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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错了 8 年前(06-17)

    打错了

    电影院的灯刚熄灭,一个小偷把手伸进了l的衣袋,当即被l发现了。小偷说:“我想掏手帕,掏错了,请原谅!”“没关系。”l平静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小偷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对不起,打错了,我脸上落了一只蚊子。”l说。

    打鼾

    天刚黑,小约翰的父亲就上床睡了,那又粗又讨厌的鼾声炒得小约翰根本无法安心做作业。“喂!快醒醒,快醒醒!”小约翰使劲把父亲摇醒。

    “呸,我刚躺下,你瞎喊什么?!”老约翰发脾气了。“我看你打了两个小时的鼾,实在是太累了,叫你坐起来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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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钗 8 年前(06-17)

    没错,我是在那支鸳鸯钗上做了手脚。

    那日清晨,鸳鸯突然来到我房中,少有的乖巧。六月清晨的微暖日头,她的低首垂眉,一起映照进我这久无人气的厢房。她低身朝我道万福,模样柔顺,可我感觉那柔顺地面目下并非那么的单纯。

    昨夜,相公送我一支鸳鸯钗,今日特取来给姐姐看看。

    见我不出声,她又说。差点忘了,相公也打了支水仙银簪送给姐姐。

    左手簪,右手钗。双双握在手中。

    鸳鸯钗,蔓草花镏金枝,鸳鸯为形,金蔓草花缠金枝为钗身。这不正是寓恩爱长久吉祥之意吗?再看那支水仙银簪,银为枝,水仙为形,纵然清秀优雅,仪态超俗又如何?银又怎可和金相比?

    单根者为“簪”,双簪合用者为“钗”,簪上有垂饰使走路时摇晃者亦为步摇。单是一,双为二。姐姐你说是一字排前?还是二为多啊?

    她浅浅地笑,笑里,明显带着嘲讽之意。

    面对鸳鸯的嘲讽,我视若无睹,并非是无力回击,只是不屑。怎么说我也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从小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她——鸳鸯不过是一娼门的青倌,说好听是青倌人,其实不还是娼门里出来的人。可娼门出来的又如何?大户人家出来的又如何?他将她赎身出来,娶回家中,亦会爱逾生命,如珠如宝的宠着,疼着。怎不见待我也如此?

    嫦娥因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我又有何过?却也要饱尝这般滋味。

    自从鸳鸯进门起,每晚他必去陪她,西厢房内,传出他们嬉笑地声音,他们的快乐,却听得我心口裂开,肝肠寸断,痛出血来。

    他丝毫不顾念我,从不,连虚应都不肯。这一切连家中那些蠢笨的仆妇婆子,都能看明白。有什么小玩意都是先给了鸳鸯,挑剩下才是我的。我喊她们做事,总是从清晨唤到傍晚也不见成,可鸳鸯叫一声,她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这些势力婆子,都看低我,知我不得他欢心。

    春天送我房间的那瓶迎春花,总比鸳鸯房间里的少几枝;夏天的冰镇酸梅汤总要冰化尽,才端上来;秋天门前落叶几天不见人打扫;就连冬天的水仙,她们都有办法让我的晚开半个月。

    我不恨那些婆子,世道本如此。人情冷暖,人走茶凉。今天这般景况,还不是皆由他喜欢——底下的奴才侍婢都是有眼力见的,因他喜而喜,因他厌而避。要怨只能怨这个薄情的人,

    可我又怎能怨他?还记得新婚燕尔,他也曾为我临窗画眉,也曾为我挽髻梳妆。也曾,也曾……一切浓情蜜意都成过往。要恨,怎能不恨?如果不是鸳鸯的出现,他怎会待我如此?定是那个妖妇使了邪门的妖媚手段才让他变得如此凉薄。

    她进门当日,向我敬茶,一声姐姐唤着就夺走了我的夫君。从此,那声姐姐更是随便,不咸不淡地叫一声,便和他——我的夫君,双双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何处逍遥快活。而我,呆在偌大冷清的大宅子里傻傻地等着,盼着他们双双倦游而归,我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还是迎过去,可那双眼睛里没有我——他的一双眼睛全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那眼神我曾经也拥有过,柔情似水,轻怜蜜爱。这一切,都因为鸳鸯。

    我恨,我恨她,我怎能不恨她!我恨不得眼睛里能飞出暗箭,张嘴能飞出刀子,杀她无形,剐她无全尸,如果没有她,他又怎会视我如无物?

    杀机并非一日两日才有,要怪只怪那日晚膳时,她突然拔下那钗,当着我的面非要他为她戴上,何等跋扈,嚣张,她真当我这正室是死的?可他还真为她戴上了,一头乌黑发,一支镏金钗,一身红装,映着她笑盈盈的面孔更是红晕遍生,千娇百媚。她笑着,斜过眼来瞥,似炫耀,似示威。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他那双,简直要融化掉的样子,那眼光,我知道,有她在的一日,那里面就不会有我。

    最后我暗访游医,终在名贪财游医的手中轻松购得了一味药。虽心中忐忑可还是沾到帕上,藏于袖中。

    他出门赴宴,她独自房中百般聊赖,红色肚兜上披着一身水红薄纱,一条赤底镏金的裤子,懒洋洋地半卧在贵妃塌上,酥胸半裸。

    我心中暗骂,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脸上却是虚以伪蛇地堆着笑,这支鸳鸯钗插在妹妹头上越发好看了,又正应了妹妹的闺名,再合适不过。

    她一边嘴角轻轻向上瞥着,笑里,满是轻蔑之意,只差没托口而出,你是正室又怎么了,还不是要讨好我。我看在心里,面上仍歪笑着,妹妹,取钗下来让我好好看看,改明我也打一支。

    她脸上的笑更浓,明显带着讥讽。鸳鸯钗,自己打,怎能及他送的矜贵?

    但她嘴上却没说出来,只是含笑取下钗递给我,我托在手心里,拿出丝帕,对着光亮,作出细看的样子,一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地把药涂在钗上。她丝毫不以为意的轻慢,只当我是为讨好她才在看完将那钗后又细细擦拭了一遍。神不知晓,鬼不知晓,她更是不会知晓,做完这些,我还有机会冲她歪笑着说,妹妹,我帮你戴上吧。

    手刚伸去就被她避开了,难道她看出什么?

    不甘就此罢休,还是迎了上去,手作不经意地一偏,那钗就刺破了她的头皮。

    她恼道,不劳烦姐姐,我等相公为我戴上。她拔下钗,示对我弄伤她的举动示威。

    镏金的钗握在那捧滢白如玉的手里,我冷笑,不知这双红酥手,渐渐僵冷是个什么模样,他可还会握着,揉着,抚摸它。

    想到着,心中不经一阵快意。

    不再理她的口舌之快,回房,屏息静待她猝死的消息。

    傍晚,他们双双对对来厅中用膳,她还好好的在我面前来回踱着碎步,更是几次刻意伸出右手将头上的鸳鸯钗扶正。到菜上齐,她开始柳眉微微颦蹙,樱唇紧咬筷子。

    他心疼怕她受饿,各式菜专挑精细的部分夹到碗中,送至嘴边,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吃。平时定早会气得手足冰凉地我,此刻冷冷旁观,声色不动,偶偶也哄劝上几句。

    晚膳未成用完,他便急急抱着她回房,丝毫不避讳行端,留下我独自一人细嚼慢咽地吃着,这满桌的菜式糟蹋了岂不可惜,更难得今天厨子的手艺似乎特别的好,平时里难以下咽的菜肴,今日怎么就成了珍馐美味。

    待我开始伸筷蚕食那尾清蒸白鱼时,仆人奔到厅中,边跑边回我,鸳鸯夫人怕是不行了,老爷命我快去请大夫。

    我缓缓移着小碎步来到鸳鸯房中,大夫还不见请来,她却已声息俱无。软软地倒下去——落在他怀中。我盯着他,听他撕心裂肺地狂喊着摇晃她的身体,只可惜她早已魂归离恨,再也不会娇滴滴地应他。

    看着逐渐僵冷的鸳鸯,我紧咬嘴唇,极力控制自己的笑意。

    他或许会伤心,他是真的在伤心,几日几夜地不吃不喝,但那有什么关系。没有鸳鸯,他不还有我吗?没有鸳鸯,他最后不就属于我吗?

    我不笑不嗔地劝慰几句,回到房中,抚着初嫁时的红色床帐,如今它已渐渐消退了颜色,不再是当年的鲜艳,火红。突感柔肠百结。

    鸳鸯虽有犯于我,但并无大过,我本不应如此。但转念,有什么应不应?有她鸳鸯在的一日,我便是他靴上的泥,眼底的尘,不是无视,便是添他厌。

    只要没她,只要没她,他就是我的。

    如当日三朝回门之前,为我临窗画眉,挽髻梳妆。如回门之日他扶我上轿,温暖修长的手指暗搔我的手心,一双柔情似水,我佯怒嗔怪,扬眉瞪他,又忍不住痴痴笑出声来。

    夜夜等着,日日盼着,我以为等来盼来的是他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却不想等来的却是披头散发面容惨白的鸳鸯,最思念的人就在身边,却终日不见踪影,最不想见的人好不容易解决掉了,却夜夜缠绕在我身边。

    她呲牙裂嘴地在我面前晃着咒骂道,你个恶毒的妒妇,不得好死,我要夜夜缠着你,拆你的骨,拔你的皮,抽你的筋,撕你的喉咙饮你的血。可任她如何张牙舞爪却伤不得我半毫。

    最初是惊过一次,第二日再见,我已能似如无睹。

    不过是只无用鬼缠着叫嚣罢了,有何所惧。之前我每夜独守空房,饱尝电闪雷鸣,饱尝凄风苦雨,饱尝寂寞煎熬,那些痛苦在我看来早已抵过拔舌挖心地狱之刑罚,那痛,叫都叫不出声来,那痛才着实让人恐惧。

    我就料定他不过是亡了一妾,再悲伤,也不回超出半月。果然,才十日他就收拾好那副悲凄的面孔,待我何颜悦色,底下的侍婢奴才又再度视我为女主。

    鸳鸯不在了,再无人与我争宠示威,奴婢们又个个不需使唤便能乖巧地打点好一切,他如常在外奔波,无所世事的我,只能挑衅嘲讽鸳鸯的鬼魂解乏。

    我侧卧在塌子上嗑瓜子,一嗑两瓣壳,白仁半露,舌尖轻轻一挑,瓜仁入口,瓜壳便朝着鸳鸯鬼魂所在的位置一扔。

    可惜了这上好绿茶浸泡炒制的瓜子,只看得吃不得。我冲她笑,明知打着也不痛,可无关要紧,我要的就这痛快。

    她恼得喘粗气,可也只见胸口起伏,不见气息呼出,翻着那死鱼般的眼珠子瞪我,夕日的明眸白多黑少。

    又一枚瓜仁入口,瞥她,问,现在你可明白心爱之人拥着其他女人,视你为无物的滋味。

    我以为她会更加恼怒,却不想她突然大笑起来,真可笑,我竟死在你个蠢钝女人的手中。你难道不知天下郎儿皆薄幸?当日他能为我弃你,我死之后又与你曾拾欢好,怎知不会再为另一个女人弃你如旧履。

    心头一凉,不再睬她,那声话却久久响至耳边,比她青面獠牙的鬼影更令人生厌。定下神慰自己,不过是危言耸听的鬼话罢了。

    神刚定,跑腿小厮便没头没脑撞进房中,扑通一下朝我跪道,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小玉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啊,我再穷也不干卖自家婆娘的事。

    这些日子,他白天或不着家,或就呆在前厅,说,忙于帐目核查。我只以为他是忙于打点家中产业,却不想竟是搭上前厅里打扫擦拭家具的粗贱丫头,下人们个个看似机灵不需我嘱咐就能把零碎琐事办好,我以为是敬我,却不想竟是防着我去前厅,打扰了他们主子那见不得人的丑事。

    前天,他也终怕那些不干不净的事落了下的主意,欲将那丫头收作外室养在那宅中。想那小厮定是坐地起价,嫌银子太少,不干,又恐斗不过主子,心一横,才向我说破。

    听他说完,我怔了很久,怒火攻心,又实在悲哀难禁。刚解决完一个鸳鸯,又来个小玉,青倌人到粗贱丫头,他倒还真是越贱越乐。想我与他,本是少年夫妻,为何会如此?

    嘱咐小厮退下,说,我自会还你个公道。他磕头称谢,我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天旋地转。鸳鸯的鬼魂似笑非笑,似在言语,但我已听不清楚,一声不响,合衣倒头便睡。

    夜里,他回来,不似平常,举止扭捏,定是明白我已知晓。娶小本无妨,但霸他人妻小就不是什么光彩事了,更何况是自家下人的妻子。我料定他不好明目张胆地向我提,索性装困,卧在塌子上半眯眼既不看他,也不搭话,由着他在门口站着。

    他终是捺不住问我意向,他说,娘子,我想再纳一房妾,免得在你我这辈断了香火。

    我瞥他,为了个贱丫头竟如此不乏其计的拿无所出打压我,不冷不热,辨理并非是他贪新,全是为后继香烟。心中忽冷忽热的烧着,却又不能撕破脸皮嗔他,只问,老爷可知小玉的夫家找上我。

    他低头,脸色惨白,分不清的青绿。这,那,吱呀半天也道不出下文。

    我叹息,当年鸳鸯进门我亦没躲没闹,今天更不可能枉作泼妇,毁了大户人家出身的脸面。横竖他是要娶进门,倒不如成就个贤惠女子的名声。只能宽他心道,他既是嫌银子少,那就再给他加些,只要老爷喜欢。

    如了他的意,他甚是欢喜,一口一声,久违地唤道,如仙,如仙……

    我有多久未成听过他这般唤我?唇齿之间隐忍着,冷冷的嗤笑,藏于袖中的双手紧握着,掌心里沁满冷汗,一滴一滴,蠕动在心里。

    自从纳入小玉,他依然来我房中,只是,他来得越来越少,言语间又逐渐恢复成夕日的冷漠,闺房之中,相敬如宾。

    我不管,只要他来,我依然迎他,反之他不来,我亦不会踏出房门半步,每日倚门刺绣,三餐由下人送至房中,鸳鸯的鬼魂也不再闹,只是终日冷冷地看着我,裂嘴阴阴地笑。

    小玉倒每日准时来我房中请安,模样必恭必顺,也算是个纯良乖巧的人儿,只可惜她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成日里小眉小眼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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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丢脸面 8 年前(06-17)

    搭车

    一个海军军官在公共汽车上,站在司机旁边、不坐下来,以免弄折熨得笔挺的制服。一个有酒意的人上了车,走到军官身边,拉拉他的衣袖,说要买张车票。军官没理会他。但醉汉锲而不舍,于是军官转身说:“朋友,我不是售票员,我是海军军官。”“那么”,醉汉答道,“把船停下来,我要搭公共汽车。”

    大丢脸面

    一位英国青年邀请女朋友到一家法国餐馆吃饭,可是,他不懂法语,不知道菜单上写的是什么。但他不愿在女朋友面前显得无知,便指着菜单上的几行字对待者说:“我们就吃这几样菜吧!”侍者看了看菜单,说道:“对不起,先生,这是乐队的演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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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蜜 8 年前(06-17)

    人死了之后,身体会慢慢的变成泥土,这种泥土与草木腐朽之后所化的泥土不尽相同,没有草木所特有的那种清香味,而是有一种淡淡的热烘烘的臭气。但凡触碰过人们坟头上的土之后,我都要反复的在山边的泉水中清洗自己的手,那泉水只有很短的一段能够彻底的洗掉那些臭味,原因是我曾经在那一段泉水边放了很多死人的骨骸,又架起了很大的一垄柴草,把它们全部烧成了灰,水流中会带有一点点那些柴草灰与死人的油脂混合而成的灰烬,所以每次洗手都能洗得很干净。

    不过好像有一段时间,山下出现了一个很的现象,人们大批大批地死去,但是人们的尸体根本没有机会变成那种散发出淡淡臭味的泥土。它们会被比它们后死去的人们吃掉,连皮带骨的那种吃,渣滓都不会剩下一点点。

    他们不仅仅吃自己的同类,而且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嚼得动的东西都被他们吃完了,放眼望去,山上没有一处是绿的,连土也被啃掉了一层,露出黑白颜色的石头。

    由于没有了树,我经常洗手的那条小溪干涸了。只不过我也不太可惜,反正已经没有了死人的骨骸与柴草一起来烧,就连洗手也变成了一件无聊的事情。

    当时山脚下住了一家孝子,他们的家教十分的严格,每个人从小都接受着一种逻辑清晰的道德教育,以至于他们长大了之后情操都十分高尚。他们是一个非常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个大家族,人际关系错中复杂,但是在他们饥饿的时候又特别的明晰,绝对不会将人际关系搞错。具体就表现在: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手里面举着一只烧熟了的腿的时候,这个小孩肯定不是他亲生的。

    这家人的嫡系有四兄妹,他们非常有默契的交换自己生下的子女,心照不宣的把孩子带到在一个千方百计找出来的隐蔽旮旯里杀掉,吃完了还很仔细的把嘴上的人油搽干净,牙缝里的碎肉也会剃出来小心的咽到肚子里,绝对不会浪费。这个失踪了的孩子将会是彻底的失踪,不仅是有形的,就连无形的回忆都没有了他的位置,所以最近一年来这家人都省掉了为自己孩子起名字的麻烦手续。

    每一天对活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们早已没有时间,甚至还特意将时间忘掉。因为每当一不小心想起时间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惊恐的发现原来时间过得比自己想象之中慢上很多倍,这非常不好,容易使人丧失活下去的勇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骨头在不停的增大,一天比一天更加突兀的顶着自己的皮肤,顶得生疼。

    如果仔细一点看他们的话,从他们发着暗红色光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食物的渴望战胜了其它所有的欲望。

    但是,就在最艰苦的一个秋冬交替的日子里,这家人居然做出了一个绝对是匪夷所思的决定:他们决定不吃掉自己刚刚死去的、还很新鲜的老父亲。这位可怜的在弥留之际,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理,硬是守住了灵台一点清明两天之久,不停的叮嘱家人,含着泪哀求他们,在他死后千万不要把他吃掉。儿女们对于人之将死的悲痛战胜了饥饿,突然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变成了有悲伤和恐惧、有情有感的善良的普通人,一致决定将父亲土葬。这个决定让闻讯带着碗筷赶来的亲戚朋友们很失望,最失望的莫过于一个月之前刚刚宴请过四兄妹的堂兄一家,他们骂骂咧咧,哭得比谁都伤心,但是肚子里面雷鸣般的巨响盖过了一切。

    不管怎么样,四兄妹还是顶住了一切难以想象的压力,将死去的父亲葬在了正屋大门前,日夜照看,以防这个诱惑会致使那些饿得发昏了的人们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虽然堂兄一家恶毒的诅咒发誓,说是他们隔不了七天,就会偷偷把尸体挖出来吃掉,埋得这么近不过是为了挖坟的时候方便一点罢了。面对这种恶意的中伤,四兄妹也不是很在乎,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秃鹫一般的宗教分子,只吃极度腐烂的、变质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不过他们又比秃鹫的层次高了不少,他们还吃观音土这种没什么营养的无机物。

    正屋的前面原本是有一棵大树的,四兄妹都记得小时候浓密的树荫,他们经常在树荫下面快乐的玩耍。炎炎的酷暑时,由于树的存在,门前变得十分凉爽。不过村里有很多人不喜欢这棵树,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一棵槐树,他们认为槐树是阴气最重的树,不吉利,名字中都有一个‘鬼’字,晦气之处不言而喻。不过四兄妹没有一个人是认同这种迷信观点的,他们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所以老槐树也就努力的发挥着它遮风挡雨的功用,没有被早早的砍掉。直到两年前,这棵老槐树光荣的贡献出了最后一块树皮,暂时填饱了人的肚子,最后慢慢的枯死了。

    四兄妹的爹就埋在原来槐树生长的地方。下葬的那天天气阴冷,大滴的雨点稀疏而缓慢的打在人的脸上,有形有质的浸入皮肤,很容易使人的皮肤发霉。人们也没有富余的力气来挖深坑,所以他们挖得很浅,直到看到槐树枯萎的根茎的时候就把六块简陋木板钉成的棺材草草的丢了进去,与那些灰黄色的根埋在了一起,用一层浅浅的浮土盖了起来。

    稀稀落落的下了几颗雨点之后,风开始刮了起来,把乌云刮散了,露出一片青白色的天空。露出来的一小片天空中,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着。其时天还没有黑,人们仰起头看着那颗古怪的星星,猜不透它代表了什么预兆。

    由于没有了树的遮挡,这里经常会有从光秃秃的大山上刮下来的沙尘,这些沙尘铺天盖地,坚固的棱角刮擦着空气,发出呜呜的声音。在风特别大的时候,空中甚至能见到一粒粒鹅卵般大小的石头在飞舞。

    每当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天空,满心幻想着有石头从天而降,砸死个把人,好让这些饥饿的人们一拥而上的分食。四兄妹也不例外,虽说已经下葬的老父亲变成了一种禁忌,但是这悲伤还没有达到让他们认为分食同类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们像其他人一样,在饥肠辘辘的夜半时分用力吮吸自己的手指头,还会故意把上颌弄破,获得一点点久违的咸腥的口味。

    这种狂风肆虐的天气变成了一个隐藏的节日,人们渴望着它的到来,但是到来的时候又不禁深深的担心着,生怕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是自己。

    村子里的每一间茅屋都已经腐朽不堪,它们在狂风之中飘摇着,竭力维持着站立的姿态,但是屋顶上的草却不争气的被风沙卷走,为呼啸而过的飓风闪开道路。这样的话,即使凛冬还未至,天气已经是冷得让人不能忍受了。

    四兄妹的家里灰熄火冷,暗无天日。他们也像其他人家一样,早就不敢奢望温饱,如同绝望的耗子一样苟延残喘,平日里只能在对面自己的兄弟姐妹恐惧而炙热的眼神中感到生活的存在。

    他们幻想过一万多种活下去的可能性,包括逃荒。可是年初的时候有一帮人出去逃荒,但不到三个月后,三十多人只剩下两个人脑满肠肥的回来,人家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笑嘻嘻的不说,只是神经质得更加厉害了,成天在村里转悠,约别人一起踏上逃荒的路,可是大家都多了小心,再也不肯与他们一同出去了。

    砂石铺天盖地的往茅屋的缝隙中灌进来的时候,兄妹们互相安慰着,但是却忍不住偷偷幻想一下急速运动着的石头砸在前面一个人的脑袋上。这是很可耻的想法,自从把老父亲安葬了以后,四兄妹觉得自己和那些准备吃自己父亲的人有了距离,他们比别人多了一些‘人’才具有的东西。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想:这比别人多出来的一部分究竟是什么?它能有什么用处?

    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想出来问题的关键之处,不过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想问题是不能解决肚中饥饿的,而且还会加剧饥饿的程度。

    老二从小就以聪明著称,他被自己兄妹的伟大决定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同时,也分心出来想了一些别的更高深的问题。

    “大哥,虽然这么做是咱爹的意思……”他喜欢和自己的大哥商量事情,因为大哥思虑周全,一直是家里面的主心骨,“咱们也在那个时候坚持这么做了,算来算去,也算对得住咱爹了吧?”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吞吞吐吐。”老大抬起头看着老二,不温不火的说。

    “是这样的,”老二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按道理来说呢,最重要的只是下葬的那个仪式,咱们已经按他家的意思办得妥妥当当了,他走得很安心的。”

    小妹的脸颊上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红润,在这种年景简直是一个奇迹,她从来就深得哥哥姐姐的宠爱,与大家的关系也最融洽,各人的心思也就最容易猜到:“二哥,你饿昏了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她只是点到为止的说了这么一句,直到现在,‘吃人’两个字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饿昏?你看看你三姐那样才是饿昏了的样子呢!”老二还是头也不回的盯着老大看,期望得到老大的支持。

    小妹顺着老二的话把头扭向门口,发现三姐一直没有讲话,半坐在门槛上直勾勾的盯着远处,嘴角不时抽动着,脸面的肌肉呈现出灰白僵死的状态。

    “不行,”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老大其实早就明白了老二的想法,他不能赞成,不过怎么也想不起反对的理由,想了一下,还是想起了小妹开始说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哧!”老二怪笑起来,声音由于讲了一些话而变得哑哑的,不过他仍然在大声的喊叫,以便在狂风的声音中听到自己的声音,“神明?吃了这么多就不见神明?”

    他愤愤然度了两步,越度越快,在屋子里转起圈来,轻声恼火的诅咒着。转了一会,突然走到小妹的面前,对着她耳朵轻声说:“吃了我的小囡的时候就不见神明?”

    小妹现在的神经本来已经极其脆弱,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下意识的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捂住了肚子,蹲下来开始干呕。

    “住嘴!”老大显然被他最后的一句话激怒了,“是不是要翻老账?”

    老二走得太急,现在也感觉头昏眼花,站定了呼呼的喘气,不说话,也不去看对他怒目相向的老大。

    屋子里又沉寂下来,呼啸的风声一下子变得极其刺耳,每一道风都在与其他的风混淆起来,变成混浊庞大的一股,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充斥着整个空间。所有人都觉得绝望和恐惧再一次的抓住了自己,一时间谁都说不出话来。

    老三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已经大半天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又或许是本来有一点动静的,但是却被呼啸的风声盖了过去。现在却突然开始喃喃的讲起话来:“完了……终于完了……终于完了……嘿嘿!”

    老二心里面正窝火,听她神经兮兮的讲话,不由得把气撒在了她头上:“什么完了完了?!老是说这丧气话!还要不要人活了?” 老大正想劝一下,却听老三指着风沙肆虐的村落里,笑嘻嘻的对着老二说:“是完了啊,你看,是完了。”

    老大赶紧走到门口,顺着老三指的方向看过去,眼见模模糊糊的有一堆人聚在了那里。

    老二脑筋转得极快,立刻猜出来了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直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早说?”

    转身捞起一个瓦缸就往外面跑。

    老大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大声的问老三:“刚才是有人被石头砸死了吧?”

    老三还是笑眯眯的点头:“嗯,那些人抢得好快哦。”

    老二被狂风吹得栽了几个跟头,但是他坚强的匍匐着前进,速度居然还不慢。漫天的风沙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一个恶作剧的魔鬼,它们挡住自己前进的道路,所以他必须打起12万分精神来与之抗争。

    其余的三兄妹看到老二的身影在黄沙中飘摇,很是担心他突然被狂风卷走。

    老二的兴奋劲在走到事情发生的地方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从种种痕迹上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原先是一栋土坯房子,年久失修,又由于风沙的缘故,整个房顶坍塌了,围墙也歪歪的砸了下来,压死了原本居住在里面的一家人。但是老二显然来得太晚了,只看见残垣断壁中一摊摊的血迹,先于他到来的那些人们连一点骨头渣都没有留下来。

    老二一瞬间失去了与风沙抗争的决心,他气馁的缓缓直起身子,却被随之而来的大风吹得扑到在地。

    这是这场风沙最后的一次发力,在一声巨响之后,风停了。天上的沙子石头噗嗵嗵的掉了下来,打在房顶和地面上,溅起很多灰尘。

    有人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老二,他们开始试探性的往那个方向走去,不过很快就失望的发现原来他还没有死。

    老二倒在地上,清楚的感受到四周都是秃鹫一样的目光,这些目光都在等待着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不甘的情绪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力气又回来了一些,他高傲的撑起自己的,摇晃着走回自己的家,进门之前还回头来笑了一笑,赌气似的嘶吼了一声:“你们***的死了我都不会死呢!”。

    风沙去得很突兀,让人多多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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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卖头发吗? 8 年前(06-17)

    张古觉得,他时时处于某种危险中,尽管他弄不清根底。而且,他认为整个小镇都笼罩在某种不祥之中——这真是先见之明。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切弄个明白。

    从此,他变得像侦探一样敏感,细心,富于推理性,充满想象力。

    首先,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清在那个男婴出现的日子,总共有三个从外地人到了绝伦帝小镇上。

    一个是木工社老张的侄女,她是一周后走的。

    一个是县里来的人,公事,住在政府招待所里,他是三日后走了。

    一个是江南来的老头,卖竹器的。他是绝伦帝小镇的老朋友了,每到这个季节他都来做生意,大家很喜欢他。他现在还没有走。

    这几个人似乎都和那个男婴牵扯不到一起,都被排除了。

    但是,必须承认张古的思路是对的。而且,他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

    这时候的张古已经买了一顶鸭舌帽,戴上了一副黑墨镜,而且还叼上了一只烟斗。八小时工作之外,他就换上这身装束搞调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来。

    这还不算,他走路的时候,总是竖起衣领挡住脸,总是用鸭舌帽和墨镜严严实实地遮住……

    张古这个神秘的新形象在小镇的一个偏僻角落出现了,他鬼鬼祟祟地走着,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了,却有人远远地跟他打招呼:“嗨,张古,你去哪里呀?”

    是小镇文化站的站长,她叫刘亚丽。她骑着车。

    ——真泄气。小镇太小了,互相太熟悉了。

    张古尴尬地说:“我,我……”

    刘亚丽终于没等到他的回答,车已经“突突突”地开远了。

    后来,张古注意到最近发生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事件:小镇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收破烂的老。

    她六十多岁了,脸上的皱纹很深刻,双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吃苦的人。

    她第一次收的是铁柱家的废品,一些旧报纸和几个空酒瓶。她掏出钱来,都是皱巴巴的小毛票。

    铁柱的母亲说:“不要钱了。”

    “那怎么行。”

    “废品,能值几个钱,你不来收我们也得扔掉。”

    “那谢谢了。”

    对于小镇的居民来说,她是个外来人,不容易,大家都挺同情她。

    后来,谁家有了旧纸、废铁、破鞋、绳头什么的,就装在塑料袋里,摆在门口,等她拿走,到供销社卖掉。没有人要她钱。

    张古悄悄跟踪过这个老太太,他发觉她总好像心事重重,收废品三心二意。他怀疑,收破烂仅仅是她的一个公开身份。

    这天,张古又一次跟在老的身后。

    她推着垃圾车朝前走,那车吱吱呀呀响。她走过一家又一家,拾起一个又一个废品袋。她的嘴里慢悠悠地喊着:“收破烂喽。”

    一个孩子跑出来,送来两个酒瓶。老给了孩子几张小毛票,那孩子乐颠颠地装进口袋,跑开了——这是孩子惟一的正当收入,他们要用这些钱偷偷买爸爸妈妈不许买的东西。

    然后她继续走。

    到了17排房,她绕开了。

    张古忽然想到,这个老太太从没有到17排房来收过废品。为什么?

    张古一下就到那个男婴——她与那个男婴有关系!

    张古突然冲动起来,他要叫住她,单刀直入问个明白。她毕竟是成年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谈,当面锣对面鼓。而那个男婴,简直把张古变成了聋子和哑巴。

    张古说话了:“喂!请你站一下!”

    那个老慢慢地站住,回过头来。

    张古走过去,停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和她这么近,他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张古发现,不知是五官,还是神态,这个老太太竟和那个男婴竟有点相似。

    她直直地看着张古。

    张古开门见山地问:“你听说过17排房收养的那个男婴吗?”

    老太太的脸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她淡淡地说:“什么男婴?我不知道。”

    然后,她不客气地转过身去,推着垃圾车走了。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突然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张古一下有点慌乱:“我……”

    老太太:“你买废品吗?”

    张古:“我不买。”

    老返回来,一步步走近他:“那你卖废品吗?”

    张古有点结巴了:“不,我没有。”

    老太太停了停,轻轻地说:“你有的。”然后,她指了指垃圾车,里面有一堆乱蓬蓬的头发,人的头发,可能是在发廊收来的,裹着厚厚的尘土。她说:“你看,我还收头发呢。”

    张古确实好长时间没有理发了,他的头发很长。他讪讪地说:“我没事儿卖什么头发呀?”

    老叹了一口气,说:“不卖就算了。”说完,她又走了。这次她再没有回头。

    一阵风吹过,张古的长发飘动起来,他感到天灵盖发冷。他站在原地,一直看她推着垃圾车吱呀吱呀地走远……

    他在琢磨,这个老什么地方和那个男婴长得像。

    他在品味她的表情,以及她刚才说的所有话。

    这天夜里,张古做噩梦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在他头顶转悠。他惊恐地坐起来:“谁!”

    正是那个老太太,她小声说:“嘘——别说话,是我。”

    张古说:“你来干什么?”

    她说:“我来收你的头发呀。”

    张古果然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闪闪发光。他说:“你滚开!”

    她没有生气,低头从兜里掏出一叠一叠脏兮兮的小毛票,递向张古,说:“我把这些钱都给你。”

    这时候,她的老眼炯炯发光,上下打量张古,流着涎水说:“你的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浑身都是宝哇。”

    接着,她神秘兮兮地说:“我除了收头发,还收指甲,还收眼珠,还收……”她朝窗外看看,更加压低声音:“我还收心肝肺。”

    张古已经吓得抖成一团:“你去屠宰厂吧,我不卖!”

    她说:“猪鬃哪有你的头发好呀?”

    他开始求饶了:“你放过我吧……”

    她耐心地说:“你不懂道理吗?秋天到了,我就要割你的麦子。指甲长了,我就要剪你的指甲……”

    他惊慌地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她轻轻掀开被子,说:“还有一句呢——阳寿没了,我就要索你的命。”

    然后,她轻轻按住张古的脑袋,开始剪。她的手法极其灵活,一看就是这类技术的权威。那把亮闪闪的剪子上下翻飞,从四面八方围剿张古。他傻傻地看着,身子一点都动不了。

    “嚓嚓——”他的头发没了。

    “嚓嚓——”他的眉毛没了。

    “嚓嚓——”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嚓嚓——”他的鼻子掉了。

    “嚓嚓——”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嚓嚓——”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那剪刀立即又对准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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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蝇被割成了双眼皮 8 年前(06-17)

    某一天,中美日三国的三个厨师比试谁的刀法更准,没个人见证不行啊,所以就请来一个裁判,比赛切苍蝇。

    第一个出场的是日本厨师,只见刷刷两刀,两只苍蝇被割成了两半,裁判给打了80分。

    第二位出场的是美国的厨师,只见刷刷刷刷四刀,两只苍蝇被割掉了翅膀,裁判给打了90分。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中国厨师,只见一到白光一闪,苍蝇还仍在飞,裁判捉住苍蝇看了又看,给打了100分。

    日美两位厨师不服气,便去找裁判评理,裁判说:“苍蝇被割成了双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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