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开学第一天,那天拿着新课本,还有完全空白的笔记,觉得过去的乱七八糟全被抹煞,一切可以重新开始。记得那是小学四年级的下半学期,教室窗外的那棵高大的杨树还没有被砍掉,我满意的把带着墨香的书在桌子上磕齐,放进书包里,再抬头看看四周——放学了,教室里空荡荡。
乌鸦,在外面呱呱的叫,附近的树上有很多这样的黑色大鸟,平时出操的时候,会张着翅膀在头顶上盘旋,现在它们不会是在老杨树上抢地盘呢吧?我好奇的跑到窗前,掀开帘子去看,却被早就趴在那里的一个男生吓了一跳。
这个男生理着小分头,瓜子脸,眼睛不小,嘴唇向上翘,好像总是在微笑。我虽然知道班上有这么一号人,但是叫不出名字来,倒是他,很大方的说:“韩雀,我叫小狼,是你同班同学,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小,好面子,对于他的语气,立时认为在讽刺自己,于是鼓着腮帮子回答说:“我马上就能想起来的!”
结果他还是笑嘻嘻的,指指窗外,道:“你行,要不要一起看?”原来杨树上的乌鸦窝被风吹歪了,两只乌鸦正忙着抢救自己的家呢。我盯了半天,说:“我要找个竹竿帮帮他!”小狼却摇头说:“四楼啊!乌鸦摔下去怎么办?”
“我才不会把它们碰下去!”
“谁知道呢……我记得你昨天值日的时候打翻了水桶吧?”
“水桶是水桶,乌鸦是乌鸦!”
“一样的,对于笨女生来说。”
“谁是笨女生?”
“这里有别人吗?”
……
这是历史上跟那家伙的第一次吵架,那一年大家都是十岁。
一、乌鸦与陌生人
我们学校以前是某工厂宿舍楼,跟对面的小学不一样,没有明亮的走廊和全部朝阳的教室,天花板很高,楼道灰暗,总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走廊,非常适合探险。有一次我们在破掉的楼梯拐角中发现了陌生走廊,很兴奋的朝里面叫了很久,结果被个大叔怒气冲冲的骂两句。
后来我们再到那个楼梯去,发现破掉的地方已经被补好,并且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那条走廊了。上课的时候,我会胡思乱想,有时候看看黑漆漆的楼道,有时候,看看窗外的树和上面的乌鸦,通常因此被班主任骂一顿,说:“韩雀,你上课看哪里?”我傻乎乎的说:“哪儿也没看!”老师指着我说:“到走廊里去罚站!”走廊两边都是,通常大门敞开,所以罚站很丢脸的,尤其是,跟个调皮的男生并排。
趁着老师讲课没功夫管,我侧过头,说:“你,躲开一点!别跟我站得这么近!”旁边那个小分头哈哈一笑,真的挪了挪。这种礼貌让我对他有了点好感,于是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啊?”对方差点晕倒,晃了半天,说:“我叫小狼,是你同班同学!你不会又忘了吧?”我说:“我这不就想起来了吗!你犯了什么错误?我不记得刚才老师批评过你啊。”
小狼说:“你当然不记得,我刚才在楼道里撞上了王老师。她就让我罚站了。”我想了想,说:“你迟到了?”小狼道:“只是晚了半个小时。”我于是很鄙视的道:“你无组织无纪律。”小狼笑笑,忽然说:“没错,乌鸦也这么嘲笑我。”
那天放学,我特地没走,等教室里都没了人,就掀开窗帘,那家伙果然还在那里看乌鸦,此时窗外树上的两只鸟都在,张着翅膀呱呱的叫,小狼看的很高兴。我问他:“它们在说什么吗?”
小狼看我一眼,说:“对,它们说,教学楼后面的垃圾站里,有个骷髅。”
“切!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干嘛戏弄我!”我那时候思想正统,很不以为然的走了。
可是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绕到了楼后面,垃圾筐里有个发黄的东西,被一块花布盖住一半,看上去圆圆的,很像骨头,我吓得大叫一声,招来很多同学,大家七嘴八舌,都不敢挑开那东西上面的破布,最后吵得老师来了,把我们都轰走,还在背后大声说:“就是个羊头!别大惊小怪的!”
“你知道吗?乌鸦很聪明。”放学的时候,这个叫小狼的家伙心情不错,对我说,“它们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刮风,什么时候下雨。”我说:“我姥姥说过,乌鸦不吉利,总是在死人的屋顶上飞。”小狼道:“那是因为发觉到不祥的气味,所以才跑去报信的,乌鸦是可爱的鸟。”
我依旧鄙视他,说:“好啊,它们是可爱的鸟,有没有告诉你明天晴天还是阴天?”小狼摇头,说:“但是它告诉我别的,比如……它们说你跟我很像,也是一个人走路回家。”
这算什么啊,我又转身想走,被他叫住,小狼说:“一起走吧。”那是有史以来头一次,跟男生一起回家,我的心脏严肃的怦怦乱跳,直到他在路口对我说再见,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走进单元门之前,朝天上看了看,阴天,就要下雨了,门口的树上站着两只乌鸦,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的,它们冲我叫了两声,很有派头的飞走。
星期二下午,我们通常只有一节课。放了学,我高兴的往家跑,脖子上的钥匙一跳一跳,忽然听到身旁有个人对我说:“你们放学了吗?”
我说:“是啊。”他又问:“你这是要回家吧?”我说:“是。”他又问:“你家里没人吗?父母平时都很忙吧,要不怎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呢?”这是一条小道,平时下午没什么人,再有几步就拐进我家的小区了,我看看身旁那个人,他穿着一身黑,礼帽压的很低。这个模样就是我唯一的记忆,因为当时鬼使神差的,我毫不怀疑他的动机,而且直到今天,不得对方的长相,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看到过他的脸。他问了我很多问题,而且一直跟着我,边走边说,还差几步就到家门口,我已经拿了钥匙准备开门。此时背后,呱的一声。
回头,门口的那棵树,乌鸦站在很高的树杈上,展翅,却不飞,呱、呱、呱的叫。我背后那个人,他也被吸引了,去看乌鸦,电光火石的一霎那,我才想到……他为什么还在跟着我呢?
乌鸦忽然的飞向空中,我也撒腿就跑,跑出了,跑上了街道,穿过有老太太纳凉的花坛,直接进了老爸单位的传达室。而那个人,他在追我,直到老爸下班前的五分钟,我还能看到黑色的影子在大门外转圈,久久,不愿意离去。
从那以后,我不讨厌乌鸦,而且,不再跟陌生人搭话。
二、午夜的防空洞
上了初中之后,我开始以为每个学校都有乌鸦,我们学校操场不大,每次做操的时候,乌鸦就在领操的台子顶上做个吉祥物状,或者偶尔飞起来盘旋几圈,同样的呱呱叫,通常这种时候,我去看男生队列里的小狼,但那家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们都长大了,学习和。
而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整天除了学习就是看课外书。有那么一天,碰巧中午吃完饭到操场溜达,看见小狼跟班里一个叫踪可心的胖男生。小狼对我笑嘻嘻的打招呼,说:“韩雀,我是你小学和初中的同班同学小狼,你记得吧?”我说,当然记得了,你在藐视我的智商。小狼就笑,一翻身坐到双杠上去,踪可心的吧。”
那小子点头,眼睛看着操场正中,故作神秘的说道:“我昨天,倒是听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咱们学校也是挖过防空洞的。”防空洞这种东西,我听说不少,很久以前的某个特殊时期,好像各个单位都在挖,原来小学的后面,发现骨头的垃圾箱附近,就有个防空洞,但是入口很小,大部分被泥土掩埋起来了,根本进不去人。小孩好奇,又爱胡思乱想,我没少跟同学往那里跑,大家打了无数次赌,看谁胆子大,可以把头探进去,结果就是,毫无结果。
“学校有防空洞,这个很正常吧,”我说,“咱们学校不是开了个旅馆吗,就门口那排窗户,搞第二产业。”小狼道:“笨,那个是地下室,我说的是防空洞,嗯,就是你特别好奇,有一次差点把脑袋伸进去的那种!”我大惊,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没,没跟你一起去过!”小狼道:“傻瓜,就那么大点地方,你们在那边唧唧喳喳,我会听不到吗?”
大概为了防止我们继续拌嘴,踪可心打圆场,说:“小狼,继续讲下去,我们学校的防空洞在哪里啊?”小狼抬手一指,方向是门口。
门口是个很高的花池,里面是堆积的很满的一丛歪山。“它们的历史比我们的小命都长,”小狼说,“那里就是那个很不成功的,防空洞的入口。”
踪可心问:“很不成功,是什么意思?”小狼说:“据说那个防空洞,自从开始挖,就事故不断,后来终于快挖好了,却在某一天全部崩塌,后来塌陷的地面修葺好了,还剩下个入口和挖出来的几块大石头,就在原地,弄了这丛歪山。”
原来是个流产的防空洞啊,我长出一口气,听见踪可心接着问:“好好的防空洞,怎么会塌了呢?塌的时候,里面有人吗?”
谁知道呢,小狼说,我是听看门的老李讲的,他说塌了是因为技术问题,挖那个防空洞,就是盲目的跟风,一帮老师都是完全不懂施工的外行,不塌才怪。
我哦了一声,说:“小狼同学,你如果整天研究这种怪谈,迟早会精神错乱的,有空还是多学学习吧。”唉,果然如我的闺中密友佳佳所说,我那时候真是煞风景的女生。踪可心脸色一沉,刚要说什么,被小狼抢了先,笑着说:“多谢关心,我会学习的。”
他是个奇怪的人,但是我觉得不应该为这家伙的古怪行为而困惑,我们的初中水平不高,为了考上高中必须认真学习,其实平心而论,我大概只是心里不平衡——我每天都顶着压力认真学习,操心作业,关心每一次考试的分数排名,而小狼,则是班上著名的闲杂人等,就好像来学习是为了补觉一样,每天都坐在最后一排,抱着身边的暖气管子,睡得一塌糊涂,某次还流口水。
即便如此,一模考试学校前二十名的成绩单上,他在前,我在后。
体育加试就要到了,如果不能在这个项目上拿到满分,对于中考成绩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我为了练习立定跳远,每天放学都在门口歪山的花池子上跳来跳去,坚持六十个,直到原本挺直的腿上出现了肌肉块。有一天我刚刚练习完,还是浑身大汗,听到背后有人说:“怎么还不回家啊?”
是小狼,背着他的书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呢?现在都——六点半了吧,怎么也不回去?”小狼说:“回家也没饭吃啊,而且咱们学校是个好地方,我睡得很香。”我明白了,这家伙是趴在课桌上睡过头了,放学的时候都没醒。
小狼说:“太阳快下山了,你还不早点走?”我说,待会儿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面前我不想示弱,既然被他看到了,打算再跳二十下。“你先走吧。”我说。
他摇头,看看我,又看看背后的操场,叹了口气,说:“一起走,我可不想把你落在这种地方。”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小狼说:“你知道欧阳老师吗?就是住在操场后面那排小屋子里的欧阳老师,一旦太阳落山之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学校里。”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个腿有些瘸的老校工,我通常叫人家伯伯,从来不知道还有老师这个头衔可用。小狼说:“欧阳老师,退休之前是教化学的,他曾经参与过挖防空洞的工程。”我从花池子上跳下来,站稳,他讲的那个故事还记得,当年防空洞塌了。
——“那个事故,我上次没跟你们说,防空洞塌了,砸死了一个年轻的就是欧阳老师正在上初二的儿子。那次事故没过多久,欧阳老师的夫人也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我点头,说:“怪不得他总是一个人住在学校里。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小狼一脸无辜的眨巴眼睛,说:“我跑题了吗?我刚才跟你说——让你跟我一起走,别留在学校里。”
我为了面子,死命摇头:“我还没练习完呢。”小狼说:“学校里没别人了,又没灯,你不害怕啊?你是女生吗?”我说,你管呢!说罢接着跳上去,谁想到脚下一软,摔了个仰面朝天,小狼并不来拉我,而是冲我嘘了一声,蹲在我旁边,指指操场上。
怎么了?哦,不知何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背后的校门关上了,我越过歪山石朝操场看,第一眼,就看见欧阳老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那里。学校没有标准的跑道,我们通常都是沿着教学楼,歪山——校工的小屋子,绕圈练习的。现在欧阳老师,正好坐在约定俗成的跑道边上,专注的看着什么。
那里……就在天上的月亮和欧阳老师手中的提灯可以照得到的地方,有个 )
2.情敌
现在的女人们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关于:这世道,相貌俊美的男人永远比美女更吃香。
尤其是,大龄剩女一抓一大把,而如果长得不赖幸好条件又稍好些的男人那肯定是少不了自我陶醉挑三拣四眼高于顶的。
好在现在年轻的女孩已经非常清楚的认知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外科病房住进一个交大的男。帅得天妒人怨啊~~~~~”
配药间的药剂师们一边熟练的分配药物一边不忘击节赞赏一下男孩的美貌。
“是啊。护士们说,追他的小姑娘加起来能抵十个加强排!”
“真看不懂现在大,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读书就想着谈朋友、嫁人!”
“没办法。据说那男孩家世好,成绩好,相貌好。十全九美啊——女生不倒贴才怪!”
“咦,为什么不是十全十美?还有一美哪?”
………………
“程。”蓝兰好容易抓住程峰诉苦,她夸张的抹着脸上的汗水,“蒋伟这孩子把我的护士们迷得神魂颠倒!你是他的主治医生,请他放过那群姐姐阿姨们行不行?”
程峰皱了下眉。
蒋伟这笑一笑就是那阳光万丈令陋室生辉的男生如果一定说要有缺点那就是太过“众生平等”。无论对谁,都报以他那能杀死人心的笑容。搞得这两天外科部的护士们头脚飘飘每天没事就往他病房里钻!昨天还有个不拘言笑妈妈级的护士特地熬了骨头汤带给他喝!所有人都看蒙了!
“我知道了。”程峰走进办公室,低头瞥见警员沈晖坐在他的位置上——“咦,你咋又来了?”
沈晖一本正经。
“我是来查案的。”
程峰耸耸肩:“什么案子?”
“蒋伟。那个人员发现做过手脚。前车轮有三根钢丝被锯裂。”
程峰苦笑:钢丝被锯裂的后果很简单,一定的转动后折断,然后卡住甚至戳破轮胎。导致蒋伟摔下车手臂骨折。
“听说他是这次比赛的冠军热门。”蓝兰若有所思,“来看他的女生都很惋惜他出了意外,否则冠军肯定是他的。”
沈晖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让程峰觉得沈晖虽然有警察这种让人敬畏的职业,但人还是很单纯可爱的。
“好。我要去查一下这届比赛的冠军。”沈晖迟疑了一下,又讲了一句,“帮我多留意他的女朋友们。”
程峰还想再问,沈晖急急的就走了。
没几天,程峰就领会了沈晖那句话的涵义。
蒋伟的魅力实在如魔似幻,每天都有的女生轮班来探望他,而他的反应是——一视同仁。
他对每个女孩都温柔得体,但他越是如此,越是让那些女孩疯狂。
有次程峰来看其他病人,却觉得屋里气氛不对劲,仿佛如绷紧了弦的琴、上了火的火药包。回头一看才发现蒋伟床前两个漂亮的正各自向对方发射着x光。
“病人需要休息。”程峰以此为理由把两个女生赶走了。她们走后,蒋伟特意向他道歉,说自己的朋友太爱使小性子,请他见谅。
程峰本来也没太介意,他这么一来,更没啥可讲的。但是当老白出现在他们门口时,蒋伟的反应很让他惊讶。
“咦!的眉毛纠在一起,厉声讲,“有人会对猫过敏,再说你们医院有妇产科,要知道猫是会感染孕妇弓形虫病引发流产的!快把它赶走!”
病房里其他人进都比他早,他们早就知道了老白的名头,平时躲它都来不及,现在更是个个缩头不语。心想:要赶你自己去赶。我们可不招这晦气!
“老白在这家。冷冷的说完他就带着老白走了。
病房里的人这才争先恐后的将老白的丰功伟绩告诉蒋伟,最后结论:老白是只狩灵猫。专狩人的灵魂。你怎么可以得罪它?
蒋伟的脸白了。
一人一猫,走在病房间的长廊上,程峰低头问老白:“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随后自言自语,“我的直觉,蒋伟不是个好东西。”
老白意外的给了他一个回应:“喵!”
程峰嘿嘿笑了笑,蹲下身子:“最近有啥目标没?”
老白侧了侧脑袋,似乎有些拿程峰的死缠烂打有些没辙,退后一步,转头跑远了,边跑还边甩着它粗粗的尾巴,一颠一颠。
这晚,轮到程峰值班。值班前程峰特意找到工程部,投诉外科病房那层楼的灯坏了很久,不修好晚上坏吓出人命的。工程部的兄弟们打包票肯定修好。程峰这才放心的回去干活。
十点钟息灯。查完房后程峰回休息室休息,睡了一会儿,肚子痛了起来。只好上厕所。
但厕所的灯点不亮!
工程部竟然没来换灯泡!程峰极为愤慨,拟画着明天要找他们算账,一边颤颤微微的摸黑坐到了抽水马桶上。
正在努力的时候,厕所门吱呀一声,又来一个人。
“小慧,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除了你,其他的我全没有放在眼里。”
蒋伟!
程峰不自觉的拼住了呼息。
“好啦好啦,等我手臂好了,天天抱你亲你。”蒋伟的声音在夜中滋生出一种致命的性感。尤其是在瓷具环绕的内。
“亲口。bye-bye!”挂断电话,程峰又接通了另一个女生的。
“敏敏。”他这种温柔的叫法让程峰听了浑身起毛。
“敏敏,你还在生气?别生气,那天的死真不长眼,这么漂亮的敏敏也忍心赶走……”
程峰的脸青了。
臭小子,你骂谁死医生?
“敏敏你别哭,小慧的话你也相信?她巴不得你跟我哭跟我闹,然后趁虚而入哪!”
程峰的脸红了。
被气红的。
他知道世上有“贱男人”这种生物存在,但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显然敏敏被蒋伟说服了,他又甜言蜜语的说了大段的肉麻话后,才心满意足的挂机回房。
程峰的便意早就消无踪影,他走至洗手台前心情恶劣的用力洗手,镜子中闪过一道锐利的蓝光。他惊恐中回身,却看见老白蹲在窗台前,目不转眼的盯着紧合的大门。
老白——你也听到了?
大概是错觉,老白点了点头。
程峰刹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灵验在了其他的地方。
大片的绿化地带,负责清扫的阿姨们在早晨突然发现很多麻雀零零碎碎的的尸体,翅膀僵硬的躺在青草中,可怜又透着古怪。
第一天,也没注意。但是第二天第三天,仍旧有大批鸟类的尸体被发现,事情就不对劲了。
程峰好奇心比较重,他观察了鸟的死亡状态及现场的一些零碎食物,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将鸟尸打包进礼盒送进病理科。
化验部的同事工作效率值得赞扬,很快给了他答复。
“被毒死的。毒物是三氧化二砷,就是砒霜。”
程峰惊呆了:是谁、为什么要毒杀的鸟?
“还有,这些象是食物的东西,是猫粮,还是搀了煮熟鱼肉的猫粮。”
程峰恍然!
猫粮——全医院只有一只猫!
居然有人敢打老白的主意。程峰失笑,老白也不知是哪年修成的精,会上当才有鬼。
他找到保安科,一条中华扔给科长——“最近有人在的绿化地投毒。你们最好看看监控录象有什么可疑人物。还有,拜托你们快点把我那楼的厕所灯修好行不行——”
科长一脸惊愕:“什么?我们昨天不是修好了吗?我亲自验收过呢!”
程峰同样一脸惊愕,冲回,开灯,果然是好的。
真tmd妖了!
程峰苦笑时,接到沈晖的。
“沈晖啊,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沈晖有气没力的讲:“蒋伟的自行车应该不是这次夺冠的冠军为了赢取比赛做的破坏。”
“你能证明?”
“冠军的成绩已经接近专业选手,蒋伟虽然是夺冠热门,但他最好的成绩与他也相差甚远。”
“哦,人家根本没必要陷害一个对自己不构成危胁的人,对吧?”
“没错。”沈晖叹口气,“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发现……很惊人。程峰苦笑:“蒋伟是个坏心眼的花花公子。”
“呃!”沈晖沉默了片刻,叹口气,“女人不好惹的,他自找麻烦嘛。”
——程峰灵机一动:“你去申请搜查他最好女朋友的宿舍。看看能不能找到跟锯断轮胎钢丝吻合的工具。”
“你怀疑——”
“试试看吧。”程峰嘴角弯起,“记得请我吃饭。”
下午,刚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程峰被保安科长叫到保安科。
指着定格在屏幕上一个年轻的身影,科长问他:“就是她。摄象头拍到她在几块绿地里投放可疑物品。要不要报警?”
“再等一等。”
程峰的记性非常好,虽然看不清楚的脸,但她的服饰打扮很明显是自己见过的蒋伟的女朋友之一。顿时他怒从心头起疑向胆边生——蒋伟和老白无怨无仇的,为何要毒害它?
他决定今晚加班。
十点息灯以后,里的灯果然又坏了。
程峰藏在老地方,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敏敏,那只猫怎么还活着?今天我又看到它在我走廊上散步。真讨厌!”
程峰捏紧拳:果然是你这臭小子!
“……因为它是狩灵猫啊。我得罪过它,它肯定会报复我的。”
程峰心想你什么时候得罪过老白?难道上次他说要赶老白走所以就此提心吊胆?这白痴把老白当成什么了?!
“敏敏,你改天再弄些毒药来,搀在它的水里,肯定毒死它!”
太狠了吧?!
“耶?你说什么?警察今天来搜你的宿舍?!”蒋伟吃惊的声音也响了,“他们要找什么东西?——钳子之类的工具?放心啦,没事的。对了,今天小慧打——别生气别生气,我当然拒绝罗。这个暑歪我哪儿都不去,就陪我的敏敏。好不好?”
好不容易他结束了敏敏的通话。吸了口气,又打给小慧。
小慧似乎很激动,她在声音在电话的那端显得很嘈杂。蒋伟听了一会儿毫无动静,老半天才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怀孕了?怎么可能?我一直很小心的!”
哈!
程峰冷笑,我看你怎么收场。
“你别急。我一定负责。你明天到妇科!真的!”
挂断后,蒋伟喘了口气咒骂:“蠢女人,别以为怀孕了就能要胁我!你也配得上我?”
这时,他的又响了。
“敏敏?怎么又打来了?那么快就想我啦?”
程峰听得快要吐血。
这男人,真正死不足惜!
程峰准备尽快赶走这人渣。好在蒋伟因骨折引起的伤口感染已无大碍,他立刻通知住院部赶人。
“程 )
1.餐巾纸的预言
在这个称谓混杂的年代,在“小姐、先生”这样高贵的字眼已经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时代,能够被人打心眼儿里称为“先生”的人已经不多了,但贾冉觉得苏山先生配的上这个称谓,他的高贵与生俱来。他的高贵和优雅与衣饰无关、与身价背景无关,那种不凡风度是源自骨子里、血液里的,一丝不苟、毫不做作。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彬彬有礼的吸血鬼——带着神一般的傲慢和鬼一般的邪魅。
每周的星期二和星期四的下午,苏山先生总会出现在电影城,一个人。贾冉从未见到过像苏山先生这样热衷于看电影的人。看电影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哪怕上映的是一部哗众取宠没有人气的闷骚型,他也总是表现得十分庄严肃穆。
他总是慢条斯理地刷了会员卡,继而拍拍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仰望着影城顶上时常更新的巨幅电影广告,轻轻地咳嗽一声,然后有条不紊地踏上台阶,优雅地走进影城那间最豪华的影厅。
虽然收银台的小顾说那个中年男人来厅来坐一会,在固定的位置、点固定的咖啡,然后微微皱着眉头,抽出餐巾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有一次,贾冉帮他收拾的餐桌的时候,她偷偷拿起那张雪白柔韧的餐巾纸,看到上面用鲜红的圆珠笔写着:“星期三,是他们约好了见面的日子,老地方。当服务生为他们端上咖啡的时候,男主角情绪终于失控了,他猛地站起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狠、且准的刺进了女主角的心脏。鲜血像跳跃的泉水般喷溅出来,有几滴落进了咖啡杯里,滴在心型的奶沫上,就如嵌入心口的朱砂痣,带着刻骨铭心的悲壮。服务生望着托盘里的咖啡杯,颤抖着、颤抖着、颤抖着,傻了。”
她把那片餐巾纸叠得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心中充满了喜悦,就像那些得到偶像照的少男少女一样。
苏山先生一定是个作家,贾冉心怀崇拜地想,哦不,应该是个编剧,要么就是导演,因为作家不会用“男主角、女主角”这样的字眼,他们会直接写男女主人公的名字。
那天,是星期二。
2.咖啡杯里的朱砂痣
星期三的下午本是贾冉倒休的日子,可有个同事临时有事,她不得不顶她的班。没有苏三先生的日子,连工作都变得无聊起来。贾冉偷偷打了个哈欠,那个倒霉的哈欠刚打了一半,就见一男一女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奏出悦耳的音符。
“欢迎光临!”贾冉急忙迎上去:“两位是吗?还坐靠窗的位置吗?”这两个人是或者下棋。
可是今天是星期三,贾冉偷偷的想。
“还是两杯蓝山么?”贾冉偷偷瞄着他们,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仿若隔世的记忆。
“不了,我要一杯玉米汁。”女的说。
“我要卡布奇诺,上面有心型奶沫那种。”男的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彼此的目光始终纠缠在一起,谁都没有看过贾冉一眼。
“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今天是下还是围棋?”贾冉礼貌地问。
“不必了。”他们异口同声,连语气也是同出一辙的冰冷,那种冰冷中,还夹杂着呛鼻的火药味儿。
吧台煮、打玉米汁的时候,贾冉一直远远地看着他们。他们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声音很小,男的好几次都微微探着身子,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们吵架了吗?上个星期看起来还是很恩爱的样子。他们是恋人?夫妻?情人?贾冉一边猜测着一边把杯放在托盘上。她刚刚走到他们的座位前,还不待说话,就见男人突然激动地跳起来,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女人的心脏。鲜血毫无防备地喷出来,欢快地四处喷溅着。
贾冉愣在那里,望着几滴血嵌入咖啡杯里心型奶沫上,心中莫名冒出一个很华丽的句子:“鲜血像跳跃的泉水般喷溅出来,有几滴落进了咖啡杯里,滴在心型的奶沫上,就如嵌入心口的朱砂痣,带着刻骨铭心地悲壮。”
想起这个句子,贾冉突然颤抖起来,傻了一般。
3.黑色星期二
那页餐巾纸在无数次地打开又合上后,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是巧合吧,贾冉想,一定是巧合……如果不是呢?那么苏山先生是预言家?有超能力的人?灵媒?或者……是懂得某种可怕巫术的人?又或者,是个专门蛊惑别人谋杀的杀手?贾冉突然很想再次见到苏山先生,虽然即便是见到,她也一定没有勇气和他说话,可是她总觉得,她只要见到他,便会有了一切问题的答案。
可是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四的时候,她却没有见到他。因为周三凶杀案,警方采样取证的厅要停业三天。
贾冉坐在苏山先生看的是,他并未出现。
再次见到苏山先生,是咖啡厅重新开业后的第三天,星期二。距离贾冉上次见到他,恰好一周。
看完电影后的苏先生心情似乎很好,连他走下台阶时的脚步,也是轻松的,似乎每一步都踩在欢快的音符上。贾冉微微抬起头,看到那天上映是个悲情灾难片,据说电影里死人无数,除了男女主角以外,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死了。
苏山先生推门走进咖啡厅的瞬间,贾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狠狠地将几乎跃到舌根的心脏吞了下去,有些结巴地说:“欢、欢迎光临!”
心情极好的苏山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贾冉的异样,径直走到他经常坐的位置,照旧连菜单都不翻,就点了炭烧咖啡。
等待。
贾冉端上咖啡的时候,苏山先生突然转过身,微笑着露着细密洁白的牙齿,亲切地问她:“收银台那个姑娘是姓顾吗?我有次听到你们叫她小顾。”
“是的先生,”这是苏山先生第一次对贾冉说“谢谢”“买单”以外的话,她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继续用职业化的礼貌语气问道:“怎么了先生?您对她的服务有什么意见吗?”
“哦,没有。她很好。”苏山先生解释着,他虽然在跟贾冉说话,眼神却望着小顾,这令贾冉很失望。
“她结婚了吗?”苏山先生继续问道。
一般像这种私人问题,贾冉是可以不回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拒绝他,于是她轻声说道:“还没有。”
“有男朋友吗?”
“有的。”贾冉想了想,补充道:“关系很好的,听说快结婚了。”
“她喜欢看电影吗?”
“喜欢,喜欢看惊栗、、灾难片。”贾冉不知道苏山先生为什么要问这些,难道他喜欢上小顾了吗?
“哦……”苏山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收回了放在小顾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了贾冉一眼,自言自语道:“恐怖片里的配角总是先死。”
“您说什么先生?”贾冉疑惑道。
“没什么。”苏山先生一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是我自己和我自己的对话,还是她和我的对话?”说完,他自顾端起咖啡,轻轻啜了一口,然后目光深远地望着高楼夹缝里的天空。
那天苏山先生离开后,贾冉从他座位上的烟灰缸里拿出揉成一团的餐巾纸,那纸上的字迹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在餐巾纸横七竖八的褶皱里,显得七零八碎,有一种饱经折磨的沧桑。那字的内容很凌乱,像是破碎的梦呓,又像一个未完成的剧本的凌乱思路。
上面写着:“爱创造了一切,爱也毁灭了一切。他向往是婚姻的牺牲品。孩子是爱情的牺牲品。灾难。什么样的灾难?地震不行,火灾也不好,水灾太离谱了。下班的时候,她对一个同事说:真希望明天干脆死掉算了,死掉了,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是常见的桥段,要不要换个?并不是每个主角死前都要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的。算了。”
4.又见餐巾纸预言
“贾冉,这两天怎么老心不在焉的啊?”更衣室里,小顾关切地问。
贾冉小心地摸摸兜里的两张纸条,说道:“没什么。”
小顾刚要继续追问几句,可刚刚张了张口,就紧紧皱起眉头,继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捂着嘴冲到洗手间,扒在水池边剧烈地吐了起来。贾冉急忙为她倒了一杯水,充满担忧地望着她,她每干呕一声,贾冉都担心她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生生地卡死了。
不,小顾不会这么死的。贾冉莫名想起那张皱巴巴的餐巾纸里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些字里写的就是小顾。她担忧又充满期待地问:“小顾,你是不是怀孕了?”
小顾一愣,微微直起身子,随即又惊天动地地吐了起来。好在小顾在将心肝肺都吐出来之前止住了呕吐,她微微扬起苍白的脸,轻轻地、坚定地、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怀孕了,可,他若不同意结婚,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你们感情不是很好么?”贾冉小心翼翼地问。
“是。他说他可以对我好一辈子,生生世世,但就是不结婚。”小顾失望地说。
“为什么啊?”
“他说婚姻是爱情的牺牲品。”
贾冉的是婚姻的牺牲品,孩子是爱情的牺牲品。
“小顾,”贾冉有些吃力地说:“小顾……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到这里,小顾顿了顿,悠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希望明天干脆死掉算了,死掉了,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贾冉在听到这句话后变成了一尊冰雕,彻骨的寒冷令她僵在原地,她突然很后悔告诉苏山先生有关小顾的一切,如果小顾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她就是真正的凶手。
小顾真的死了,死在第二天上班的路上。她所搭乘的突然失控了,虽然各方面一直在想办法控制局面,救出里面的乘客,但是在紧张地折腾了四个多小时后,终究难逃车毁人亡的结局。
这惊心动魄的四个小时,若拍成一部里根本拍不到她的脸,只是一个身影。即便出镜,也没有人会记住她,她不过是这部灾难片里的路人甲。
想到这里,贾冉突然想起苏山先生说过的那句话——恐怖片里的配角总是先死。
5.餐巾纸的诅咒
贾冉开始害怕苏山先生了,一周两次的期待变成了一周两次的噩梦。她害怕他发现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更害怕他把自己写进那可怕的餐巾纸。可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要接近他,要观察他,要探寻关于他的秘密。她总觉得,那个秘密一定是个真相,关于人生的、命运的、难以参透的,真相。
她开始悄悄收集苏山先生丢弃在桌子上的餐巾纸,那些餐巾纸有的随意地放着,有的揉成一团,有的被无所事事的他折成很小的方块或者的形状。苏山先生习惯在这个咖啡厅思考,而那些纸,就是他思考过的痕迹。
慢慢地,贾冉发现了规律,这个规律和她有着深不可测的联系。
比如,苏山先生周二的餐巾纸上写着:“他隔着咖啡厅零落的座位,望着角落里的她,专注的、深情的。最后,终于他再也无法遏制自己内心对她的渴望,于是叫来一个服务生,为她点了她所喜欢的所有食品,只求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前,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周三的时候,咖啡厅里就有一个男人轻声把贾冉唤过来,为坐在角落里的女人点了很多好吃的,并且请贾冉代问一下,问她是否愿意给他一个认识的机会,哪怕仅仅是做点头之交的朋友。
这是爱情片。
再比如,苏山先生周四的餐巾纸上写着:“她看到他,于是匆忙的站起来,急忙向外奔去。一个服务生拉住她,她焦急地甩开服务生的手,从兜里掏出100元,甩下一句不用找了,就急忙追了出去。”
周五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客人还没结账就向外跑,贾冉拉住了她,她情急下甩下100元,找零也不要就走了。在女客人掏钱的时候,贾冉无意中看到了她的警官证。
这是刑侦片。
贾冉一开始以为这些事情只会发生在她所工作的 )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1.怎么这么多人?
有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楼按了电梯.他要上六楼,
很幸运地,电梯一下子就来了......
他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电梯马上就关上了....
升啊.....升啊.....
到了四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
有两个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意思想要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又没有进来.
电梯门又关上了,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我的朋友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
靠!
怎么这么多人啊!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2.有一天,一个女人独自一人会回家,回到家,家里只有她和她的儿子,儿子一直看她,她说:"你在看什么?”儿子回答:”看你背后的一个流满血的人.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3.一对夫妇平时总吵架,一次两人又吵起来,丈夫一怒之下杀害了妻子,然后把她的尸体埋在了后院子里.
过了几天,男的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孩子都没有见到妈妈却一点也不问自己呢?
于是有一天他就问孩子,"这几天呵呵妈不在家,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孩子答到:"我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爸爸你这几天一直背着妈妈呢?"
鬼故事短篇超吓人4.厕所里的老婆婆
许多学校多是乱葬岗或是刑场的后身,因此有许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师生之间......
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长久的学样.有一排厕所座落在校区的最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师生使用....总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
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开第三间的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管他的,赶快解决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之后,马上冲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厕所一步.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在那位高年级学生的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好友在那排厕所附近的篮球场打球,一个往反方向的球竟转个身飞进了厕所里.同学们怪他乱传,便叫他赶紧去把球捡回来.他嘴里咕哝着直进厕所.远远看见一个老婆婆拿着那个球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个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问:"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只见老婆婆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眼睛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吗?"语毕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他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据说,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经过那么一吓之后,变得有点痴呆,而那一排厕所不久后也拆除了.
档案三 阿花的故事
名字叫阿花摇著尾巴
它只喝那日跟我在喝茶
陪我读书偷懒从来无责骂
夜晚阿花专爱梁上爬
然后我变得强又高
花猫却没有变胖只有换了毛
祝我年年进步
但永没对阿花讲句长寿不老
从未忘记那天淋著雨水
当天我独个上学只有六七岁
而我终於知道为何眼泪
在那日阿花消失世间里
…………
…………
一位姓袁的女孩静静地唱着这首这粤语儿歌,她是一宗强奸未遂案的受害者,因为施暴者反被弱质纤纤的她打致重伤,所以案件交由我来处理。然而,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我人死后会化成鬼魂,猫死后是否也一样。
“小时候,爸爸妈妈每天都很忙,没有人陪我玩,就养了只花猫陪我,我帮它起了个名字叫阿花。
“我小时候很乖,只要阿花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哭闹,那怕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也会很安静。因为有阿花陪我,我就不会觉得害怕。阿花也很喜欢我,我走到那里,它就跟到那里,甚至吃饭也一起吃。虽然爸妈不喜欢我让它跟我一起吃饭,但不让它陪我吃饭,我就不肯吃,所以爸妈也没我办法。它最喜欢就是钻进我怀里睡觉,我经常会坐在地上抱着它,它睡着了,我也会很快睡着。
“在我六岁的时候,要去上学了,我想带阿花一起去,但妈妈不给,我哭了一整天也没用,妈妈就是不答应。不能和阿花一起,我就不想上学了,可是妈妈硬是把我送到学校里。当我哭着要回家找阿花的时候,突然听到它的叫声,原来它偷偷跟着我们来到学校。虽然我抱着它上课,会被同学嘲笑,但我不在乎,只要有它在身边,其它的事情我都不在乎。
“有一次,我抱着阿花到街上玩,过马路的时候,它突然叫了一声,我就停下问它什么事。可是我刚停下脚步,身前就有一辆呼啸而过,吓得我跌倒在地上,呆了好一阵子才哭出来。我哭了很久,直至阿花爬到我身上,舔我的脸,舔干我的眼泪,我才没哭。
“我所有的童年记忆,几乎都与阿花有关,也许只有与它有关的事情才能让我记住。后来,阿花的年纪越来越大,也渐渐变得没有精神,我当时还小,以为它生病了,就吵着要带它去看。
“突然有一天,我一觉醒来,发现阿花不见了,就问爸爸妈妈,他们也不知道。见不到阿花,我就不肯去上学,不停吵着要找它。爸爸妈妈没我办法,只好帮我找,可是他们找到阿花的时候,它已经永远不会醒来了。
“那天下着大雨,我亲手把阿花埋在花园的大树下。在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悲伤,知道了眼泪的真正含义,也知道以后再也不能见到阿花,不能和它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大人常常说小孩子很快就会把事情忘掉,但在阿花离开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也没有忘记它,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走到花园的大树前告诉它。我总觉得它并没离开我,仍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边,让我感到温暖,感到安全。
“十多岁的时间,我跟随爸爸妈妈来到现在这个城市,离开了原来的地方,认识了新的朋友,使我不再整天把阿花挂在嘴边,但我并没有把它忘记。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不可能忘记它。
“那天,我和两个同学一起逛街,在一间精品店前的橱窗里,我们看见了一些很精致的饰物,于是就停下来观看。我们边看边讨论着那件饰物应配那类型的,谈得兴致正浓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声,我立刻就想起阿花,连忙掉下同学往声音的方向走,寻找它的踪影。
“然而,我什么也找不到,不但没找到阿花,甚至连猫的影子也没看见。当我失望地回头时,正好看见一辆货车失控撞上行人道,就撞在我刚才待的地方。我的两名同学被货撞车倒,撞击的冲力使她们撞碎了玻璃,嵌入橱窗里面。锋利玻璃碎片在她们身上留下无数可怕的伤痕,鲜血就像潮水般涌出,把橱窗附近的地面染红。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把我吓傻了,一分钟前还和我讨论着衣着打扮的好同学、好朋友,在一分钟之后却变成两具冰冻的尸体。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不是我的同学,而是阿花,我知道一定是它救了我,如果不是它的叫声,我还会继续和同学一起待在橱窗前,和她们一样被货车撞倒。我发疯似的不断叫着它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阿花死了,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无力地坐在路上哭泣,直至警察到达……
“这件事让我知道阿花并没有离开我,它其实一直都待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之后,每当我有心事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就会跟它说,虽然我没得到任何回应,但我知道它在静心聆听。
“上后,我还像以前那样文静,除了几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室友外,就再没别的朋友,但我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寂寞,因为我知道阿花无时无刻都陪伴在我左右。室友一再叫我加入学生会,希望我能结交多些朋友,别再整天独自发呆。本来我并不想参加,但室友也是一番好意,使我不好意思拒绝。
“昨晚,学长约我去湖边谈入学生会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就在他撕破我的时,我突然听见阿花的叫声,接着感觉到它闯进我的身体,那种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就像小时候抱着它入睡时一样,让我不再感到恐惧。当我醒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来到了,学长则遍体鳞伤,整块脸都被抓破了,耳朵也被咬掉一只。他一看见我就害怕得浑身颤抖,而我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讲述完事情经过后,小袁又再问我猫死后是会变成鬼魂的问题,并说事发之后,似乎再也感觉不到阿花的存在。
我安慰她说:“万物皆有灵,猫离世后同样会化为鬼魂。其实,阿花还陪伴在你身边,只要每次显灵都会消耗它大量元气,所以你才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要你以后事事小心,不用它再为你费神,它就会永远伴随你左右。”
小袁得到答案后,满意地离开,离开前说以后一定不会再让阿花操心,只要它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小袁走后,鬼瞳走过来说:“小还真好骗哦,她的阿花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因为我在她身上什么也没看见。”
我无奈苦笑,问天书对此有何看法,她说:“虽然猫同样有灵魂,但与人类相比,要稍微弱小一点。而且阿花的鬼魂跟随着小袁来到这个城市,远离了尸体埋藏的地点,与肉体的联系几乎完全被切断。失去了肉体的支持,就算是人类的鬼魂也会因为能量消耗而撑不了多久,阿花能撑上十多年已经是极限了。
“阿花为了保护小袁,不惜拼上最后的一点力气,附在她身上把侵犯她的学长击退,这让它把所有的能量也耗尽,就像力竭而亡一样,它已经永远消失了。”
人类之间的友谊,往往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互相利用,也许有人会认为自己与身边朋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不存在“利用”。但平心而论,当你感到寂寞的时候,是否会“利用”朋友来消磨时间,当你满腹心事的时候,是否会“利用”朋友来当倾诉对象呢?
而与人类之间的友谊却要纯洁得多,就像小袁和阿花。当阿花离世后,它与小袁之间已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但它还是默默地守护着小袁,甚至不惜拼尽最后一点力气。
[档案三 结束]
档案三十一 纹身
在一群体械斗中,火拼双方死伤近半百。然而众多死伤者中,大多数都是由一人造成的。这位姓严的黑社会组织头目,手持双刀,不分敌我地斩杀众人,直至被抵达现场的武警击毙,才停止其疯狂的行为。
我从严某的一名小弟谢某口中得到了一段疑点重重的口供,他说:“老大虽然平时脾气也不算好,但对兄弟还是挺不错的,可是自从他纹身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我们混江湖饭的,纹身很平常,像纹个‘忍’字、‘忠’字之类的,又或者纹只鹰什么的很普遍。这样做只是用来嘘嘘别人,没什么实际作用。至于那些龙啊麒麟啊关二爷之类,我们当小弟的是不敢随便纹的,因为怕命薄扛不起。
“老大的双掌都是‘断掌相’,看相的说他是煞星转世,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身上纹什么也能扛得起。因此,老大一直都想在背后纹个关二爷。听说纹关二爷的人,能扛上就必定大富大贵,事事顺景,鬼神都敬而远之。但扛不上的话,会活活被关二爷压死。
“老大找了好几个技术一流的纹身师,他们都不愿意替老大纹关二爷,说那是人中龙凤才能纹的,老大虽然煞气很重,但还是压不过关二爷,压不过就会反被关二爷压住,早晚会出事。技术好的纹身师不想纹,技术差的,老大又不愿意让他们纹,所以这事就一直拖着。
“直至前几天,突然有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来找老大,说能为老大纹关二爷,而且不收一分钱。我们出来混的,有好处找上门都得格外留神,就问她为啥这么做。她说老大命格硬,纹上关二爷后,必定能称霸一方,与其现在讨点小毛小利,还不如等老大能呼风唤雨时从指缝中漏点好处给她。
“老大听了她的话后很高兴,也试过她的技术,比之前那些纹身师还好,所以就让她纹身。她的技术的确很好,只花了四个小时就在老大背上纹了一个手提青龙偃月刀、脚胯赤兔马的关二爷像,而且非常精细,每一根胡须都清晰可辨,像个活生生的关二爷似的。老大还说,纹身的时候并不怎么觉得痛,感觉还挺舒服的。
“不过,老女人也挺奇怪的,指定要在半夜纹身,纹身时也不让我们在旁观看,而且还在一间不透光的房间里纹,也不开灯,只是点了七根蜡烛,像是害怕我们偷师似的。
“纹身后,老大立即就有点改变,脾气比较以前更暴躁,动不动就打骂我们这些小弟。其实,我们还算好,老大那些女人简单被当成沙包使,全都被打得脸肿鼻青。而且,老大身上似乎多了份霸气,让人很畏惧。就在纹身后的第二天晚上,老大和我们去吃宵夜,服务员上茶水慢了点,老大拍桌子吼了一声,就把那妞儿吓得尿出来了。
“连那几个平时最喜欢跟我们找碴的条子,现在看见老大也像老鼠见猫似的,吱一声也不敢,一溜烟地滚得远远。我们当时还挺高兴的,说老女人的话一点也没错,老大肯定能称霸一方甚至呼风唤雨。我和几个兄弟还商量着,找老女人给我们也纹些什么,让我们也变得威风一点。可是,在给老大纹身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老女人了,到现在也没找着她。
“昨天一直跟我们争地盘的那帮碎杂约我们出来摊牌,我们当然知道‘摊牌’的意思,所以都带上家伙。果然,老大跟他们的光头头儿没说上两句就操家伙了,两帮人加起来有近百人,一起亮家伙涌上去拼了。
“当时很混乱,大家都拿着刀一边叫着一边冲上前往对方的人身上砍,这时候要是不能把对方砍倒,就会被对方砍倒,所以大家都很拼命。突然,中间的人都往外涌,而且都很狼狈,像逃命似的。我抓住一个冲出来的兄弟,问他怎么了,他说老大疯了,连自己人也砍。
“人群散开了点,我能看见老大拿着两把刀,不停地砍身边的人,不管是对方的人还是自己人,只要是靠近他的都要挨上几刀。至于对方的头儿,早就倒下了,他的光头也被血染红,看样子已经没救了。
“老大真的像疯掉一样,不停地追斩别人,而且下手非常狠,好几个我们的兄弟都被砍倒,看样子也活不成了。直到条子来到,向老大连开了十多枪……”
跟谢某录完口供后,我和鬼瞳去殓房查看严某的尸体,单看正面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弹孔多了点。据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警员说,他挨了近十枪才倒下,而法医也说他共中了七枪。
在法医的下,我把严某的尸体翻过来。然而,我在尸体背后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关帝图,而是一个七芒星魔法阵。看见这个神秘的图案,我立刻想起失踪多时的梦芝。
法医说:“死者的背后的纹身极其精妙,是用两种性质不同的颜料刺出来的,活着的时候无法察觉异常之处,但死后血液凝固,隐藏的图案就显露出来了。”
我问法医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完成这个纹身,他说:“我也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纹身明显是几天前才纹上的,但要纹上这么精妙的纹身起码得花上半年,要分好几次才能完全。我现在还为验尸报告该怎样写而烦恼。”
鬼瞳说:“别管报告的事了,立刻把尸体火化,不然要出乱子了。”
法医看着我,不知该不该听鬼瞳的话,直至我点头确认,并说会承担后果,他才推尸体去处理。
鬼瞳说尸体凝聚了大量负能量,不马上处理掉,很可能会尸变。果然,尸体在进入焚化炉后,没一会儿就爆炸了,幸好得到及时处理,并出多大乱子。
我们讨论过这个案子,认为谢某所说的老女人,极有可能是失踪多时的梦芝,因为严某背后的七芒星魔法阵与梦芝寝室那个几乎一模一样。但梦芝失踪时,外表像个八十岁的婆,为何突然又会以四五十岁的形象出现呢?
天书认为梦芝不但得到了魔鬼赐予的力量,更可能已成为魔鬼的使徒。她以纹身为名,在严某背后刺出魔法阵,使她的主人能随意支配严某,令严某变成一个杀人魔。
无知的严某以为纹身能使自己称霸一方,没想到竟然变成魔鬼的傀儡,最终还死于非命。不过,像他这种人多死几个,只会让社会更安定。我心里担心的是,梦芝再次出现时,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档案三十一 结束]
互联网
3671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