说:“不要被表象迷,孟章真人精通奇门遁甲,要以五鬼运财之术搬运巨石并不困难。”

    灵犬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和我们一起研究这道石门。石门似乎是由整巨石造成,没有任何缝隙,门上刻有浮雕,是一条腾空的巨龙,龙头上站着一个老头子,眉长垂胸,身穿八卦道袍,背负长剑,右手拿着一支长笛,左手握住一颗鸡蛋大的珠子。我想,他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孟章真人。

    诗雅突然跪在石门前的石板上,连磕了九个响头,每一下都异常响亮,让人以为她是想把石板磕穿。她磕完头后,额前已流出鲜血,但她似乎并没感到痛楚,双眼闪现坚定的光芒,说:“师祖,若非迫不得已,弟子诗雅万万不敢打扰师祖休息,请师祖见谅!”

    诗雅的话让我和灵犬愣了半晌,敢情她是来盗自己师祖的墓!

    《六》

    诗雅磕过头后,任由鲜血划过她娇艳的脸庞,落在淡蓝色的连衣裙上,取出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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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档案之灵魂出窍 8 年前(06-18)

    档案十三灵魂出窍

    网上关于灵魂出窍的奇闻异事多的是,很多都说看见自己身体,又或者看见已逝的亲人。而我自身所经历的灵魂出窍却没看见这些,所以到底算不算灵魂出窍,我也不敢肯定。

    五年前,我还是一名小警员,在一次行动中头部受伤入院,整整昏迷了半个月。在众多资历深厚的专家教授都摇头的时候,我却奇迹地活过来。

    昏迷期间,我做了很多梦,但在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却异常真实。刚醒来时,我不能肯定梦的先后顺序,后来经过调查才把事情弄清楚。

    我首先梦到自己变成一个小混混,整天四处生事,与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虽然我对这种很厌恶,但一切仍然继续,没有因为我的想法而改变。

    我梦见小混混与另外两个混混到一间凉茶铺喝凉茶,喝完后,刚步出凉茶铺没多远,我就觉得头晕,或者该说是小混间感到头晕。小混混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脚步轻浮左摇右摆。突然,我感到腹部传来剧痛,接着就眼前一遍漆黑。

    第二个梦,我发现自己是个身后有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叫她快下来别做傻事,但她却充耳不闻。女孩抬头看天,看见一轮弯月,幽幽地说:“人月两团圆多好啊!”说完就跳下河里。落水那一刻,我觉得很冷,接着是窒息的感觉,再之后又是一遍漆黑。

    之后,我还做了很多梦,但都与死亡有关,有自杀也有他杀,我还能感受到当事人的一切感觉,就像自己亲身经历一样。醒来后,我刻意调查过梦中所见的人和事,竟然发现梦中所见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而时间都是在我昏迷的半个月之间。

    有些命案的发生时间只相隔不到半小时,而地点却相隔很远。这件事困扰了我一阵子,后来我就没想了,直至最近在闲聊中才向天书提及,她说:“当人处于昏迷状态时,灵魂与肉体的联系会减弱,很容易出现掉魂的现象。医学界把掉魂的人当成植物人,让他们听天由命,等灵魂自己返回肉体。这就等于让断线的风筝自己飞回来一样,是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灵魂脱离肉体后,就会随处飘荡,当遇到性质相近的灵魂时,很自然就会被吸引过去,依付在后者身上。执念重占有欲强的,甚至会反客为主,干扰后者的思维,这就是俗称的鬼上身。”

    “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何我付身的都是离死期不远的人呢?”我问。

    天书说:“因为你当时也是徘徊于生死边缘,灵魂的能量频率跟那些人非常接近,当然会被吸引过去。”

    “被我付身的人当中,有些死亡时间相差不到半小时,但距离却非常远,这又怎么解释呢?”我问。

    天书说:“对灵魂来说,是没有所谓的时间和距离。我们所谓的一小时,对于灵魂可以是一瞬间,也可以是一万年。空间也一样,在特定的空间范围内,灵魂能随时出现在任何地点,只要不超出这个范围就是了。”

    “为何要在特定范围之内呢?”我问。

    天书说:“以你的情况为例子,灵魂的活动范围是以你的肉体为中心,范围大小因人而异。如果灵魂飘到这个范围以外,与肉体的联系就会完全切断,一具没灵魂的肉体,是会迅速败坏死亡。而完全失去肉体支持的灵魂,因能量得不到补充,也会慢慢消散。情况就像处身于没有栏杆的天台,走出天台的范围就会坠落万丈深渊。”

    “还有一点我想不通的,就是我为什么突然又会醒过来呢?”我问。

    天书说:“灵魂脱离肉体后,要把其召回,最有效的方法是意念。医生常说要令植物人苏醒,就要多跟他说话,刺激他的大脑。这种说法虽然不正确,但却有一定效果,因为亲友希望植物人苏醒的意念强烈,能起一定的吸引作用,把灵魂引回来了,自然就会苏醒了。”

    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把一切都归功于神佛。我想,把我救醒的不是神佛,而是母亲,是她的意念把我的灵魂召回。

    [档案十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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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档案之安抚圣魂 8 年前(06-18)

    档案四十三 安抚圣魂

    翌日,诗雅带领我们来到一座道观,并给我们引见了她师傅七求真人及师姐方琴。

    我记得诗雅说过,他师傅虽然外表如十七八岁的少年,但实际上已年过半百。然而,这位年过半百的七求真人,对忧笛的态度却像对待长辈一样恭敬,丝毫不敢怠慢,还主动把首座之位让给对方。

    忧笛也没有推让,坐上首座位置就开始发言:“虽然我们昨夜阻止了圣人提前复活,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清朝鬼一定还会想其它方法让圣人提早降临。因为他强夺了他人身体,早晚要面临天谴,所以他必定会赶在天谴降临之前大量收集精血提升修为,以抵御天谴,因此他必须使圣人提前复活。

    “与其被动地阻止圣人提前复活,还不如主动出击,安抚圣人的魂魄,只要圣人的魂魄得到安抚,就算提前复活也不会带来大灾难。不久前我已与诗雅取得陵光神珠,现在四颗神珠经已齐集,今晚正值无月之夜,是发动神珠力量的最佳时机。我们先在道观前摆设‘神兽抚魂阵’,待丑时三刻即由我来发动阵法,七求、琴儿、诗雅负责守阵。阵法发动期间,我们四人皆无法分神,因此若有妖孽来袭,就只能靠你们及众道童抵御。”

    我们小队四人与老球儿点头示意明白,忧笛又说:“那么,就这样安排了,我们四人负责阵法,你们则做好迎战准备。安抚圣人魂魄,无异于斩断清朝鬼唯一的生路,他必定会前来捣乱。他现在有了肉体支持,又有拼死之心,绝对不能轻视。”

    七求真人表情严肃,对忧笛说:“你真的要发动神珠的力量吗?或许,我们还能想出别的办法……”

    忧笛说:“不必多说了,除了发动神珠力量,安抚圣人魂魄之外,根本没有其它办法能解决问题。”

    “但是……”七求真人欲言又止,诗雅问他但是什么,他却只是摇头叹息,并没作答。

    入夜之前,大家已准备好一切,在道观中等待丑时到来。天书背着一背包各式各样的符咒法器,不但有道家的驱鬼符,还有佛门的开光玉佛,甚至连基督教的银制十字架及圣水等都一应俱全,腰上还挂着两支装满红色液体的大水枪。灵犬手持一把锋利的开山力,腰别一支我费尽唇舌才申请来的54式手枪,胸口还挂有好几道从道观的道童身上抢过来的护身符。鬼瞳安坐七求真人给她的浦团上,这个浦团能使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她坐上去后,方圆三里内有只蚂蚁爬过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忧笛等四人各持一支外形相似的玉笛,都在闭目养神。老球儿钻进了一个小箱子里,不知是,还是修行。道观里的七名道童,各手持桃木剑、古钱剑、八卦、道符等法器,皆磨拳擦掌如临大敌。

    而我则带来了从孟章真人的仙冢内得到的“纪念品”——桃木剑及道袍。本来,我只是想把这两样东西带来给忧笛他们用,可是忧笛却要我穿上道袍,背着桃木剑,硬把我弄成一副道士的模样。

    夜色渐深,没有月亮的夜空,繁星闪烁,幽静中带有几分神秘而的气息。丑时将至,道观内众人神情凝重,鬼瞳至此尚未发现清朝鬼一方人马靠近道观。若他们今夜不出现,那绝对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忧笛率众人移步道观门外,命众人各就各位。道观外的地面上早已准备好一个大形阵法,中央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八卦图,太虚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八卦、八卦生无极。外围分别画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等四灵神兽,并对应天上星宿,点出一百零八宿,还按照五行方位插上青、赤、白、黑、黄五色彩旗各五十五面,其复杂奥妙程度与梦芝所用的西方魔法阵相比,有如名家书画与小涂鸦之别。阵法之奥妙,单是观看就足以让人有眩晕的感觉,真想不通忧笛等人竟然能只用一个下午就能完成。

    丑时一到,忧笛等四人即进入阵中,分别立于四灵神兽之上:青龙诗雅、白虎忧笛、朱雀七求、玄武方琴。我和其他人则守候在阵法之外,等待敌人来袭。

    丑时一刻,鬼瞳突然从浦团上跳起来,惊徨大叫:“来了,有人来了,但来的不是清朝鬼他们,而是百多个市民,他们都手持武器,似乎着魔了……”

    “什么?”众人齐声惊道。如果来的是被清朝鬼附身的燕燕及梦芝,我们还能以命相搏,但来人是无辜市民,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鬼瞳焦急地叫道:“快想办法啊,他们很快就会闯进来了。”

    此时,阵中传来七求真人的声音:“众道童听令,立刻摆出‘七宿封印剑阵’,封锁道观入口!”

    七名道童得令,立刻冲到道观唯一的出入口前,对应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摆出剑阵。随着众道童口念道咒,入口处的门楼渐泛红光,片刻即形成一道光幕,将入口封闭。

    此时,百名着魔民众已兵临城下,在门楼外高声叫囔。突然,民众中蹿出一道黑影,正是魔鬼使徒——梦芝!她伸出双手,掌心赫然露出七芒星标记,口念魔法咒文,秀发徐徐飘起。突然双掌一合,身前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火球,如炮弹般撞向门楼的光幕,光幕随即如玻璃般碎裂。同时,七名道童如受重击,一同倒地。

    光幕一毁,外面的民众立刻涌入,众人皆手持铁棒利刀,七名道童先受其害。

    此时正值丑时三刻,阵内四人无暇分身,立刻启动阵法,四笛同奏,笛声如哭似泣,既凄惋动人亦抚魂慰魄。四颗神珠虚悬法阵中央,分别发出青、赤、白、黑四色光华,一丝黄光于四珠之内显现,渐化人形。

    忧笛等人已启动阵法,无暇分神顾及阵外之事,因此,百名暴民只能靠我们来应付。然而,面对暴民,天书鬼瞳显然无从入手,于是我立即命她们二人退回道观,与灵犬上前拉起拉道童作垂死抵抗。

    此时,老球儿及时从箱子中弹出,缩作肉球于地上乱滚,像打保玲球似乎把暴民撞倒。可是暴民众多,倒下一片,又站起一片。而且他们犹如不知痛楚,老球儿狠心把他们的脚骨撞断,他们仍能爬起继续攻击我们。

    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些无辜民众身上,还不如先把躲在后方偷笑的梦芝解决。可是暴民有意识地挡住去路,使我们无法靠近她。

    就在我们苦无对策之时,一声熟悉的洪亮声音响起:“这种大场面,怎能没有我啊!”

    随声而寻,发现了力士的身影,他就出现在梦芝身后,千斤铁拳毫不留情地击在她背门。梦芝吐血前飞,倒地后无力地回头,声细如蝇地说:“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力士豪情大笑,说:“哈哈哈,你是想说,如果我还活着,你不可能察觉不到我偷偷靠近是吧!哈哈哈,我的确已经死了,但阎罗王不信我是给了妞儿整死的,要我带你去阎罗殿对质!”

    梦芝再吐一口鲜血,冷声道:“休想!”说罢,以掌击地,力士脚下立刻出现一个七芒星魔法阵,双脚似乎被粘住,移动不得。

    力士大笑道:“看来要留下全尸并不容易啊,呔……”一声大喝,双脚强行迈步,硬把皮肉扯掉,裸露的脚骨从血肉中解脱出来。他以失出血肉的双脚,发力飞跃,扑在倒地的梦芝身上,大手捂住她惊恐的脸庞,柔声道:“下辈子做个乖乖的子吧,别再作孽了!”说罢,狠狠地把对方的头颅往地上一按,随即血肉横飞,脑浆四溅。

    梦芝一死,暴民随即纷纷倒地,似乎都晕死过去。我们正想上前扶起力士,并作慰问之时,一阵阴风掠过,燕燕随即现身于力士身后,冷声道:“全是没用的废物!”说着纤腿轻挑,竟然把力士的脑袋给踢下来。

    力士的脑袋滚到我们前面,我立刻把他抱起,他的嘴巴微微张合似乎想说话,我把耳朵贴近,勉强能听见他在说:“队长,我要走了,以后的事情只能靠你们了!”

    我含泪回答:“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警察,我为有你这名队员而感到骄傲!”力士闻言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翘,他走了。

    灵犬拔出手枪发疯似的对燕燕连开八枪,但对方的身体时隐时现,子弹竟然全没打中。

    老球儿缩成的肉球于地上急速旋转,猛然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石分金之劲撞向燕燕。燕燕冷一声,双手以极快的速度连掐捻诀,在肉球飞至身前不足三尺之时,地上突然蹿出五道白影,把肉球拦截。

    肉球被白影包围,虚浮半空,老球儿把头伸出,说:“雕虫小技岂能伤及小僧分毫!”

    燕燕冷笑道:“要伤你这副老骨头的确不易,但把你扔掉却不难。”说罢,再掐捻诀,五道白影抱着老球儿一同钻入地下。

    我惊道:“你把他怎么了?”

    燕燕笑道:“虽然我一时半刻杀不了他,但以五鬼运财之术把他送到千里之外,就不会碍事了。现在该到你们了……”

    灵犬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扔掉手枪,挥舞开山刀扑向燕燕。然而,燕燕随手一挥,就把他抛往后方,重重撞上门楼石柱,晕死过去。

    七名已遍体鳞伤的道童,勉强支撑把燕燕包围,以桃木剑、八卦等各式法器一同攻击,但亦被她逐一击倒。

    燕燕露出狰狞的笑容,对我说:“现在只剩下你了,穿着这身道袍也挺像样的,不知你的修为又如何!”说罢,身影如风,直向我冲来,右手作爪欲取我喉咙。

    正在我徨然不知如何招架之时,耳边响起一把似曾相识的苍老声音:“心安,身亦安。闭上双眼,听从天命吧!”虽然燕燕只差一步便能取我性命,但我还是闭上双眼,让上天决定我的命运。

    道袍突然无风自动,我的身体亦随之动起来,右手二指并立如剑,往上一提,嘴巴自行开合,喝命:“起!”

    当我睁开的时候,发现背后的桃木剑已经被握于手中,而燕燕的手臂上亦出现了一道血痕。她脸上稍露惊讶之色,恶狠狠地说:“原来你还留有一手,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说罢,她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抓,竟把整块脸皮扒下来,血肉模糊的脸犹如地狱修罗,圆睁的双眼被鲜血染红,仿佛死不冥目的恶鬼。

    倒在地上的民众突然全部爬起来,他们全都和燕燕一样把脸皮扒下,一张张血肉模糊的面孔呈现于我眼前。就连已失头颅的力士和梦芝也爬起来,向我迫近。

    苍老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心乱则众魔生,心靓则群魔灭;心如止水,则万魔难犯。”

    听了这句话后,我心里突然异常平静,没有半点恐惧的感觉,笑着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放声吼道:“全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说罢,睁眼前冲,把桃木剑刺进燕燕的胸口。

    燕燕先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就回复平静,声音也变成原来的女性声线,说:“一切都结束了,谢谢您!”说罢缓缓倒下。

    清朝鬼离开燕燕的身体,身上不断冒出黑烟,狠狠地对我说:“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回来杀掉你!”说着仓皇逃走。

    天书和鬼瞳不知何时从道观里冲出来,各抱着来一支大水枪,左右夹住清朝鬼,一起往他身上喷射一种红色液体。清朝鬼惊徨大叫:“黑狗血!”此话刚出,便化作一团黑烟,渐渐消散……

    解决清朝鬼后,我立刻和天书鬼瞳查看各人伤势,那些倒地的市民大多脚骨折断,并昏迷不醒,但全部都仍活着,似乎没什么大碍。灵犬及七名道童虽受伤不轻,但亦无性命之危。至于,力士、梦芝和燕燕,他们已经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安置好受伤众人,又与同僚取得联系,请求派出医护人员后,我扶着还眼冒金星的灵犬和天书鬼瞳一起走近法阵,观看忧笛四人的情况如何。他们四人一同闭目吹笛,阵中四颗神珠围着一个黄色人影缓缓转动。人影似乎在静心聆听抚魂慰魄的笛声,身上的光芒逐渐明亮。

    突然,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谢谢你们,我不再恨大家了。”接着阵中闪现耀眼光华,强光过后,人影不见了,原地只剩下四颗已变得暗淡无光犹如普通石头的神珠。

    就在我们欢庆相拥,准备庆祝一番的时候,突闻诗雅惊叫。她向忧笛所站的位置飞扑,然而在那里并没看见忧笛,只有一名白发苍苍的百岁躺在地上。

    我急问七求真人发生了什么事,他无奈叹息,说:“你们所见的老人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我惊道:“什么?他就是忧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七求真人黯然点头,说:“他天赋异禀,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修为绝不在其师监兵真人之下,就算再过百年,依然能保护少年外貌。可是,刚才为发动神珠的力量,已耗尽他毕生功力。现在的他只是个普通老人,等待他的是俗世的生老病死。”说罢,无奈地摇头叹息。

    诗雅闻言无声落泪,以她那双纤细的玉手抱起忧笛虚弱的躯体,摇摇欲坠地往外走。灵犬想挣开我上前帮忙,但我拉住他不让他上前,轻声道:“别妨碍他们,他们已为这个城市付出太多了,就让他们安静地享受这段最后的时光吧!”灵犬看着诗雅的背影默然点头,天书与鬼瞳则相拥落泪。

    离开道观时,鬼瞳突然说:“老球儿怎办,我粗略地看了一遍,十里内也看不见他的踪影,我们要不要找他?”

    我说:“没事的,他又不是寻常市民,说不定那天上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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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档案之斩骨刀 8 年前(06-18)

    档案四十 斩骨刀

    一名在市场卖猪肉的屠夫突然挥刀袭击市民,造成三死十六伤的特大惨案。据知情者称,这名洪姓屠夫虽然是个粗人,但为人和善,甚少与别人争执,实在难以理他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并挥刀杀人。

    案发后,民警立刻出动搜捕洪屠夫,在其家中将他捕获。然而,民警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倒卧在血泊之中,更奇怪的是,他的双手被砍断,残肢不翼而飞。

    因为抢救及时,洪屠夫性命得保,但他必须交代杀人的事实。因此,在他苏醒后,我立刻到他的病房里,跟他做笔录。可是他的情绪很激动,似乎无法接受失去双手的事实,我们花了不少时候才能让他安静下来。然而,他所交代的情况与事实并不相符,他竟说杀人是出于自卫。

    洪屠夫说:“我每天三四点就要起床,从屠场把猪拉到市场,天还没亮就开始做生意了。一般来得比较早的都是些食肆的买手,他们专挑些好货色来买,而妇女通常都会来得比较晚。

    “那天大概五点多吧,我刚刚才开铺,有个很生面的女人来买猪肉。我当时很奇怪,因为这么早,很少会有出现。而且,平时来买菜的人大多都跟我混个半熟,生面的女人通常都是些新婚女子。

    “因为当时还早,没多少人,我就跟那女人聊起来,问她是那家的媳妇,还开玩笑地问她老公的表现怎么样。她笑着说自己还没,我就问她是不是在男朋友家过晚,现在来买菜给男朋友做早餐,她又说没男朋友。我们闲聊了一会,她突然指着的的斩骨刀问我,这把刀这大,会不会很重。我说当然很重,因为这把刀用来斩断骨头的,我还当场用它来斩排骨给她看。她好像很好奇,问我能不能把刀借给她看看,我说没所谓,只要小心别把自己弄伤就好了,因为我的刀具都很锋利。

    “虽然我一再提醒,但女人还是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了。虽然伤口不大,但刀沾有猪血,要是感染到什么病菌就麻烦了。于是,我就叫她快点想办法给伤口消毒,最好到医院走一趟。她谢过我之后,就走了。

    “女人走后,我就把斩骨刀放在一旁,继续做生意,直至天开始亮,来市场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有个熟客跟我买排骨,我才再次拿起斩骨刀。

    “当我拿起斩骨刀的时候,突然发现熟客也拿着一把斩骨刀,而且她的面孔变得非常狰狞,还举起刀向我扑过来。我被她的举动吓倒了,本能地闭上使劲往她挥了一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脑袋只剩下一半,在我面前徐徐倒下。

    “我杀人了,虽然我是个屠夫,偶尔也会私下屠猪卖私宰肉,但我以前杀的只是畜生而已,现在杀的却是个大活人啊!我惊恐地四处张望,发现周围的人都拿着斩骨刀,面露狰狞笑容,缓缓向我靠过来。

    “疯了,他们全疯了,他们突然一起举着刀冲过来想杀我。我也被吓疯了,挥舞着斩骨刀迎上去,不管对方大多都是熟人,反正手上有刀的,我就挥刀砍过去。没一会儿,他们全倒下了,掉脑袋的断手断脚的全倒下了。

    “当我以为自己终于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大叫猪肉洪疯了,杀人了,快去报警啊!这时我才发现,倒在地上的人,手里并没有拿着刀。那一刻,我的脑袋就像爆炸一样,完全呆住了,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我杀人了。

    “我越想越害怕,就立刻往家里跑。因为我手里还拿着刀,所以没有人敢拦我。我回到家后,坐在椅子上不停发抖,心里只想着一切都完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而且我杀的不只一个。脑海不断想着枪毙的情景,想着会有人拿着机关枪顶住我的脑袋,把我的脑袋打成蜂窝。

    “就在我怕得要死的时候,突然发现椅子左边有条手臂粗的大蛇,心里一愣,就拿刀砍它。可是,当我砍下去的时候,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痛得我倒在地上打滚。我看见刀嵌在椅子上,而我的左手就掉在椅子旁边。原来我刚才砍的不是大蛇,而是自己的左手。

    “我想,自己不是疯了就是中邪了,怎么会把自己的手也砍下来呢?现在该怎么办,警察肯定在找我,去只有死一路,但不去也会一样死掉。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早上见过的生面女人突然出现在我家里。

    “我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怎么进来,我明明把门锁上了。她没回答我,走近椅子把斩骨刀拔出来,对我说这把刀真的很重耶,怪不得能脑袋也砍下来。她拿着刀向我走过来,我害怕得大叫,想逃却又发现双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往下一看,发现地板上不知何时伸出了很多血淋淋的手把我双脚抓住了,我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右手也被抓住了,整个人就大字形地躺在地上。

    “女人走到我身旁,说什么能为圣人献出双手是很光荣的事情,说完就狠狠地把我的右手砍下来。剧痛使我晕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我们找到洪屠夫的斩骨刀,竟然在刀身上发现一个七芒星图案,因此推测他所说的陌生女人就是梦芝。梦芝很可能以观看为名,在取得斩骨刀时故意划破手指,在刀上施展魔法。

    当洪屠夫再次拿起斩骨刀时,因为受到魔法影响,产生幻觉,误以为周围的人要杀他,所以才造成悲剧。但梦芝为何要拿走他的双手呢?难道是与圣人复活有关?

    [档案四十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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